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工藤新一還在激情洋溢地講述自己的推理。
最開始引起話頭的江以織反倒低調的站在一邊,他懶洋洋的觀察了一圈四周。出版社來團建的人都不在,劇組、幾個漏網之魚的粉絲,包裹成了一個圈,看臉,估計都是在動漫中姓名都不配擁有的NPC。
而在這個圈的最外圍,站在三男兩女。
最左邊的三保的表情像是多年便秘治好,一朝終於通便,又摻著些迷茫和驚訝,很複雜的表情。
和他右手邊的片品偵探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繼續看,服部平次有些氣呼呼的,臉色不是很好——等等,服部平次?
這哥們和他小女朋友也來湊熱鬧了啊。
而最旁邊的,是一個穿著滑雪服的女人,金色的長發被包了起來,她膚色白皙,戴了一個大大的蛤蟆鏡,即使因為寒冷裹了厚厚的一層,也能看出來身材的曼妙。
她支著一個舒適的姿勢,正眺望著人流的方向,隔著墨鏡,江以織都能看出她凝望的方向。
——是人群中心的工藤新一。
她察覺到江以織的視線,稍稍偏過頭,金色的長發順著這個動作垂下一綹,然後輕輕的,沖著江以織笑了笑。
紅唇雪膚,黑色蛤蟆鏡,在荒蕪的風雪中顯得極為鮮活。
「……」
江以織沉默地和她對視,五秒鐘后,女人的笑容漸漸撐不住了,她主動避開江以織的視線,看向別處。
【這是工藤有希子。】系統突然出聲。
「誰?」
【工藤有希子。】
江以織:「……真人比漫畫里還漂亮。」
不過這竟然是工藤有希子。
他也是曾經把柯南當過童年的人,這種重要人物倒是沒忘,但是漫畫和現實到底不一樣。
毛利蘭他能靠著髮型認出來,服部平次靠膚色,琴酒靠邪魅一笑,伏特加靠墨鏡,但是工藤有希子遮的太嚴實了。
江以織冷不丁問:「你剛剛是怎麼認出來她的?統子。」
系統得意地回答:【AI智能臉部識別。】
【什麼叫高科技啊?(戰術後仰)】
「不愧是你。」江以織在腦海中的聊天框給它發了三個大拇指的表情,想了想,「那你能識別易容后的臉嗎?就是比如怪盜基德易容成別人,能辨認出他真實身份嗎?」
系統發出信心滿滿的聲音:【當然沒有問題。】
「確定嗎?」
系統冷笑一聲,它淡淡地問:【你在質疑本座?】
「……倒也沒有。」江以織沉默了一下,「只是還有一種特殊情況,比如說,怪盜基德偽裝成工藤新一,這種時候,你可以看出來嗎?」
這回換成系統沉默了。
它沉吟了三秒,演算法開始瘋狂計算,一番頭腦風暴之後,終於給出了一個堅定的回答:【這就看命了。】
江以織:「……」
好吧,這個難度確實有點高。
怪盜基德偽裝成工藤新一,這個已經不需要易容術了,這個需要自由心證。
他也不能太為難系統。
但刨除這個因素后,這已經是一個比較實用的功能了。
他暫時還得在黑衣組織寄人籬下,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也沒有,暫時還沒必要這麼慘。
但麻煩還是有的。
他那天去摻和井上板的殺人現場,萬一那天苦艾酒發現了點兒什麼,突然暗中抽他一冷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以織本來都打算搞一些保命的手段了,原身沒有自我保護意識,導致現在赤江織這個身份現在跟篩子一樣,和青樓妓女差不多,哪個勢力進來都能嫖一下。
而黑衣組織現在明顯沒有給他遮掩遮掩檔案身份的意思。
一個後補成員還不值得下這麼大力,更何況江以織也不經常做任務,周圍挺和平的,誰沒事兒干天天圍觀一頹廢死宅廢柴抑鬱症大學生的日常啊。
多寒磣。
有時候琴酒都懶得理他。
江以織剛剛穿來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但現在赤井秀一跑來酒廠當壚賣酒,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相繼破土而出,諸伏景光和安室透還苟在組織猥瑣發育,他甚至「巧合」的碰了若狹留美一面,而原身的父母……
看樣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身份。
黑衣組織不知道,但江以織卻感覺自己身邊危機四伏了起來。
既然赤江織的身份瞞不下去,江以織乾脆不瞞了,他打算的是,重新給自己再建一個身份,到時候混不下去好提系統跑路。
那麼學習易容術就是迫在眉睫的事兒。
——話說這兩年怪盜基德快開始他的表演了吧?
·
「……所以,這就是兇手的犯罪手法。」
一番推理下來,工藤新一信心滿滿。江以織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工藤新一有時候挺像喜羊羊的。
碰見一個靈感,腦子上燈一亮,就立刻打通七竅,悟了。
整個完整的故事是這樣的。
四年前,水上二郎是箕輪獎兵的替身。在拍攝電視劇時,涉及到滑雪的橋段,都由水上二郎偽裝成箕輪獎兵完成。
水上二郎藏身在一個大編織袋中,箕輪獎兵謊稱袋子裡面堆滿了雪,然後兩人交換身份。而水上二郎的自殺,是一次預謀的他殺。
——箕輪獎兵被把上二郎藏在大一號的滑雪袋中,在纜車上,殺害了。
最開始工藤新一說話的時候,場下還有閑言碎語,但是漸漸的,場中卻靜悄悄了下來。
工藤新一舒了一口氣:「好了,接下來證據的部分,交給旁邊的赤江織先生。」
剛剛在路上,江以織突然告訴他,他找到證據了,馬上可以和觀眾來一場推理秀。
偵探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畢竟是四年前的案子,工藤新一原本是打算找到證據再進行推理的,江以織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他突然想起來,這個案子,證據早已經遺失在時光里,那是一次預謀犯案,箕輪獎兵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破綻。
警察也沒有深究,只有片品偵探,毅然從警局辭職,繼續追查。可是四年時間,放一個屁,屁都吹到大氣層了。
黃花菜早涼了。
沒有證據,如何定罪?
很簡單,搞臭兇手的名聲,讓兇手在社會上沒有立足之地就好了。
箕輪獎兵又剛好是明星。
江以織對著所有人露出了一個含蓄而謙虛的微笑:「這個案子,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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