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3
薛凝整個人完全懵了,雙手下意識的揪住他胸口的襯衫,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男人的體溫,灼燙了她的手。
她想縮開,卻退無可退。
整個人都被鎖在他的胸口,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寸,抬頭就是男人下巴優美的線條,微微滾動,性感的喉結。
薛凝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身體僵在原處,完全不敢動一下,甚至連頭也不敢抬。
男人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讓我送你,原來是有約了?薛凝,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縱容你了,嗯?」
微微上翹的尾音,帶著絲絲邪佞。
路北嫉妒的簡直要發狂。他回到別墅,洗了澡,換了衣服,坐在空蕩蕩的卧室里,卻怎麼也安不下心來。
和女人這幾天的朝夕相處,徹底將他骨子裡的思念和佔有慾,一寸一寸的,全部被喚醒。
他連晚飯也沒吃,就想過來看看她……他只是想看看她。然而看到的又是她和洛川並肩歡笑的離去的場景。
那笑容,與她在機場里,給自己僵硬勉強的笑容不同,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溫柔。
他覺得這些天,壓抑下去的情緒,在那一刻完全爆發,他沒有立刻衝上去,已經是極力壓制了。
薛凝聽了他的話,愣了一瞬。
他說縱容,呵……
真可笑,他縱容她什麼了?
她和他有關係嗎?如果有,那也只是合作關係,他憑什麼這麼說?
薛凝抵在他胸膛的手微微用力,欲要推開他,可男人握在她腰間的手,似是用了極大的力氣。
她幾乎用盡全力,他卻紋絲不動。
那掌心握在腰間,又不動聲色的緊了緊。下一秒,他扣在門板的手緩緩下移,長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
男人清冷的目光,直直逼視著她的眼睛,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插進她的心裡。儘管她反覆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不重要了,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可是心還是會痛……那麼的痛。
她下意識的偏過頭不想去看他,可那捏住下巴的手又用了幾份力,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下巴上傳來微微的疼,讓薛凝不禁皺了皺眉,她的心底也升起火氣,可是面對此刻暴怒無常的男人,卻敢怒不敢言。
她低低的開口,帶著幾分討好,「路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路北長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勝似千年寒冰,直擊人心。
薛凝心頭微微戰慄,腿肚子也有些發軟,她強迫自己鎮定。
輸了人,怎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不明白?」路北冰冷的聲音,帶了幾分邪廝,俊臉壓低,「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說完,那扣在下巴的手,伸出大拇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唇,指腹輕輕磨挲著。
薛凝渾身一顫,唇上帶來的觸感,讓她整個身體都忍不住輕顫了起來。
下一秒,男人的臉徹底壓了過來,薄唇敷上了她的。
微涼的唇觸及到她的唇上,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
她下意識的掙扎,他卻快她一步,又逼近了一些,將她整個人徹徹底底的按在門板上。
肆意的親吻。
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啃咬。
男人咬著她的唇,胡亂啃噬,毫無章法。他的舌抵過來幾次,都被她擋在牙關外。
她死死堅守,卻不及他的屢屢進攻。那扣在腰間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掀起衣角鑽了進去,大手輕輕磨挲著腰間柔嫩的皮膚。
忽然用力一捏,薛凝下意識的驚呼,一時防守,被他趁機進入,與她糾纏。
薛凝漸漸被吻的意識迷糊,呼吸也有些繚亂,可潛意識裡,是拒絕的,她的掙扎變得無力。
可還依舊徒勞的掙扎著。
樓道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在這安靜的夜裡,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薛凝猛然清醒,下意識的咬緊牙關,路北吃痛的退出,她趁機用力的推開他。
路北防不勝防,被推的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他皺了皺眉,眸色極盡暗沉的凝視著面前的女人。
薛凝瞪大了眼睛,雙眸燃燒著怒火,整個人像只暴怒的小獅子。她抬手用力的擦著唇瓣,低吼道,「路北,你混蛋!」
樓道里的腳步聲又近了幾分。
路北黑著整張臉,偏過頭掃了一眼樓道里隱約可見的燈光,暗暗斂眉,眸色又沉了幾分,隨即冷冷的開口:
「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和洛川在一起,否則……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薛凝聞言,臉色瞬變,雙拳死死的攥緊,明明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面上卻裝出一副極其鎮定的模樣,倔強而怨恨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又關你什麼事?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她說的狠厲,絕情,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貝齒死死的咬住紅唇,幾乎快要咬破。
路北的還想再說什麼,樓道最後一盞燈被打開,下一秒,洛川推門而入。
他停下了腳步。
映入眼帘的場景,讓他心頭狠狠一震。
男人襯衫微亂,女人唇色紅艷,雙眸含水,這一切似乎都在警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不過是將車開走了十來分鐘,發現她的旅行包放在車裡忘記拿了。本想借著還包再來看看她,卻沒想到是這副場景。
路北勾了勾唇,眼底如蒙了一層冰霜一般,冷的有些滲人。雙眸死死的盯著洛川,腳步卻不動聲色的摞到了薛凝身旁,伸出長臂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將她緊鎖懷中。
薛凝還沉浸在洛川突然出現的震驚中,突然腰間一緊,人已經被路北攬在了懷裡。
她本能的掙扎,路北扣在她腰間的大手,卻突然發力。她只感覺腰間一疼,那力道大的似乎快要將她的腰勒斷了一樣。
額頭也疼的滲出了汗珠。
這個男人是禽獸嗎?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薛凝瞬間火大,也不計後果,不顧威脅,奮力的掙扎,罵人的話剛要說出口,路北已經俯身湊到她耳邊。
微涼的唇擦過她的耳垂,引的她不由得一陣輕顫,接著是冰冷之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絲絲滲入人心的寒,讓她整個人如置身冰窖一般,冷的徹骨。
「凝凝,別忘了我的話,你知道我有那個能力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