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血月下的驚變(十三)
酒吧內,江流與杜遠依然對峙著,杜遠閉上了眼睛,躺在了那裡。【零↑九△小↓說△網】
「你是怎麼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杜遠突然出聲問道:「其他的人應該在看著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連你都騙得過,很何況是那些低智商的傢伙呢?」
江流的嘴角一勾,然後說道:「我隨便找幾個理由就可以糊弄過去。」
「……」
杜遠沉默了,的確,以江流的能力,想要糊弄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就想闖我們的龍潭虎穴?」
杜遠看著他們兩個人,忽然輕蔑的笑出了聲。
「當然不止我們兩個人,如果光憑我們兩個人,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會來的。」
江流玩弄著自己的手,一邊說著:「我在外面,還留著一個呢!」
「憑那一個人有什麼用?」
杜遠聽到了江流的話,嗤笑一聲,然後說道:「即便是你的女兒,她也只能打傷我,但是卻沒有辦法殺了我,多加了一個人,又有什麼用?」
「有大用了……」
江流的話音剛落,整個酒吧突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轟隆——」
怎麼回事?
杜遠沉下了心,耳朵微動,感應著外面的情況。
「呼——」
空氣被劃破的聲音第一個傳入了他的耳朵,這個聲音他非常熟悉,不知道聽過多少遍。
「那個人叫了夜襲隊?」
杜遠的臉色驟變,看著江流,眼神複雜了起來。
現在吸血鬼怕的,只有兩個,夜襲隊和賽羅,前者會讓他們的力量由暗處轉移到明處,加上他們的科技力量,足以讓他們損失慘重。
至於後者,更不用說了,一旦出現,吸血鬼家族恐怕會被連根拔出。出聲
現在江流玩的出其不意的一手,讓他有點失了方寸。
「不過。」
忽然,杜遠再次出聲說道:「即便是夜襲隊來了,我們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還是逃走的,到時候,只需把實力重新隱藏起來,我們依然可以保存住根基力量。」
「真的是這樣嗎?」
江流看著杜遠這幅自信的樣子,笑了起來,對著杜遠搖了搖手指,說道:「恐怕不一定哦!」
「什麼意思……」
正說著,杜遠全身突然僵住,鼻子動了一下,似乎聞到了一股焦味兒。
「你竟然放火?」
杜遠簡直不敢相信,江流竟然會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老爸?」
江雪聽見后,也吃驚的低頭看著江流,透露出一絲詢問。
「不錯,是我讓他們放的火。」
臭小子,總算果決了一次。
心裡想著,江流表面上卻一點異樣都沒有露出來。
江流一承認,讓兩個人都震驚了,江雪吃驚是因為,自己完全可以帶著江流逃走,完全可以不用這種辦法的。
杜遠吃驚是因為,他感覺江流就是就是一個瘋子,連命都可以玩。
「不過我有辦法逃出去。」
江流嘴角掛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可是吸血鬼,天生畏懼紫外線的種族,我就不知道了。」
「難道我的猜測是真的?」
杜遠靜靜的看了江流一會兒,突然平靜了下來。
「小雪,你先出去幫我看守門口,現在應該有很多的吸血鬼來這裡。」
杜遠沒有回答杜遠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江雪說道:「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是打不死他們的,你可以放手去打,不用顧忌。」
「嗯!」
江雪看了江流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嗷嗚——」
就在江雪出門的一瞬間,一個黑影沖著江雪撲了過來。
江雪一腳踢在了那個黑影的肚子上,只聽「咔嚓——」一聲,那個黑影的腰間傳出了骨折的聲音。
然後黑影被踢飛了好遠,同時砸中了其他往這裡跑來的吸血鬼。
慢慢的站定,看著一大群往她這邊走的吸血鬼,江雪整理了一下脖領,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接下來,是我的表演時間了。」
……
「你的辦法,就是那道光?」
杜遠看到,江雪走出去后,急忙追問道:「他真的在你們的身邊?」
「嗯!」
江流看著杜遠有些激動的臉色,點了點頭,然後杜遠就沉默了下來。
「唉——」
江流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把地球交給他,倒是可以信任。」
「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杜遠眼神一慌,看著江流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你想要的意思了。」
江流雙手一攤,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要繞那麼大的彎?不去帶光來消滅我。」
杜遠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轉而問道。
「如果就這麼把你給消滅了,那你背後的那個東西怎麼辦?」
江流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治標不治本,可是會讓我睡不好覺的。」
「哦?什麼背後?」
杜遠咬著嘴唇,不解的看著江流?
「就是那個把你變成吸血鬼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江流打量著躺在地上,面色忽情忽暗的杜遠,說道:「如果我帶著他來的話,以那小子的個性,肯定會把你給打死,這樣的話,你的價值就是一顆棄子,那個東西的線索也就斷了。」
「不如這樣,讓你主動出擊,也可以把那個傢伙引出來。」
聽著江流那些話,杜遠忽然感覺,從他進入陳琳的屋子裡時,整個吸血鬼家族,就都被他給算計了進去。
「你就那麼自信?他會出來?」
「絕對會的。」
江流自信的笑著說道:「自己的精銳後裔全部死亡,它肯定會憤怒的。」
「一個催眠術,就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
杜遠斜視著江流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的女兒?」
江流聽見這話,差點笑了出來,打量著躺在地上的杜遠,唏噓的說道:「事實證明,你沒那個本事。」
「不可否認的是,我當時真的動了殺心。」
杜遠的眼睛輕輕的低了下來,然後說道。
「要是我被某人打成這樣,我也會想殺了那個人。」
江流歪著腦袋,看著杜遠已經呈現不規則彎曲的四肢,說道。
「誰讓你觸及了她的底線?不!是我們所有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