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從「馬崽」入手（二更）
第二天早上上班時間，蔣勇去了車管所，經查實寶馬車是馬超的，凱迪拉克也是馬超。
此事可把他難住了。曾市長不能直接去叫他來協助調查，因為他是領導，如果他不是犯罪嫌疑人，叫他來協助調查，那可不來！何況，一旦把事情鬧了出去，若他與王武的死沒有任何關係，那麼就影響大了。
蔣勇找到了葛藤，說：「葛藤，你覺得怎麼辦？這車我調查清楚了，兩輛車都是馬超的。馬超現在在緬甸，我們一時逮捕不了他，或者說永遠也逮捕不了。那麼我們這個案子就偵破不了。曾市長我們不敢動他，而且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叫他來協助我們調查，那就鬧笑話了。」
「很簡單，那就從馬超身邊的『馬崽』調查清楚。我們現在只要調查清楚那天參加的人員，一個個叫來協助調查，除了曾市長我們動不了，其他人不敢不來！」葛藤老謀深算地說。
「其他人我們可能也叫不來！」蔣勇似笑非笑地說。
「為什麼？」
「他們可是馬超的人！馬超的人也是曾市長的人！一旦這個案子走漏了風聲，可能我們不能再調查下去了，換其他人來調查！那時我們可能要落到被『下放』的境地！」蔣勇說。
「換人來調查？——誰？局裡的人都是我們同事，換他們來調查，我們同樣可能參與！現在你調查，我可以參與啊？」葛藤說。
「但是……」
「別但是了！我去調查，如果誰不敢配合我調查，老子就可以逮捕誰？凡是馬超的『馬崽』沒有一個屁股是乾淨的，一個個沾得有屎！」葛藤從椅子上立即站了起來，大聲說。
「如果劉局長出來乾澀，那怎麼辦？」蔣勇說。
「我可以直接沖著吼，罵他違法！乾澀司法公正！我可以直接向上級彙報這個案子，或者叫死者家屬把這事散布出去，要他劉局蹲監獄！」葛藤拍著桌子說。
蔣勇看著葛藤那氣勢，沉默了，半時才說：「好！我聽你的。明天我們就調查幾個參與吃飯的『馬崽』」
「那幾個『馬崽』你認識嗎？」葛藤問蔣勇。
蔣勇笑著說：「凡在凌都的民警誰不認識他們？走派出所像走親戚了！」
「真的嗎？」葛藤疑惑地問。
「真的！誰不知道『刀疤』那雜碎的『馬崽』！我就認識他們！」趙俊笑著說。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叫他們來派出所協助調查，若不來的，強行帶走！」葛藤怒氣沖沖地說。
「強帶走可不好吧！」趙俊說。
「有什麼不好？」葛藤問。
「現在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他是犯罪嫌疑人！」趙俊說。
「你們不是說他走派出所就像走親戚了嗎？有什麼不可以強行帶走的。他是慣犯，協助調查不行嗎？」葛藤說。
蔣勇突然眼睛一亮，大聲說：「可以！我們只是協助調查！如果他不來，說明他做賊心虛！」
「媽的，像這樣的人渣，即使他不是殺王武的犯罪分子，逮錯了，也有什麼不可！反正遲早要進監獄的，掉腦殼只是遲早的事，一旦馬超回來了，他們一個個逃不了！」葛藤說。
蔣勇笑著說：「我們聽葛所長的，一切聽他安排！明天我們先逮捕誰？」
劉小蘭此時走了進來，笑著說：「葛所，我剛才看到曾經馬超的幾個下手在『蝴蝶灣』KTV。」
葛藤一愣問：「你怎麼認識？」
「他們那幾個人誰不知道？」
「誰？」
「陳華，陳軍，亮腦殼！我只認識這三個人，其他人我知道是馬超的打手，叫不出名字來！」劉小蘭說。
「走！我們去帶人。」葛藤說。
「好！」
七八個人上了車去了。
葛藤來到「蝴蝶灣」KTV，遠遠地看著一群人在打架。走近仔細看，發現兩人伙正在拿著水果刀火拚，互相砍殺，地上倒著幾個人抱著頭亂叫，立即掏出槍向天空開了兩槍，憤吼道：「不許動！誰動，我開槍了！」
其中一伙人還是沒有停止下來，葛藤又是朝天開了一槍，一個年輕人提著水果刀衝到葛藤面厲聲道：「有種你可以向我開槍！」
葛藤朝著他的大腿，「呯」的一聲，那年輕人倒下，哇哇地叫喚著，「你媽的，竟然敢向老子開槍，老子要你這個警察當不了！」
「不許動！若誰敢動，老子一槍斃了他！」葛藤大聲說。
這一槍，可嚇住了所有人。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你們是不是活膩了？——所有人，帶到派出所接受調查！」葛藤沖著兩伙人大聲說。
此時，有幾個人準備把刀子扔在地上，悄悄地往後面的巷子跑，葛藤又朝天開了一槍，「誰敢跑！老子一槍斃了他！」
幾個人就回來了！
葛藤沖了上去，逮著一個人狠狠地踢了幾腳，接著又是幾拳打在臉上，吼道：「誰敢動！只要你們不怕死，我們可以給你們這個願望！」
兩人伙人像中了邪惡似的，一個個站著不敢動了，任由民警們捆綁。
回到派出所，蔣勇不知所措，悄悄地對葛藤說：「怎麼辦？這事件可不能與王武挨不上關係！」
「由這個事件，我們可以有合法的理由逮捕馬超的『馬崽』接受調查！」葛藤說。
葛藤叫蔣勇把那天晚上一起與王武吃飯的幾個馬崽一個個單獨叫到一個審詢室。
第一個進來的是叫陳軍，年齡約二十六歲，身高約一米七五左右，頭頂上有一半邊的頭髮剃光了，上面還紋了一條龍，臉上有一道約十公分的刀疤，眼睛帶著凶光。
「什麼事警官先生？」葛藤沒有問話，陳軍先說了，語氣極為傲慢，目中無人，慢慢騰騰地說。
「陳軍，我是葛藤！城關派出所所長，現在你正接受調查！我問你，你只答，不能辯解！」葛藤瞪了一眼陳軍說。
「姓名？年齡？職業？家庭住址？」
「——哈哈！你剛才不是叫出我名字了嗎？」陳軍嘲笑著說。
葛藤上前去，狠狠地一拳，罵道：「媽的，這是派出所！不是你家菜園子，由你在這兒亂說話！剛才老子說，我問你，你只能說！」
「——警察打人了！」陳軍大聲叫。
葛藤朝著他的胸口又是兩拳，打得陳軍喘不過氣來。
「只能說！若在老子面前亂叫喚，老子要你活不過今天！」葛藤兇狠狠地說。
陳軍半天才回過神來，緩慢地說：「我叫陳軍！二十五歲！職業我就是一個『馬崽』！家庭住址，老巷子306號！」
「你記得今年五月六號那天晚上，誰把王武殺害了？」葛藤直接問。
「我沒有參加！我不知道！」陳軍突然臉色發青說。
「我們從監控錄像里看到了你參加了那天傍晚的晚餐。如果你不說，可以放你出去，但是這個案子終究要破的。你那時不要到我們面前來解釋，你的機會給你了，你不珍惜，後悔也沒有用了！馬超現在被國際刑警組織逮捕歸案了，正關在省里。我們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葛藤臉上露出凶色說。
「那天我參加了！當時也是『刀疤』叫我去的。後來，我們走時，是楊天華和馬彥兵去處理這事的。」陳軍不敢在葛藤面前玩心計了，剛才那兩槍，他可是親眼見著了，葛藤不是一個普通的警察。早聽社會上的人說，他省公安廳里有關係，而且關係特別硬！他看了幾眼葛藤，老老實實地說。
「殺害王武是誰的陰謀？」葛藤問。
「我只曉得是老大叫我們去做的！當時那天，老大安排我和馬彥兵兩人去處理，後來我們老大覺得我心不狠，便按照了楊天花和馬彥兵去處理了。」陳軍懊悔地說。
「你們老大是誰？」葛藤認為所謂老大應該是市長，但是不確定，便問。
「馬超！」
「馬超為什麼要殺王武？葛藤問。
「我也不知道！」陳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