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萬魂王為仆
茶樓之上,李銘眼神古怪的盯著萬魂王,好似看到了某種珍稀動物。
萬魂王枯槁的臉色微微一紅,面帶恭敬道:「晚輩與姬兒情深似海,萬望前輩成全。」
「這個我說了不算。」李銘擺了擺手道:「牧姬跟隨我雖非本願,但後來間隙解除,倒也忠心不二。不過道侶之事關乎終生,我這做主人的卻也不能為她做主。」
「此事你且問她,她若願意與你在此共度餘生,我便收了她的魂印還他自由。」
若是以前,一名即將突破元神境的高級打手,李銘說什麼也不會放她離去。然,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李銘自保有餘,身邊高手如雲,牧姬的存在也就變得可有可無。
不說老和尚、龍虎兄弟等人忠心不二,即便是馳上次被老泥鰍忽悠來的幾大妖修也足夠李銘驅使。
李銘能夠直言放了牧姬,萬魂王自然高興,但是這並非她們想要的。
就牧姬所言,李銘神秘非常,而且出手大方,對手下人毫不吝嗇,各種神通功法層出不窮,其本人更是三系宗師,跟隨這樣的主人,未來何愁修為不漲?
老謀深算的萬魂王早已打定主意也藉此機會,搭上李銘的大船,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生生世世在一起。
「前輩容稟,姬兒對前輩忠心不二,誓死常伴左右,晚輩已決定終身相伴,誓死不離。」
「是嗎?」。李銘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萬魂王的那點心思他一看便知。都是萬年的狐狸,誰還看不透誰啊?
「千真萬確。只要前輩點頭,晚輩手下十萬鬼兵,即可歸入主人麾下,代主上征伐四方。」
「呵呵。」李銘呵呵一笑,眼睛一眯,「可我怎麼聽說,你沒幾天活頭了?」
「這個……」萬魂王臉色一滯,訕訕一笑,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著李銘,懇求道:「老朽無能,請主人……搭……搭救。」
萬魂王臉色發苦,前一刻還在耿直的表忠心,現在就開始要起了好處,實在不是忠心人所為。
旋即,他想到了自己王宮內的千年積蓄,連忙說道:「懇請主人賜下靈丹,屬下願奉上宮中億萬靈石,為主人登仙略盡綿薄之力。」
萬魂王雙膝跪地,言語鏗鏘。
城池中數萬鬼魂,倒吸了一口怨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哭魂山的三大鬼王之首的萬魂王?怎麼看著像乞求他人收留的忠犬。
這一刻,萬鬼的信念崩塌了。
天空中。
諸位盟主與修士不敢相信的看著萬魂王,心念交感,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啊?萬魂王這老東西怎麼會向他盡忠?」
「此子來歷非凡,神秘異常。我也不知。」
「莫不是這老鬼知道此人的身份?」
「身份?你倒是說說,什麼身份能夠讓一方渡劫期鬼修甘願俯首稱臣?」
「哼!我若是知道,只怕此人的身份也不會如此神秘了。」
「猜不到就別亂說,我看這八成是萬魂的老東西和這小子的陰謀!」
「我看不像,此事必有蹊蹺。」
「誰都知道有蹊蹺。關鍵是蹊蹺在哪裡?」
「本座若是知曉,還會與你在此浪費口舌」
「老東西,你說誰浪費口舌?」
「說的就是你,怎麼樣?」
「老妖怪,你敢侮辱我?」
「那又如何,有本事與我一戰!」
「你……」
妖族盟主與魔道盟主,吵成一團。
「夠了!」聖宮之主輕喝一聲,阻止了兩人,「聒噪!有膽來我聖宮一戰,本宮奉陪到底!」
頓時,其他三人不說話了。
聖宮之主修為神秘,而且從來沒人見她出手。據說見過她出手的人都死了。
更恐怖的還是她那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能力,鬼知道她會不會預測出你下一招會出什麼,然後給予致命一擊?
真要是如此,那輸的可就太冤了。
三位盟主皆是大乘期高手,眼看著便要飛升仙魔界,犯不著為了一時意氣,枉送性命。
「與其在這裡爭論不休,不如下去一探究竟。」聖宮之主提議道。
「三位可願與我同往。」
「宮主說的有理同去」
「此言甚是。」
「同去同去。」
頓時,四位盟主並駕齊驅,來到茶館陽台之上。
「聖宮之主問心,見過李銘道友。」
「仙盟見過李道友。」
「我到古劍鋒見過道友。」
「妖族紫貂見過道友。」
四大盟主一一行禮,與萬魂王不同,她們行的是同輩之禮。
「四位道友客氣,請坐。」李銘還禮道。
四大盟主本就是一方豪雄,魔界頂級的存在,自然不會客氣,當即落座。
聖宮之主金燈般的眸子,瞥了一眼萬魂王,斟酌了片刻,道,「李道友,這是……」
「哦,沒什麼,向我求丹而已。」李銘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四大盟主立刻陷入愣神之中,隨即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萬魂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李銘在龍山何家煉丹的事情早已傳遍魔界。李銘丹宗的身份確認無疑,但是凡是服用過李銘所煉丹藥之人,除了無情宮冷無情外,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在她們看來,向李銘求丹無疑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這也是他們知道李銘丹宗的身份卻從未起過求丹想法的原因,而且他們也不怎麼需要丹藥。
現在的他們一心求飛升,在通天塔內也不過是為了尋求一些在仙魔界用得著的東西。
「行了,你起來吧。」李銘命令的說道,「不要讓四位道友看了笑話。」
「謝主人。」萬魂王大喜,李銘的命令對他來說不是拘束,而是通向大道的光明之路,連忙起身,立在李銘身旁,充當著管家僕從的職責。
李銘認下萬魂王之後,眾人頓時臉色一沉,萬魂王剛才還說神碑不在他手裡,本來他們還等著萬魂王將消息說出來,但是現在李銘收了萬魂王,這消息說與不說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