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彈指成殤的過往三
當嚴洛寒和許允兒他們兩個喝完粥然後到達楊家大宅的宴會門口時,
“對不起,先生!請出示您的請帖。”
會場門口處,保安突然攔住一位嚴洛寒這樣說道。
因為被攔了下來,嚴洛寒卻並不生氣亦不驚慌的看了一眼保安,他轉頭對挽著他的手腕的許允兒說道,“他們似乎不認識你,還是我擋住他們的視線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嚴洛寒是揚起嘴角的,他忽然覺得很有趣,保安居然會將他們兩個人攔了下來。
“請帖?”
許允兒並不回答嚴洛寒的話,她隻是抬頭看著那個攔他們的人,“你是新來的吧,叫這裏的管家出來。”
也還真是恰巧,當許允冷說要見這裏的管家的時候,管家就出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大小姐,你回來了,老爺在裏麵等著呢。”
管家看到許允兒後,便高興的上前說道,他也是好久沒有見到許允兒了,離上次見的時間應該快有兩年了吧,他的大小姐真的是越來越出挑得越發美麗了,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美人坯子。
許允兒微笑的向管家點了一下頭,她討厭憎恨楊家的人,但是楊家的管家她卻不討厭,反而還有點敬佩。管家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待她極為的好,他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般對待,算是她的恩人。
看著許允兒和管家的談話,嚴洛寒在一旁並不插話,也不關注,但是他的耳朵是不是關注的話,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當許允兒和嚴洛寒進入宴會會場的時候,就立即掀起了一場軒然,每個人都被眼前的那對男女給吸引了眼球去。他們真的是太完美了,女子有著一股脫俗的氣質,神情淡然得宛若一朵剛含苞待放的白蓮,幹淨的眼睛明亮得像天空中那一輪明月,一身白色長裙,顯得她是如此的出塵,能在這個浮華喧囂的塵世間如此的脫俗,定然是個極品中的極品。而男子也是同樣一副冷淡的神情,銳利的眼睛散發著迷人的訊息,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深陷了其中,他剛毅冷峻的輪廓隱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嘴角似有似無的微笑時那樣的令人陶醉不已,一身白色西裝禮服配著領口的黑色蝴蝶結,原來白馬王子竟是如此的令人向往,隻可惜他的身上似乎有著危險的成分,讓人不敢上前接近他。
他們兩個人緩緩的從入口進入會場,真的很像是一對新人在走近教堂,正準備迎娶牧師的禱告和祝福,那樣的場麵是多麽的唯美和幸福呢。隻可惜那兩個當事人都是一副淡然得不能再淡然的神情,一點兒微笑都沒有,在眾多人的注視下,他們就是這麽無動於衷旁若無人的進場的。
“姐姐,歡迎你回來!”
才剛進會場,在許允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她就被突如其來的人給擁抱住了,因為沒有料到會有人這麽突然的出現,所以她沒有及時反應的就往後倒退了幾步,還好有嚴洛寒及時的將她扶住,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狼狽的跌倒在地。
揚起嘴角,許允兒輕輕的推開擁抱她的少年,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少年的臉上,然後伸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小易,想你。”
少年開心的重新將許允兒抱在懷裏,“姐,我也是,很想你,很想很想。”少年此刻真的好感動,因為他終於見到姐姐了,他的姐姐閑雜就在他的眼前,正在和他相擁著,而且姐姐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姐,我以為你沒有回來呢。”少年不願放開緊握著的許允冷的手說道,他還是處在興奮的狀態中的,他的姐姐回來了,而且現在他正握著他最親愛的姐姐的手,真的想做夢,然而它不是夢,是真的,所以楊易十分的開心。
“怎麽會,我一定要回來看你的,你看你,都長這麽高了,姐姐都快摸不到你的頭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許允兒便伸手撫摸著楊易的頭,她的語氣溫柔極了,微笑也柔和,眼神更是溫和,然而這些卻沒有多少人能夠擁得。
看著眼前相擁的兩個人,家人相會,外人應該回避。這一點,嚴洛寒還是知道的,所以他就在許允兒和少年默默相望的時候離開了他們,可是才剛毅離開許允冷的附近,他就被一堆年輕的女性給包圍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嚴洛寒進行語言拷問,然而嚴洛寒也不表現不耐煩,隻是簡單明了的告訴她們,他姓嚴,至於她們沒見過他,他也不知道原因,反正他也沒有見過她們就是了,然後後麵還補充一句,很高興認識她們。
少女們看見嚴洛寒竟然真的搭理她們了,不禁雀躍得像隻鳥兒一樣,見他根本就不想他神情那樣的冷酷難相處,所以每個人都想和他跳一支舞,為了能製造更好的進一步的機會。
“嚴先生,能和你跳舞嗎?”
跳舞?看了一眼眼前的那群嘰喳得想吵鬧的鳥兒的女人,嚴洛寒便轉頭看了一眼會場中心,原來宴會已經開始了,也已經有人開始跳舞了。
自從宴會開始後,許允兒就沒有一刻是能夠安穩的坐在那裏的,每過幾分鍾都有人過來邀舞,她每一個都禮貌的拒絕,她真的是煩透了這樣的不停斷的邀舞了,宴會上的女人這麽多,為什麽非要邀請她,是有目的還是怎麽樣。
盯著桌上杯子裏的飲料,許允兒忽然覺得很煩悶,然後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嚴洛寒,她想看看他要她帶他進來時要做些什麽,然而看到的場景不免令許允兒有些失望,竟和一群女人把酒言歡,難道他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想著不免搖頭,於是重新低頭看著桌上的杯子沉思著,她猜測著等下到底會要什麽事情等著她去做,楊家的人到底在預謀著什麽。
“你好,能請你跳支舞嗎?”
突然的一句話,忽然的一隻手伸到眼前,令許允兒皺眉的抬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張陌生的男人臉孔,他有著和嚴洛寒一樣的犀利的眼睛,卻是比嚴洛寒的更具有情感在裏麵,臉型柔和不是很剛毅,看起來有點像商業人士的模樣,許允兒在腦海裏思索著這個人自己剛才到底有沒有見過,如果見過怎麽會如此的陌生。
“抱歉,我不會跳。”許允兒一如既往的拒絕著,然而男人似乎並沒有要放棄一樣,他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離開,他的手還沒有收回去,他還是保持著請的姿勢,
“沒有人天生就會跳舞的,我可以教你。”男人依然不放棄自己的邀請,或許他今晚一定是想在高潮之前和她跳一支舞,以用來增加情感,剩餘的時間裏就會更加好的相處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對於今晚第一個被拒絕的邀舞者既然還賴著不走的男人,許允兒淡漠的看著他,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先生,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看著許允冷的冰冷,男人似乎卻並不在乎,他選擇了無視她的冰冷,他問她,是不是對待陌生人她一定要用這樣的態度呢。許允兒望著他,忽然就揚起嘴角微笑了,她對他輕淡的說,被拒絕兩次後就該放棄了,再堅持不懈的探究和猜測的話,會讓人覺得厭惡的,想必他應該懂得什麽叫適可而止。
男人看著這樣的許允兒,聽著她換了個法子的批判著他,他就開始有些生氣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然而她卻說得這麽輕鬆自如,就好像是說一個再卑賤之極的人一樣,眉毛都不揚一下,如果對於這樣的話他沒有一點感覺的話,那他不是傻了就是癡了,然而他現在並不傻也不癡,他正常得很,“我的手還沒有收回,你沒有看到,如果你一味的無視,這似乎有丟你的人品吧,邀舞和應舞是最起碼的禮儀尊重,想必你也懂這個道理吧?”
聽著男人的話,許允兒不禁蹙眉,因為男人說的是個道理,但是她不想跳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跳,她又不是賣舞的,難道誰讓她跳她就跳嗎?況且最起碼的禮儀尊重她並沒有失,最起碼的生活尊重她給他了,隻不過是他不知好歹的自鑽空子的,這不是她的問題,而是他的問題,所以她選擇繼續無視他。
“你……”看見許允兒的繼續忽視,男人便開始淡定不起來了,當他想伸手觸碰她的時候,卻忽然被一個突來的身子給擋了去,然後他便看到許允冷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攬著腰坐在沙發上,男子慵懶的坐在許允冷的身旁,眼睛非常深邃的盯著男人,而一旁的許允兒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動作反抗,而隻是安靜在那裏看著那名男子。
沒錯,那名那字就是嚴洛寒。
察覺到許允冷似乎在有意的掙紮離開他的束縛,嚴洛寒於是扭頭湊近她的耳朵輕微的說道,“你想和他一起去的話盡可能的掙脫吧。”這句話說完後,許允冷就像吃了鎮定劑一樣,真的不掙紮了,看著這麽乖巧的許允冷,嚴洛寒滿意極了,“她有我了,不需要任何人,你自便吧。”
強勢的口吻,嚴洛寒看著杜譽勾起嘴角這樣說道,同時用人們摸不透的眼神傲視著男人。
在男人離開的時候,嚴洛寒忽然站起身,然後在許允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允兒,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有些呆愣的看著嚴洛寒,許允兒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看著他那雙深邃如海底海洋一般的眼睛,許允兒仿佛要陷進去了一樣,她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就放在了嚴洛寒的憂傷上,在他們的手觸碰的瞬間,許允兒仿佛覺得有一股電流從嚴洛寒的身體穿梭進了她的身體,很微妙的感覺,微妙到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