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章殺出去

  晚風輕輕吹動蒼涼的大地,同浩瀚的宇宙相比,人類不過是可笑的螻蟻罷了。


  李建起和張寶林兩人,猖狂的端著半自動步槍就沖向了夜總會內部。單純的人最可怕,他兩人的目的很明確,殺死喬四,幹掉禹作敏,拿到大把的鈔票回石家莊當土地主去。


  人活一輩子,短短几十年,不就圖個享受嗎。錢是好東西呀,為了它,人與人之間失去了真感情,兄弟可以反目,朋友之間可以拔刀相見。只要姿色出眾的女性找個夫君就跟搞拍賣會似的,價高者得,其實私下裡不知被多少人用過了。誰不為錢狂呢,為了它,企業與企業之間明爭暗鬥,國與國之間勾心鬥角,間諜滲透無所不用其極。眼睛一紅乾脆就開打,只是有的國家實力太弱,開打后不但沒占著便宜,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把自己性命都賠上了。有的國家則不同,實力強橫,挑明了侵略佔領,別的國家頂多抗議下,也就是大著膽子放了個屁,和沒抗議沒啥區別。可見,世間所謂的黑白,真理全是扯淡,用來約束可憐的老百姓的。還是毛主席老人家說了句實在話,槍杆子裡面出政權。對於強者,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保護老大……………..」。幾名喬四的小弟抽冷子對著李建起和張寶林就是幾槍,差點讓二人命喪黃泉,嚇得二人冒了一頭冷汗。


  「**,現在的年輕小混混都這麼亡命,一代比一代狠呀…………..」。人不得不服老,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黑社會,永遠是屬於年輕人的。


  李建起和張寶林兩人顧不得讚歎現在的年輕人有多勇猛,緊扣扳機就是一頓瘋狂掃射。至於當中誤傷了多少廣州幫的兄弟,就不是他兩該操心的問題了。大家各掃門前雪,莫管他人是非多。廣州幫小弟的死活,跟他們有半毛錢的關係。


  機槍掃射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槍口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子彈殼和不要錢的雨點般叮噹落地,揮灑成片。兩人囂張的一通狂掃下,兩隻老式的德國造半自動小口徑步槍,槍管已經滾燙髮熱。


  「啥破質量…………………..」。


  李建起和張寶林兩人,在河北那是出了名的亡命。兩人殺的性起,把打光子彈的步槍往地上一摔,右手握刀,左手抽出腰間的手槍,大步沖向了人群。近距離用刀砍,遠距離用槍打,一時之間,所向披靡,沒有人能在他兩人跟前走過一個照面,端的是嗜血兇殘,勇猛蓋世。


  夜總會的大廳,所有人混戰在一起,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四周發生的事情。李建起和張寶林推開了周延樊的屍體,冷笑不已,快速的下黑手開冷槍,把跟在周延樊身旁的幾個小弟全部放翻。亂局爭鬥,人不如狗,可憐那幾個小弟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沒死在敵人手裡,反而被自己人殺了,冤,實在是太冤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一切都被一直在場邊觀看指揮的天機堂堂主陳作隆看在眼裡。


  「**你們殺千刀的河北幫,你們這兩個雜種,我要你們償命…………..」。陳作隆肝膽欲裂,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了。廣州幫他跟周延樊關係最好,如今眼見自己的兄弟被殺,如何能不生氣。至於說這股怒火跟周延樊欠他那一百多萬有沒有關係,就沒有人知道了。反正人已經死了,這筆帳是永遠追不回來了。


  冷靜,自己需要冷靜…………。陳作隆用力的深吸了幾口氣,阻止了他身旁拔槍就要射擊的幾個小弟。大局為重,先殺掉喬四、禹作敏,回頭再收拾這兩個雜種。


  混戰依然繼續,李建起和張寶林自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黑道中人,辦案破案絕對比白道要簡單公正的多。很多白道中人就是靠收買內線,取得自己升官發財的業績。


  李建起和張寶林猖狂的仰天長笑,看著遠處站在那裡打光子彈的李正光,一股腦的把手裡的子彈全送了出去。子彈橫飛,李正光站在那裡,四周都是他的兄弟,他想躲,但以人類的身手,練到極限也不可能躲避子彈。他想拉過個人來擋子彈,可四周都是他的小弟,遠水解不了近渴,他沒時間跑到前方現去抓個廣州幫馬仔。


  子彈呼嘯,李正光站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隨即,李建起和張寶林笑不出來了。李正光的背後牆上,子彈按著他的身形排列出了他上半身的輪廓。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邪意的事情,所有子彈全部擦著他的身體而過。這不是雜技團飛刀表演,不是魔術師挑戰極限的生死演出,這是貨真價實的奇迹。


  漫天的喊殺聲中,李正光持刀而立,冷笑著盯著李建起和張寶林。三人的目光交錯,碰撞出點點火花,周圍的一切逐漸離他們遠去。三人心頭空明,「我的眼裡只有你………………..」!

  沒有震天的嘶吼,沒有讓人熱血澎湃的衝撞。有的只是刀光劍影和迸濺的血流,三人盯著對方的眼睛,一步步向對方走去。殘肢、斷臂,血濺五步。任何人擋在他們面前都要死,鮮血染紅了他們三人的頭髮,同是過江龍,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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