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得鳳凰之女得天下》
妃雪閣
流水台後窗房檐上,掛上了水晶般的小冰筍,為房檐鑲上了一道玲瓏剔透的花邊。
天和地的界限並不那麼清晰,天空死氣沉沉的,雖然到處都是雪白一片,可是卻被這天氣徹底毀滅了。
「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看著我。」慕容傾雪走進後窗踮起腳尖,長發綰起,用黑色的絲帶輕輕束著。
身著一襲黑色長裙,衣袖和領口邊緣綉有紅色彼岸花紋,眉目間滲透著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的平靜而神秘的微笑。
「雪兒,你就不能……」夙冰墨看了看慕容傾雪,無奈的捂著腦袋。
夙冰墨毫不忌諱的坐了下來,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看著慕容傾雪趴在窗戶踮著腳尖。
「我的親二皇兄啊!趕快和我一起走吧,就別坐了,父王母后還有好多大臣都在等你呢!」夙冰軒無奈的拽著夙冰墨無奈,無奈,無奈啊!
一身黑錦綢長袍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
「軒……」
夙冰墨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但是變臉技術一流,總是一副傲嬌腹黑的樣子。
「二哥,我的親二哥,我可是奉旨來請你回宮的。你可別害我呀!」夙冰軒又是無奈,無奈,無奈。
「咯吱!」
「你們四個覺得這古代的冰錐和現代的冰錐有什麼不一樣。」慕容傾雪關上窗戶,走進茶几,端起咖啡淡然的問道。
「嗯!吃不死人。」心兒拿起冰錐放入手中摸了摸腦袋說道。
「透明……」靈兒冷淡的說道。
「同樣都有致命的利刃」羽拿起扇子扇了扇淡然的說道。
「……」
「……死」炎閉著眼睛淡然的說道。
「嫂子你替我勸勸他!我……」夙冰軒看著流水台的一番冷清,便開口沖著慕容傾雪說道。
「嫂子,不錯聽著舒服。」慕容傾雪邪魅的沖著夙冰軒笑了笑。
「咚咚咚!吱。」
「各位主子早餐已準備好了。」藍鳶拉開門委婉的說道。
「冥王和軒王爺也留下吧,藍鳶多準備了好幾份早點。」藍鳶微微一笑說道。
「好啊!可…是……可!」夙冰軒看見藍鳶那高興勁,但是回頭一想看了看夙冰墨一眼,有很無奈。
「有什麼好可是的呀!墨走,早餐不能不吃,不然胃養壞了。」慕容傾雪說完再次喝了一小口咖啡。
「走……」
「走吧……」
「我也餓了」
「好餓呀!」
「那我們先去吃了」
「……走了」
「軒王爺如果吃過了,那請下三樓隔間,藍鳶給你備一份紅血茶。」藍鳶恭敬的說道。
「啊!好吧!那你們沒辦法,更拿我這個皇兄沒辦法。」夙冰軒羞澀的摸了摸腦袋說道。
「那王爺請。」藍鳶恭敬的偷笑了一下。
「……」
妃雪閣一樓
「咚咚咚!姐!姐在嗎?姐!」李運站在妃雪閣門前敲了敲門喊道。
「來了,李大少爺你就別敲了。」巧露走下一樓輕言說道。
「咯吱!巧露老姐在嗎?」李運說著便往妃雪閣里鑽。
「喂!喂!哎!哎!我要通告我們家小姐一聲。」巧露攔也沒攔的住。
「誰不要命了,居然敢動姐的妃雪閣!」李運停了一下腳步,說完便向樓上走去。
「藍鳶你家主子呢!」李運上了三樓看見藍鳶問道。
「主子他們現在在四樓用餐呢!」藍鳶淡然的說道。
「四樓,四樓!好!你忙。」李運說完拔腿就跑。
「姐!姐!姐!」
「哐當」流水台的拉門一聲巨響。
「……」
「……」
流水台頓時鴉雀無聲……
「哇!原來妃雪閣里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啊!」見流水台無人李運便有轉身走向餐廳方向。
「吱……哽咽!」
李運只顧看著餐廳的擺設和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還有剛才那裡的東西。
「運,你怎麼來了,你不用跟你父親去皇宮嗎!來妃雪閣做什麼。」
慕容傾雪看著李運一頭都是汗,倒了一杯李運最喜歡的紅酒遞給了他,應該是用跑還有心急的吧!
「謝謝姐!」李運小聲的說道。
「呵呵!你們這裡人夠多的,呴~那個姐妃雪閣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姐對不起,我昨天沒在幽冥,我!」
「對了姐,這是兩份請柬,五國聚會我想讓你去玩玩,可以嗎!」李運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頓時端起酒杯一股勁喝的乾乾淨淨。
「小子,你從哪裡弄來的。」夙冰墨直狠狠地看著李運。
「墨……,那個啥,是……」李運看著夙冰墨的眼神,嘴巴頓時間結結巴巴的。
「江湖朋友的!只是他們嫌五國聚會太無聊了,所以去雲遊四海了!」李運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真的……」夙冰墨冷淡的說道。
運:「嗯嗯嗯!」
李運渾身冒汗,就算夙冰墨不討厭自己,可是自己的爹爹卻是想要了他的命,從小認識夙冰墨,長大了依然還是這個態度。
「謝了,老弟。來坐。」慕容傾雪示意李運坐下。
「姐我就不坐了!對了,這次來不止是請柬,還有這個,我想讓你幫我查查,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我想應該只有姐能查的出來了吧!」
「這木盒上的花紋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我在想姐會不會見過這樣的雕工,在鳳靈大陸上,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木質和花紋。而且誰會在和盒子上雕刻這麼恐怖的圖案呢!」
李運回了慕容傾雪,便從袖口拿出一個精緻而恐怖的黑色木盒。
「老大」三人異口同聲道。
「……」
「……」
「運,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慕容傾雪立馬上前拉著李運的胳膊說道。
「姐!痛。」李運被慕容傾雪拉著直吃痛。
「哦!運,不好意思,坐下說。」慕容傾雪鬆開手再次示意李運坐下。
「這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在泉溪潭因為五國聚會將近,所以當時我和江湖上的朋友在泉溪潭飲酒作樂。」
「大概快到黃昏的時候,二十八個黑衣圍攻一個男子,後來他們便找地方退了退身。」
「還有他們的招式我和那些朋友壓根就沒見過,速度驚人,出手狠毒,不給對方留一點餘地。」
「到後來他們實在沒忍住便出手幫助了那個男子,但是最終沒能制服一個人。反而他們一個個也都帶著傷。慶幸他們一個個居然沒死,每招每式都在身體上的要命之處。」李運講述中,感覺哪裡不對勁一樣。
「你們沒死那就是幸運的了!。」慕容傾雪冷漠的說道。
「看來他們的不足就是不是從小訓練,不然他們現在一個個都已經是骨灰了。」羽看著李運淡然的說道。
「對,二十八魔獸不是那麼好訓練出來的,沒有一個好的根基是永遠也訓練不出來的。」靈兒喝了口紅酒淡然的說道。
「就算訓練出來了,也會有很大的瑕疵。」炎淡然的說道。
「25世紀的二十八魔獸對我們來說根本是手下敗將,這次居然在這裡也訓練一個二十八魔獸。」心兒說完接著吃著自己面前的點心。
「……?」
「反正這次不能大意,他的心可不是那麼簡單,看來我的這顆心他依然惦記著不放呢。」慕容傾雪摸了摸心口陰厲的說道。
「……?」
「姐,你是不是認識這個盒子的主人了!」李運急切的問道。
「認識,當時認識!運五國聚會我會去的,到時候別插手任何關於我的事,知道了嗎?你這請柬姐就收下了,謝謝。」慕容傾雪溫柔的說道。
運:「姐。」
雪「沒事!放心。」
「對了這個盒子。」慕容傾雪緊接的問道。
運:「哦!對!是我知道江湖上的一個盜友意外從他們那裡弄來的。今天一早把這個木盒給了我,說是妃雪閣的人也許會知道,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
運:裡面有六張白紙,我已經用醋看過了。但是就是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才來來找你的。」
「他說妃雪閣的人也許會知道?」慕容傾雪說完便看了看他們四人。
「……」
「咦!剛才還有字呢!」李運驚訝的說道。
「這是四體紙——醋酒和薑汁和檸檬。」慕容傾雪說完便潑了一杯紅酒。
「入鳳凰墓者,得鳳凰之女得天下。」
「這文字你要是看懂了那就怪氣了!」慕容傾雪沉重的說道。
「不會吧!禽獸啊!這裡該不會把六國語言都……」靈兒驚訝的看了看。
流水台一片安靜——
人類總是將世界縮小在自己淺薄的知識範圍之內,總是把超越自己理解能力的事物當成威脅自己立場的敵人來對待,非得排斥、驅除、抹殺不可……
可是對於同種族的生物,又以膚色、出身來劃分階級貴賤,相互憎恨,相互殘殺。
「也不知道生死簿里有沒有死神的名字。」慕容傾雪冷漠的看著木盒說道。
「砰——聊夠了嗎!二哥走了,呦!小子你怎麼也在這裡啊!你們都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一個個還在這裡。」
餐廳的門一聲砰響,只見夙冰軒站在門口的怒吼的說道。
「炎帶他們先去皇宮。心羽炎你們三個把亡鐲留下來。」慕容傾雪站起身來淡然的說道。
「那是當然,不然我還真怕她們出事呢!王爺那我們走吧!李運走……」炎立馬架著李運走出了流水台。
「哎,放下,我自己走,姐,那……那我走了。」李運被炎和羽架著除了餐廳,那個無奈啊!
「藍鳶……」慕容傾雪沖著外面喊道。
「噠噠噠!主子!」藍鳶氣喘吁吁的回道。
「這裡有兩份請柬,把它送到嗜血宮給少司命和大司命。赤煉回來了嗎?」慕容傾雪冷漠的問道。
「嗯!昨天就已經回來了,嗜血宮的事差不多赤煉已經安排好了。應該快到妃雪閣了。」藍鳶如實回道。
「鳶兒妃雪閣拜託你了,還有冷情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一切小心知道嗎?玄天教不是好對付的,放心好了,我沒事!」慕容傾雪摸了摸藍鳶的腦袋溫柔說道。
「藍鳶你就放心好了,不是還有她們嗎,放心,你們和仙媚在家好好看著。」靈兒淡然的說道。
「嗯,五天過後,藍鳶一定會做很多好吃的等著你們回來!」藍鳶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嗯!好了走了。」慕容傾雪說完便拿起桌上的東西便走出了餐廳大門。
「墨,你留下,我想問問你一件事。」慕容傾雪陰沉道。
軒:「嫂子……」夙冰軒喊道。
雪:「滾!」
軒:「哦!」
雪:「你們都出去吧!」
「怎麼,愛妃改變主意了。」夙冰軒坐在慕容傾雪旁邊寵溺道。
「墨,這個是你的玉佩吧,妮給我解釋解釋。」慕容傾雪拿出一塊透明乳白玉佩,放在桌上,冷漠的說道。
「……」
「它是本王的沒有錯。」夙冰墨淡然回道。
「那還希望二皇子能本宮一個解釋,這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天那個人真的是你。但是你居然會平安無事。」慕容傾雪皺著眉頭沉重的說道。
「那,愛妃想讓本王如何解釋啊!」夙冰軒冰冷的說道。
「墨!你怎麼……」慕容傾雪頓時心裡那個火。
「自從那天從妃雪閣出來,我一直都在皇家訓練廠,一步也沒出去過,只是除了訓練場里的人以外,別人都不知道我在哪裡而已。」夙冰墨冷漠道。
雪:「肖若飛。」
墨:「是!」
「那這個玉佩,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慕容傾雪再次追問道。
「唉~雪兒本王的仇家那麼多,追殺我的人也自然那麼多,沒什麼好奇的,只是找一個替身而已。」夙冰墨冷淡的說道。
「替身……」
「是!」
「那他還活著嗎?」慕容傾雪靠在夙冰墨的肩膀上問道。
「死了。」夙冰墨輕輕鬆鬆的便說出了口。
「對不起……」
「什麼!」
「沒什麼,墨你快去吧,他們都在等著你呢?」慕容傾雪站起身來,理了理夙冰墨的衣裳,溫柔的說道。
「一切小心。」夙冰墨看著慕容傾雪,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總是讓自己擔心,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一個自己永遠都放不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