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是想她死嗎
路北終究是沒有帶薛凝去醫院,而是打電話給路家老宅的家庭醫生,而他一直守在薛凝身邊。
薛凝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濕了,路北給她洗了個澡,看到她滿身的青青紫紫,他的心裡又止不住的自責、愧疚,甚至怨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衝動。
他的女孩兒曾經是那麼美好,如今卻被自己折磨的蒼白如紙,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他簡直連個混蛋都不如。
他該死!
路北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薛凝柔弱的身體,生怕會把她弄疼,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到了極致。而這全程薛凝都是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整個人蒼白的就像個陶瓷娃娃,一碰就會碎。
洗完澡,路北給薛凝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把她抱回大床上。
床單上一抹血跡,刺痛了他的眼。
怎麼會這樣,她什麼時候流血了?哪裡流血了?他怎麼可以沒有發現。
路北一顆心越發的慌亂了,他抓住薛凝的小手握在手心,剛泡過澡那手依舊冰涼冰涼的。他的心猛地一陣緊縮,嗓音也微微顫抖著:「凝凝,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告訴我,你還有哪裡不舒服,為什麼會流血,哪裡流血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求你……」
「求你……讓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求求你……」
路北眼眶微紅,蹲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一遍一遍的親吻,一顆心疼的不能自己。
腦海里卻一直徘徊著薛凝用那冰冷、絕望的眼神望著他,並說出那般狠厲到讓他恐懼、顫抖的話:……我死給你看。
他不知道薛凝的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可是當她說出這句話時的眼神,是那麼的瘮人,他真的害怕了。
第一次這麼的害怕,害怕她會真的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留他一個人,怎能獨活。
薛凝雖然整個人昏昏沉沉,可潛意識裡,已經清醒了好多,她聽的見路北的話,感覺的到他的顫抖和害怕。
可是,她的心已經麻木了。
好累,真的好累。
她慢慢睜開了眼睛,因為燈光太刺眼,她又馬上閉上了,過了一會兒,才又慢慢的睜開,偏頭看著路北,她張了張嘴,嗓子里很痛。
路北看到她睜開眼睛,察覺她要說話,卻說不出來,憐惜的吻了吻她的手,嗓音也有些哽咽了:「對不起,凝凝,你想要什麼……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路北不停的吻著薛凝的手,男人的淚水蓄積在眼眶裡,他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一直盯著床上的人兒,生怕她會有什麼,那麼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薛凝看著他沒說話,搖了搖頭,算是回應了他的話。看到這麼個驕傲的男人,因為自己紅了眼眶,她的心裡又何嘗好受。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滴落在枕頭上,然後再次睜開眼,用已經啞到了極致的聲音,慢慢開了口:「路北……」
「我在……」路北又吻了吻她的手,嗓音輕柔,帶著憐惜和自責,「我在,凝凝,我在這裡,你想說什麼?」
薛凝扭頭不去看這樣的路北,然後閉上了眼睛,動了動酸痛的身體,眉頭不自覺蹙緊,然後說:「你先出去,讓林阿姨上來一下。」
路北怔了一下,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可是瞥見薛凝蒼白側臉,還是點頭應了聲好。
他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緊閉著雙眼的薛凝,然後大步跨出了房間,掏出手機撥通了樓下林阿姨房間里的電話。
很快,林阿姨便上來了,給薛凝的身體做了處理,並幫忙換了床單。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無比的薛凝,林阿姨眼中流露出心疼,眉頭也緊緊蹙在了一起。
她轉身走出了房間。路北一直站在門口,看到林阿姨出來,連忙上前,張了張嘴,想問情況,林阿姨倒是事先開口了。
林阿姨微微嘆息了一聲,看著路北說:「先生,有些話我知道我們這些當下人的本不該說,可是今晚的事,我還是要替薛小姐責怪一句先生,您怎麼能在薛小姐生理期時,對她做那樣的事,您要知道女人在生理期時,身體是非常虛弱的。」
聽到保姆的話,路北心裡更加自責了。她生理期,他竟然沒有發現,他怎麼能沒有發現?
「對不起,林阿姨。」路北從門縫裡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影,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我應該發現的,我真是個混蛋……」
路北的自責,換來了林阿姨的一聲嘆息,她看著路北,繼續說:「我已經給薛小姐處理好了,我看她痛經痛的厲害,我現在下樓去給她煮點紅棗茶緩緩。」
路北看向保姆,一臉的感激,還有歉意:「好,麻煩您了。」
林阿姨下了樓,剛好聽到門鈴聲。是路家老宅的家庭醫生,路北聽到,連忙下了樓,親自去開了門,看到門外的人,他連忙叫了聲:「藍生,怎麼是你?快進來吧。」
張藍生父親是路家的家庭醫生,接到路北的電話,他父親正在外地出差,連忙打電話讓他趕了過來,還說路北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可此時看到路北毫無異樣的站在自己面前,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了:「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路北來不及解釋了,連忙拽著張藍生的胳膊,將他拽了進來,踢上了門,帶他上了樓,邊說道:「病人發燒了,而且……是生理期。」
張藍生的父親是路家的家庭醫生,張藍生自然也避免不了和路北的接觸,他從來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冷靜、自持的人,可是現在這麼一副焦急的要趕著去投胎的表情。
他扶了扶眼睛,不禁想: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路北嗎?
張藍生被路北拽進了薛凝的房間里,一看到床上躺著的是個女人,還是個脖子上、耳垂下方、鎖骨上儘是吻痕的女人。
這曖昧的場景,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張藍生驚愕的掉了一地下巴,他絕對是來錯地方了。他扭頭看向身後一臉擔心、焦急、自責的看著床上女人的路北,張了張嘴,問:「你不會在這個女人生理期還和她那個了吧,你是想她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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