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無法回憶
人馬一族是神奇生物中最為奇特的一族。在麻瓜的歷史上,人馬往往意味這半神這樣的種族。而在巫師之中,馬人本身一族是對巫師態度不好的種族之一。這方面不管是小精靈還是妖精一族,都非常清楚。魔法部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血洗了魚人一族,反應最大就是這個類人的神奇生物們。
馬人自視甚高,表面上對於巫師也是看不起的。馬人號稱都是天文學家,從天上的星辰的組合軌跡,可以看出所謂的未來。
其實對於未來的預測,根本不是一些星辰的軌跡所能表示的。人馬一般脾氣暴躁,雖然擅長弓箭,但是在製作工具上,卻遠遠不行。
謝安用攝神取念翻看了女人馬的記憶,說起來都是一些混亂無序的東西。這個女人馬年紀才剛剛十五歲,當然,這在人馬中也算是半成年了。她的意志力不強,謝安很容易就入侵到了她記憶深處。
這裡面大部分記憶都是混亂而沒有用處的,有她小時候和爸爸媽媽的一些記憶,有一些她的好友夥伴的記憶,以及族群祭祀的時候的記憶,埋藏的在她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是一個她暗戀族裡一個黑色人馬小伙的秘密。這些都不是謝安想知道的。他之所以沒有殺死這兩匹人馬,是他忽然想起他曾經做過的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那個夢裡,謝安一路往禁林深處走去,而禁林中也極其的黑暗,隨著黑暗的不斷濃重,那些樹木都變成了扭曲的魔鬼,在禁林的最深處,一棵即將枯萎而死的巨大的樹木,正矗立在那裡。
這個夢令謝安非常的驚訝。原因是謝安體內一直有地獄圖景的存在,他多年來一直不能好好休息,做夢更不用說了,從來沒有事情。但是那天謝安很確定,他的身體根本沒有離開原地,反而是類是一種精神遊盪的感覺。
那天晚上的感覺太真實了,那種奇異的親昵感,還有四周可怕的黑暗,以及那棵即將死去的大樹,都給謝安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他後來試圖造成做夢的原因,他甚至試過冥想盆,想要把那段夢從他的腦海中取出來,可惜一無所獲,那段記憶根本沒辦法從他的腦海中弄出來。
嘗試了很多方法不行之後,那段時間他有忙著倫敦塔的事情,這件事情他也沒有過多留意,事情就過去了。今天走到這禁林之中,他即將殺死這兩馬人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謝安腦中忽然略過了那棵即將枯樹的大樹的影子。
儘管只是瞬間,但是也足夠引起謝安的警惕,要知道,此時地獄圖景已經和謝安完全融合,任何的精神攻擊,謝安都可以免疫,但是這奇異圖景卻再次出現,讓謝安短暫從殺戮的暴風中脫離了出來。
心中奇怪,謝安鬆動了魔力,人馬青年已經暈了過去,臉色發紫,這女人馬成了謝安的目標,很容易就對她攝神取念成功。
一無所獲。這女人馬腦海中沒有任何關於那棵巨大的枯萎的大樹的記憶,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卻引起了謝安的注意:女人馬曾經參加過族裡的祭祀,謝安從祭祀的禱告文書之中,注意到一點,這些人馬是從禁林最深處遷徙出來的,而且遷徙出來的時間還不到十年。似乎這段時間,禁林深處出了什麼變故。已經不適合人馬在繼續居住下去。
馬人一樣不願意和巫師離得太近,所以他們其實不願意離開禁林深處,但是那次祭祀禱告上,主持祭祀的馬人說的很清楚,如果他們不離開禁林深處,可能就要面臨死亡的陰影。
謝安非常好奇到底什麼原因使得這些馬人必須離開,他又轉而入侵馬人青年的記憶,這次也一無所獲,這個馬人青年記憶還不如這女馬人有用。
安妮皇後半神的勢力,都不能輕易窺視謝安的精神世界,這圖景居然能直接突破地獄圖景的封鎖,直接呈現在謝安的腦海中,這本身就說明這事情非常的眼中。
誰也不希望自己腦海中時刻潛伏著未知的東西,儘管巫師對於魔法的了解非常有限,但是巫師也知道,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好事。
此時謝安的腦海中就有這樣的東西,謝安如何能安心。可惜這兩匹馬人都沒有提供任何關鍵的信息。不過這是一條不錯的線索。
謝安從禁林中出來,他徑直往霍格莫德去了。霍格莫德有他單獨待得的地方,他要好好考慮下這件事情。
到了晚上,謝安獨自坐在沙發上,這裡是霍格莫德服裝店的二樓,是李家族在霍格莫德的產業之一。平時盧娜就在這裡設計衣服,而一樓是售賣衣服的店鋪。
「安迪,你今天來了,就一直坐在這裡,是有什麼心事嗎?」盧娜處理完店裡的事情,來到屋內,想要看看謝安這是怎麼了。
說起來謝安現在的正牌女友自然是秋,但是盧娜是謝娜的青梅竹馬,他們有很親近的童年,而赫敏是她最重要的朋友,許多事情都需要赫敏幫助。這三個女孩子都是謝安所重視的。
謝安抬頭看想盧娜,但是他的目光一時還沒有匯聚到盧娜那裡。這是末日戰士的奇異習慣,他們注意力一般都非常的渙散,這樣能注意到更多的危險,而且對能量的消耗也小。只有在需要集中注意力,全力以赴的時候,他們才會調動所有的力量,針對同一個目標。
「什麼?」謝安試圖把注意力轉移到盧娜這邊,這段時間和盧娜沒見,她的樣子更加有氣質了。盧娜本來不是什麼很嫵媚性感的女孩子,她更多是單純和自然,這段時間她一直接觸時尚,氣質中多了一點點成熟和幹練。今天盧娜傳了一件麻瓜的牛仔褲,上身穿了格子襯衫,頭髮隨意的披散著,耳朵上掛著兩個誇張的耳環,脖子里沒有帶她一直喜歡的蛋白石項鏈,轉而換成了一個簡單的黑曜石掛墜。整個人看起來活力四射又不那麼叛逆。
「我說你在想什麼呢?」盧娜很隨意的坐在了謝安的身邊。大大的眼睛看向謝安。謝安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回收,目光中的黑暗卻濃郁了起來。
「我在解析一個夢。」謝安淡淡的說道,這倒不是對盧娜冷淡,而是謝安一時沒有從那種冰冷的解析狀態中恢復,他的腦海中還在飛速計算著分析著。
「什麼夢?該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盧娜和謝安親昵,對於謝安很少休息略知一二,至於做夢的事情,盧娜不認為謝安是那種會為了雞毛蒜皮,或者其它一些小事糾結半天的人。
「確實是我自己做的。所以非常奇怪。你知道我一向很少休息,睡覺做夢從未有過,但是不久前我曾經做過一個很真實的夢:夢到我到了禁林深處,看到了一棵即將枯死的大樹。」
謝安的話音剛落,盧娜已經愣住。「你不會夢到了一棵燃燒的巨樹吧?」盧娜急忙問道。
「不是什麼燃燒的巨樹,就是一棵即將枯樹的大樹,不過說起來那樣黑乎乎的樣子,在月光下看的不清晰,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被燒過。」謝安又描述了一下。
盧娜咬了咬嘴唇,說道:「如果是燃燒的樹,那就麻煩了。」
「什麼麻煩?」謝安問道。
「這燃燒的巨樹在《詩翁彼豆》的樹里曾經記載過,不是什麼好事情,似乎意味著神明的**。」盧娜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什麼?」謝安完全沒有聽懂,神明的**?這是什麼詭異的寓意。再說那什麼《詩翁》不是兒童讀物嗎?怎麼會有**的故事。
「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他說他考證過詩集裡面的故事,大部分其實都是有很黑暗的寓意,而且有的甚至還掩蓋了巨大的醜聞秘密。其中他就告訴過我:其中一片記載神明為了爭奪漂亮的美人,大打出手,最終引發大火,燒死了大部分神明的故事,那就是慾望之火,燒死大樹的故事。」
謝安皺了皺眉,這完全解釋不通,而且盧娜的父親也是一個極其不靠譜的巫師,謝安並不相信。他說道:「我夢到的並非雷火燃樹,而是一棵快要枯樹的大樹。」
「那是一棵什麼樹?你好好的描述下。」盧娜問道。
正如謝安不能提取出那段記憶一樣,想要描述出那個樹的具體特徵,謝安似乎又感覺模糊起來,唯一能記起的似乎就是不斷擴散的黑暗,已經如霧般的禁林深處的樣子。
「我沒辦法描述,似乎是某種詛咒。那棵樹非常高大,但是卻如同把周圍的光都吸入了黑暗中一樣,那大樹似乎就是一團黑暗。」謝安嘗試著把那大樹同周圍的黑暗分割開來,只回憶那大樹的細節,但是毫無用處,他依舊大部分都想不起。
盧娜皺眉道:「能讓你都沒辦法回憶的魔法,這樹的來歷恐怕不簡單。」要知道,魔法和別的技藝不同,戰士需要修鍊肌肉,劍士需要訓練速度,而巫師卻完完全全靠著冥想和思考。一般的強大巫師,除了需要堅強意志控制魔力之外,就需要聰明合適頭腦來構造儲存魔法。這就意味著,強大巫師的記憶力和意志力都是極強。一般的精神類的咒語,對於那些強大的巫師,效果並不明顯。何況謝安這樣的頂級巫師。
但是謝安現在腦海中無端多了個這樣的異象,這就說明有極其強大的力量,影響了謝安中樞。要知道,巫師世界除了攝神取念之外,還可以專門製作假象的魔法。謝安一時也難以確定那些記憶出了問題。
謝安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是不是有人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
「應該不會,你這段時間沒有什麼變化,再說你現在不是對以前的記憶記得很詳細嗎?」對付虛假的記憶,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使勁回憶細節。細節的東西,一般都是在記憶中處在很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那些真正的細節,卻是任何魔法都沒辦法輕易完成的。因為那樣太麻煩了。
謝安也知道這樣的辦法,他才就是努力想要找到問題在哪,所以想的出神,才對盧娜顯得有些冰冷。盧娜自然是不在意的。她和謝安一起長大,他的一些習慣盧娜早就知道。她也不在意的。
「說不定不是別的地方來的,而是你自己的腦海中起的詭異情況。」盧娜說道。
謝安想了想說道:「禁林深處有人去過嗎?」這種問題赫敏或許會得到準確的答案,問盧娜,她就不是太清楚來了。
「我聽說有五年級的學生偷偷跑去過禁林的。」
「看來我也得去禁林一趟。」謝安的地獄圖景從未跟任何人說過,所以盧娜赫敏秋不清楚謝安現在的處境。謝安如果還不能找到合適的辦法,控制自己的體內二等魔力,他此時的毀滅魔力都要散溢出來了。
「去那裡幹什麼?禁林真的很危險的。」盧娜急忙試圖阻止。可惜她不知道謝安的計劃以及迫在眉睫的程度,不然也不會阻攔的。
「我不得不去。」謝安現在也不準備告訴盧娜幾人真實的情況,安妮皇后靠著她的半神實力,知道了謝安的困境,那是沒辦法事情。如果告訴秋和赫敏幾人,她們能提供的幫助有限,反而讓她們白白擔心。
盧娜看了看謝安明亮清澈的眸子,知道這事情謝安恐怕早就想好的。一時難以改變。盧娜只好說道:「你還是多了解了解禁林吧,我記得霍格沃茨的學校圖書館有很多筆記都記載了禁林,我們可以去看看,看看具體情況。」
謝安點了點頭,這裡面的情況非常的複雜,其中所涉及的情況令人難以置信。唯一能全部知道的只有安妮皇后。不過通過圖書館的筆記記錄了解禁林,倒是一個不錯的注意。想到這裡,謝安立刻想到了赫敏,這段時間也沒時間見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