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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爆炸就是藝術

  野村三郎和谷田小姐當然一起雙雙進了警局。

  警車鳴笛開道,在犯人中算得上是非常好的待遇。江以織目送著目暮十三拷著他們倆遠去,也戴上口罩,準備離開。

  工藤新一牽著毛利蘭的手,叫住了他:「喂。」

  江以織身形一頓,懶得理好奇心旺盛的偵探,裝作沒聽見,繼續向前走。

  「赤江先生!」工藤新一喊道。

  這位目前還是初中生的偵探完全不懂得什麼叫低調,醫院裡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一聲所吸引,江以織也沒辦法再裝下去,只好轉過頭,禮貌性地問:「偵探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少年偵探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揣進兜里,眼睛明亮有光,肯定地說:「赤江先生,你曾經練過槍吧。」

  偵探以為被戳破過去,這人一定會嚇一跳,卻只是聽那人意味不明地抬高語調,「哦」了聲。

  江以織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攤了攤手,「何以見得?」

  「你右手指腹處有槍繭。」工藤新一沉吟兩秒,給出答案,「而且你坐姿挺直,雙手下意識貼在腿側,很明顯,你曾經受過專業的系統訓練,以至於……」

  沒等他推理完,江以織便隨意地點了點頭,稱讚道:「好,很有精神。」

  他如今屁股後面一堆爛債,如果不收拾乾淨明天估計就去會所賣屁股了。實在沒有精力和這位主角爭辯,正準備離開醫院,就聽見系統小精靈一樣清脆地叮咚了一聲。

  【叮!您有新的系統外派訂單啦!您有新的系統外派訂單啦!】

  江以織:「???」

  【現在的工藤新一,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刃,雖然鋒利,但是沒有劍鞘來防禦。請您按一下方法教育一下他,讓他記憶深刻。

  A:溫柔撫慰(可達成成就:宿敵戀人。)

  B:恐怖威懾(可達成成就:再世琴酒

  C:無私引導(可達成成就:父愛如山。)

  D: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可以都來一遍。】

  【任務完成,獎勵易容術初步領悟。】

  【註:此任務非強制進行,若任務未圓滿完成,後果一律由宿主江以織承擔。】

  【註:當前工藤新一好感度:3/100】

  江以織:「……」

  他儘力控制住表情,才沒有一臉迷惑。

  瞧瞧,除了B能彰顯硬漢風采,剩下三個選項選項是人能完成的嗎?

  最主要的,這是一本男頻小說。

  江以織看都沒多看一眼:「我選B吧。」

  他一邊在心裡與系統溝通,一邊照常走向樓梯。不出意料,工藤新一也跟了上來。

  「新一。」毛利蘭在身後急匆匆地喊。

  江以織就當自己聾了,下了醫院,來到醫院的停車場。

  工藤新一也很快趕到。

  夜晚,霓虹燈里就連月亮都失色,院子里傳來濃郁的花香。江以織從煙盒裡拿了根煙,「嗒」一聲打開打火機,火星子沾染上煙頭,他低下頭,漫不經心地叼著煙,看著偵探。

  ——還有急匆匆趕來的毛利蘭。

  「這算是跟蹤嗎?」他意味不明地問。

  僅僅是一個動作,他依然還是那個微笑,就多了幾分痞氣,沒了分毫剛剛給人的溫潤感。

  二手煙的味道並不好聞,又或許是想到了毛利小五郎也是每天喝酒,毛利蘭眉頭一挑,少女被風捲起髮絲,向前走了一步:「先生,這樣吸煙是很不禮貌的,也不健康。」

  江以織對此表示贊同:「確實不禮貌。」

  「你知道嗎?」他漫不經心地抬起頭,望了眼天上,「一個人的壽命永遠是有限的,即使再怎樣延長,也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錢和愛情,也是同樣的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只有光明是永恆的。」

  工藤新一蹙起眉頭:「什麼意

  江以織笑了:「沒什麼意思。」

  柯南里但凡有比較帥的角色出場,總要有些讓人云里霧裡的台詞跟著出現,江以織照貓畫虎地跟著來了一句。

  他說:「小朋友不要總是窺視大人的世界,當偵探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給你們一個驚喜。」

  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遠處的草坪上傳來嘭的一聲,隨著工作人員的尖叫,火熱的氣浪衝破了封印,向四周散開。

  工藤新一猛然一驚:「是炸彈!」

  接著紅光衝天而起,只見天上突然擺滿了煙花,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聯合著衝天的火光,與遠處模糊的霓虹燈,一瞬之間,把黃昏照耀得如同白晝。

  爆炸就是藝術。

  江以織側著頭,欣賞了兩秒,看著不顧一切就要跑過去的工藤新一,微微一笑:「這個驚喜好玩嗎?小朋友們。」

  ·

  煙花上了新聞。

  江以織坐在宮野明美的旁邊,面無表情地看著赤井秀一吃著女朋友削的蘋果,吸了口氣。

  他也想吃蘋果!

  「在我市中心醫院住院樓一層左側停車場內,突然發生一起爆炸事故,無人員受傷,據目擊的工作人員說……」

  江以織問:「你也想加入組織?」

  赤井秀一看了眼新聞,避而不談,轉而問:「這起爆炸是您做的?」

  「是,碰見了一個愛推理的毛孩子,有點煩,給他找點事情做。」江以織理所當然地說。

  其實按照酒廠的個性,每次不在城市裡弄出一點兒動靜就覺得很沒存在感,江以織原來跟著琴酒也做過幾個案子,他這種沒有人員傷亡的炸彈,根本就是放了個寂寞。

  他其實最開始只是打算把住院樓諸星大病房外,FBI在樹上擱著的攝像頭給炸了的,後來被迫多了個任務,就乾脆加大了點兒炸彈的劑量。

  還附帶炸了個草坪。

  買一送一,多實惠。

  宮野明美削蘋果的手抖了一下。

  「愛推理的毛孩子?」赤井秀一面上來了些興趣,「是誰?」

  江以織說:「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解決你的疑問的,你為什麼不告訴琴酒你已經出院了?我白跑醫院一趟。」

  新聞還在播放。

  「儘管不少患者都表示聽見爆炸聲,受到了較大影響。但與一般情況極為不同的是,這次爆炸案受害面積較小,距骨科住院部大野主任說,只有兩棵樹不幸焚毀……」

  「嫌疑人……」

  赤井秀一的目光凝在新聞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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