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陌生電話（上）

  案子一下子明了，蔣勇劉群見著葛藤興奮得像個孩子，在葛騰面前活蹦亂跳。蔣勇對著葛藤說：「葛隊長，今天我請兄弟們吃大餐。」


  萬洪聽了蔣勇給他彙報案情，說案子破了，也特意跑來祝賀。


  敬婉瑩回到家，笑嘻嘻地說：「親，我聽我爸爸說，你又把案子偵破了？明天我給你做好吃的！」


  葛騰抱著她笑著說：「你老公是偵破高手，這案子算是小菜一碟了！」


  「——喲！就是破一個案子嘛，有必須那麼拽嗎？」敬婉瑩嬌滴滴地說。


  案子破了，葛騰的名聲仍然是大街小巷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這樣也讓他添了許多煩惱。


  七月的一天晚上，葛騰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葛隊長你好，我的兒子十年前槍斃了，當時我認為我兒子是冤枉的，去了檢察院申訴，沒有人理我。說我兒子是兇手，證據確鑿！昨天，我聽到街道上人說，你是破案高手，而且是公安局刑偵隊長。我想問一下，我兒子這個案子，能不能重新偵查？」


  「沒有問題！如果你想了解清楚，你明天到刑偵隊來找我。我幫你把這個案子調查清楚。」


  「好！謝謝你！如果我兒子是冤枉的，你給我調查清楚了，我要在凌都市公安局門口放鞭炮謝你，要讓全市人民知道，你是個好警察。」


  「不用謝我，因為我是警察。我有責任幫你！」葛藤說。


  掛了手機，敬婉瑩對葛藤說：「什麼人？」


  「一位老奶奶的聲音，說自己兒子被冤枉了，判了死刑，十年前槍斃了。她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冤枉的，想要我為了她兒子伸訴，重新調查這案子。」葛藤說。


  「人已經死了，調查什麼？這老奶奶想得出來，如果是冤枉的，難道要重新偵查？」敬婉瑩憤怒地說，但是話這樣說有她的理由，可能是個冤案，那麼牽扯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爸爸敬文虎。


  葛藤聽了敬婉瑩的話，笑著說：「如果你被冤枉了，你會怎麼做？別說判你死刑，就拘留你十天半月，你會怎麼想？怎麼做？」


  敬婉瑩不說話了，笑了笑，嘟著嘴進了卧室。


  次日，葛藤直接去了刑偵隊，他倒了一杯水靜靜地等昨天晚上那位老奶奶上門來。


  九點過了，那老奶奶還未來。他去叫劉小蘭過來，說：「你準備一下，呆會有一個人上門來求助。她的兒子十年前被判了死刑，槍斃了。她說，兒子是冤枉的，希望我們幫她重新偵查。」


  劉小蘭聽了非常興奮，說：「好的！我來作筆錄。」


  趙俊進辦公室來聽到了，也笑著說：「我協助你！」


  「好！」葛藤看了他一眼，笑著說。


  十點過，王三貢扶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奶奶來到了葛藤的辦公室。


  「葛隊，這位老奶奶在樓下一直在找你。我遇見了，便扶她上來。——她是你的什麼人？」王三貢以為這位老奶奶是葛藤的親人，說。


  「老奶奶，是不是昨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葛藤問。他不確定，眼前這位老奶奶是昨天晚上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是的！葛隊長，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叫我今天來找你，我尋找了半天，未找到，最後一位年輕人說，帶我來公安局。進了院子，在樓下，我尋找了一會，沒有尋找到，突然遇上了這位年輕人，他扶我上來。」


  「給奶奶倒一杯熱水！」葛藤對著趙俊說。


  「我不渴，只想向你們說一說十年前我兒子是如何被槍斃的！」老奶奶不顧口渴說，相信她，覺得這一天來得太晚了。


  「說吧！」葛藤見著趙俊把水遞給他，喝了一口，然後見著老奶奶停了下來。


  「我叫鄒春桃。我四十歲時才生了一個兒子，十年前正好上高中，星期六回家，在半路上被警察逮捕走了，後來法院通知我們，說我兒子殺了人，兩個星期後，兒子被槍決了。」鄒春桃淚流滿面地說。


  「我兒子是一個高中生，而且成績特別優秀，在學校是『三好』學生。老師和同學都說，我兒子不會殺人的！我想，我兒子是被冤枉的。我想求你們，能不能重新調查這案子。」老奶奶哭著說。


  「老奶奶，這個案子當年是誰偵查的你記得嗎？」葛藤問。


  「我也記不清楚了！」鄒春桃說。


  「你記得那時間嗎？那一年的事，具體時間你說一說，我幫你去查一查檔案，能不能到線索！」


  「二零零五年三月七日，那天我兒子沒有回家，後來我們去了學校打聽，才發現他被派出所逮去了！因為派出所給學校打了電話，說我兒子殺了人。」


  「這時間沒有錯嗎？」葛藤問。


  「沒有錯！」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葛藤問。


  「仇強！」


  「你家住什麼地方？」


  「城南鎮九道村！」


  「你兒子當時在那所高中讀書？」


  「凌都二中讀書！」


  「當時教他的老師是誰？班主任叫什麼名字？」


  「班主任叫曾凡學！」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記不清楚了！」


  「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們需要你時，我們會給你打電話！」


  葛藤叫趙俊送老奶奶回家，然後去找了萬洪彙報了剛才老奶奶反應的案子情況。


  萬洪沉默了一會，然後叫上葛藤去了敬局長辦公室，也就向敬局長說了剛才的案件。


  敬局長看了葛藤一眼，冷冷地說：「葛藤，這個案子當年已經破了，還要調查什麼？證據都有，沒有人冤枉他啊！你是不是閑著沒有事做，想找點事做啊？」


  「敬局，這案子我們先了解一下，若證據準確，我們可以給老奶奶答覆。我們不能不管啊！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我們不能不理睬，作為警察，我們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葛藤說。


  敬局長知道這案子是當年劉輝辦的，反正他進監獄了，錯就錯了，否則，葛藤會一直糾纏下去，自己也撬不過他的，由他去了，說：「好了！你去調查！」


  葛藤回到辦公室，叫上王三貢去了二中，先找到當年仇強的班主任，從他那兒了解一下這案子的具體情況。


  兩人來到凌都第二中學，在校長辦公室，果然了解到了學校有一個叫曾凡學的老師，年齡已經五十二歲了。


  兩人找到了曾凡學老師，說明來由后，曾凡學便說開了。


  「十年前，我也記不清楚是三月幾號，那天放學回家，剛準備吃飯，我接到了城南派出所的電話，說我們班的一個叫仇強的學生殺了人，被派出所逮捕了。後來，我去了看守所，但是看守所的民警不允許我進去見他。兩個星期後，仇強被槍斃了，非常意外！後來，我去找到了偵破這個案子的劉輝，他說，人是他殺的，有證據證明……因為前一月仇強在放學的路上殺了一個婦女！屍體旁有仇強的書包和他作案的工具，並且還有他的留下的腳印。」


  「你知道這個死者叫什麼名字嗎？能不能找到死者的家屬！」葛藤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後來知道，這個婦女就是凌都第一小學的老師汪香香。經過我們了解到，汪香香失蹤三個月了，警察一直沒有找到線索，後來在九道村的一條溝渠發現了屍體，仇強每天上學放學都要經過此路。仇強那天剛從那裡路過，幾個民警就逮住他尋問，知道他叫仇強，原來死者旁邊有一個書包，書包里有幾本複習資料，上面寫著仇強的名字。民警就認為死者是仇強殺的。這是後來到派出所打聽，民警告訴我。派出所民警說仇強是殺害汪香香的兇手……仇強可是一個『三好』學生。我敢肯定，他不會殺人的！何況和汪香香無寃無仇，怎麼會殺她？」


  葛藤聽了曾凡學的話后，便去了凌都第一小學。


  恰逢中午，王三貢肚子哇哇叫喚，便對葛藤說：「葛隊，我們還是回局裡吃了飯，下午再來吧！」


  「別吃飯了！現在正是下班時間，我們可以在家找到人，否則，上班時間，我們找不到人了！」葛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