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兩個孩子的死(上)
葛藤破了案，瞬間在凌都公安局內部名聲大噪。他也成凌都市大街小巷老百姓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葛藤自己也興奮，自豪。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葛藤起床了，在家裡做了三十個虎卧撐，吃了點早餐去城關派出所上班。
葛藤剛進派出所的大門，發現顧蘭剛已經來了。
顧蘭剛看了他一眼，對他非常不爽，暗想，這小子若呆在這兒，那麼自己遲早要被他禍害。說不定那天自己那所長位置就要交給他，得想辦法把他請走。
「葛藤，你是個聰明人。我們這個派出所小了，裝不下你，我勸你還是回公安局去吧！說不定那兒才能施展你的才華！」顧蘭剛走到他辦公室，坐在沙發上，吸著煙，慢慢騰騰地說。
「所長，你說話意思我不明白，我愚鈍，你還是指點一二吧……去公安局那要關係的，我葛藤剛來公安局，怎麼敢去高攀這樣的美事呢？要去，也是你去啊！」葛藤笑著說。
顧蘭剛不敢再說下去了，如果他發瘋了去敬局長那兒說上幾句添油加醋的渾話，或者直接要求當所長，那自己不是沒有位置了。他不敢得罪這小子，那時被他害了也不知道。
「我只是說說！如果你願意留到所里，我們大家歡迎你。」顧蘭剛說著便憤懣地走了。
葛藤坐在辦公室里不停地看書，自己覺得自己當了警察要學的東西很多，不得不學習。
中午，樓道上聽到吆喝吃飯，葛藤準備再看一會書去吃，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小蘭給他端來了。
「葛藤，快吃飯了！你忙什麼？案子破了，該休息一會了。你看你，搞得像個科學家了，一刻也不得閑！——快吃飯吧！我幫你打來了。如果你不快一點，呆會沒有菜了，那時你只能喝點湯了！」劉小蘭嬌媚地眼神，直盯葛藤笑，溫馨般地說。
葛藤看了他她一眼，也沒有在意，接過碗便吃了起來。
劉小蘭看葛藤沒有理睬她，轉身走了。
吃了飯，葛藤正準備休息一下，突然有一個中年人跑進派出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快！快！桃子坪村出大事了！村子里楊吉林家兩個娃娃死在家裡了。你們派出所快去看一下！」
葛藤聽到樓道上有人說話，鑽了出來。
顧蘭剛沖著葛藤喊：「葛藤，穿上警服快走！」
「所長，我沒有槍呢！」葛藤擔心遇上亡命徒，沒有槍不安全。
「明天槍就下來了！現在去不是叫你去逮捕犯罪分子，而是偵查。」顧蘭剛怒吼著說。
葛藤跟著顧蘭剛和另外幾個人開車去了。
桃子坪村離市不到兩公里，座落在一座山頂上，一年四季乾旱，雨水嚴重不足。許多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大多是一些老年人和一些孩子。
葛藤們來到村子里時，發現許多村民圍在一棟木房面前議論，走近一看，發現屋子裡的地板上躺著兩個血淋淋的女孩子，大的約十五六歲，小的約十四歲左右。
大家見著葛藤們來，一個老人走了出來，說：「我是村長！這孩子是楊吉林家的。兩個大人都出溫州打工去了，把兩個孩子丟家裡。昨天我們還見著她們在地里幹活，今天一早起來，我們還以為去地里幹活了，可是見著門沒有鎖，去敲門，一打開看，才發現兩姊妹躺在地上。我們便派人去派出所報案！」
葛藤對顧蘭剛說：「顧所，叫大家離這兒遠一點，別破壞現場！」
葛藤穿上鞋套，一個人拿著照相機進了屋。眼前的一幕讓葛藤吃了一驚，其中一個女孩子沒有穿褲子，甚至連短褲也沒有穿，地上有血跡，屋子裡一片狼藉，像是打鬥過的痕迹！
葛藤懷疑兩個女孩子死前遭人蹂躪！
他轉身走出來對顧蘭剛說：「顧所，這案件得像局裡彙報，要局裡派專門偵察的技術人員來偵查。我們負責調查。」
顧蘭剛聽了葛藤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給敬局長打了電話。
葛藤給顧蘭剛說后，又進了屋，發現一個女孩子手裡抓了一塊布，再仔細一看，像是灰色T恤衫的布料。
葛藤把那布料裝進袋子里，暗想，這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
這案子，瞬間在葛藤腦子裡有了線索。他大膽地推測，兩個女孩子是遭到了蹂躪，由於反抗，才遭到了殺害。當時反抗時，肯定呼救過，周圍的人一定能聽清楚。那麼鄰居沒有來救她們？
葛藤一想到這，覺得非常蹊蹺。他走出來，看了隔壁的一棟木房子，正好有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站在台階上看著他們。
憑著他的直覺，這個年輕人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葛藤沒有驚動他，而是拉著村長詢問。
「村長？我想了解一下孩子的情況，你如實回答！——你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大了？」
「我叫楊光發！今年五十一歲了，是桃子坪村的村長。兩個孩子非常乖，早上去山上打柴，如果有時間還去地里幹活，種菜啊！打玉米啊！反正地里的活都干。家裡還餵了兩頭豬。——唉，真沒有想到，就這樣死了，不知是那個挨千刀的殺了她們！」村長憤怒地罵。
葛藤其實想把鄰居那年輕人逮住，但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敢貿然動手，只能用調查的方式去接觸他。
「顧所，我們去問一問鄰居吧！」葛藤對著顧蘭剛說。
人群中有一個婦女站了出來，說：「我就是她們的鄰居，有什麼話直接問我！」
「好吧！我們去你家坐著說吧！這兒人多著呢，聲音雜，擔心問不仔細！」葛藤有意想去鄰居家，觀察一下剛才那年輕人的眼神，能不能發現一絲線索。
「好！走，去我家吧！」婦女笑著說。
葛藤和顧蘭剛來到鄰居家，剛才那個年輕人卻不見了。
葛藤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然後問那婦女，「大姐，你叫什麼名字？今天多大歲數了？」
「我叫王桃仙！今天四十三歲了。」
「昨天晚上你沒有聽到兩個女孩子呼救嗎？」
「昨天晚上我們去街上走親戚了，家裡只有我娃娃一個人在家。他說，昨天晚上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你娃娃去哪兒了？能不能叫他來，我們問一問！」
「沒有問題！我去叫他來。」
婦女走出門，葛藤對顧蘭剛說：「你叫兩個兄弟過來，立即對這個年輕人抓捕！」
「你有證據嗎？」
「有證據！但是得慢慢來。」
此時，一連竄的警笛聲，葛藤和顧蘭剛往外一看，公安局派技術人員到了。
葛藤和顧蘭剛走出門，發現剛才那王桃花不見了，在屋子裡找了半天，未找到王桃花。正當葛藤暗問王桃花去哪兒時，發現院子里水池裡有一件T恤衫，T恤衫非常破舊，左角破了一塊，而且上面有血，把水池也染紅了。
葛藤把那T恤衫撈了起來，然後裝進了熟料袋裡。
這時，在屋前小路上，王桃花拉著她兒子來了，嘴裡還嚷嚷著什麼。
葛藤對顧蘭剛說：「叫兄弟們逮捕他！」
顧蘭剛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叫兩個兄弟上去把那個年輕人按倒在地，拷著上了警車。
王桃花非常意外，喊道：「你們為什麼逮捕我兒子？」
「我們只是叫他協助我們調查，如果案子了結了，我們會送他回家的！」葛藤安慰著她說。
公安局來的偵查員和技術員非常意外，明明逮捕了犯罪嫌疑人，為什麼還叫我們來偵查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