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偶遇
離山洞數十里的皇宮中,凌霄行至後宮,微笑著從後面擁抱立於窗前的端莊美婦。
「皇上,今日見你急匆匆離去,城中可是出什麼大事?」美婦縴手輕撫上環與自己胸前的手臂。
「靈域百花派前來捉拿要犯,環環,不用擔心,已經解決了。」凌霄輕聲安慰,轉而想起今天的趣事,「說起來,牽扯這事的其中一名要犯,到與你長的有五六分相似。」
美婦身體猛地一震,霍然轉頭抓住身後人的手,顫抖的問道:「玉兒?」月光灑下,落在她美麗的臉龐,眉眼之間果真與吳澤十分相似。
凌霄微微一笑,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玉兒早就不在了,你不要想那麼多。」
美婦垂下眼,失落的點點頭,是啊,她的兒子二十年前就被那妖婦殘害,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凌霄無奈的嘆口氣,暗罵自己多嘴,這麼多年,夫人還是沒有放下。若是能再有個孩子就好了,想必夫人也不會那麼傷心,可恨當初氣急傷到根本,也是無法。
兩人簇擁在月光下靜默無言,陷入遙遠的回憶中。
山中無歲月,一行人一待就是兩個月。毛球自那日吸收完血池之力,修為蹭蹭上漲,如今已經堪比九級妖獸。除去小黑其餘二十幾頭真正的妖獸,也都已經修鍊至六級。在吞服施宣煉製的化形丹之後,一一化形,有的是俊逸的男子,有的是妖艷的少女,看的毛球好不羨慕。
二十幾人終於擺脫空間的束縛,正式認施宣為老大,各擁一石室而居。頭一次享受做人的樂趣,眾妖獸都十分興奮,每天白日相約出去玩耍,晚上便扛著一堆獵物回歸;閑來無事便搶著做大家手上的活路,對施宣父母尤其狗腿。
這到讓眾人多出很多時間,施仁夫婦已經趁此機會突破到築基期,黃三也突破到築基中期,專心練器的陳父到沒什麼長進,只立誓要在施仁升到金丹期時送他一件靈器。
眾人修為都在緩緩進步,其中小五最盛。在小四離世與敵人追殺的雙重刺激下,已經上升到築基期,堪稱神速。眼中封印的力量也一點點消除,現在至少能辨別出眾人的大體模樣。
黑年與施宣每日除去修鍊便練習在藏書閣中得來的戰技,金蓮技與三重印。兩個月的侵習,黑年已經參透第一層的九瓣金蓮,當初一瓣金蓮即可擊殺元嬰期魔人,想來如今更是易如反掌。只不過受自身修為限制空有寶山卻無法使用。
施宣也是同樣的情況,如今雖是理論上參透移山印,可卻一次都沒有施展過,比黑年更慘。眾人現在急需的便是能量與時間。
還好這山中藥草無數,每日妖獸們玩耍時都帶回來許多。施宣將這些藥草全數利用,煉製各個等級的藥草,毫不保留的將質量提升到極品。
這日,估摸外界風聲已過,吳澤帶著一堆丹藥下山變賣,順便打聽父母的情況。略作裝扮,城中雖是貼滿自己的畫像,卻無一人認出。匆匆將丹藥全數售賣,換取一些修鍊用的靈石異寶,以及低價購買大量死去的獸體和破損的武器。之後便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盪,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前面讓讓,皇上巡街。」吳澤被這聲音驚得回過神來,見著眾人都熟練地退到街角兩邊,中間讓出一條大大的通道。皺皺眉,剛隱入人群便見一行人整齊劃一走來。中間的駿馬上一人威風凜凜,想必就是一國之君,其後還有一攆覆薄紗的轎攆,隱約見得是個美人。
隨著皇上出現那一刻,吳澤的目光便緊盯不放,他便是畫像中的凌三郎嗎?我該怎麼辦?想著想著便入神,連被人察覺異樣都不知。
凌霄只覺有一詭異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凌厲望去,卻見一普通百姓眉頭緊皺的望著自己,仔細打量又並無異常。當即擺手示意隊伍停下,指著人群中的吳澤,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盯著我看?」
吳澤猛然一驚,回過神來,見那凌三郎正等著自己回答,暗道不妙。
垂下頭掩飾慌亂的神色,拱手道:「初次來貴地,見得君上出行十分好奇。不由多看幾眼,還望贖罪。」
凌霄恍然大悟點點頭,暗道自己大驚小怪,輕輕「嗯」了聲便揮手示意吳澤無事。吳澤暗暗鬆口氣,抱拳稱謝,轉身便要離去。微微抬起的臉龐上,又黑又大的黑眼珠閃爍著魅人光澤,與普通的外貌格格不入。
李環正疑惑外面發生什麼事,撩起帘子便見得這與眾不同的眼睛,腦中似有什麼閃過,猛地的一驚,出口到:「慢著。」
吳澤腳步微頓,心中蹦蹦狂跳,糟糕可能被發現了。不待眾人反應,恍若未聞疾步向城門處走去。凌霄看了看探出身的愛妻,雖是不明白怎麼回事,當即叫道:「小兄弟,還請等等。」
此話出口,卻見他不停反倒越走越快,心知有異,立馬派人將他團團圍住。吳澤見勢不妙,便想殺出一條血路,忌起長劍,目光凌厲的掃向眾人。
李環焦急從薄紗中走出,「皇上且慢,我是見這人與故人相似,想邀一敘,切不可傷了故人之後。」
凌霄揮手示意侍衛散開,卻不敢鬆懈,緊盯著他。剛才他那反應分明有異,不管夫人是何意,自己都不可大意。
「請吧小兄弟,刀劍可不留眼。」
吳澤暗罵自己太過小心,反倒差點露餡。聽罷也不言語,抱拳行禮,微微掃了一眼留住自己的美婦,便隨著侍衛一同前往皇宮的方向。
這一掃不要緊,吳澤霍然大驚失色,這美婦的的臉竟然……與自己十分相似。若要說這個與自己三分相像的三郎可能是自己的父親,那再結合著美婦的容貌,不用詢問,吳澤便敢斷定,這兩人即便不是自己的父母也與自己有血緣之親。
大殿之上,凌霄屏退眾人,厲聲問道:「說罷,你是什麼人。若不是你心中有鬼,怎麼會慌忙抵抗。」
吳澤沉吟片刻,正在糾結的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抬眼望去就見那美婦希冀的盯著自己。「敢問夫人,剛才為何叫住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