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無法無天(2)
冷汗從喬四的面頰緩緩流下,他是B社會,不是超人,當面對四五百號手拿菜刀,掃把,麵杖的大叔大嬸,帥哥小伙,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想辦法活著逃出去。要知道法律是人定的,自古,法不責眾,不要說是十幾個B社會,就是pol.ice面對這幾百號憤怒的群眾也只有跑的份。
「媽的,都不想活了嗎」
輸人輸陣不能輸了氣勢,儘管喬四心裡慌的要命,可氣勢依然霸道。
看到老大面不改色心不跳,小弟們也迅速恢復了冷靜。
「滾開,滾開,媽的,想死呀….」喬四使了個眼色,小弟們紛紛掏出刀來,驅趕著憤怒的群眾。
老百姓都是拖家帶口過日子的,不能做到了無牽挂。四五百號人收拾十幾個B社會很容易,但槍打出頭鳥,率先動手的肯定會被B社會報復,眼看喬四一party人大搖大擺的就要離去,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愣是沒有一個人放聲屁出來。中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一人成龍,三人成蟲。人越多越喜歡互相算計,都等著別人出頭,其結果就是一盤散沙,窩裡橫。偉大的祖國在晚清之前,一直是傲嘯天下,劍鋒所指,莫敢不從。現在風光早已不在,對外宣揚的口號是儒家和平忍讓思想,對內宣揚的口號是人人都有錢,實際情況是國富人窮。定的是社會主義party政制度,走的確是資本主義的發展道路,唯一還保持社會主義的地方,就是想要做官,能力不重要,關鍵是資歷,只要坐上就可風光到退休,占著茅坑不拉屎!!!能遭罪出苦力,跑國外去賺錢的人,其實還算是幸運的,好多人想出去還沒機會呢。中國人在國外被稱為香蕉,香蕉,香蕉,皮黃心白,除了外表是黃皮,心哪裡象中國的???
眼看就要走出人群,喬四心裡那根琴弦崩的更厲害了。老天似乎很喜歡開玩笑,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人哭笑不得。陣陣狂風撲面而來,剎那間,天地變色,起風了。東北的風沙非常猖狂,常常吹的人睜不開眼。破舊的筒子樓窗外幾盆枯萎布滿灰塵的花朵搭拉著腦袋,在狂風中左右搖擺,不能由己。
「啪……..」好死不死的,喬四剛走出人群,花盆就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本就精神高度緊張,草木皆兵的兩方人馬,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了一跳。隨即,一聲慘叫傳來,不知道是誰神經反射,不由自主的動了下手,幾百號人立刻和喬四一party打成一團。
亂戰的誤傷率是非常高的,古代的武將能在上萬人當中活著出來,很讓人難以想象。現代人可沒這本事,一個人和上萬人單挑,那是腦子讓驢踢了,一人一口,咬都活活咬死你。憤怒常常讓人失去理智,本是老實巴交的普通人,一動上了手,立馬熱血沸騰,早就忘記了自己是誰。在這一刻,人類和野獸並沒有多大區別,唯一的不同在於,野獸是為了生存,才殺死對方,而人類,是為了活的更好。
喬四一看形式不妙,立馬準備閃人,跑路。至於這些小弟,生死各安天命,看他們運氣吧。不能怪喬四心狠,換成早些年的他,肯定不會作出這種事情,因為那時他球都不是,連個小混混的資格都沒有,整個爛命一條,老子不要命了,還會怕誰。但現在不同了,人的身價是會變的,喬四現在是要地盤有地盤,要人有人,ammo槍械,現金,應有盡有,命多值錢呀,想讓他和以前一樣,那是不可能了。畢竟不要命只能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一個,可不要面子,那可是天下無敵呀。
「護送老大走…..」
眾小弟基本都見紅了,為了能讓自己的老大早點跑路,跟瘋了一樣揮刀狂砍。群眾並不是傻瓜,相反,聰明的很。雖然幾百號人是熱血沸騰,可總有腦子清醒點的。擒賊先擒王,放過誰也不能讓喬四跑了。既然,你要我們的房子,不讓我們活,那我們就讓你死。
喬四萬沒想到會是這種下場,他現在怕死,可不代表會任由人殺死。狗急跳牆,兔子紅眼了還咬人呢。
MB,這些該死的狗子怎麼還沒有人來…..」
喬四嘴裡罵罵咧咧,似乎忘記了,正是他自己派人囑咐過管理這片區域的pol.ice,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裝做不知道,都不要過來。
「血從喬四的頭上慢慢淌了下來,鮮紅的血有點咸,有點腥。好久沒有嘗到自己鮮血的味道了,這種感覺很奇怪。象夢遊一樣,可惜,這不是夢。
眼看著一個個小弟倒在自己面前,喬四的牙齒深深的陷入到嘴唇里,雙眼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去死….」
沸騰的血液開始翻滾,深藏在喬四骨子裡的那股血氣,徹底的爆發出來。從這一刻起,喬四不再逃跑,不再記得自己是誰。數不清的木棒硬物,如雨點般打在喬四的身上,發出了刺骨的碰撞聲。可這一切,喬四都沒有任何感覺,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下雨的夜晚,腦海里唯一的聲音,就是殺,殺,殺!!
散發寒光的砍刀不斷高高揚起,帶起了一片片血花。喬四如同一頭髮瘋的猛獸,不知疲倦的揮舞著長刀,一刀又一刀的收割著貧賤的生命。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漫漫的匯成一條小溪,不斷的象遠方滲透。
「噗……………..」一把菜刀狠狠的砍進了喬四的頭骨里,濺起一片腥紅。
人的頭骨真的是很硬,厚厚的菜刀不但沒有把喬四的腦袋劈開,反而被喬四的頭骨狠狠夾注了。
「哈哈哈…………….」
喬四盯著握刀少年的雙眼,臉上發出了殘忍的獰笑,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頭骨原來是那麼硬。中國古代的老繪子手,在砍掉犯人的頭顱之前,會習慣性的先摸摸犯人脖子,找到準確的骨縫位置,一刀切開。這可是技術活,很多新手,經驗不足的,往往需要兩刀才能將犯人頭顱砍下,徒增犯人的痛苦。或許,人活著本來就是應該遭罪的。
少年的手有點抖,用力的想要把菜刀拔下,卻徒勞無功。砍進骨頭裡的菜刀,不是這麼容易拔的,熱血噴了這名淳樸的少年一臉,讓他清醒了一點,一種恐懼,害怕,漫漫的湧上少年心頭。殺人也是一種天分,有的人第一次殺人可能興奮多餘恐懼,但更多的人則是害怕,擔憂,甚至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自責當中。就象女人那薄薄的**一樣,有的女人拚命保護,一旦喪失,會很怕新婚之夜被丈夫發現,甚至神經會不正常。但更多的女人,則是兩腿一張,成為現代女性了。
「你,弄疼我了….」
喬四陰森森的冷笑著,彷彿很享受這種痛苦。一個人,對別人殘忍並不難,因為這是本性的表現,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自己殘忍,真的很難。通常,對自己殘忍的人,要麼是一代高僧,要麼就是冷血動物。很顯然,無論從哪方面看,喬四都不象吃素的。
少年獃獃的看著喬四的面孔,忽然慘叫了一聲,鬆開了握緊菜刀的手,嚎叫著掉頭象遠方跑去。
凄厲的叫聲猶如一把尖錐,狠狠的刺入人的耳膜當中。讓陷入瘋狂的群眾清醒了不少,剛還咬牙切齒的群眾,忽然發現自己好象殺人了,於是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進攻,傻傻的看著地上倒在血污當中的人,和自己那沾滿了鮮血的雙手,愣在那裡。
一時間,四處靜悄悄的,只有清風還在那依舊呼嘯,卻怎麼也吹不幹那滿地的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