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無題(求推薦,求收藏)
「小師弟,我說了,你現在帶著你的兵馬離開尹州,我們絕對不會動你們漯河守軍一根寒毛!」
趙長歌一擊的得手,看著已經被轟入漯河軍中的軍馬侯,依舊是這般說辭。
全身的劇痛已經讓方舒六咬緊了牙關,但也是因為這份劇痛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
將是兵的膽此話一點也沒錯,漯河守護神軍馬侯一旦落敗,那麼這看似精銳的十萬雄師在尹州聯軍的窮追猛打之下已經漸漸沒了脾氣。
「小師弟!我再給你們漯河大軍最後一次機會!」趙長歌站在軍中,一招擊破方舒六已經讓他消耗太多,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斬殺靠近自己的士兵。
方舒六被幾個親兵架起,漯河大軍的潰敗之勢她如何不曉?但是眼前的局勢輕易放棄就意味著這剩下的士兵都要做了至國逃兵。
修為高深的軍馬侯此時的感覺除了疼痛還是疼痛,看著眼前自己的士兵一個個死於趙家兄弟的手下,他終於咬著牙對副將點了點頭。
副將如蒙大赦,一得到頂頭上司的意思立馬大吼道:「侯爺有令放棄漯河郡,全軍撤退!」
撤退的號角緊接著響起,本是分佈在戰場四周的漯河士兵立馬聚集起來,開始如洪流一般褪去,也有些許士兵只顧著逃跑立馬喪命在趙家鐵騎的長槍之下。
趙長歌按住了欲要去追的弟弟,搖了搖頭道:「打掃戰場吧,至於小方就讓他走吧,算是還了當年老師的情。」
趙長風點了點頭,不管心中願不願意他也要聽常年教誨自己的大哥的話,頓時間便拿起兵器向大軍之間走去。
趙長歌沒有去看自己弟弟的行動,一雙明眸緊緊盯著方舒六敗亡的方向,百感交集。
「讀書封侯嗎?」搖了搖頭,趙長歌轉了身去,搖了搖羽扇似乎想要扇去這沙地的熱氣。
「哪有那麼容易呢?」這位趙家長子不免再次嘆息起來,但也只是一瞬間便回復了嚴峻。
「左丹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驚喜吧?」
冷笑伴著自言自語,「那我趙長歌便再送你一個驚喜吧!」
…
「將軍!」副將給方舒六遞過去一壺剛打的溪水,這個剛剛戰敗的王侯便開始大口的喝了起來。
「我們在白馬郡與江州的叉口處已經停了將近一天了,兄弟們都在疑問到底應該去哪」
方舒六用力抹去了嘴邊的水跡,三天下來,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當初漯河的十萬雄獅被尹州聯軍這麼一打,已經只剩下七萬多人了。
尹州位於大陸最南短,再往南則是一片汪洋大海,漯河軍隊是逃兵但也不會慌不擇路,自然選擇了北逃的路線。
看看了前方的道路,方舒六英眉開始扭曲,緩緩便說道:「江州不能去!」
「便穿過白馬郡去安州吧!」
副將一聽連忙慌了神道:「將軍不可啊,先不說白馬郡容不容的我們大軍經過,就算我們過去了我們還要面對長嶺一帶的險峻地勢,算算這去安州的路程最起碼也要個十天,如今新敗,兄弟們一旦開始走險路恐怕會有大片傷亡啊。」
方舒六扶了扶胸口,似乎那趙長歌留下的傷勢還在作痛,用溪水清了清口,吐出一片血水便道:「方頭啊,你跟著本侯多久了?」
「從侯爺出學士府那年,想來已經快十年了!」
方舒六頓了頓便道:「你也是知道京城兇險的,我們這般去了劉越那小子的地方,簡直就是羊入虎口,與其讓兄弟們自投羅網還不如去安州重新討個生活」
「至國已經亂了啊,劉家的王朝氣數將盡,我們此時去安州便能夠躲避至國權利更替的風波,而且聽說安州那邊正在鬧叛亂呢!」
方舒六笑了笑。
「即便那些太白賊子練不了幾下手,那慶國的軍隊還不是在那麼,這麼多年來受夠了玄國那幫軟蛋,我方舒六便要去敲敲慶國那些硬骨頭!」
…
新安六年,至國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太白教起義,慶國攻陷三郡之地,如今又來了個尹州世家的造反。
要知道九州四百年以來,三國鼎立的局面絲毫沒有動搖過,而尹州突然的獨立,基本上讓整個九州都為之震動起來。
至國如今已經可謂是千瘡百孔了,名義上屬於至國的土地已經只有江州一州,與安州的東南部的十郡之地了。
一些至國偏遠郡城的世家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就算尹州獨立沒有在權勢方面對它們有所吸引,如何在亂世中保的家族長存理念已經讓他們不顧至國的禁令開始大量招募私兵起來。
劉家的朝廷似乎沒有氣力再去管了,以牧離為首的保皇派雖然為此氣的直跺腳,但是無奈自己被劉越派系牢牢壓制住,絲毫沒有施展拳腳的空間。
劉越更是凌亂了,尹州這塊可以說是自己開銷一半的來源已經不在歸自己所有,再加上太白教起事,慶國入侵,胡虜窺視,左蘭的反叛…
對了左蘭,就是左蘭!劉越一怒之下把姓陳的太監總管送來的情報摔的老遠,如今的他真的算是體會到什麼是無人可用的境地了。
左蘭那個殺千刀的傢伙,帶這孤王的五萬御林軍就這般的投了尹州左家。祝公道李成似乎又對孤王有所偏見!這可如何是好!
劉越已經坐下,拖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心中似乎看不到半點的希望,空空如也的攝政王宮似乎將他逼的沒有任何辦法。
「殿下!」
一聲女聲傳出,劉越本能的轉過頭去。
王妃王夕已經緩步走來,撿起了自己丈夫剛剛扔下的竹簡,凝目看了一看,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化了幾番。
王夕走到攝政王的身後,兩手伸出,輕輕的按著劉越的肩膀,似乎是想要給其減輕一些疲勞。
「臣妾知道殿下煩惱,便也這能這般給殿下消出一番疲倦。」
劉越吐了吐氣,看著眼前的王夕,剛剛還是雷霆暴怒的他似乎慢慢的平靜下來。
王夕對身邊的婢女眼神示意,只見婢女立馬將劉越身前案几上的幾柱香點燃,一瞬間香氣瀰漫,沁人心脾。
「這是臣妾前日在大宗師手上求來的檀香,據宮中人說這香可以起到安神的作用,臣妾今日便讓小環給殿下試了試。」
劉越已經一把拉住了王夕正在給自己捏肩膀的手,在至國如此危急存亡之際,似乎也只有自己愛妃一人對孤王不離不棄。
「殿下的苦惱臣妾都知道。」
王夕故作嬌裝,已經坐在了劉越的懷中。
「但是凡是都有好壞一面,殿下為何不往好處去想呢?」
劉越一凝神便想聽聽自己想來足智多謀的妻子有何見解。
「尹州是沒了,但是尹州四百多年來都是我們大至國土,如今就算左丹趙長歌等人再如何收攏民心,但是據臣妾估計也無法將至國人的身份從那些百姓心中根除。
殿下要知道,其實百姓才是一個國家的基礎啊!」
王夕環住了劉越的脖子,溫柔的看了一眼便又說道
「人都是有慾望的,左丹只是大學士之位卻要做尹盟盟主,想那皆是王侯的趙家兄弟定然不服,殿下只需要等待一些時日,想必尹州肯定會有內患。」
劉越已經不是單純的被王夕美色所迷住了,聽著王夕的話眼神的光芒展現這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愛妃說的有道理。
「所以按臣妾的看法,尹州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殿下目前要做事情有兩件!」
「這其一,殿下必須要大力提拔年輕有為的人才為之己用,一定要注意,那麼沒有世家沒有豪族支持的青年最好,這樣選拔出來的人才是正真的自己人。」
「至於這第二件嗎,雖然左蘭已經叛逃,但是安州的之事卻不能放慢腳步,我們目前已經失去尹州了,若在失去安州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按臣妾所見,必須給破虜將軍增加支援!」
劉越一聽苦笑一聲便道:「夕兒啊,孤王手中的十萬御林軍已經被左蘭帶走,現在要再給江南支援,莫不是要讓這舜帝城變成一座空城?」
王夕輕笑了一句,便說道:「殿下說笑了,難道殿下忘記了剛剛落敗的漯河軍馬侯大軍么?」
劉越頓時來神采便道:「夕兒是說,要派那軍馬侯前去安州支援江南奪回失去的城郡?」
「殿下聖明!」王夕從劉越的身上越來下來,為自己的丈夫整理整理因為剛剛發怒而有所凌亂的頭髮道:「只要殿下將這兩件事情做好,那麼只要等尹州內亂一出,殿下大手一揮便可重現至國當日之風采!」
王夕這麼一說,劉越已經心中的煩惱已經去半,頓時也有了高興之心。
「其實就目前的局勢來說,還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殿下眼前。」
「嗯?」劉越兩眼放光「還請愛妃快說與孤聽。」
王夕撲哧一笑便道:「如今我大至大亂,正需要一個真正的領頭之人,而小國君年幼,並不能當此重任,若是陛下乘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