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X27章 維度戰爭:末章
謝安仍然騎在飛天掃帚上,對他來說,沒有聯繫到哈利·波特和赫敏·格蘭傑是一個壞消息。他明白巫師的複雜天性,以及現在巫師世界的過去、現在和將來……被稱為將來的歷史。謝安最想見到的就是赫敏·格蘭傑,因為她給予了一種希望,可以讓這些任性的「遊客」回到自己的時代中去,和平地解決這些問題。
現在這個希望不存在了,維度戰爭徹底爆發了,不管是喚雨師還會勒菲女巫,保護著這個世界的結界千瘡百孔,不管是從未來還是過去的巫師們,都開始入侵這個世界。謝安必須要再找一個別的辦法——來保護時間線,否則所有的一切都會因為時間的混沌,而陷入不可挽回的混亂之中。
突然,空中降臨了一團耀眼的烈焰和紅色閃電,暴風閃電快速地攜著憤怒降落到地面。一到地面,它就爆炸了,讓人震驚。展現出巨大形體之前,還射出了各種顏色。當最後一點燃燒殆盡的時候,出現了一陣短暫而驚人的暴風。隨後,那裡就站定了一頭高大而閃閃發亮的龍。看上去一部分是水晶,一部分是冰。對於一頭龍來說,他的表情是相當愉悅的,感覺比任何其他龍,都要沉浸於他創造的景象當中。
「阿克修斯,是你!你居然還活著!」謝安憤怒的盯著眼前的邪神阿尼瑪格斯,這可怕的怪物,從金字塔中逃離出來的可怕生物,謝安曾經用盡全力把他的身體徹底擊碎。
「是啊!」巨龍發出夾雜著仇恨、扭曲、狂喜的笑聲,「終於還是活過來了,可以順利的報仇了!」
「是啊,報仇!如果不是你,哈莉·布萊克不會死去,如果不是你,世界結界也不會被突破!」。謝安手中修長魔杖已經爆發出驚人光芒,龐大的魔力如同潮汐般涌動起來。
「你的朋友還沒有死完?」阿克修斯的豎瞳盯著謝安,眼中充滿不屑和譏笑。
「造物之主對於你真的是太仁慈了,死亡都不足以償還你的罪孽。」強大魔力化成了閃電,瞬間劃過了天空,如同長矛一般,刺向了阿克修斯。
輝煌的光芒過後,巨龍身體上的鱗片爆發出強烈的光輝,整個峽谷都被完全照亮。
「是真的!哈哈,安德魯,經過上次大戰之後,你的特殊果然消失了!哈哈,失去混沌的毀滅之力,你魔法對我沒有任何傷害。」發現強大魔法免疫和預料中的一樣起了作用,阿克修斯立刻明白,關於安德魯·李的那個傳說是真的,他已經去了操縱毀滅之力的能力。
剝離地獄圖景,不但意味著謝安完全脫離了由來已久的身上的炸彈,還意味他操縱毀滅之力的能力徹底失去了。儘管謝安此時實力已經完全脫離了普通巫師行列,但是對於阿克修斯,上古阿尼瑪格斯王朝的可怕王者,他的攻擊力還是太弱了。
此時在巨龍面前,謝安顯得渺小,儘管他不斷的使用強大的魔法,咒如同箭、刀、矛一樣攻擊著巨龍,但是對於邪神阿尼瑪格斯來說,這傷害小的可憐。
陷入時間亂流的後遺症還沒有消除,勒菲女巫留在謝安腦海中的種種東西開始印象謝安的理智,周圍的世界開會變得虛幻起來。
發生了什麼?霍格沃茲的守衛,如果你知道前方等待著怎樣的命運?背叛,瘋狂,一個冰凍而空洞的國度……
謝安沒有辦法回憶起他所知道的從時間亂流中看到的未來。但是他回憶起足夠的點滴片斷,來理解和後悔悲劇——他知道此時任意修改任何渺小的流程,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影響,變形成巨龍的阿尼瑪格斯巫師,也不能絲毫阻礙。
「只有這點魔力了嗎?如果你再不全力以赴,那麼我可要出手了。」阿克修斯抱著貓戲耗子的心理,很享受謝安徒勞的攻擊。
「剝奪!」發現自己只是在徒勞的浪費時間,對於阿克修斯傷害幾乎沒有,謝安只能使用他最強的咒語——剝奪。
周圍的空間似乎一下安靜了下來,顏色、味道、聲音似乎都消失了。失去色彩的世界迅速的蔓延,很快接觸到了阿克修斯的身體,幾乎瞬間,巨龍的鱗片上冒出詭異的青煙,阿克修斯立刻猛烈的扇動翅膀。
「又是這一招,該死,我鱗片……」阿克修斯猛地飛向了天空,試圖脫離這個咒語的攻擊。
咒語可怕的波動迅速傳遞著,接觸到的空間發出閃爍光芒。在咒語的中心位置,一個巨大有翅膀的影子出現了——半神之軀的謝安出現了,時間和空間似乎都開始劇烈的搖動起來,變形之後的謝安如同黑色的天鵝,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他的身形已經完全扭曲變形了,這種變形術是謝安之前在金字塔中學到的一種變形術。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御」咒語和這種變形術結合之後,就成了現在樣子。
這個帶黑色羽翼的變形形態渾身如同黑夜般烏黑,白色的複雜的魔紋如同無數扭動小蛇,時刻不停的變形著。細細的銀色血管和金色斑紋,均勻的散步在眼眶的周圍,同時身上的魔紋不斷的閃閃發光,似乎鑽石和珠玉就嵌在他的皮膚之下。這種阿尼瑪格斯形態,已經完全脫離了德魯伊變形術,而是渾身散發出一種原始的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於世界本身的基本形態。
失去了結界外毀滅之力后,謝安才得以真的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核心——魔力的真正源泉。
他高高的飛了起來,巨大的奇異的翅膀只是扇動了幾下,空間被壓縮摺疊,謝安瞬間就飛到了阿克修斯面前。謝安用深沉而冰冷的聲音說:「戰鬥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之前,謝安面對阿克修斯的到來,並沒有什麼準備。現在,他努力讓自己保持精神,集中注意力,他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此時已經感覺到身體的狀態並不好。
謝安努力不讓自己對於敵人表現出任何微小的反應。然而,他早先的反應,來自於巨龍早被註定的未來,現在謝安唯一擔心自己的未來——還有世界本身,能否安全度過這次維度戰爭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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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安混亂碎片一般的記憶中隱約出現了勒菲女巫——被封印已久的女巫,黑色的災難起因。然而,魔法師沒辦法警告別的人。事實上,他知道勒菲女巫最終會成為禍害,但是他無法阻止悲劇的開始。在這個關鍵時刻,已經明白冥冥中為什麼時間不能擅自改變,混沌之力是如何突破結界,再去做任何逆動,無疑是種巨大的冒險。
「你好像認識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勒菲女巫轉過身來,看著謝安。謝安搖了搖頭,不願多說什麼,勒菲女巫很自然想要入侵謝安的思想,但是沒有辦法--地獄圖景免疫了任何對於謝安心靈的窺伺。
謝安和勒菲像是新朋友的那樣友好地對話。謝安試圖去回想關於勒菲女巫的種種,但是時間的亂流開始距離詛咒起謝安記憶,他甚至開始失去已經有的記憶。勒菲女巫現在尚且不知道眼前這個巫師將是自己偉大計劃的最大敵人,她雖然是半神中實力最強的,但是她畢竟還未成為真正的神。
儘管心中一直懷疑到底那裡有問題,勒菲也沒有找到。直到她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
「你的名字是什麼,巫師?和你談話很有意思。」勒菲女巫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意的問道。
對於強大的巫師來說,親耳聽到目標說出他的真名,能通過魔法辦到很多事情。謝安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他根本不怕,混沌之力讓這些魔法對於謝安來說,根本沒什麼作用。
「我叫安德魯。」巫師聳聳肩,「安德魯·李」。
「一個神秘的小東西!」勒菲低聲笑道地說,「我相信不會有這樣巧合的事情了,我才復甦沒多久,就遇到了這也昂有意思的巫師。」
謝安在她的觀察下變得越發不自在。在他們中間,謝安應該再得到一次警告--此時兩人之間的差距還不是可以計量的,勒菲女巫可以輕易殺死自己。但是照那個奇異生物的說法,輕易嘗試殺戮,會帶來不可預知的後果。
我要設定什麼底線么?謝安問自己,什麼時候這底線必須被逾越?我不能說關於救世主的事情,也不能說關於魔法部部長的背叛,或者關於巫師軍團——我能做的就是陳述足夠的事實,來消滅我自己的敵人!
沮喪之間,他發現了兩難困境的一個緣由。勒菲女巫開心地和莫德雷德說話,後者的背脊正轉向等在一邊的謝安。兩位強大巫師有說有笑,對於有些話頻頻點頭。如果他們是人類、矮人或者其他別的一些種族的話,他倆就像在家裡的吧台前喝著麥酒。那些少數處在金字塔頂層的人物被想象成巨大的獸類,同時也像是看見了威嚴的智慧源泉。然而事實上,這些頂級巫師的性格特徵也像渺小生物一樣的土氣,不像看上去的那樣不凡。
莫德雷德的目光穿過勒菲女巫,簡短地和謝安的目光相交。在這目光接觸的一瞬間,謝安明白,所有他了解的和看到的關於這世界的信息,都是一團字謎遊戲,撲朔迷離。
黑暗已經在大地上降臨,如果這個世界上還不能出現神明,最好的結果就是苟延殘喘,並最終被徹底毀滅。
不可能,不可能!謝安堅持著,盡量不讓自己流露出任何的感情。不是現在!勒菲女巫後來的種種可怕舉動,這實在太快太不留痕迹了。
巫師需要有人領導他們,聯合起來。不只是要簡單地反抗即將來臨的毀滅,而是要處理由勒菲、喚雨師、莫德雷德等等巫師引起的時間錯亂。
同時他也錯誤地認識了勒菲,當然阿不思·鄧不利多仍然是人類的保護者之一。謝安努力檢索著自己支離破碎的記憶。什麼時候勒菲開始發瘋的?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世界毀滅的導火索?即使黑暗已經降臨到她的身上,是不是還意味著現在或曾經,勒菲此時或許還有求?謝安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瞪眼看著勒菲女巫。儘管他發過誓,但謝安開始覺得,他或許應該改變這些規則。總要做些對揭露害群之馬有利的事情吧。該如何做——或許根本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把所有的問題都封印起來好了。
莫德雷德的目光再次瞥向這邊,可是這次目光沒有離開謝安。此時謝安才發現莫德雷德似乎想要提醒他什麼,而且他還發現莫德雷德可能已經明白,他可能會會和自己成為敵人。謝安的想要離開,可是卻被緊緊鉤住了——謝安發現得太晚了。
勒菲女巫雖然不能入侵謝安的思維,但是她可以看到莫德雷德。於是她很快地採取了果斷的行動。輕易地就能用力抓住謝安,就像呼吸那麼簡單。
「那麼急著離開嗎?」勒菲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茫然一片。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會落在她的手上!然而,儘管他有逃脫的決心,但他此時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如果謝安有比較好的準備,他還可能和勒菲女巫玩心理戰。可是這出乎意料的狀況,讓他現在門戶大開,勒菲抓住了先機。
無情的聲音充滿了他的頭腦。謝安祈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可是就表面看來,一切都很正常。令人驚駭的是,就連他最信任的安妮皇后,也沒有發現可怕的事實真相。
謝安已經做好準備被生擒。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勒菲竟然轉開了她的視線,繼續和莫德雷德說話。她玩什麼把戲?謝安忍不住揉了揉腦袋:發現謝安是潛在敵人,然後卻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
他仔細地觀察勒梅女巫,但是女巫明顯已經忘記了他——女巫的記憶也出現問題了!
「我得走了,莫德雷德,下次見。」儘管事情顯得極其不可思議,但是謝安還是小心翼翼站了起來,他想顯得盡量自然些,但是又害怕引起勒菲女巫的注意,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吧,那下次見吧。」莫德雷德很隨意的回了一句,他的眼神卻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