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登門
施仁十分氣憤,跳起腳指著她的鼻子怒道:
「你這個婦人哪裡來的那麼多東西,想誆我。」
二奶奶一手叉腰,一手一把推開施仁的手指,輕蔑的尖聲道:
「就是這麼多,你要怎樣?要麼你就讓你女兒嫁了享榮華富貴,要麼你就賠個傾家蕩產吧。」
「你……」
「好啦,施仁,做人要有誠信。我也不逼你,這件事就當做家族對你的懲罰吧。」一直冷眼相看的族長。想到自己即將得到這麼多好東西,也十分激動,無視是人的反抗,直接給他下了死命令。
施仁說不過這胡攪蠻纏的婦人,如今族長又發話了,心裡發堵,便告了辭,帶著母女倆氣沖沖的離開。
房間之中,施仁氣的來回踱步,抓心撓肺,不時唉聲嘆氣。
「爹,要不我們走吧,這樣的家不待也罷。」施宣對施家的做法雖然不懼卻很是氣憤,見著父親焦愁的樣子很是心疼,更加添了幾分不滿。好不容易找著機會,開口建議道。
施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扶著額頭。
「可是這畢竟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家啊,不管走到哪裡我都是施家的人,死了還是得回來。」
施宣見父親也有些意動,只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緊接著勸說道:
「那我們讓族長將我們除名,從此另立門戶。」
「不妥不妥,乖女兒,你一個人再強,沒了家族的儀仗,如何在外立足。」
施宣默然,看來想要將父親說通不是一件易事。父親就是太過瞻前顧後,才讓人家拿捏。這樣的家別說做儀仗了,沒將你扒皮飲肉都是好的。
施宣重重的嘆口氣,又無奈的坐回身子。這些東西對施家來說是一筆巨款,然而對自己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送與她又何妨,不過家族如此貪得無厭,對父親如此苛刻剝削,施宣才不願意白白便宜了他們。
正在苦惱之際,突然一條妙計在施宣腦中閃現,在夫婦兩沒有注意的時候,施宣狡猾一笑。
「既然你貪得無厭,我便讓你得不償失。」
是夜,施宣趁父母入睡,偷偷潛回李晟等人入住的小院。
在施家還在得意洋洋的幻想著施仁那個蠢貨將巨款拱手相贈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陰謀正漸漸將他們籠罩。
這幾日施家二奶奶不停的騷擾施仁,整日在門外叫罵,逼迫他答應自己的要求。施仁煩心的很,想要找族長討個說法,卻屢屢被拒門外。
這日施宣想著帶父母出去散散心,奈何施家生怕他們像上次一樣跑了,百般阻撓。最後僵持之下,正好張二爺閑來無事,便一同隨去盯著他們。
三人在前頭細細慢走,回憶著喧鬧的街景與熟悉的樓閣,施仁連日來的陰鬱也一掃而空。
施宣一身黃紗薄群,面潤如玉,隨意挽了個髻披在肩上。世間少有有的姿色引得眾人頻頻回頭,這小小的城中還從未見過如此妙人。
突然茶樓之上一個身子猛地探出,雙眼發亮的直直盯著施宣。
一直跟隨著的張二爺,對族長安排的差事,本就感到很鬱悶,見有人當面覬覦自己的發財寶貝,頓時怒道:
「你是什麼人,如此黃花女子也是你這個老頭能肖想的嘛?」
一向在城中稱航霸市慣了的張藍風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看起來邋裡邋遢色眯眯的臭老頭竟然是築基期修士。
老頭雙眼一瞪,築基中期的修為瞬間散發,將張藍風籠罩在內,嚇得他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前輩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施宣輕蔑的瞥了張藍風一眼,原來這孬種就是這樣在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風,在外面不過慫包一個。
「哈哈,無知小輩,看在這位美人的面子上,我肖某人便饒你一命。」
那姓肖的老頭哈哈一笑,隨手將張藍風扇飛,又直直盯著施宣。那模樣要多猥瑣便有多猥瑣。
「敢問姑娘,是這城中哪家人?」
施仁見到對方色眯眯的樣子,暗道不好,一個閃身就將施宣擋在身後。
「不管哪家,都跟你沒關係,我們走。」
拉著母女二人,在肖老頭的看待獵物的如芒眼神中,急匆匆離去。
施仁回到家中比起前幾日更加的焦躁不安,第一次後悔是否不該不顧勸阻回到這裡。轉頭愧疚的看向施宣,黯然道:
「都是我不好,這麼沒用,不能保護你。幸好咱們及時逃回來了,有家族庇佑,想來他也不敢輕易動手。」
施宣見此時父親還想著家族庇佑,無奈的搖搖頭,只得不斷安撫。暗暗想到,再過幾日,一切便都好了。
然而令施仁沒有想到的是,此時肖老頭竟然正提著還未來得及逃脫的張藍風找上門來。
施家此時一團亂,所有人全體出動,小心翼翼的看著張二爺身後那個高人。
此時張藍風叫苦連天,難得的悠閑日子,被逼著出去盯著那賤丫頭,更倒霉的是卻不想遇到這麼個殺神,白白挨了一頓揍,還在全家人面前出這麼大一個丑。
張藍風苦著臉皺著眉,求救的眼神掃向眾人。
施族長暗道這老頭好高深的修為,也不敢追究他打了張藍風的責任,趕緊賠笑道:
「這位前輩不知親自前來施家有何貴幹?」
肖老頭哈哈一笑:
「我姓肖,叫我小肖就行了,我是前來求娶您的孫女的,小婿這廂有禮了。」
聽到他這麼說,所有人就是一驚,所有施家未嫁的女兒脖子一縮,趕緊躲到人群之後。尤其是施瑾,他可不想嫁給這個糟老頭,嫌惡的瞥了一眼,離得遠遠的。
施族長掃了身後眾人一眼,忐忑不安的說道:
「不知,前輩想要求娶哪位?」
「我也不知道她名字。哎,你說吧。」
肖老頭踢了踢腳下的張藍風,隨意說道。
「爹,他想娶施宣。」
張藍風「哎呦」一聲哭喪著臉,揉揉自己被踢的屁股。
張族長聽罷鬆了一口氣,暗道,幸好不是施家嫡系。原來是那個剛歸家的施宣,果然如老二媳婦所說,是一個狐狸精,這才回來就惹了這麼大的禍,旋即陪笑道:
「原來如此,前輩裡面坐,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詳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