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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希望後的失望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去韓國?”


  從韓國料理店出來的時候,許允兒問著身旁的瀾湘,她想知道他們具體是什麽時候,她也好做個準備,不是嗎?

  瀾湘似乎並沒有聽到許允兒的話一樣,或許是她遊神得太嚴重了,因為她此刻的腦海裏,全部滿滿的都是卓向澤那些照片。


  “瀾湘,瀾湘?”


  見瀾湘似乎沒有一點反應,許允兒這樣呼喚到,等瀾湘終於轉頭看著她,然後問她怎麽了的時候,許允兒反問著她,“是我該問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從看到向澤哥的照片就一副心不在焉的,難道你喜歡上了向澤哥?”


  許允兒難得的開玩笑,雖然她知道不是這樣,但是她隻是想逗逗她開心,然後讓她別一直這樣心不在焉。


  然而,許允兒的玩笑,瀾湘並沒有笑,也沒有回應,她隻是還是先前那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為此,許允兒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該不會是,向澤哥就是那個男人吧?”


  因為這一句話,瀾湘終於將視線重新投在了許允兒的身上,然後用很複雜的神情看著她,“不是,隻不過長得像,況且名字不一樣,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嗎?”


  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瀾湘忽然就想起了她和那個男人相遇的時候,那時候是在一個畫展上麵,他們不知道為什麽碰撞在了一起,然後就從那一碰撞中,碰出了微妙的火花來,從哪以後,他們便相識,可是卻從來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


  “既然是偶遇的一個緣分,就不該預留得太多東西,是不是真名又能怎麽樣?如果真能成為朋友,成為藍顏知己,是可以忽略這些不相關的東西的。”她記得那時候她是這麽說。


  所以,她和他都沒有說自己的名字,而是隨便說了個代號,也正因為他們隻不過是用代號聯係著對方,和對方相處著,縱使到了他們相愛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他還記得他是這麽說的。


  “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然後才知道對方的真名,這是我們給自己的一個最大的禮物。”


  可是,這一刻,他們是永遠都等不到了,她忽然的出事,幾年後的回來,憑著代號,她是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已經要決定放棄,決定要忘記這個人的時候,允兒給了她那麽一點希望,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真的和他長得很像,就連眉宇間的愁容都是那麽的相似,仿佛是同一個人一樣。


  “瀾湘,要不,你和向澤哥見一麵,倒時候再做個定論怎麽樣?我覺得,向澤哥似乎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不然你的神情怎麽會這樣,而且這些年,向澤哥從來就不交女友,就連一個傳緋聞的都沒有,這一點,我一直都在問他,然而他一直都說緣分這個東西用過一次之後就會削減了的。”


  瀾湘本來還是在猶豫的,可在聽到許允兒的這番話之後,她的心忽然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特別是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感覺心跳似乎要停止了一樣。


  緣分這個東西用過一次之後就會削減了的。


  這句話,那個他也曾這麽和她說過,那個時候,她痛心的想和他不再有瓜葛了,因為她不能棄父母的顏麵不要,棄未婚夫的顏麵不要,所以她決定和他斷絕關係,然後勸他放手,他會找到一個比她更好更值得珍惜的女人的,然後他就說出了這句話。


  “緣分這個東西用過一次之後就會削減了的,我還能靠什麽緣分去尋找下一個,況且我所擁有的成分,早已經在你的身上讀耗盡完了,所以,今生我隻要你,也隻有你。”


  想起這句話的時候,瀾湘忽然就落淚了,這些淚,她不知道她為他到底忍了多久,她總是不敢把他拿出來想念,不敢把他拿出來訴說,不敢把他放在心窩的明處去斟酌,她害怕這樣會讓她難受到奔潰。


  看見瀾湘的落淚,許允兒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想哭就哭出來吧,別一直的悶在心裏,那樣難受的還是自己。”她這樣安慰著瀾湘,可是在安慰瀾湘的時候,許允兒也想到了自己的那些煩亂的事情。


  現在的她和瀾湘又有什麽區別,她不也一樣的喜歡把什麽心事、什麽委屈都情願放在心底嗎?

  瀾湘抱著許允兒,因為她的一句話‘想哭就哭吧’的這句話,她終於是哭了出來,這些她真的壓抑得太久了,久到都成了一道永恒的汙漬一樣,再也擦不去了一樣。


  抱著瀾湘,聽著瀾湘的哭泣聲,許允兒忽然間就想起了自己,想起了歐陽凱和喻妃婭,想起了第三者,想起了嚴洛寒,想起了預測的悲劇,想到這些,許允兒也禁不住的落淚了。


  兩個相貌出眾的女人,在大街上,相擁而泣,這樣的場麵如果沒有回頭率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回頭率還不是一般的高。


  然而,對於路人們的紛紛矚目,相擁哭泣的兩人卻完全的不在乎,她們此刻隻想好好的哭一場,把心裏所有的委屈的哭出來,把心裏壓抑的所有想念都哭出來,還有那些即將要來臨的失去。


  ……


  當目送瀾湘所乘的出租車離開之後,許允兒並沒有急著離開,她抬頭望了望灰沉沉的天空,心中也灰沉沉的一樣,新年的喜相還沒有褪去,可是他們的心裏卻已經開始重新隴上了陰霾,揮之不去,是那樣傷,是那樣的疼。


  拿出手機,然後撥出一串數字。


  抵抗著寒風的侵襲,許允兒依舊站在風口處,她似乎並沒有要找一個躲風的地方一樣,或許,她隻是想借助這些寒風來吹醒她此刻有些不清醒的腦袋吧。


  “向澤哥,睡了嗎?”


  估摸著時間應該是下午四五點了,巴黎應該是夜間十二點這樣了吧,她知道這麽晚還打電話給向澤哥,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隻是,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或許今晚失眠的就是她了。


  “睡了也被你著催魂鈴給催醒了。”那邊的卓向澤這樣開玩笑的說道,然後問她是有什麽事嗎?不然不會這麽晚打電話給他的,允兒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的一個人,不是萬分不得已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打擾別人,或者是麻煩別人的。


  一想到這裏,卓向澤就猜著著,難道是那些記者們沒有得到勸告,還是對允兒進行了人身攻擊?可是這不可能的啊,他早已經讓人給解決好了的,如果不是這件事,那還會有什麽事?難道又是因為歐陽凱和嚴洛寒這兩個男人的問題?


  這兩個男人的同時存在,別說許允兒左右為難的頭疼,就連卓向澤都覺得是那樣的頭疼了。


  “向澤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聽到許允兒的這個問題,卓向澤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樣,所以他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什麽?’,然後仿佛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一樣,允兒為什麽要這麽問,而且她的這個問題,似乎觸及到了他心底的那道傷疤,因為她的這一句問話,似乎被劇烈扯開了一樣,讓他覺得很難受。


  “你認識瀾湘嗎?”


  許允兒也不想在這樣拐彎抹角的問了,她輕吐了一口氣這麽直接的問道,如果向澤哥是猶豫一會兒再回答的,那麽她覺得瀾湘還有那麽點希望,因為,那樣的話,她就覺得向澤哥有可能就是瀾湘口中的那個男人,可是,卓向澤的回答讓她覺得是那樣的失神。


  “不認識,怎麽了?”


  卓向澤回答的是那樣的利索,幹脆利落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反倒最後他還問許允兒說瀾湘是誰,是她認識的人嗎?為什麽要問他認不認識她,難道那個叫瀾湘的女人認識他嗎?

  聽著卓向澤一連串的問題,許允兒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以為她的猜測是對的,卻沒有料到會是這樣,聽著向澤哥的語氣,她似乎還能想象得到他一臉疑惑的樣子,這樣的向澤哥怎麽可能是瀾湘口中的那個男人呢?


  可是,她剛才已經說好要讓瀾湘見見向澤哥的,讓她親眼驗證一下向澤哥是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的,可是現在她先比瀾湘早一步來側麵驗證,可是結果卻是這麽的不盡人意。


  “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向澤哥是要休息了嗎?”


  許允兒覺得她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心思再說下去了一樣,她怕她說著說著就會想到瀾湘,她的淚,她的傷,她的念,嫌棄這些有可能會付諸東流,她的心就特別的疼。


  “還不困,我在看些新聞,”卓向澤這樣說道,然後讓她有什麽話就盡管說,不要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把她當妹妹看待,妹妹有事不和哥哥說,難免會讓哥哥胡思亂想。


  “真沒事,就是今兒個忽然喝了點酒,神經有些不正常了,真沒事的。”許允兒這樣說道,“向澤哥,覺得喝了酒有些頭暈,我去睡會兒,下次再聊。”


  說完之後,許允兒立馬掛了電話,然後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最後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那個風口處了。


  聽著電話裏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卓向澤皺了一下眉宇,他覺得自從允兒出事回來之後,性格就變得有些古怪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就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的,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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