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打道回府！
第一百一十五章：打道回府！
「你做的很出色啊！」趙鈺晨用非常流利的瑞士德語說道，但是他的眼神中卻絲毫沒有讚賞的色彩。
但是無論怎樣，朵雅都被他嚇了一跳，這還是當年每一堂英語課都被罰站的趙鈺晨嗎？他竟然還會講其他外語，這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的主席能流暢地說出自己的家鄉話，陳伯恩也沒有必要再顯擺他那蹩腳的普通話了，他臉上的表情也輕鬆多了，至少主席的話中並沒有什麼惡意。接著，他也用帶有瑞士方言特色的德語說道：「喔，謝謝你的鼓勵！您的瑞士德語說的非常好，我.……」
可是，趙鈺晨打斷了他的話：「誰是你的上司？」
「什麼？」陳伯恩不解地問。
「誰，是你的上司？」趙鈺晨把剛才的話有重複了一遍。
「喔，剛才出去的那位是我們的副總裁，我們受他的直接管理，但是追根溯源，所有天成就基金會的領導都聽命於你，我也是，儘管你是那麼年輕。」其實，陳伯恩的藍色眼睛中埋藏著一絲的不情願.……
「我不會再問你一遍，如果你不想讓我動手的話，告訴我！是誰招募的你，是誰安排到我的基金會工作的？」
此時，房間里的火藥味已經很濃了。雖然朵雅完全聽不懂趙鈺晨話中的內容，但是從語氣和表情上來判斷，形勢並不是很樂觀。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陳伯恩苦笑著後退了兩步，舉起雙手表現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接著，陳伯恩有意地扯開話題，說道：「我想你一定會對我的工作建議感興趣的，我剛開始時還擔心沒有人懂德語，所以沒有人做我們之間的翻譯，這樣就會阻礙我們之間的溝通.……喔，那麼現在的問題就簡單多了，我……」
正當陳伯恩在辦公桌上鋪開那一捲圖紙時，趙鈺晨一個瞬移上前，在朵雅和陳伯恩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趙鈺晨已經用彎曲的右肘按著陳伯恩的脖子將他抵在了牆上，其力氣之大讓陳伯恩根本無法掙脫，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吃驚的朵雅趕緊跑前去拉趙鈺晨；「喂！你瘋了，你在幹麼？！」他使勁地啦趙鈺晨的胳膊，已經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可是對方紋絲不動……
陳伯恩不停地敲打趙鈺晨的胳膊，但毫無用處。
趙鈺晨現在眼睛中的怒火很是恐怖.……就這樣十幾秒鐘之後，趙鈺晨放下了這個可憐的瑞士人，他蹲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來。
朵雅此時被驚得舌橋不下，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自從趙鈺晨回來之後，他還從來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趙鈺晨從地上抓起陳伯恩的衣襟，再次將他按在牆上，「我說了，我不會再問一遍！是誰！特么的，派你來的？」
眼看著自己的雙腳就要離開地面了，陳伯恩再也承受不住了，說道：「好吧，好吧，我說.……是你的父親趙文峰聘請我來的，他給我三十萬歐元的年薪，讓我來這個地方工作，他說這是他兒子的事業，他想在暗中幫助你，僅此而已……」
趙鈺晨的怒氣更濃了，但是還沒有到達不可理喻的地步，他很快便意識到這個陳伯恩是無辜的，於是他立刻鬆開了對方的衣領，背過身去，但面容卻變得有些麻木。
「對不起……」趙鈺晨說道。
陳伯恩還在用手舒緩自己的脖子，但是看起來這個人很大度，他慢慢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是我的上司……喔，我愛死這個偉大的國家了！」
趙鈺晨走出了辦公室，朵雅很不好意思地對瑞士人表示歉意：「對不起哦，真對不起……」
陳伯恩看著這個漂亮的中國姑娘笑了笑，一字一頓地用漢語說道：「沒·關·系！」
陳明看到趙鈺晨從辦公室里出來了，緊跟了上去，問道：「怎麼回事？我怎麼聽你們像是吵起來了？」
趙鈺晨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說道：「我有點不太清醒，我想找個地方，冷靜一會兒。」
陳明不明所以，他又問了問走在後面的朵雅：「喂！他怎麼了？」
朵雅撇撇嘴說道：「他不太清醒。」
趙鈺晨在上坡上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眼睛注視著地面，一動不動。
朵雅跟了過來，她沒有急於勸解，她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他一些空間。
時間過去了大概十幾分鐘，趙鈺晨終於抬起來看了看天空，長嘆出一口氣。「都白忙活了……」
「你說什麼？」四處瞭望風景的朵雅沒有聽清他突如其來的感慨。
「我們總以為這些成績都是通過自己日復一日的努力得來的，但是你猜怎麼著？我們就像是在過家家一樣，都是別人幫我們做的，我們充其量就是傀儡.……」
「你這樣說會不會太極端了，這裡的情況我們都看見了，天成企業和你爸爸趙文峰一直都在，可基金會一直是雜亂不堪的樣子。在你來了之後，才有了現在的改變，這是不爭的事實！」
當趙鈺晨想要繼續解釋時，李曉蘭和陳浩宇向他們飛奔而來。
「喂！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說好的視察呢，是不是計劃有了變動，先遊山玩水，再談工作？」李曉蘭俏皮道。
趙鈺晨已經沒有心情再說話。
等兩個人走近了，才發現情況有些異常。
「這是怎麼了？」陳浩遠輕聲地問朵雅。
朵雅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是不太順利……對了，醫生是怎麼說的，你沒事兒吧？」
這時，陳浩遠瞬間做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大夫說，以後工作時間不要太長就好了……」
「別聽他瞎說了，」李曉蘭走上前，指著陳浩遠的肚子說道：「他就是因為前一天亂吃東西，在飛機上才吐成那樣子的.……」陳浩遠再遭打臉。
「我們走吧。」趙鈺晨站起身來，表情肅穆地看著三人說道。
「去哪裡啊？」陳浩遠不解地問。
「回家。雲京。」
「哎，不是接下來要持續一個禮拜的視察嗎，我們不是還要去下一個區嗎？」李曉蘭和另外兩人一樣詫異。
「不去了，去了結果也是跟這裡一樣，還是先回雲京總部再想辦法吧。」
陳浩遠兩腿一軟，坐到了地上.……「不要拉我，我要走回雲京市，我堅決不坐飛機.……」
三個小時后，幾名保安奉命將陳浩遠綁上了飛機。
在舷梯下面，前來送行的陳明副總裁有些不舍地說道：「我們會一直努力的，直到成為你滿意的樣子。」
趙鈺晨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工作一直很令人滿意，是我做的還不夠，是我.……」趙鈺晨語塞了。
「嘿，你聽我說，無論未來怎麼樣，我都會堅守到底的，我是因為天成基金會的資助，才有機會上的大學，否則現在我不知道人生會是什麼樣子，也許你不會理解我每天看到天成基金會那面旗幟時的心情。」中間，他乾咳了幾下，「額，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你的母親，林天成夫人是個偉大的人，我們都是感動於她的號召才共同站在這裡，我堅信我們可以把她留下來的希望火種傳下去。」
趙鈺晨緊緊地擁抱了陳明，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朝舷梯走去，因為他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淚眼模糊的樣子。走到了舷梯的頂端，趙鈺晨才轉過身來，朝地面上的陳明揮揮手，以示告別。
飛機已經爬上了萬米高空，從窗戶向外看去，飛機就像是一艘飄在的雲層之上的小船兒，而此時更是黃昏，遠方夕陽輻射出的金色光輝灑在一望無邊的白雲上，讓觀賞者像是置身於夢境之中。
「我現在不想再談那些問題，我累了。」死氣沉沉的趙鈺晨感覺到朵雅走到了他的身邊。
對於趙鈺晨的話，朵雅沒有生氣，她只是將其中一個酒杯遞給了趙鈺晨。
是朗姆酒，趙鈺晨還是相信他的鼻子的，所以手不自覺地伸了過去。
等趙鈺晨接過了自己遞過去的酒後，朵雅隨性地靠在一個座椅上，「我並沒有要跟你談『那些』問題啊，我只是對一件事很好奇——你是怎麼學會說德語的？貌似還是瑞士德語這種方言？」
趙鈺晨看了看朵雅那表示不可思議的神情，旋即又低下頭去，支吾道：「在恐怖組織基地學的。」
「吼吼，really？」朵雅的神情變得狐疑起來：「恐怖分子連這麼難學的語言都教？」
為了說明自己話語的可信性，趙鈺晨揮舞起雙手，聲情並茂道：「是啊，他們是想通過強迫我們學習語言，來鍛煉我們的記憶力的……你知道，假如說要發動恐怖襲擊的時候，很多信息都是很關鍵的，需要你記住，所以.……就是這樣了。」
其實，這臨時編出來的謊話，事後他自己想起來都感覺可笑。但是，也並不都是假的，在西喀什特林，他學會了這個世界上的11種語言，而學習這些語言的目的正是為了提高記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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