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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不是雲若

  路北丟下一句話,就抱著薛凝離開了。


  可是這句話,卻如同炸彈一半,在在場幾人的腦海里轟然炸開來。


  路北是衝動了,可是他不後悔。


  當初他昏了頭,以為將薛凝藏的嚴嚴實實的,就能保護到她。可是後來,若不是別人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怎麼會有三年前在機場那一說。


  他的凝凝又怎麼可能負氣離他而去。


  所以現在,就算答應過她,他也要一點一點的將他們倆的關係,公諸於眾。


  他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薛凝是他的妻子,他的愛人。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男人覬覦她了。


  ……


  醫院裡,路北走後,徐文彬被迫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也幸好,薛凝回來的遲,抽血室只有幾個醫護人員,公司的員工也只有餘馨和他。


  剩下來那兩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也已經離開了。其中那個外國男人好像一副很不爽的樣子,另一個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院內的人。


  兩個人看上去都不是那種八卦的人,而且好像跟他們的總裁夫人還很親密的樣子,所以徐文彬也不打算多管閑事了。


  醫護人員,警告幾句就完事了。


  最後,就只剩下余馨一個了。


  徐文彬極其淡定的偏了下頭,看向一旁已經完全嚇傻了的余馨。


  嘴角不禁抽了抽。


  余馨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猛咽著口水。完全震驚在路北的那句話里。


  艾瑪!


  她早就覺得……不對,是全公司的員工,早就覺得薛凝的身份不同常人。


  可不過就以為是公司哪個高管的親戚,再想歪一點,是哪個高層的……情人。


  他們哪裡會想到,也不敢想,薛凝竟然是最頂頭上司的老婆。


  名副其實的總裁夫人!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不行!她快Hold不住了。


  徐文彬盯著余馨看了片刻,叫她還是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也沒了耐心。


  皺了皺眉,嗓音深沉的叫了一句:「余馨。」


  余馨條件反射的應了聲:「是。」


  怔了一下,才慢慢反應過來,臉色也有點紅了。


  她慢慢抬起眸子,看向徐文彬,小心翼翼的問:「組長,你……有事嘛?」


  徐文彬挑了下眉。開口,嗓音淡淡的,卻不怒自威:「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余馨微微一愣,對於徐文彬話里透出來的威嚴,目光流露出疑惑。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連連擺手加搖頭:「我剛才什麼也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徐文彬不動聲色的掃了余馨幾眼,這才淡淡嗯了一聲,直接出言警告:「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丟了飯碗。」


  話落,長腿邁開,大步走向了走廊里。


  余馨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沖著徐文彬的背影大喊:「組長,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


  才怪。


  艾瑪!這個消失太勁爆了,竟然還得憋在心裡不能說。


  余馨感覺整個人都不帶勁了。


  可是為了飯碗,她只能憋著。


  ……


  傑森一路臉色陰沉的跟在許紹輝身後,回了腦科室大樓的診室里。


  腦袋裡始終盤旋著路北說的那句話。


  一進診室里,他就忍不住脾氣,爆發出來,一腳踢向剛才薛凝來時坐過的凳子上。


  「咣當」一聲,凳子被踢倒了,在地板上滾了幾圈。


  許紹輝似乎見慣了他這副模樣,也不在意,反而先走進休息室里倒了兩本水拿出來。


  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傑森:「喝點水,消消火。」


  傑森挑眉,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完,將杯子放回桌子上,低頭兀自惱怒。


  許紹輝看他這副樣子,反而笑了。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手裡捧著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問:「傑森,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氣什麼?」


  傑森斂眉,抬頭,氣呼呼道:「我當然是氣她不自愛,才回國不到半年,竟然就嫁給了傷害她這麼深的男人。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放她回國。你看看她回國后體檢里的數據,有哪一項是在M國時,那麼好的。」


  許紹輝又笑了笑,「她只是你的病人,她自不自愛,關你什麼事?」


  「我……」傑森皺了皺眉,無言以對。


  的確,薛凝只是他的一個病人。


  一個……特殊的病人。


  許紹輝見傑森不說話了,微微嘆了口氣,道:「傑森,她是薛凝,她不是雲若。雖然她們的經歷相似,我知道雲若死在那場腦內顱手術上,對你打擊很大。可是薛凝不是雲若,她不是你的雲若。」


  傑森聽到許紹輝的話,一張英俊的臉也白了幾分。


  那麼高大挺拔的一個男人,就那麼坐在凳子上,雙手抱著頭,眼眶微紅。


  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放蕩不羈,只有傷和痛。


  許紹輝看他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了,可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忽然開口,嗓音里含著些許笑意:「傑森,你說薛凝是你見過最堅強、最勇敢的東方女性。那麼,你是我見過最痴情的西方男性。傑森,你放手吧,放過自己,雲若在天堂里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很擔心,很心疼的。你那麼愛她,你忍心讓她連死了也不安心嘛?」


  ……


  薛凝是貧血,不是昏迷。雖然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沒了分毫力氣,可潛意識裡還是很清醒的。


  她知道在醫院裡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的路北,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她是他老婆。


  本來不頭痛也變得頭痛了。


  坐在車裡,她一直靠在路北的懷裡,眉頭緊鎖。路北一直緊緊的摟著她,他的大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雖然薛凝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但也可以感覺的到路北的擔心、緊張。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天了。


  她也想多過很多次要怎麼面對路北,也想過就這麼狠心下去,再也不要理她。更想過藉此機會,結束這段荒唐的契約婚姻。


  可是,現在他對她這麼好了,她又有些不忍心了。有時候,她也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沒有原則,搖擺不定的。


  可是,感情的事,讓她怎麼去控制。


  根本控制不了。


  路北在回去的路上,已經打電話回別墅了,吩咐了廚師做一些補血的湯,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張藍生。


  回到別墅的時候,張藍生已經到了,路北先下了車,然後把薛凝抱了出來。


  薛凝的臉色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張藍生看到她這副模樣,皺了皺眉,心情頓時就有些複雜了。


  給讀者的話:

  嚶嚶嚶,今天遲到了,等下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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