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見宋瑜臉色, 秦洛疑惑地問：「殿下，這是哪條線葯？」
「都是。」
宋瑜把斷兩截筆隨手扔地上，立刻就有清掃小機器人咕嘟咕嘟地跑過來撿走。
秦洛懵了：「那是哪來？」
宋瑜沒回答, 轉而問：「軍區醫院那邊查得怎樣了？」
秦洛：「板栗人裝病人每天分幾撥混進去，但目前沒查到什異常，要藏得太深了，要情報有誤。」
宋瑜托著手, 大長腿交疊。
視線停留在分析報告上，直到逐字逐句地看完。
「你讓人立刻準備, 晚上我要親自過去。」
這秦洛一時沒聽懂，愣愣地問：「去哪？」
宋瑜關掉分析報告：「八十八軍區醫院。」
「你去那幹嘛啊？！」秦洛激動得一下站了起來，「板栗手下人多，了幾天就能查清楚。」
打開星戰, 登陸遊戲前, 宋瑜沉聲道：「八點前準備。」
「是、咱用親自去啊，醫院又會跑, 殿下——哥——」
秦洛勸解未果, 見他已經進遊戲了，一拍大腿, 急沖沖地往外跑。
時間還早，宋瑜上線后兔兔沒在線。
他坐在虛擬社區長椅上，整個人都了。
信息素興奮劑在帝國是明文規定限制購買，只有患了特定腺體疾病人才能合法買入, 而且用量上極其講究。
它就像毒|品, 會讓信息素釋放等級得到短暫提升，同時帶來精神和身體上愉悅刺激。
因為這種特性，有很多非法機構走私販賣, 謀求暴利。
市面上每年查獲相關藥品種類都有上千種，屢禁止。
兔兔為什會有這種葯？誰給他？以前有沒有吃過？
腦子裡充斥著這些問題，宋瑜心情越發煩躁。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兔兔還是沒上線，他把分析報告和文字解釋私信發過去，果斷下線門。
容時給學生會員開完會，又被陳暮他們邀請一起吃晚飯。
回到宿舍正準備開門，終端突然響了。
剛要劃開，對面宿舍門開了，宋瑜急匆匆地走來。
容時隨口問：「這晚了還去？」
宋瑜腳步停，也沒回：「約會。」
容時開門進去，劃開終端。
兩分鐘后，同樣腳步急促地往外走。
他特走了人少路。
「屏蔽沿路所有監控。」
【已屏蔽。】
經過一小片桃花林，容時沉聲道：「啟動隱形模式。」
終端上裝飾扣打開，藍色寶石像液體快速蔓延容時身體肢，逐漸變金屬外殼他包裹其中。
戰甲面罩降下，容時眼前又現了各種虛擬窗口和數據。
他一腳邁桃花林，金屬外殼模擬周邊環境，整個人原地消失。
軍校到八十八軍區醫院，駕駛懸浮車需要半小時，但戰甲飛行只需要十分鐘。
一般醫院晚上多少都有人值班，可現在才八點多，這家醫院已經沒人了。
周邊路上燈火通明，只有這塊地方漆黑一片，從天上往下看，像個吃人黑洞。
容時視線快速掃過，眼前現了整個醫院3d模擬圖形，各樓功能逐漸標註來。
【藥房在西區十二棟，藥品倉庫在地下三到九層。】
他徑直往那邊飛過去，停在一樓北邊側門旁。
【這棟樓紅外線和監控已經關閉，但最多只有三十分鐘時間，拖太久這裡監控系統會強|制警報。】
「夠了。」
側門旁邊有個密碼器和虹膜識別系統。
容時手揮過，門應聲打開。
無人醫院裡，漆黑走廊彷彿沒有盡，金屬外殼撞擊地面，刺激著鼓膜，激得人皮發麻。
【嗚嗚嗚恐怖，我想尿尿——】
容時：「……」
整棟樓共二十層，每層都是同分類藥房。
一般情況下，病人只要在大門口感應區刷一下病歷，自會有ai機器人藥品配齊送到他們手裡。
用01掃描功能，容時很快鎖定了十一樓精神類藥房。
一排排貨架藥品細緻分類，他在最裡面一排貨架前駐足，這裡擺放是各類信息素興奮劑。
01縮回裝飾扣中，容時身形顯現來。
藥品盒子背面都有主要分列表，他拿起一盒。
「是是正規發售葯？」
【這裡葯都能查到葯監局批號。】
容時放心，每一種都親自看過去。
他記得分析報告上兩百多種分，只要有同樣分就讓01把藥品記錄下來。
等記錄完，他又往負三層去。
眠眠葯別批號，連藥品稱都沒有，如果是換了包裝，那只有兩種可能來源。
一種是正規驗室開發葯，還沒獲得批號。
另一種是違法驗室開發違禁藥，流向黑市。
地下倉庫面積是地上三倍，呈環形結構，牆壁和地面鋪著特殊金屬，每個庫房門口都有獨立安保裝置，警戒等級很高。
容時在精神類庫房裡轉了一圈，這裡堆滿了箱子，箱子外有藥品稱，每一種葯都能和十一樓貨架上對應。
【都掃描過，沒有異常。】
半個小時時間快到了，毫無收穫，容時只能先回去。
一腳還沒邁去，黑暗裡突然傳來一聲極輕咔嚓聲。
【哇啊啊啊啊啊——有鬼有鬼！我害怕——】
容時：「……」
他劃過終端，世界安靜了。
庫房門從外面被推開，昏暗光線一閃而過。
雖然隔著很遠，可容時還是微妙地感受到了二個人呼吸聲。
很快，那邊傳來箱子被打開摩擦聲。
容時握緊手裡槍，和來人只隔著一排紙箱距離。
聲音越來越近，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也跟他一樣，在找什。
摩擦聲突然中斷，容時側身避到箱子后，同時傳來子彈穿透箱子聲音。
腳步聲一瞬間逼近，他手如電，摁住對方手腕用一擰，拳沖對方臉揮過去。
對方反應速度很快，但避開了他拳還在瞬間做了反擊。
兩人在箱子之間過招，容時一邊打一邊往門口退，在這種地方無論傷人還是殺人都很容易打草驚蛇。
正當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庫房裡紅外線突然被重啟動。
一瞬間外，兩人都來及躲閃。
知道是誰觸發了紅外線警報裝置，警報聲接連響起，排在庫房角落裡ai巡衛別啟動。
「操！」
容時聽到來人低罵了一句。
ai巡衛有熱感應裝置，很容易鎖定他們。
前後過兩秒鐘，一道激光束擦過他們打在金屬牆壁上。
容時朝著那個方向開了一槍，正命中ai巡衛電源，伸手去抓來人手腕。
「走！」
正要掙脫卻聽到容時聲音，宋瑜一愣，跟上同時反手朝另一個方向ai巡衛開槍。
「你怎在這？」
兩人一路躲躲閃閃朝門口跑，容時觀察著周圍，淡聲：「你是約會？」
宋瑜：「和ai約會，有問題？」
容時：「沒問題。」
宋瑜：「你來干什？」
容時：「捉姦。」
宋瑜：「……」
一個庫房三百多平，配備了十個ai巡衛，兩人原本站位置就靠近門口，打癱最近個ai后功逃到門外。
警報后，樓廊上燈全亮了。
宋瑜一身防彈材質黑色夜行裝，更顯得身高腿長，左腿腿袋上掛著一把槍，另外一邊放了兩把匕首，臉上戴著熱感應眼鏡，作案裝備齊全。
反觀容時，除了手裡一把銀色小手槍，什都沒有。
警報系統正在逐漸激活每個庫房裡ai巡衛，宋瑜邊跑邊嫌棄道：「你是自信還是嫌命長？」
容時：「低估小三了。」
宋瑜：「……」
環形過道上，ai巡衛傾巢動，前後全是從各個庫房來ai。
兩人避無可避，如果儘快找到解決辦法，就只能等著被ai打篩子。
「過來。」
容時朝一扇小門開了一槍，暴踢開，拉著宋瑜躲進去。
這裡也是庫房，只是放是藥物，而是一些維修工具。
容時打開燈，視線在那些東西上快速略過，拿起蓄電池和發熱電管做了個臨時發熱裝置。
「等會兒我把東西扔到去吸引ai，你朝樓梯方向走，電梯肯定用了了。」
宋瑜看他拼裝動作熟練，十分懷疑：「這樣能行？」
容時自通道：「當然。」
ai會對每個房間逐個掃描，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兩人躲在門邊，容時聽著外面動靜，手指在終端上輕點。
【活動ai總數1496，已模擬所有ai行動軌跡，預計十秒鐘後為危險最低值】
倒計時結束瞬間，容時快速開門，把發熱裝置扔了去。
「走！」
兩人立刻朝反方向跑。
發熱裝置還沒落地就被打了篩子。
【警報系統正在強|制開啟監控系統，我只能控制十分鐘左右。】
宋瑜全副武裝倒還，容時連個遮臉東西都沒有，一旦開了監控就暴露了。
宋瑜轉看向身後，沉聲道：「能行個鬼。」
發熱裝置過兩秒就落地，那些ai又朝他們追過來，激光束要錢似發射。
容時：「……」
在心裡計算著時間，容時一把拉過宋瑜貼到牆上。
幾乎同時，過道一陣猛烈震動，爆炸聲從ai巡衛最密集地方響起。
蓄電池爆炸，炸毀了一大片ai巡衛。
強勁氣波衝擊著宋瑜站立穩，容時護住他人死死摁在牆上，最大限度減少傷害。
容時：「現在呢？」
宋瑜：「馬馬虎虎。」
兩人沒時間墨跡，趁著剩下ai沒追過來，立刻朝樓梯口跑。
可眼看著快到了，樓梯口旁邊庫房裡突然又飛來十個ai巡衛。
激光束密集地射過來，宋瑜一腳蹬牆，借空翻躲避，同時拔左腿上槍，雙手同時開槍，一次解決兩個。
容時推動套筒，積蓄十發空氣彈，每一發都精準打在ai電源上。
餘光注到宋瑜動作，利落狠辣，有點眼熟，很符合他審美，忍住多看兩眼：「你功夫誰？」
宋瑜一腳踢飛最後一個，ai砸到牆上，被他一槍打爆機。
他收槍，偏看過去，漫經心道：「怎，你要拜師？」
等容時回答，他又：「抱歉，私有物共享。」
容時：「……」
容易走到樓梯口，可金屬門卻被封死了。
宋瑜一拳砸在門上，語速飛快：「我人最快要五分鐘后才能趕到。」
見他期待地看過來，容時淡聲：「我沒人，自己來。」
宋瑜：「……」操。
環形過道兩，又有很多ai巡衛朝他們飛過來了。
宋瑜正想著要要躲進旁邊這個庫房裡，就看到容時終端掃過金屬門，門應聲打開。
宋瑜：「你怎開？」
容時：「秘密。」
兩人跑進樓梯間，可哪怕在這裡依然安全，上方衝下來黑壓壓一片ai，他們被迫往下一層跑。
【這層ai共計2290，目前被激活ai總數4674，三分鐘后即強|制開啟監控】
宋瑜靠在牆上換彈夾，滑動套筒又是一槍，「這玩下去，我子彈夠用。」
容時：「打完再。」
本來三十分鐘內走了也就走了，可現在既然已經觸發警報，他反而著急了。
一個普通醫院藥房根本可能配備這種數量ai巡衛，今天后，藏在這裡秘密一定會被轉移，到時候再想發現就更難了。
兩人被追著一路跑到負六層，ai巡衛激光束擦著他們打穿一個庫房門。
01突然發警報。
【這庫房最裡邊有夾層！】
容時腳步一頓，叫住跑到前面宋瑜：「老宋，過來。」
宋瑜：「……」
宋瑜：「你他媽叫誰？」
容時打爆他身後那隻ai：「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
從來沒人敢這叫他，宋瑜一時知該氣還是該笑，揶揄道：「對著我這張美艷臉，你怎叫得口？」
兩人速度很快，嘴上卻誰也退讓。
容時開門：「那叫什，小瑜？」
宋瑜正想接，就聽他快速補充道：「想得美。」
宋瑜：「……」
宋瑜跟進去：「你這種人沒朋友。」
容時快速關門：「無所謂，有老婆就夠了。」
宋瑜嗤笑：「你二婚。」
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