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火境
施宣修鍊了沒幾天便停下來,自己修鍊時消耗的仙氣實在太大,空間根本負擔不起。只得乖乖的亦步亦趨的鞏固現有的上仙期境界。
煉丹術也停滯不前,倒是得空吸收掉空間中餘下的靈魂,神識又壯大一分。
看著還沉浸在修鍊中的三人,施宣嘆口氣,無所事事的坐在小溪邊發獃。
「信仰之光?這是什麼東西?記得當時渾身一陣舒暢感,而後身體便散發出柔和的光暈,助自己擺脫束縛。這種感覺在魔界中出現過幾次,難道這奇特的信仰之光是那時進入體內的?看來有時間得好好了解了解這東西,竟然強大到能破除仙帝的束縛。」
正想著,花容緩緩醒來,估摸了一下時間,走上前來,「差不多是火境開啟的時間了,咱們隨時準備離開此地。」
「嗯。」施宣連忙將小五和曾叔兩人叫醒,又探出精神力,時刻注視著青帝的動向。
「來了很多人,看樣子她馬上就要離開了。」施宣說著遞出幾件石甲,「這石甲具有屏蔽精神力的作用,咱們再用隱息丹將自身的能量波動降到最低,趁夜悄聲離開。」
果然如幾人所料,天還未暗,青帝冷冷地掃了一眼施宣等人所在位置便不得不起身離開。
四人入夜便緊隨著青帝的腳步離開,待離開入仙城範圍,御劍飛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火仙城趕去,只要進了那裡,青帝便不好隨意在別人範圍動手。
一年一度的火境開啟使得火仙城十分熱鬧,來自各個地方的散修鍊丹師趨之若鶩,更多的是想要變得更強大的能人異士。
相比於眾多躍躍欲試的高手,施宣的修為可以說是低到塵埃里。報了名,一行人整齊劃一的列在廣場中,小五等人則喬裝打扮隱入人群。
不一會兒,一個紅鬍子老頭笑哈哈地從人群後方走出,「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火仙城盛世,三位仙帝咱們落座慢慢等待。」說著又轉向眾多參賽選手,「比賽正式開始,一個月的時間,誰能得異火便可入我火帝門下,火境異火從生,能否全身而退或是享得福緣,就看各位造化了。」
施宣在看到青帝出現的那一刻心中緊了一緊,還好這些參賽選手什麼奇形怪狀的造型都有,自己帶個時刻面具到不是很突兀。隨著人群中的歡呼聲,一行人正式進入火境。上仙期的修為落後很多,眼看著一群人一個個接連超過自己,鼻孔里發出不屑的冷哼聲,施宣無奈地的摸鼻子,羞愧地低著頭遠遠吊在一眾高手身後,最後一個進入火境。
「哈哈,有意思,你們看那個小丫頭,上仙期就敢闖我火境,真是不知者無畏。」火帝見得很是突兀的施宣,打趣道,引得一眾圍觀群眾哈哈大笑,不由得多看了帶著石刻面具的少女一眼。
小五等人聽罷,緊張的捏了捏拳頭,心中祈禱著她能全身而退。
一進入火境便感覺撲面而來的火元素氣息,烤的人渾身難受,還好施宣施展出水遁抵抗了幾分火氣才能安然在內閑逛。
不知這裡邊有什麼危險,無論修為如何,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因此眾人之間相隔的距離都並不大。忽然人群前方一朵血紅的火焰從極速飄過,眾人眼前一亮,當前幾人下意識就朝它抓去。
後邊的人正懊悔被別人搶了先,忽然見得伸手抓異火的那幾人在碰到異火的瞬間發出凄厲的慘叫,片刻便燃為灰燼。
所有人大驚失色,齊齊往後退去,對這火境愈發忌憚,不敢再輕易出手。
那血色火焰如同一個小孩,見覬覦自己的幾人化為灰燼,高興地在原地跳躍。而後又向著人群的方向靠近幾分,似是等著別人來抓它。可是見識了它的威力,誰也不敢動手,都躲得遠遠的。
那火焰似是覺得無趣,鍥而不捨的繞在眾人身邊,或是燒了誰的褲子,或是燎了誰的頭髮,總之盡做些調皮搗蛋的事,卻並不要人性命,讓大家苦不堪言。
施宣在見到這血色火焰的一瞬便認出,這是路辰手札異火篇所記載的妖血異火,排名三百五十名,算的上是響噹噹的名火,難怪如此厲害。
這樣的火焰可不是施宣這樣的小嘍啰可以收服了,因此一直隔得遠遠的到也相安無事。
越往裡走越是寬闊,四通八達分了好幾個方向,眾人在此不得不各自分離。施宣頗為糾結,最後尋了條人少的道前行。
前頭一書生模樣的男子,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眉頭微皺的轉過身來。在看見施宣的一瞬間愣了愣,隨即輕蔑的低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個不長眼的晚生。」一邊打著扇一邊淡淡道,「勸你一句,這條路不是你能來的,趁早離開吧。」話落便自顧自往裡走去,不再理會身後的小尾巴。
施宣心中有氣,暗罵一句狗眼看人低,便倔強的跟在後頭。可是越往裡走越覺得不妙,火元素越來越濃郁,感覺就像要把人烤乾了。
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身影,只見那大約是玄仙期的書生也頗有些難過,在護盾的加持下依然渾身大汗。
書生也似有感應,恰巧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嚇了他一大跳,上仙期的小丫頭竟然還堅持不懈的跟在後頭,這樣濃郁的火元素就連自己都快堅持不住,再者自己本身就是火靈根,可以說火境對於他的影響可以說是所有參賽者中最小的。這丫頭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竟然能憑藉上仙的修為與自己一爭?
正如書生所想,施宣的確是個奇葩,其他通道中雖是沒有如此濃郁的火元素,但也逼退不少人,大家紛紛往後撤離企圖在來時的地方尋得一株異火。剩下的人再往前走幾分,也大喊吃不消,最後竟無一人堅持到通道的最後。
很快書生終於行到通道的末端,眼前驟然寬敞起來,火元素已經濃郁到了極致。看了眼不遠處走兩步歇兩步,猶如水裡撈出的小人,先前的輕蔑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滿滿的震驚。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