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逮捕曾市長

  葛藤送走李娜后，便叫上趙俊急急沖沖地去了看守所，準備訊問劉輝，如果不及時，擔心怕夜長夢多。


  葛藤和趙俊來到看守所見著劉輝，一臉頹廢的樣子，一夜之間，兩鬢的頭髮已經斑白了，穿著拖鞋，見著葛藤，像傻子似的，半天未說話。


  「劉輝局長，我受組織安排負責王武的案子！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人有特權。我問你話，你得如實回答！」葛藤看了他一眼說。


  「你問吧！我實事求是地回答！」劉輝有氣無力地說。


  「姓名？年齡？職業？家庭住址？」


  「劉輝！四十六歲！國家公務員！凌都市機關大院A棟606號。」


  「你知道為什麼進看守所的嗎？」葛藤盯著他的眼睛，一絲沒有眨眼地說。


  「我阻撓你們破案！」劉輝是否在掩飾什麼，眼睛不停地閃爍，不像那剛開始那眼神。


  「王武這個案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劉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這個案子和我沒有直接的關係。當時我只是受市裡某些領導的安排，沒有把這案子偵查好。」


  「那麼，你知道王武是被殺害的是不是？」


  「我知道！當時我接到了曾市長一個電話，說他們要滅一個叫王武的人！他希望我們不要插手！」


  「曾市長叫什麼名字？」


  劉輝看了半天葛藤說：「曾濤！」


  「是不是凌都市市政府曾副市長！」


  「是的！」


  「王武失蹤，你知道嗎？」


  「知道！」


  「我還想問你，你和馬超熟悉嗎？」


  「熟悉！」


  「馬超是什麼人？」


  「馬超是黑白兩道上的人物！當時我競爭副局長時，我找過他，聽說他的路子多。他說，要拿五十萬元開路。我從親戚那兒借了五十萬給了他，果然我當了副局長。從此，我們成了朋友。隔了一年，我才知道他是黑社人物。但是，我已經被他控制了。」劉輝局長懊悔地說。


  「你敢肯定王武是曾濤教唆馬超乾的嗎？」葛藤有意說。


  「我不知道王武的死與馬超有沒有關係！但是，我知道那天晚上曾市長給我打電話說，不要管這件事！」


  「好了！暫時就問這些！如果我們還必要你配合的，再會來找你！」葛藤說著便叫上趙俊走了。


  剛走出看守所，顧蘭剛和蔣勇來了。


  葛藤見了他們，笑著說：「有什麼事？」


  「劉輝還好吧？」顧蘭剛說。


  「怎麼了？」葛藤問。


  「昨天我們吃了飯後，接到了敬局長的命令，說有人要殺劉輝滅口要我們保護他。所以，我們昨天一晚未睡覺，一直呆在看守所。天亮了，刑偵隊的人才來替換我們。」


  「沒有問題！我們剛才問完話！」葛藤說。


  「怎麼樣？」


  「這個案子與曾市長有關係，我想直去帶曾市長談話。如果他不肯來，也可以到他辦公室進行問話！」葛藤像上刑場的英雄一樣，說。


  「葛藤，你能不能從其他人入手，再去調查曾市長。現在你貿然去，可能要被他逮住把柄！」顧蘭剛撓著頭說。


  「別管他，他有辦法！現在劉輝進了看守所接受調查，相信他也逃不了。」蔣勇鎮定自若地說。


  葛藤說：「現在得從曾市長那兒入手！劉輝說了，殺害王武是曾市長的陰謀！」


  「好！我們一同去！」顧蘭剛說。


  幾個人來到市政府，葛藤先去見市長阮成棟。他想得到阮成棟的支持，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阮成棟的允許，可能這個案子就艱難了。


  葛藤來到阮成棟的辦公室，秘書見著葛藤便知道是王武案子的事，笑著說：「等一會，阮市長正在見一個客人！」


  呆一會，從一間小房間出來兩個人，阮成棟跟在後面，當兩個人走了后，阮成棟捋了捋稀疏的頭髮，微微一笑，對著葛藤們說：「是公安局的同志吧？」


  「是的！」葛藤笑著說。


  「有什麼事？」阮市長突然眼睛一亮，爽快地問。


  「阮市長，我們想帶曾市長協助我們調查王武那案子！」葛藤說。


  「能不能不帶走！這樣會影響我們市政府的形象啊！你說，以前的市長和紀委書記被帶走了，現在又要帶人走，那不是打我們市政府領導的耳光嗎？」阮市長非常難為情地說。


  「好！我們聽你的。如果事實充分，那我們得按照法律程序，該逮捕就逮捕了！那時，我們也作不了主了。」葛藤似笑非笑地說。


  葛藤便直接去了曾市長的辦公室。


  曾市長正在辦公室里行坐不安，聽說劉輝被逮捕后，一夜未眠，見著葛藤來，便知道是什麼事發生了，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沙發前，說：「你們坐吧！」


  「曾市長，我想向你了解一下王武案件的事。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


  「我想，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行嗎？「曾市長額頭上豆大汗珠直往下掉，擔心葛藤把他現場帶走，作為一個副市長，這樣會非常沒有顏面。


  葛藤嚴肅地說：「可以！」


  「那你們約一個地方吧！」曾市長說。


  「凌都大酒店吧！」葛藤溫和地說，臉上還是帶著一種嚴肅表情，看上去不是在和他談條件，實際上是在與他鬥爭。那兒是曾市長長期出沒的地方，一方面可以讓曾市長有一些反應，另一方面也可以給酒店老闆一種警示。


  「那你們在那兒等我吧！我過幾分鐘就過來。我現在先把手裡的事情安排一下，同時得給領導彙報一聲。」曾市長臉上始終沒有笑意。


  從街坊上傳言，曾濤其實是一個混混出生，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去了鄉村學校當老師，由於教師缺乏，第二年就轉正了。也許是一張嘴能說會道，第二年就當了校長，第三年就調到市教育局當人事股股長，第四年他可當了副局長。


  自從當了教育局副局長后，曾濤沒有少花心思在官場上，一有空時就陪領導玩耍，唱歌跳舞，上山下河都參加，只要領導喜歡的事情，都挖空心思去辦。


  曾經為了陪市裡領導釣魚，他可沒有少花功夫，為了一根魚桿，專門叫朋友從日本買回來送給領導，就是因為這根釣魚桿起到了作用，從此就從副局長變成正局長，再到副市長算得上順風順水。


  雖然凌都市是一個縣級市，但比起地級市還繁華。因為礦產資源豐富，森林覆蓋率高達百分之九十，而且是沿海城市，來凌都投資旅遊人非常多。曾市長從曾經分管的人事教育，變成分管產業投資、旅遊開發和房地產市管控等重要經濟命脈。


  逐漸地他便有了自己的圈子，有了自己未來，一是利用自己的權力賺足夠的金錢利益，二是利用自己的權力培養一幫為自己做事的人，不管**還是白道都要有為自己辦事的人。


  葛藤們來到凌都大酒店，坐在大廳一角等候曾濤到來。


  二十幾分鐘過去，曾濤一個人開著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來了。他沒有以前那麼囂張了，平時里他從不會開這個破舊的轎車，至少是凱迪拉克轎車出門。


  「讓你們久等了！——葛藤，我們能不能單獨談一談？」曾濤走進大廳就對葛藤說。


  「好！你有什麼話可以和我們說。」葛藤想，他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無論他玩什麼花招，始終逃不了這塊砧板。


  兩人進了一間小包間，再慢慢坐下，葛藤說：「你說吧！」


  「葛藤，你們叫我來是做什麼？」曾濤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板著臉問。


  「你知道劉輝被捕了嗎？」葛藤冷冷地說。


  「我真不知道！」曾濤點上一支煙說。


  「他昨天被我們逮捕了！經過我們審問，他說王武遇害案是你一手操作的。那天晚上，你還專門吩咐他，安排人去處理王武。我現在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殺害王武？」葛藤的問話，從來不會遮掩，這讓曾濤沒有狡辯的機會，只能說是，不能說不是。


  曾濤沉默了一會，慢慢地說：「你們認為王武案子是我一手操作的，就憑劉輝一句話你們就相信了嗎？劉輝是什麼人，你們比我更清楚。他就是一個流氓，像一條瘋狗亂咬人！」


  「曾濤同志，我現在是一個警察身份在與談話，你可以訴說，絕不能侮辱我葛藤的智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無論你官居多高，犯了法，就會受到法律嚴懲！王武的案子，我們現才是一個開始，倘若你想侮辱我們智商，我可以馬上逮捕你！」葛藤怒氣沖沖地說。


  「你們想逮捕我？證據呢？」曾濤狡辯地說。


  「劉輝就是證據！」


  「他是什麼證據？就憑他一句話嗎？」


  「那憑什麼？五月六號那天晚上，你打電話叫王武到凌都大酒店吃飯，當時你和馬超在場，晚飯結束，只見你和馬超先出來，後來王武被馬超兩個馬崽扶了出來，從此就消失了，直到九月二十六日發現屍體。兩個馬崽我們已經逮捕了，他們可把你們的陰謀說得清清楚楚，同時你可以去問一問劉輝。他們交待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了，你別僥倖躲過法師的懲罰！……」


  「……你以為把凌都大酒店的監控錄像刪除了就行了！各個交通路口我們交警隊都有，而且對面雲海酒店監控錄像還保存著，我們調取了，發現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葛藤憤怒地說。


  曾濤沉默了。


  葛藤打電話叫趙俊們進包間來，直接把曾濤銬上，上了警車去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