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任務,琴酒未嘗沒有考察江以織能力的意思。
赤井秀一戰術咳嗽一聲,從他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沓資料:「這是這次我們的任務對象。」
江以織接過,粗略地掃了一眼。
這一次要殺的倒霉蛋是一個政商界高層,地位沒有上一次井上板那麼高——畢竟井上板這樣的也不是白菜,割了還能再長出來,屬於不可再生的能源,殺一個少一個。
但也算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人物。
名字叫神行之助。
不是柯南漫畫中的人物,動漫因為劇集太長,江以織並不太清楚裡面有沒有這哥們出場的戲份,但大概率是柯南劇情以外的人。
很好。
至少見到主角的概率小了很多。
他鬆了口氣,抬起頭,卻看見他的臨時搭檔,諸星大臉色蒼白,左手都在發抖,像是在剋制什麼一樣。
臉上冷酷型男的表情卻始終綳著。
江以織嘆了口氣,這麼明顯,他沒法裝作沒看見:「你怎麼了?」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沒事。」
江以織:「槍傷?」
赤井秀一吐出一口氣,無所謂地笑了笑:「是,你知道啊……今天早上訓練的時候,左肩胛骨中了一槍,不太嚴重。」
他這話一出,江以織就不再說話了。
他剛剛在滑雪場和琴酒通電話,琴酒在電話里說給了赤井秀一一槍,沒想到還真是結結實實的一槍。
硬核,太硬核了。
赤井秀一沒給他說前因後果,江以織大概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諸星大想要加入組織,這個舉動本身就有可疑性,再加上赤井秀一身手不錯,琴酒這一槍,是試探。
接著看赤井秀一的樣子,是完全沒有給赤井秀一養傷的時間,就安排了任務去執行,又突兀的把他調過來監視,說明這試探一套一套的,還沒有完。
不過應該是沒發現實際疑點……如果發現了,就不只是一槍的事兒。
赤井秀一還能活著都是個偽命題。
「清理傷口了嗎?」
「清理好了。」
「那就好。」
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揉了揉眉梢,隨口道:「你放心,不影響任務。」
「不是影響不影響任務的問題。」江以織沉默了一下,「……算了,這次任務我辛苦辛苦,你以身體為主吧,小心點,別活動左手了。」
要不怎麼說這兩年酒廠的新人稀少,酒廠的HR琴酒是根本原因。
老人冷不丁就給新人來一槍,這意外收穫誰受得了啊,如果不是別有用心正兒八經想要混進酒廠的,得連夜扛著火車站跑。
跑不了的早被弄死了。
當然尋常的新人肯定也沒有赤井秀一這待遇。
街上行人匆匆,路邊的飯店的屋檐下擠滿了躲雨的人,密密匝匝的雨聲頃刻墜下,涼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
聽到江以織的話,赤井秀一愣了愣,才說:「那謝謝了。」
沒有說拒絕,也沒有說不拒絕。
兩人順著人流的方向,向前走。
「一會兒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先了解資料。」赤井秀一條理清晰地安排道,「順便商量計劃,現在是下午三點十一分,我們五點分頭趕往新宿區,裝成普通遊客的樣子,八點三十分匯合。」
新宿區是整個東京商圈比較繁華的地帶之一,神行之助的活動軌跡這兩天集中在這裡。
江以織欲言又止。
赤井秀一半天沒有得到回應,以為江以織是害怕他這個新人冒頭搶功,補充說:「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具體還是需要您來安排。」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以織沉默了一下,「就是,你吃飯了嗎?」
赤井秀一:「?」
「等吃個飯再說吧,就按你的計劃走。」江以織吝嗇地分了四分之一的雨傘,給赤井秀一受槍傷的肩膀擋了個雨,「還有你記得去買把傘。」
赤井秀一語氣複雜:「好。」
·
神行之助是一個銀行家。
這兩年日本經濟跟吃了瀉藥一樣,止不住的往下跌,大家都活得不好,大家都搜搜刮刮,大家都上天台,中產階級都是捏著鼻子過日子,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比如神行之助。
這個世界上總有有錢人。
神行之助是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今天也不過三十多歲,長相周正,他最引人注目的一點是眼睛下方著濃濃的黑眼圈。
買兇殺他的人,是神行之助的太太。
神行之助在新宿區出差,每天八點之後,準時下班去陪情人。
神行之助的太太提供了不少關於神行之助的信息,她將通過私家偵探偵查過的所有資料全部無償提供給了酒廠,委託費高,要求卻不高。
殺了神行之助,如果還有餘力的話,小三也可以殺了。如果不殺,也無所謂。
反正狗男人必須死,其他都是添頭。有當然好,沒有也不必苛求。
江以織默默地記下神行之助的行動軌跡,路線圖,一邊吐槽:「神行太太還挺豁達的。」
整個案子最煩人的地方不在於怎麼殺人,而在於怎麼掩蓋痕迹。
如果赤井秀一沒受槍傷,找個地方千里爆頭就行了,日本警方菜得甚至不需要考慮善後問題。
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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