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寧可信其有
第1014章:寧可信其有
百里長風狐疑的看著百里驚鴻,「連你也不知道那些人?」
他其實更想問,那些人是不是百里驚鴻的人,但是好在他還有一些理智在,知道這些話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
不怪百里長風會這麼想,實在是他實在想不出,這東瀚除了百里驚鴻,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在他跟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做到這些。
百里驚鴻皺眉,「皇兄以為我是在說謊?」
「我就說讓你別這麼爛好心,別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你偏不聽,現在怎麼著?被我說中了吧?虧你一得到消息就立刻眼巴巴的過來告訴你皇兄,結果人家壓根不信你,說不定心裡還在想這是不是你耍的什麼陰謀詭計呢?」江寶珠嗤笑一聲道。
被江寶珠如此不客氣的拆穿心思,百里長風的臉色難堪了一瞬,表情略顯僵硬的道:「休要胡說!朕只是聽說這件事太過震驚了,才會如此,皇弟這些年在沙場浴血奮戰,屢建奇功,保衛我東瀚,沒有皇弟,又怎麼會有我東瀚的太平盛世?朕怎麼可能會懷疑他?他可是朕的骨肉兄弟,任何人會對我東瀚朝廷不利,皇弟也不會背叛朕的!」
「呵呵!」
江寶珠冷嘲的看著百里長風,一邊戴高帽一邊又想要拿枷鎖道德綁架百里驚鴻,這百里長風還真是能說會道。
彷彿沒有看到江寶珠臉上明晃晃的嘲諷,百里長風面容殷切的看著百里驚鴻,道:「皇弟,眼下這局勢,你看該如何解?」
百里驚鴻面帶為難,「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我們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如今又被對方掌控住了京城,還有太后也在他們手裡,局面對我們可謂是十分不利,臣弟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破解。」
百里長風見百里驚鴻說的真誠,沉默了起來,「朕覺得事不宜遲,我們應該立刻班師回京。」百里驚鴻面色略顯猶豫,「會不會冒險了點?不如我們先在這裡等等,繼續派人暗中打探清楚了再行動?」
百里長風卻是一刻都等不及了,「還等什麼?兵貴神速!在這裡拖得時間越久,情況對我們越是不利,還有太后,太后還在那些賊人的手裡,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對太后不利,傷及太后性命?難道你要朕背上大不孝的罪名?」
百里驚鴻的表情也凝重起來,「皇上說的有道理,是臣弟考慮不周。」
百里長風表情凝重的道:「這次的事非同小可,皇弟,朕現在唯一可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皇兄儘管放心,臣弟一定盡心竭力把你平安護送回京城,救出太后。」百里驚鴻鄭重的道。
「好!有皇弟你這東瀚戰神在,朕相信,不論是什麼牛鬼神蛇都不在話下。」百里長風高興的拍著百里驚鴻的肩膀道。
「那臣弟就先下去布置了,我們即刻回京!」
「好!傳朕的旨意下去,即刻回京!」百里長風道。
等百里驚鴻跟江寶珠兩個離開,百里長風面色陰沉的握緊拳頭,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好一會沒說話。
秦公公把人都打發下去收拾東西,然後走到百里長風身邊,說道:「皇上,該更衣了。」
百里長風回過神來,看向秦公公,說道:「秦公公,你覺得方才朕的皇弟說的那番話,是真是假?」
秦公公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皇上,奴才惶恐!奴才這樣卑賤的身份,哪裡懂的這些軍國大事!」
百里長風低頭不悅的看了一眼秦公公,「朕讓你說你就說,說錯了,朕恕你無罪便是!你跟著朕這麼多年,什麼事沒見過?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心裡,清楚著呢!」
秦公公更加惶恐了,被百里長風再三逼迫了一番,才斟酌著開口道:「那奴才就斗膽了,在奴才看來,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百里長風皺眉,「怎麼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法?」
秦公公思忖了一番,在百里長風不耐煩的又要催促前才開口道:「瑾親王殿下這個人,奴才實在看不透,但是從他素日的風評上看,他的性子冷酷,殺伐果斷,慣是直來直去的,這些年來,就是在皇上面前,也經常由著性子,也就是皇上這個做兄長的大度,能包容他這些小性子,不然他這性子換了別人怕是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聽著秦公公這令人舒爽的彩虹屁,百里長風的臉色好看了很多,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不錯,瑾親王這性子執拗起來,著實不像話,也不懂的看眼色,經常在朝臣面前頂撞朕,若不是朕愛才,又是他的兄長,誰能如此擔待他?」
秦公公見百里長風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心中提著的大石頭落地,這才繼續說道:「是啊,瑾親王殿下這脾氣的確是……所以,這奴才才覺得,依照瑾親王殿下這脾氣,他說的那些話,才更可信了一些。」
百里長風沉思了一會之後,又打量了一番秦公公,發現秦公公嚇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身子一直在瑟瑟發抖,心裡這才相信了秦公公的這番話。
「你這老東西說的有道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瑾親王真的要做什麼忤逆謀反的事,這幾日在獵場,有的是機會,實在不必兜著這麼大一個圈子。」
「這裡這麼多朝臣武將呢,若是瑾親王真要做什麼傷害到皇上的事,相信皇上身邊的人都會拚死保護皇上的。」秦公公道。
「嗯,的確如此。」百里長風贊同的點點頭。
一想到百里驚鴻若是真的要篡位,也堵不住這些朝臣武將的悠悠之口,他心裡頓時感覺踏實了不少。
「朕倒是沒想到,這京城之中竟然還有連朕跟瑾親王都不知道的一股勢力,竟然還能控制住皇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的!」相信了百里驚鴻的話,百里長風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幸虧他離開京城了,不然豈不是什麼時候被人連鍋端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