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暗塔
時間如同河流一般,會在不同的地方轉折、回溯、分叉甚至迴流。謝安對這樣的事情已經開始慢慢的習慣。巫師們因為魔法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有著完全不同的認識,這就是所謂的巫師不擅長邏輯傳聞的來由。
並非巫師不擅長邏輯,而是他們有自己一套不同的邏輯。
就如同目前正出現的危機一樣,在不同的宇宙之間,有著完全不同的進度,每個平行空間都可能靠著黑暗之塔相互鏈接,而靠著吞噬不同宇宙之間的能量,而覺醒的怪物,就是所謂的龍之異形。
在離開霍格沃茲的這段時間裡面,謝安到達了從沒有去過地方,在喜馬拉雅群山的一個積雪掩埋的雪洞中,他被一種上古的魔法催眠,而經歷了完全不同的一段人生。
時間回溯到不久前。
世界盃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當謝安赫敏在艾爾莎用移形換影帶回家后,他們已經很累了。即便是赫敏想要討論黑魔標記也沒有精力,於是大家便洗洗睡了。
很快赫敏就回格蘭傑家了,畢竟她已經離家不短的時間,是時候回去了。
而謝安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不同的是,艾爾莎開始訓練謝安戰鬥,以及魔力操控。這是謝安要求的!要知道,艾爾莎可是曾經的傲羅辦公室頭頭,教導一個小孩子還是很輕鬆的。
事實上,謝安當然不是普通的十四歲少年,在服用了魔力水(以魔法石為藥引而製作的魔葯)之後,在他原本就不同的魔法造詣之下,如今謝安的能力已經達到了七年級水平。不論是魔力,以及魔法戰鬥水平,都不比普通的七年級學生差。
為了接下來的一系列計劃,謝安還需要努力的提高,在這一方面,艾爾莎對謝安讚不絕口。雖然在訓練時,謝安有些嬉皮笑臉。
不久后,在魁地奇世界盃上的黑魔標記就傳遍了魔法世界。這件事情,弄得魔法部焦頭爛額。很多巫師都向他們寄去了咆哮信。斥責魔法部工作不到位。
這些事情,和謝安完全沒有任何關係,除了和羅恩哈利通信中稍微提及了一些而已。
……
開學的時間日漸臨近,謝安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箋,他約了赫敏與張秋一起去了一趟對角巷,購置了需要的書籍,以及一些魔法物品,當然還定製了禮服,這是信箋最後特別標記出來的。接下來,就是靜靜等待了。
終於,是時候去九又四分之三車站了。
謝安又見到了羅恩哈利他們,還有很多同學,大家看上去都很熱情,嘰嘰喳喳的談論著暑假的見聞。
坐上火車后,羅恩哈利向韋斯萊夫婦告別,謝安也同樣與艾爾莎告別。車下面韋斯萊夫人不停地說著一些奇怪的話。
韋斯萊太太微笑著說。「那將很讓人興奮——提醒你一聲,我很高興他們已經改變了規則。」
這當然引起了羅恩他們的興趣。
「什麼規則?」哈利,羅恩,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地問。
「我肯定鄧布利多教授會告訴你們的……現在,規矩點,知道嗎?弗雷德,明白了嗎?還有你,喬治?」
汽塞噝噝作響,火車開始移動了。
「告訴我們在霍格沃茨要發生什麼!」弗雷德的叫聲從窗戶中傳出來,韋斯萊太太,比爾和查理正迅速地遠離他們,「他們改變了什麼規則?」
但韋斯萊太太只是微笑,向他們招手。火車還沒拐彎,比爾和查理已經消失了。
「你知道嗎?」赫敏轉過頭看著謝安。
「三強爭霸賽!」謝安聳聳肩,「但是別問我詳細的內容,因為很快鄧布利多教授就會說了。我是說,等我們到學校就知道了。」
「好吧!」哈利說。
密密的雨敲擊著窗戶,這使得他們很難看清外面。
「噓!」赫敏突然壓低聲音,手指按在唇上,指向隔壁車廂,一個熟悉的拖長的嗓音從開著的門中飄過來。
「你知道,爸爸事實上考慮把我送往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的,他認識那校長,嗯,你知道他對德姆斯特朗的看法——那人很奇怪——德姆斯特朗不承認那種不體面的東西,但媽媽不樂意我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爸爸說德姆斯特朗在巫術方面比霍格沃茨更為高明。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事實上是在學法術,而不僅僅是像我們一樣,做些防衛這種無意義的事。」
赫敏站了起來,躡足走到車廂門邊,緩緩關上門,阻擋了德拉科的嗓音。
「看來他認為德姆斯特朗會適合他,對嗎?」她生氣地說,「我希望他早點滾開,那樣我們就不必容忍他了。」
「很顯然,那傢伙在賣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父親一人朋友便天下!」謝安嘿嘿笑著說。
「德姆斯特朗是另一所魔法學校嗎?」哈利問。
「是的。」赫敏哼了一聲,「它的名聲極為惡劣,據歐洲魔法教育評論,這學校非常注重黑魔法。」
「那沒什麼不好啊!」謝安說,「那會使得學員們戰鬥力飽滿,當然你們可能不會這麼想!」
「我也已聽說了。」羅恩含糊地說,看上去似乎在撒謊「它在哪兒?哪個國家?」
「哎,誰都不知道,對嗎?」赫敏抬抬眉頭說道。
「嗯,怎麼會這樣?」哈利問。
「傳統上在所有的魔法學校間存在著很多競爭,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喜歡隱藏他們的行蹤,這樣就沒有人能夠竊取他們的秘密。」謝安逗弄著赫敏懷中的克魯克山,「就像霍格沃茨一樣!」
「別逗了。」羅恩開始大笑,「那麼大一個地盤,你如何隱藏一個臟骯的大城堡?」
「但霍格沃茨是隱形的。」赫敏驚訝地說,「誰都知道……嗯,不管怎樣,看了霍格沃茨,讀歷史的都知道。」
羅恩說,「往下說吧——你怎麼隱藏像霍格沃茨那樣的地方的?」
「它被施了魔法。」赫敏說,「如果一個麻瓜觀察它,他們所見不過是一堆廢墟,門口掛著寫有『危險勿進』的告示牌。」
「那麼德姆斯特朗在外人眼中也只是像堆廢墟嗎?」
「可能吧。」赫敏聳聳肩,「或許它上面有麻瓜禁地咒語,像世界盃體育館一樣,不讓外來的魔法師找到它,他們把它弄成不可勘測的——」
「又來了?」
「哎,你可以施法於一個建築,使它不可能在地圖上被勘測到,是不是?」
「嗯……要是你這樣說的話。」哈利說,「就像我的教父布萊克家裡那樣吧!」
「但我認為德姆斯特朗一定在遠處北部的某個地方。」赫敏思索著說,「一個很冷的地方,因為他們制服中有毛斗篷。」
「啊,想想那可能性。」羅恩夢囈般說,「不可能會這麼容易把德拉科推進冰河然後把這製造成一場意外……他媽媽那麼喜歡他,多可惜啊……」
火車越往北開,雨也下的越大了,天空一片漆黑,窗戶霧氣蒙蒙,正午就點上燈籠。餐車嘎嘎地沿著走廊過來了,謝安買了一大疊大鍋蛋糕分著吃。
吃飽喝足后,謝安帶著赫敏去別的車廂轉悠了,他們拜訪了佩蒂爾姐妹,還有張秋。
霍格沃茨快車慢慢減速,最後停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車站。
火車門打開了,一陣雷聲響起,赫敏把克魯克山抱起,放在斗篷里。
謝安則掏出魔杖,換上了魔法袍,然後與赫敏佩蒂爾姐妹以及張秋,迎著傾瀉而下的雨,低著頭,眯著眼往前行。現在雨下的又密又快,似乎是成桶成桶的冰水不斷地從他們頭上倒下來。
「這該死的雨!」謝安一邊說,一邊揮動魔杖幫赫敏把雨水甩開,他就像一個汽車雨刷一樣忙碌。有鑒於此,謝安決定一定要儘快學會一個防雨的魔咒。
「嗨,海格!」不遠處哈利看到在站台的遠處一端有個高大的背影就叫了起來。謝安羅恩等人也漫不經心的打招呼。
「啊,你們好!」海格回過頭來,揮揮手,「要是沒淹死的話,在慶典上見吧!」
一年級學生按傳統總是和海格坐船通過湖泊抵達霍格沃茨城堡的。
「唉,我不能想象在這種天氣里穿過湖泊。」赫敏患急切地說,他們和人群在一起,小步小步地慢慢沿著黑暗的平台往前走。
不遠處,停放著夜騏馬車。
謝安他們爬進其中的一輛,門叭地關上了。幾分鐘后,隨著劇烈的晃動,車子嘎吱嘎吱地開始了它的征途,濺著泥水,蹣跚在通向霍格沃茨城堡的路上。
穿過兩邊滿是有翼公豬雕像的一道道門,車子沿著陡峭的坡路前進著,在隨即形成的疾風中危險地晃動。
靠著窗戶,謝安可以看到霍格沃茨越來越近了,它那許許多多亮著燈的窗戶在厚厚的雨簾后閃閃爍爍。當他們的車子在巨大的橡木門面前停下來時,一道霹靂劃過天空,大門由一段石階進入堡里。
謝安赫敏、哈利、羅恩等人從車子里跳下來,也急忙登上台階。直到安全地進入大門,來到點看火把的砌著華美的大理石階梯的前廳時,他們才抬起了頭。
「梅林!」羅恩說,搖搖頭上的雨水,「要是再這樣下雨的話,湖溝要漲滿了,我渾身濕透了——啊啾!」
一個巨大的充滿水的紅色汽球從屋頂落到羅恩的頭上,炸裂了。全身濕漉漉的,還滴著水,羅恩踉蹌地閃到哈利側邊,正好第二枚水彈落下來——差點擊中赫敏,它在哈利的腳邊炸開,冷水淺到他的襪子上,周圍的人全都尖叫著,互相推撞,試圖逃離現場。
「啊哈!」一個聲音響起,「尊敬的謝安殿下,您好!」
謝安抬起頭,看到在他們頭頂上20英尺處飄浮的皮皮鬼——他是個戴著飾有鈴鐺的帽子、系著橙色領結的矮小的鬼魂。
「嘿嘿!」謝安嘿嘿一笑,「乾的不錯,很棒的見面禮!」謝安說著,竊喜的瞧著狼狽的羅恩。
「皮皮鬼!」一個憤怒的聲音喊道,「皮皮鬼,立即下來!」副校長兼格蘭芬多院長麥格教授,從大廳里急走進來,她在濕濕的地板上滑了一下,她抓住赫敏的肩膀以免再滑下去。「哎喲!——對不起,格蘭傑小姐。」
「沒關係,教授。」赫敏揉揉肩頭,喘著氣說。
「皮皮鬼,立即下來!」麥格教授喝道,扶直她有圓點的帽子,透過方框眼鏡往上怒視。
「沒什麼!」皮皮鬼一邊咯咯地笑一邊朝幾個五年級女生丟下一個水彈,那些女孩們尖叫著俯衝進大廳。「他們早就濕透了,不是嗎?小傢伙們!唿……!」他又將另一枚炸彈瞄向剛剛到達的一群二年級學生。
「我要叫校長來!」麥格教授怒吼道,「我警告你,皮皮鬼。」
皮皮鬼伸伸舌頭,把他最後一枚水彈扔在空中,陡然落在大理石台階上,瘋子般咯咯地笑起來,「再見,尊貴的謝安殿下!」說完,化作一道風飄走了。
「哎,繼續前進!」麥格教授厲聲對驚慌失措的學生說,「快點,進大廳!」
大家溜過前廳,穿過右邊的雙層門,羅恩一邊把濕透的頭髮從臉上撥開,一邊惱怒地嘟味著。
大廳還是它以往那副金碧輝煌的樣子,因開學慶典而裝飾一新,金色的盤子和高腳杯在成百支浮在半空中的蠟燭的光輝中閃閃發亮,四張長長的大桌子坐滿了閑聊的學生。
在大廳最前端,教工職員坐在第五張桌子邊,面對著他們的學生。這兒暖和多了,謝安和赫敏經過斯萊特林、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和其餘的格蘭芬多一起,遠遠地坐在大廳的另一邊,靠近差點無頭的尼克。
尼克全身珍珠白、半透明,今晚穿著他平常的緊身袍子,系著一個特大領結,這個領結有雙重作用,一可以顯得特別有節日氣氛,二可以保證他的腦袋不至於在部分切開的脖子上晃得太厲害。
「晚上好。」他朝著他們笑。
「誰在說?」哈利脫下鞋子倒掉裡面的水,「希望他們趕緊結束給學生分類,我餓極了。」
每學年開學都要將新生分類!進入不同的班,這項活動謝安已經見了多次。
正在這時,一個極為興奮,摒住呼吸的聲音從上邊桌子傳下來,「嗨呀,哈利!」
「那是科林。」哈利小心地說。
「哈利,你猜猜,你猜猜,哈利,我的弟弟開學了,我的弟弟丹尼斯!」
「嗯,不錯。」哈利說。謝安看到哈利說話的同時,額頭上飄起一堆黑線。
「他興奮極了!」科林說,一邊熟練地在他的座位上跳上跳下,「我就指望他分到格蘭芬多!哎!哈利,為他祈福吧。」
「嗯,好的。」哈利說,他轉向謝安,「兄弟姐妹通常分在同一種班裡,是嗎?」他說,他正依韋斯萊家的孩子作判斷,他們七個全被分進格蘭芬多了。
「噢,那倒不一定。」謝安聳聳肩,倒是赫敏說,「帕瓦蒂·佩蒂爾·雙胞胎姐妹都在拉文克勞,因為她們是雙胞姐妹,你就認為她們會在一塊,對嗎?」
赫敏說著看了謝安一眼,謝安嘿嘿笑了。然後悄悄在桌子底下拉起赫敏的手。
教工那張桌子,那兒似乎比往日多了不少空位子。海格,當然還和一年級新生一起奮戰在湖上,麥格教授可能在監督別人弄乾前廳的地板,但那還是有個空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新來的黑巫術防禦老師在哪兒?」赫敏在看著老師們說。
他們從未有過能維持三學期以上的黑巫術防禦老師,到目前為止,大家似乎最喜歡的老師是盧平教授,他去年辭職了。
「可能他們沒法找到下一位!」赫敏說,同時想要用力掙脫謝安的手,因為佩蒂爾低頭看了過來。
「噢,快點吧。」羅恩在哈利旁邊抱怨,「我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他的話音剛落,大廳打開了,人們立即安靜下來,麥格教授領著一長列一年級新生走上大廳裡邊。
可憐的新生們,他們看上去是游過湖泊而不是用船渡過來的,他們全都因寒冷和緊張而顫抖著。他們站成一列,對著其他師生,停了下來,所有的新生都這樣,除了他們之中那個最小的男孩之外。
這個男孩長著小鼠般的頭髮,包在好像海格的鼴鼠皮大衣里,衣服對於他顯得過分的大,看上去,他像套在一個毛茸茸的黑帳篷里。他的小臉從衣領上伸出來,看樣子似乎興奮得發痛了,當他和驚恐的同伴們站成一隊時,他碰上科林的視線,豎起大拇指,用口型說,「我掉進了湖裡。」他看上去為此很高興。
在一年級新生面前,麥格教授現在往地上擺了張四腳板凳,在凳子上面,是一個極為破舊骯髒的補著補丁的巫師帽,新生們盯著帽子,其他人也盯著帽子。一時間,一片沉寂,隨即,帽沿邊的一道裂縫像嘴巴似的張開,帽子開始唱歌了:
「至少一千年以前,當我剛剛織成時,有四位有名的魔法師,他們的名字仍然廣為人們所識。勇敢的格蘭芬多來自荒原,公正的拉文克勞來自峽谷,甜蜜的赫奇帕奇所來之處山谷綿綿,精明的斯萊特林從沼澤地中走出,他們懷有共同的願望、希望和夢想,他們提出大膽的方案來教育年輕的一代,……」
分類帽唱完歌,大廳里響起震耳的掌聲。
「這不是它給我們分類時唱的那首。」哈利和別人一起鼓掌說道。
「每年都唱一首不同的歌。」謝安說,「過著帽子的生活,總是相當煩人的,對不?我想它花整年的時間來編造下一首歌。要知道,鄧布利多那個老頭,整天忙著吃,根本沒有時間與帽子聊天。」
麥格教授現在展開了一大卷羊皮紙。
「當我叫到你的名字時,你就戴上帽子,坐在凳上。」她吩咐新生們,「帽子宣布你的班之後,你就去坐到相應的桌子邊去。」
「阿克利·史德瓦特!」
一位男孩走上前,很明顯地從頭到腳地發著抖,他抬起分類帽,戴上,坐在凳上。
「拉文克勞。」帽子叫道。
他脫下帽子,急步走到拉文克勞桌邊的座位上,他周圍的人都鼓掌歡迎他。哈利瞥了一眼羅尼文勞找球手單,她正朝著剛坐下的阿克利·史德瓦特歡呼,一時之間,哈利也想加入拉文克勞,這個奇怪的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巴德克·邁可姆!」
「斯萊特林班!」
大廳另一端的桌子爆發出歡呼聲。
「希朗斯場·艾娜!」
「赫奇帕奇!」
「可德威爾·歐文!」
「赫奇帕奇!」
「克里維·丹尼斯!」小丹尼斯往前蹣跚一步,差點絆倒在海格的鼴鼠皮衣里,海格那時正從教工桌后的一道門側身溜進了大廳。海格的身高是常人的兩倍,塊頭則至少比別人多兩倍,他蓄著又長又亂打結的黑髮,留了鬍子,看上去有點讓人警惕。
很快丹尼斯戴上分類帽,帽沿的縫張開的很大——「格蘭芬多!」帽子喊道。
海格和格蘭芬多班的學生一齊鼓起掌來,丹尼斯燦爛地笑開了,他脫下帽子,放回凳上,跑向他哥哥。
「科林,我掉進湖了!」他尖叫著倒在一張空位上,「太神奇了!水裡有個東西抓住我,把我推回到船上!」
「真爽!」科林也同樣興奮,「很可能是大鯨魚哪,丹尼斯!」
「哇!」丹尼斯叫起來,似像即使在最離奇的幻想中也沒人幻想象到掉到風雨大作,泛著泡沫的湖裡,然後又被一隻巨大的海怪推出水面的經歷。
「丹尼斯!丹尼斯!看到那邊的男孩沒有?那個黑頭髮戴眼鏡的,看到了嗎?知道是誰嗎?丹尼斯!」
哈利往遠處專註地看那分類帽,盡量忽視科林,那個傢伙已經將照相機掏了出來。
分班進行著。男孩,女孩們各自帶著程度不一的害怕的神情,一個接一個地走向三腳凳,隊列慢慢縮短了。麥剛那高教授念到姓氏以「L」開頭的學生了。
「噢,快點。」羅恩揉著肚子嘟味著。
「好希望今年分到的這批人是夠標準的。」尼克邊為加入到格蘭芬多桌來的邁克頓特和納特里鼓掌邊說,「我們可不想中斷向來的成功。」
格蘭芬多在近三年中連續在學院杯獲勝。
「浦林·傑格拉!」
「斯萊特林!」
「凱爾·歐拉!」
「拉文克勞!」
最後,「凱文。」他被分去了赫奇帕奇那裡,分班結束了,麥格教授拾起帽子和凳子,把它們拿開。
「時候到了。」羅恩抓起刀叉,期待地望著他金色的盤子。
鄧布利多教授站了起來,微笑著張開雙臂歡迎學生們。
「我只說兩個字。」他對學生講,「吃吧。」他深沉的話音回蕩在大廳里。
「事實上,鄧布利多教授也等不及了呢!」謝安哈哈一笑,開始大吃起來。
「啊,還是吃飯好。」羅恩嘴裡滿是土豆泥。
「你知道,今晚還算走運,畢竟有頓大餐。」尼克說,「早些時,廚房出亂子了。」
「哇?出什麼事了?」哈利咬著一大塊肉排說。
「當然是皮皮鬼的那傢伙。」尼克搖著頭說,他的頭晃的好像要掉下來,他把領結扯高一些,「你知道,還不是以前那番爭論。他想參加慶典——那是不可能的,像他那樣滿口胡話,看到一盤食物就禁不住亂扔的傢伙!我們開了幽靈委員會!法特·芙萊想給他這次機會,但我認為最明智的是布萊蒂·巴倫反對這事。」
布萊蒂·巴倫是斯萊特林的幽靈,他身材削瘦,沉默寡言,身上覆蓋著銀色的血跡,他是霍格沃茨中唯—一位真正可以控制皮皮鬼的人。
「對了,我們也覺的皮皮鬼似乎在找碴。」羅恩鬱郁地說,「他在廚房裡幹什麼?」
「噢,平常那套把戲。」尼克聳聳肩,「泄憤地製造大亂,四處亂扔盤子罐子,在湯里游泳,把養的小精靈嚇傻。」
「鏗!」赫敏弄翻了她的全盤,南瓜汁慢慢地滲到桌布上,把白亞麻染成橙色,但赫敏可不管。
「學校養的小精靈?」赫敏問。
「嗯,白天他們很少走出廚房。」尼克說,「他們晚上出來做點清潔工作……看看爐火等等……我說,你不會想見他們吧。」
赫敏盯著他,「他們有工資吧。」她說,「他們也能享受假期、病體和養老金等各種待遇,對嗎?」尼克大笑起來,他笑過了頭,領結滑下來,他的頭也掉了,連著點皮肉從脖子上垂下。
「當然,當然!」謝安急忙說著,同時給尼克打眼色,「你知道,鄧布利多教授已經開始著手此事了。你不必擔憂!」
尼克充滿疑惑的飄走了。謝安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讓赫敏把時間全花在徒勞的為小精靈自由而奔走,那樣赫敏就沒有時間陪伴自己了。
赫敏低頭看了一下她幾乎沒怎麼碰的食物,把刀叉放在盤子上,狐疑的看了一眼謝安,然後瞧了眼鄧布利多,慢慢的吃了起來。
雨點仍擊鼓般敲著又高又黑的窗子,又一陣雷聲震撼了窗戶,烏雲密布的天空掠過霹靂,照亮了金盤子,盤子上第一道菜的殘餘消失了,隨即換上了布丁。
布丁也吃光了,最後一點碎屑從盤中消失的乾乾淨淨,阿不思·鄧布利多又站了起來,廳里嗡嗡的談話聲立刻停止了,只可聽到低吼的風聲和大雨的敲擊聲。
「注意了。」鄧布利多朝他們微笑著。「現在我們全都吃飽喝足了。」「我的提醒你們要注意,我要通知幾件事。」
「費爾奇先生要我告訴你們,今年學校忌禁清單上增加了例如:呦呦尖叫,齒邊飛盤和回飛鏢等等,整個清單共計四百三十七項。我想,感興趣的學生可以到費爾奇先生的辦公室里查看。」
鄧布利多的嘴角動了一下,他繼續說,「我還是要提醒你們,平地的那片森林是不許學生進入的,三年級以下的還不能去霍格莫德。」
「我還要遺憾地告訴你們,今年的校內魁地奇比賽將不舉行。」
「什麼?」哈利倒抽一口氣,他環顧著在魁地奇隊的同夥弗雷德和喬治,他們對著鄧布利多無聲地張著嘴,顯然是太驚愕而說不出話來。
鄧布利多又說,「這是因為一場開始於十月份,並將持續整個學年的賽事。它佔去了老師們的很多時間和精力——但我保證,你們會很喜歡這場賽事的,我很高興宣布,霍格沃茨,今年——」
就在那時,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了,大廳的門砰地一聲打開了。
有個人站在走廊上,拄著一根長長的拐杖,蓋著黑色旅行用斗篷,大廳里的每個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外來客。突然間一道霹靂劃過屋頂,照亮了他,他解下兜帽,一縷灰色的長鬃毛和深灰色的頭髮垂落下來。他開始向教工桌走去。
他每走一步,大廳就回蕩起沉沉的咯咯聲,他走到桌子盡頭,向右轉身,走向鄧布利多,又一道霹靂劃過屋頂,赫敏屏住呼吸。
霹靂清晰地顯示了那人的臉,一張大家從未見過的臉,對一個對人類的臉只有一點點模糊的概念的人來說,它似乎是從朽木上刻出來的一樣,雕刻者對怎麼用鑿似乎也毫無經驗,臉上每一寸皮膚好像都結了疤,嘴巴像個斜切的深口子,鼻樑的一大段缺了,但讓學員們害怕的是那人的眼睛。
其中一隻眼如同珠子,又小又黑,另一隻眼睛則像個硬幣,又大又圓,還是湛藍色的。這個藍眼睛不停地轉動著,也不眨一下,上轉下轉,左看右看,很不像個正常的眼,藍眼睛轉到右邊去了,向著他的後腦勺,所以他們只能看到他的眼白。
陌生人走近了鄧布利多,他伸出跟他的臉一樣結滿疤的手,鄧布利多與他握手,說些什麼,他好像在詢問那陌生人,而陌生人則壓著嗓子面無笑容地搖著頭回答。鄧布利多點點頭,示意那人坐到他右手邊的空位上去。
陌生人坐下了,撥開臉邊深灰色的鬃毛,拉過一盤香腸,拿起盤子用他那殘存的鼻子聞了聞,然後從袋裡掏出把小刀,叉起香腸的一端,開始吃起來,他那隻正常的眼盯著香腸,但他的藍眼還在眼窩裡不停地轉,環視整個大廳和學生們。
「讓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巫術防禦老師。」鄧布利多打破沉寂高興地說,「他是穆迪教授。」
「穆迪!」謝安一直盯著那個傢伙,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嘿嘿笑了。
「他是誰?」赫敏立刻轉過頭說。
「穆迪是一個傲羅!一個兇狠的傲羅!」謝安聳聳肩,「阿茲卡班一半的囚徒都是他抓的。但是他好像腦子不太好,容易遭到暗算!」
穆迪看起來對並不熱情的歡迎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手伸進旅行用斗篷,掏出一個大腹瓶子,大大吸了一口,他對面前的那罐南瓜汁並不理會,在他抬起手臂喝東西時,他的斗篷在離地面尺寸的地方拉開了一些,一隻有爪的腳在桌下木桌腳邊露了出來。
鄧布利多又清了清喉嚨。
「我剛才說到。」他對學生微笑著說,所有的學生仍在目瞪口呆地看著魔眼穆迪,「我們很榮幸在下個月承辦一場極為激動人心的盛事,它已有一個多世紀沒舉行了,我很高興告知你們,三強爭霸賽!今年將在霍格沃茨舉行!」
「你在開玩笑吧!」弗雷德·韋斯萊大聲說。
自穆迪的到來而充斥著大廳的緊張氣氛被打破了。
幾乎每個人都笑了起來,鄧布利多也發出理解的笑聲。
「我不是開玩笑,韋斯萊先生。」他說,「既然你提到笑話,我這個夏天倒聽了個不賴的笑話,講的是一個洞仙,一個女巫和一個老巫土,他們全都去了一間酒吧——」
麥格教授大聲地清了清喉嚨。
「嗯——或許現在還不是講笑話的時候吧。」鄧布利多說,「我講到哪兒了?對了,三強爭霸賽,你們中有些人不知道這個聯賽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希望那些知道的可以容許我稍稍作個解釋,知情的學生可以關注些別的東西。」
「三強爭霸賽於大約七百年前,作為三大魔法學校霍格沃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間的一種友好競賽。每所學校選出一名冠軍選手作代表,這三個選手則在三場魔法中競技。魔法學校每五年輪流承辦一次比賽,為眾人所認可,這是一個在年輕的法師們之間建立聯繫的最佳辦法,直到死亡人數太多時,比賽便中止了。」
「死亡人數?」赫敏警覺起來,低聲說道。但廳里其他的學生似乎並不分擔她的憂慮,許多學生彼此興奮地耳語。
「幾個世紀以來,人們幾次嘗試著恢複比賽。」鄧布利多接著說,「沒有一次是較成功的,然而,我們的國標魔法合作司和體育運動司認為再作一次嘗試的是時機已成熟了,整個夏天我們都在為之努力著。這一次,冠軍選手不會走火入魔的。」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會攜同他們篩選出來的選手在十月份到達我校,三名選手的選拔賽則在萬聖節時舉行,屆時將由一名公正無私的裁判來決定哪一位最有資格贏取三強爭霸賽獎盃,那將是他們學校的光榮,並可得到一千金加隆個人獎金。」
「我要參加!」弗雷德·韋斯萊在桌子下邊噝噝沙沙地說。想到了能得到的光榮和財富,他熱情洋溢,容光煥發。他並不是把自己視為霍格沃茨冠軍選手的唯—一人。
在每張桌子,學生們要麼全神貫注地看著鄧布利多,要麼時不時地與鄰座竊竊私語,但當鄧布利多又說話時,大廳再次靜了下來。
「雖然我知道你們都想為霍格沃茨帶來三強爭霸賽獎盃。」他說,「參賽學校的校長和魔法部都同意這次對選手的年齡作個限制,只有達到年齡的學生——即十七歲或十七歲以上,才被允許報名參選。這個——」
鄧布利多聽到幾個人對他的話頗有微詞,韋斯萊雙胞胎兄弟看上去突然變得極為憤慨,他提高話音,「這是我們認為必要的措施,因為無論怎麼預防,賽項將仍是困難重重,危險性很大的。低於六七年級的學生沒什麼可能可以應付它,我將親自出馬,保證不夠年齡的學生無法糊弄我們公正的裁判,使他們成為霍格沃茨的冠軍選手。」
鄧布利多看到弗雷德和喬治叛逆的臉時,他淺藍的眼睛眨了幾下。「所以對那些不滿十七歲的,我請你們別浪費時間為自己提名。」
「如果他親自幫忙作弊就沒問題了!」謝安笑嘻嘻的說。這另赫敏立刻盯著謝安。現在的赫敏好像風聲鶴唳。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隊將於十月份抵達,今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和我們在一起,我知道你們在他們逗留期間會給外賓們全部的熱誠,並且全心支持霍格沃茨的冠軍選手的,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希望你們明天上課時得保持清醒,放鬆頭腦,這非常重要,快去休息吧。」
鄧布利多又坐了下來轉向魔眼,和他說話。學生們站起來蜂擁向前廳的雙層門。一片擦擦聲和砰砰響了起來。
「他們怎麼能那樣做?」喬治·韋斯萊說,他沒有隨人群走向大門,站立著盯著鄧布利多,「明年四月我們就十七了,為什麼我們不能試一試?」
「他們攔不住我的。」弗雷德固執地說,也對著上邊的桌子怒目而視,「冠軍們可以做任何事,而你連正當的事都不讓我們干,哪還有一千金加隆獎金!」
「是啊。」羅恩的心思好像飄到遠方,「是啊,一千金加隆……」
第二天早上暴風雨終於過去了,儘管大禮堂的屋頂還是很幽暗,沉重的鉛灰色的雲還在頭頂盤旋。
謝安和赫敏在吃早飯的時候檢查了一遍他們的新課程表。旁邊是哈利羅恩,隔了幾個座位,雙胞胎兄弟弗雷德、喬治和李·喬丹正在討論怎樣用魔法使他們自己變老並且混入那場三人巫術比賽。
「今天天氣不錯……整個早上外頭都很好。」羅恩說道,他的手指正在課程表的星期一那一欄上划動,「草藥學和噴火術,還有魔法變出小動物……見鬼,我們還是和斯萊特林在一起上課……」
「今天下午是占卜課。」哈利嘆息著說。
「你很討厭特麗勞妮教授么?」赫敏說。
「難道你不討厭嗎?」謝安抬起頭,疑惑的說。要知道,去年赫敏曾在占卜課上大發雷霆。
「以前是,但是暑假時候我對她有了新的看法!」赫敏盯著謝安。
謝安嘿嘿嘿的笑了笑,繼續埋頭食物中。
「你們在說些什麼?」羅恩說。
「沒什麼!」赫敏搖頭,「也許你們應該像我一樣放棄占卜課。」
「也許吧!」哈利沮喪的說。
他們的頭頂突然響起一陣沙沙聲,一百多隻貓頭鷹穿過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帶來了早上的信件。
那些貓頭鷹在桌邊繞圍,尋找這些郵件和包裹的主人。一隻黃褐色的大貓頭鷹飛向納威並在他膝上放下一個包裹——納威總是忘記把東西包起來。
在禮堂的另一邊,德拉科的貓頭鷹停在他的肩頭上,帶來的東西一看就覺得是和往常一樣,家裡寄來的糖果和蛋糕。
早上第一節課是草藥學,這是納威最喜歡的課程了。斯普勞特教授讓大家收集一種植物的液體,看上去黏黏的,有些噁心。好在這比面對魔葯課上斯內普那張死人臉輕鬆一些。大家都完成了。
一陣隆隆的鈴聲在城堡的濕漉漉的地上迴響,帶給大家下課的訊息。於是同學們各自散去,一些踏上石階去上變身術課,格蘭芬多則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下了斜斜的草坪,向海格的小木屋走去,那是間建在弗里比頓森林邊上的小木屋。
海格站在他的木屋外,一隻手牽著他那隻大黑貓犬——牙牙的項圈。他的腳邊有幾隻打開的木箱,牙牙一邊汪汪的叫,一邊拉扯扭著項圈,顯然很想走近箱子去看看裡面有什麼。當同學們走近時,一陣奇怪的嘈雜聲傳入他們的耳中,像是一些小炸彈發出的。
「早上好!」海格笑著說。「我們等一等斯萊特林吧。」他們不想讓她錯過這個——尾巴會冒火星的炸尾螺。
海格總是對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很有好感。這些炸尾螺看起來是變了形的、沒有亮的龍蝦,顏色慘白且污穢,在奇怪的地方伸出很多腳來,卻看不到它們的頭。每箱大約有一百隻這種東西,每隻大約有六英寸長,爬在彼此的身上,或瞎撞到箱壁上。
它們發出一種很濃的腐魚臭味。它們的尾巴會不時地伴隨啪的一聲冒出一陣火花來,同時身體向前推進幾英寸。
「剛剛孵化出來的。」海格自豪地說,「因此你們可以自己飼養他們。不過我們得先定個計劃。」
也許只有海格才會為這些東西自豪。這節課的任務,就是餵養這些炸尾螺,學員們看上去興趣平平。特別是德拉格那個小蛇,咋咋呼呼的,好在有謝安的威懾力,他沒有做出自殘的行為。
下課後,哈利羅恩羨慕的看著可以回去休息的謝安與赫敏等人,因為他們需要上占卜課了。
謝安赫敏與佩蒂爾一起走在回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路上,氣氛稍顯沉默,佩蒂爾倒是興奮的說著些什麼。謝安想要回應佩蒂爾,但是赫敏不時冷著臉輕輕撇謝安,弄得謝安心中忐忑不安,於是,只能是一陣沉默。
回到休息室后,赫敏就拉著佩蒂爾回了女生區,謝安坐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百無聊賴的從儲物手鐲中掏出《魔咒的故事》看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謝安等人前去吃飯。他們來到了大禮堂門口,那裡站滿了排隊打飯的人。謝安他們剛加入到隊伍的末尾,前面正好是哈利羅恩,正在哈利抱怨占卜課時,一個聲音響起:「韋斯萊!嗨,韋斯萊!」
只見德拉科手裡揮舞著一份《預言家日報》,說話的聲音大得使禮堂里的每個人都聽見了。「聽聽這個消息!」
「魔法部長的新麻煩特,別通訊員麗塔·斯基特報道:看來魔法部長的麻煩還沒到頭。最近,魔法部長因為在世界盃魁地奇大賽中因控制群眾的表現太差而被解僱,並且仍然無法對一名女巫的失蹤一事作出合理解釋。昨天他又因為阿諾·韋斯萊的古怪行為——被誤認為是搶劫犯,而陷入新的困境。」
德拉科抬起頭來,「想一想他們甚至沒有寫對他的名字,韋斯萊,似乎它是完全不存在的,對嗎?」他歡呼似的說。
現在飯廳里的每個人都在聽他說話。德拉科抖了一下報紙,把它立起來,接著念:「亞瑟·韋斯萊,兩年前被控擁有一架飛行轎車,昨天又捲入一宗因持有一些是攻擊性物品而與幾個處理搶劫案的警察發生爭吵的案件:韋斯萊先生似乎得到過瘋眼漢穆迪的幫助——那個前任部長,因無法區分握手與企圖搶劫的區別而退休。所以很自然地,當韋斯萊先生來到穆迪先生那戒備森嚴的住所時,穆迪先生又一次錯按了警報。韋斯萊先生不得不解釋一大通才得以擺脫了那些警察。但他不願回答《預言家日報》記者的問題:為什麼他會使部長捲入一幕如此失禮和尷尬的情景。」
「還有一張照片,韋斯萊!」德拉科說。他用手指輕彈了一下報紙並將它舉高。「是你爸爸媽媽站在他們房子前面的照片。你媽媽要是瘦一點會更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