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河邊遇鬼
不過,雖然有金剛不壞符加持,面對英俊相貌的危機,我還是有點慌,本能的抬起一隻手擋住這一腳!
砰!
身體夠硬,但面對這樣強而有力的一腳,我還是保持不住重心,身體往後踉蹌了幾步,撞倒了幾張桌椅。連續兩次打人的脆弱部位,特別是臉上的鼻樑骨,稍微有點力氣的人都能打凹進去。
銀耳環的眼神開始變了,從剛開始的憤怒和不屑,慢慢變得震驚起來。我知道時機到了,沖了過去,以最蠻橫的方式,用肩膀撞了過去!
他一下就被撞了出去,砸碎了一張桌子,也半天爬不起來……
我盯著他的眼睛:「我收你們一千元一人的酬勞,但你們覺得自己的性命只值一千元嗎?」銀耳環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好不容易緩過氣:「你剛才那張黃紙,是道士的符籙?」
我點頭:「對。」
他沉默了一下:「我從沒見過有這麼硬的身體,就像鐵一樣,但您僅僅是這樣的話,還是沒有勝算,群里的遊戲紅包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朝他伸出右手:「不,你錯了,群里的遊戲紅包,我才是他不能想象的存在。」人群中有個弱弱的聲音質疑道,說我既然這麼牛逼,為什麼邱嬌嬌被折磨的半死的時候才出現。
這是個不錯的問題。
我說,我此刻就像渾身帶著各種刀具槍械的人一樣,遊戲紅包幕後者就就像手拿一把砍刀的小孩躲在黑暗之中,要想滅掉他,只能找到他,或者他主動現身。
再厲害的本事,若是找不到目標,也是空談。
我從口袋中拿出一疊符紙,分給每個人一張:「這是辟邪符,我自己製作的加強版,遊戲紅包的出現的時間不固定,加上你們不可能一直聚集在一起。所以當你們參加遊戲輸掉的時候,面臨懲罰,可以用手指捏住符紙上半部分,念一句:「萬邪退避。」即可拖延被懲罰的時間一兩個小時左右,在這段時間內,足夠你們發出求救了……」想了想,又補上一句:「這符紙是一次性的,勿近水火,沒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要亂嘗試……」
「萬邪退避!」
話音剛落,我額頭就流下了汗水,只見一個小女生手裡捏著符紙,將催動法咒念了出來。只見辟邪符呼的一下燒成了灰燼,她全身上下散發出淡淡的金光……看上去就像一個小金人。當然,這種特殊效果只有我自己的陰陽眼能看見,他們看到的只是符紙化作灰燼而已……
這女生都快哭出來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跟著念一下咒語怕忘記……」我搖了搖頭,又遞過去一張符紙:「這東西是消耗品,念咒的時候一定要注意。」
她感激的點點頭,把符紙猶如寶貝一樣藏進了衣服裡面……
何諾不愧是學霸,拿著那張符紙仔細的觀察,甚至還聞了聞才說道:「黃紙是普通的黃表紙,這上面畫符的墨水,應該就是普通的墨水,加上電視上捉鬼常用的硃砂,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易燃白磷等其他物質。」
我不知如何是好,她的神情就像一個老學究。
看了看時間:「好了,按照你們的遊戲紅包來看,一天基本上只會出現一次遊戲,若是遇到危險,你們就打我這個電話號碼。」我伸手抽出銀耳環口袋裡的一根筆,寫在一個桌子上,這傢伙看上去流里流氣,沒想到也會隨身帶筆……
寫完之後,他連忙把筆拿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放回口袋。
我開玩笑道:「這麼寶貝,難道是女朋友送的?」
沒想到還真是,他點點頭,用衣角把筆蓋住顯然沒打算再借給我了。離開教室之後,天已經大黑,本來盧尺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左右,一來二去的折騰,現在十點多了……
我坐在一條人工河旁邊的椅子上,涼涼的微風迎面吹來,讓人止不住有些困意。本想休息一會兒就走人,連日奔波,疲憊不堪的我,不知不覺中卻靠在長椅上睡著了。
在睡夢中。
我又夢見自己穿上那一身灰色的道袍,站在一個破舊的農家小院子裡面,手裡捏著一把木劍,一個老頭笑呵呵的坐在旁邊時不時指點一下……老頭的神情我能感覺到,但卻始終看不清他臉上灰濛濛一層霧氣,就像自帶馬賽克功能一樣。
過了一會兒。
老頭從坐著的石墩上慢慢的趴下來,手中捏著一根只有匕首大小的劍,看上去就像給兩三歲小孩子玩的一樣,他用劍尖對我挑了挑,示意我進攻。我還不猶豫的進攻,一招一式之間,沒有任何的停留,整個行雲流水一般順暢。
老頭拿著那把小小的木劍,閑庭散步一般,面對我刁鑽且暴風雨般的攻擊,小劍不見到有多麼犀利的招式,僅僅看似隨意左右格擋,總能恰到好處的卸開我的劍招……
不知打了多久。
我氣喘吁吁的站在院子裡面問,這是什麼劍法,不見任何高明之處,偏偏能頻破我的劍法。
老頭呵呵道,我的心不靜,自然破綻百出,他說,我每次都追求勝利,目標太明確,很容易讓看出意圖。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圖,除非出劍要快,唯快不破,劍快到他的劍跟不上,自己也就是他輸了。
夢到這裡的時候,我眼角一抽,在院子裡面多出一個不存在的純黑人影,彷彿一道影子一般。我感受到它散發出強烈的敵意,手中的木劍一抖刺了上去,夢卻醒了……
上次和陰差頭領打架的時候,腦海中出現過這些場景,沒想到睡覺也會夢到這個場景。身穿灰色道袍的我,便只有前世穿過,難道是前世的殘留的記憶?
人工河旁冷冷的風吹過,手機時間竟然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耳朵有些痒痒的,我下意識轉頭一看,只見何諾站在旁邊笑嘻嘻的樣子:「你怎麼還沒回去,今晚打算在長椅子上過夜啦?」
我撓了撓耳朵,有些不在意的說道:「哪來的孤魂野鬼,現出原形,我這就超度你去陰間投胎。」
何諾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驚異,強行笑道:「你說什麼呢,就我們兩個人,沒有鬼呀。」
我搖搖頭:「你說錯了,是一個人,我是人,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