43、第 43 章
容鴕鴕
「的性別我知道啊。」宋瑜嗤笑, 不敢置信地反問，「誰會連喜歡的人的性別都不知道？當我傻？」
容時：「……」
容時眼神飄忽：「問那種簡單的問題，我以為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就是隨口敷衍地圓回來, 可聽到宋瑜耳朵里就變成了「連兔兔為什麼喜歡兔子都不知道，還說喜歡他，呵呵，笑死我了, 跟我完全沒競爭力，原地淘汰吧。」
宋瑜面上笑盈盈的, 心卻攢了一肚子氣，「我知道的事多著呢，只不過突然想到這事，隨便問問而已。」
容時接著試探：「那你知道叫什麼？」
宋瑜：「……」
容時：「的母星是哪個星球？」
宋瑜：「……」操。
容時：「讀的是什麼學校？」
宋瑜：「……」
就他媽不能問個會的問題？
容時：「什麼都不知道, 了解他哪裡？」
宋瑜正要回懟, 突然反應過來，這老狐狸在套話啊。
明明是他問對方問題, 怎麼反過來被問了這麼多問題。
輕嗤：「我不知道, 難道知道？」
落霞有些晃眼，容時揣著運動外套的口袋, 壓低棒球帽的帽檐：「我知道啊。」
宋瑜：「說說？」
「我可以說，不過——」容時故意緩了口氣，「我只回答一個，自己選。」
宋瑜：「……」竟然不上鉤。
這三個問題都想知道, 可一旦問出口不就是告訴容時他不知道？
們到底有多熟？為什麼容時會知道那麼多兔兔的事？
宋瑜越想越氣：「不會真以為我不知道吧？」
容時：「……」
宋瑜：「我堅持原來的問題。」
容時：「確定？」
宋瑜忍著心痛, 漫不經心地點頭。
容時加快腳步，語氣隨意：「這問題我也不知道，自己問他吧。」
「媽——」
搞了半天還是被耍, 宋瑜忍無可忍，一拳呼了過去。
知道挨揍，容時微微側身，接住從身後過來的這一拳：「在學校邊上打，不合適吧？」
新婚夫夫因約會飆車被捕，心生怨懟當街暴打。
容時已經把新聞標題都想好了。
「打是親，罵是愛。」宋瑜臉上的笑逐漸兇狠，「有些人找打，攔都攔不住。」
以宋瑜的脾氣，能忍容時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迹，一旦開打，收都收不住。
雖說不是周末，但晚飯前後會有很多學生出校活動。
沒過幾招，遠遠就有一些學生朝這邊圍了過來。
出於某種不想面對的原因，容時沒用慣用的格鬥套路。
幾招下來，感覺像在跟自己打。
宋瑜的連招套路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出一招，就能知道對方會用什麼招數來反制他。
每過一招，的心口就被插上一刀。
容時：「……」
手的套路都是相似的，巧合而已。
兩人對打的事果然如容時所料，以燎原之勢傳遍整個軍校，大老遠跑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時不時還能聽到起鬨的尖叫聲。
「嗷嗷嗷嗷！容弟弟好他媽帥！！」
「女神加油！我壓了一百塊！」
「精彩！再打狠點！」
「弟弟那長腿，絕了啊啊啊啊啊！」
「好久沒看過這麼賞心悅目的格鬥了。」
「這不會也是約會項目吧？們倆還能不能更直一點？」
出於不能細想的原因，容時沒放開手腳打，么防，么退，這拳頭就是揮不過去。
一瞬間的晃神被宋瑜抓到了漏洞，大長腿朝著的頭掃過來。
抓住了對方的腳腕，用力一扯。
宋瑜借力翻轉，想用雙腿剪住容時的脖子，將對方反過來壓制住。
可翻到一半，容時卻鬆開手往後退。
宋瑜心不穩，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在思考前，容時已經邁出兩步，手伸了過去。
然後他就被對方帶著一起滾到了地上。
容時：「……」
宋瑜壓住他的肩膀翻到上方，鐵拳直接朝著容時的臉砸。
容時扣住的手腕用力翻身，將的手摁在草坪上，剛做好心理建設，準備放個狠話，周邊突然歡呼了起來。
「前戲好他媽長，終於上正菜了！」
「親一個！親一個！」
「嗷嗷嗷嗷嗷弟弟殺我！」
「女神這側臉絕了！」
「給我親！不親我就上手摁了，們自己著辦！」
「好激烈！好喜歡啊！」
容時：「……」
宋瑜：「……」
等兩人臉色各異地回宿舍，論壇上已經爆炸了。
容時摁著宋瑜的手，將人壓在草地上的照片被瘋狂轉發，軍政系的omega們都磕瘋了。
「簡直比自己談戀愛還滿足，雙份的快樂~」
「太甜了！我都要蛀牙了！」
「彎了彎了，我竟覺很美好。」
「想找個alpha小哥哥談戀愛，本人alpha，拳頭比較硬的那種。」
「現場觀后，我終於get到了兩個alpha的愛情。」
「難道只有我覺們是真的在打架嗎？」
回到宿舍沒等喘口氣，容時就被千帆的一個通訊叫去了辦公室。
剛進去沒一會兒，宋瑜也來了。
千帆兩個坐在辦公桌對面的學生，氣不打一處來。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就不幹點人事呢？
拿著筆敲桌板：「砸充電閥，還在鬧市區飆車？這是什麼潮流的約會新玩法，容時你說。」
接到安全局的通訊，人都是懵的，不是他極力擔保，這兩個臭小子在裡面待到明天才能回來。
容時面色沉靜，聲音清冷：「第一次約會，總得干點浪漫的事。」
宋瑜木著臉，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一眼。
千帆給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這種浪漫一般人消受不起！」
容時淡定道：「可我老婆就喜歡這麼玩。」
宋瑜：「……」
見千帆過來，宋瑜搖頭失笑：「我家小朋友有點皮，給您惹麻煩了。」
容時：「……」
經過短暫的判斷後，千帆新瞪向容時：「別想把鍋甩給小宋，給我回去寫五千字的書面檢討，明天早上交給我！」
容時：「……」
兩人被批評教育了一小時才給放出來。
走出辦公室，容時：「兩千五，我兩千五。」
宋瑜懶洋洋地笑著：「砸東西的是你，跑路的也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容時：「一人一半，我再回答一個問題。」
「以為我還會上當？」宋瑜眼神揶揄，意道，「回去慢慢編吧，希望明天見面時，的頭髮還在。」
說完，宋瑜毫不留情地走了。
夜的涼風吹過，容時心拔涼拔涼的。
是小貓的話絕對不會讓他獨自面對巨額的檢討。
由此可證，宋瑜跟小貓是兩個人。
第二天早上上課前，容時把手寫的五千字檢討交到千帆辦公室。
二年級的教導主任鄭海也在，兩人正聊著。
鄭海：「聽說是軍方高層的意思，今年要兩校聯合舉辦。」
千帆：「真是閑出屁，沒十年腦血栓想不出這種方案。」
鄭海：「上面已經在走流程了，現在只能討論哪個年級的去參加合適。」
千帆：「一來一回少說得耽誤一個月，二三年級的可以當任務參加，新生就免了。」
鄭海：「又沒軍功，搞不好還罪那群大貴族子弟，誰樂意去？」
容時走進去，把檢討放到千帆桌上，隨口問：「什麼任務？」
千帆拿過檢討翻：「皇家學院一年一度的荒星生存競技賽，今年想跟軍校一起辦。」
走出辦公室，容時琢磨著這件事。
一直考慮著什麼時候去趟帝都星，可現在盯著的人很多，特意去的話還找合理的借口，如果能藉助這次比賽——
晚上，宋瑜宿舍。
容時拿起一支針劑，上面標著syt7737。
這是從診所老闆那個包裹中偷出來的。
宋瑜坐在沙發上：「已經讓人去查了，還沒結果。」
容時：「那些藥水呢？」
宋瑜：「都能跟病歷上的對應，但還是不全，可能還有別的點。」
想到那個全能競技大賽，容時心有個大致的猜測。
幕後的組織用這比賽選出某個領域的人才，再尋找一個100%匹配的omega來控制他們的思想和行為，讓人才為他們所用。
藥水大概起到試劑的用，調配出能跟們100%匹配的擬態信息素，再用它找到信息素完全對應的omega。
這樣的話，一份alpha的病歷必然會對應另一份與之匹配的omega病歷。
容時托著手琢磨，還是覺有哪裡不對。
「上次說的omega能控制alpha的論調，我依然保留意見。」宋瑜表情認真，「但們如此大費周章，若說只是搞非法婚配，也有些離譜。」
智腦匹配製度剛廢除那幾十年，確實出現了大規模的非法婚配機構。
絕大多數的民眾已經習慣了匹配度結婚制，突然失去了這個標準，讓很多人不安。
非法機構利用這點，用虛假的代理匹配業務收取高額的手續費。
多少家庭為了追求匹配度，生出更優質的後代，傾家蕩產。
這件事，還有個非常關鍵的線索——違禁興奮劑。
查的兩個據點都有違禁興奮劑的蹤影，到底只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不對。」容時拿過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一個參加過全能大賽的alpha，病歷代碼01，藥水代碼也是01，那和匹配的omega，病歷代碼必然也是01。」
alpha，omega，藥水編號，病歷代碼，三者必然是聯繫在一起的。
宋瑜著畫出來的圖：「我們得到的這些資料，沒有任何兩份病歷的編號是對應的，也就是說么這些人都還沒完成匹配，么我們只找到了一半資料。」
容時：「嗯。」
林氏兩兄弟的信息素和顧言、胡峰的100%匹配，但顧言和胡峰卻沒有出現在病歷中，是不是跟們沒有成功匹配有關？
兩人理了一晚上，還是覺手頭的線索太少了。
容時：「手下人多，從病歷挑一些對象跟一段時間，也許會有線索。」
這事宋瑜已經著手去辦了，但容時說出這句話卻讓覺不太對勁。
「怎麼知道我人多？」
回想起來，容時似乎對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感到驚訝。
是知道在想什麼，容時一定會反駁一句。
至少對你的馬甲會很驚訝。
容時沒回答，轉移話題道：「的兔子呢？」
宋瑜：「……」
這思維是不是太跳了？
宋瑜：「惦記？」
容時：「給我？」
宋瑜：「想得美。」
容時：「……」
接近凌晨，容時登上星戰，又一次和小貓不期而遇。
「兔兔！」小貓開心地走過去，自然地牽著的手，「我猜晚上肯定會上線。」
容時掃了眼被牽住的手，心情有點複雜。
「為什麼？」
小貓噙著笑，漂亮的貓眼斜睨過去：「因為我們好幾天沒見，肯定想我了。」
一個笑就讓容時一晚上的疲憊煙消雲散。
反握住小貓的手，對之前猜測感到很荒唐。
小貓和宋瑜完全是兩個物種，就算宇宙滅亡，們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這麼想著，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轉了。
「嗯，一天不見就覺少了點什麼。」
小貓笑出了聲：「下次我把自己寄過去給？」
容時勾唇淺笑：「那我一定親自去空間站接你。」
小貓打開菜單面板：「晚上也玩荒星求生？」
容時：「可以。」
兩人十分默契地轉移話題，只說「下次」，卻不說「下次」是什麼時候。
從來都是點到為止，哪怕是借著玩笑說出口的真心話。
們每次的雙排都會因為觀戰人數過多而上熱門，下注的獎池更是滾到離譜的數字。
地圖裡，小貓身手利落地解決了一隻三級變異工蜂，笑盈盈地說：「說我們要是故意輸一場，會不會被全服通緝？」
公屏上可能會連著刷好幾天「貓兔演員，還我血汗錢！」。
容時的注意力卻完全被的連招吸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剛在宋瑜那裡到過，現在看著小貓的動作，眼前不自覺地就會閃過宋瑜的臉。
「兔兔？」小貓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困了？」
容時握住的爪子，悄悄在他肉墊上按了兩下。
「最近我們班來了個插班生，染著一頭金髮。」
剛說完，注意到手心的爪子僵了一瞬，就聽小貓說：「、不慣金髮啊？」
「也不是。」容時偏頭觀察的表情，「久了覺金髮挺漂亮的。」
小貓眼睛發亮，驚喜道：「喜歡金髮？品味真不戳！」
容時：「……嗯。」
小貓湊近耳邊，聲音里笑意很濃：「我也是金髮，天生的！」
容時：「…………」
帝國金髮的人太多了，只是巧合而已，巧合。
第二天一早，容時正準備出門，敲門聲響了。
打開門，差點被宋瑜臉上燦爛的笑給晃花眼。
「早啊，容主席，一起去吃飯叭~」
容時：「……」
路上，宋瑜心情很好：「昨晚跟我告白了，雖然很抱歉，但出局了。」
容時：「……」
容時：「怎麼告白的？」
宋瑜：「說他喜歡我。」
容時：「……」有說過嗎？
容時：「出現幻覺了吧？」
宋瑜笑哼哼的：「就面對現實吧，喜歡的人是我，不在他喜歡的範圍內。」
容時：「……」
宋瑜絕對不是小貓，因為他壓根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由此可證，宋瑜喜歡的絕對是另外一隻兔子。
兔子那麼普通，有個三四五隻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