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魅影II
「校長,一直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嗎?」麥格教授擔憂的問道。
「恐怕是的,我已經和勒梅聯繫過了,他無法準確的定位魔法石的位置,只能確定它還沒有消失。」鄧布利多站在書桌前,低聲的回答道。
「那麼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個人已經回歸嗎?」斯內普教授看起來臉色有些發白。
「不,西西弗斯,還不能確定。你的手臂上的標誌有什麼異動嗎?」鄧布利多嚴肅的問道。
「沒有。」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和我得到的消息一樣。但是這並不能說明魔法石沒有落到他們的手裡,這段時間的食死徒的活躍,讓人不能不擔心,他們又找到了領袖。」鄧布利多看了斯內普一眼,然後對麥格教授說道。
「阿不思,需不需重新開啟鳳凰社?」麥格教授考慮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
「我們沒有強有力的證據,儘管我確定黑魔王還會回來,但是我們沒有證據。現在這樣草率的重啟鳳凰社,只會讓我們處在更加糟糕的位置。」鄧布利多急速的說道,順便把一些關於盧平的記憶放入冥想盆中,麥格教授擔憂的看著那些記憶,斯內普臉色木然,好像什麼都沒看到。
霍格沃茲特快列車奔跑在荒原上,盧娜和秋一起在研究著暑假期間拍攝的魔法照片,其中幾張看起來很漂亮,三人都穿著漂亮的麻瓜衣服,穿行在倫敦的街道上。
謝安把自己的筆記本放到一邊,思考著一些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賣糖果的小販路過包間,傻乎乎的渡渡鳥尖叫著要吃東西。
「好吧,看在你立功的份上,就給你買幾個糖豆吧。」謝安笑了笑,從小販那裡跳了幾樣還不錯的零食,渡渡鳥高興的等著主人給它拆開包裝,迅速吃了起來。
「安迪,你今年想要加入魁地奇球隊嗎?」秋問道。
「不想,我對這項運動不感興趣。」謝安回答道。
「可是女孩子都喜歡運動型的男孩,如果你一直做這樣的宅男,你的女友可能會拋棄你。」盧娜在一邊認真的說道。
謝安看了看裝作很認真在聽取建議的秋,聳了聳肩膀:「我想她不會那麼傻。」
秋從對面坐到了謝安的身邊,用胳膊挽住謝安的胳膊,撒嬌道:「人家希望你能加入,說不定我們一起努力,今年拉文克勞能拿到魁地奇獎盃。」
「上一年的獎盃不就是我們的嗎?」謝安無知的問道。
「笨蛋,那是學院杯,不是魁地奇獎盃,我們就差一點就能拿到了!」秋遺憾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好吧,我還是不想參加。」謝安拿起自己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東西,但是秋和盧娜看起來都是一些無法理解的東西。
「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計劃,我聽說我們二年級就能光明正大的出校門了,霍格莫德就會對我們開放,你們覺得我們在那裡開一家店鋪怎麼樣,專門賣衣服,麻瓜衣服。」謝安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一邊說道。
「什麼?安迪,你想在霍格莫德開一家分店?可是我們東區的店鋪怎麼辦?」秋驚訝的說道。
「梅林,你現在才想起我們東區的店鋪,是不是太晚了。我已經安排艾達平時幫我們管理了,又招聘了兩個店員,全年賣些打折的衣服,維持經營不成問題。」謝安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但是錢從哪裡來,我想我們暑假沒有賺到在霍格莫德開一家新的店的資本吧。」盧娜疑惑的問道。
實際情況是不但沒賺錢,還虧了一大筆錢,盧娜的設計的衣服一件沒賣出去,那些打折的衣服利潤稀薄,剛剛能保持店鋪運營。如果不是那棟房子被買下來,光房租就夠三人破產了。
謝安笑了笑,「當然沒有,而且看起來一時我們也沒辦法開出什麼比較好的條件來向別人借錢。但是恰好最近有一個不錯的消息從魔法部傳來,在盧修斯家族的提議下,魔法部決定適當放寬對麻瓜物品使用的限制,其中之一就是麻瓜衣服可以公開在魔法世界售賣。」
「你是說,伯爵大人準備抓住這個商機,佔領霍格莫德這個村莊的穿衣市場?」秋驚訝的問道。
「秋,你想的太簡單了,巫師的幻影移形門鑰匙飛路粉讓他們可以一定程度上忽略距離。你知道麻瓜世界最大問題是什麼嗎?他們沒辦法操縱空間距離等一些難度太高的事情。假如我們能憑藉巫師忽略距離的特點,把霍格莫德建造成像對角巷一樣的商圈,那麼其中能產生的利潤,是無法想象的。」謝安抬頭看了看秋。
「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整個英國的巫師都會知道霍格莫德什麼都能買到,所以他們都會來這裡購物,然後這裡會成為第二個對角巷?」盧娜驚訝的問道,即使《唱唱反調》也沒有如此異想天開的想法,盧娜從沒想過要改變巫師世界。
「為什麼不呢?巫師世界需要改變,鄧布利多和魔法部長都清楚。他們沒有去做原因很多,但是既然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趕緊抓住呢!」謝安笑了笑。伯爵大人作為麻瓜世界的老牌貴族,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方面利潤的巨大。馬爾福家族和一群純血家族以為這樣能讓他們獲得更多的財富,積累更加廣大能量,來自麻瓜世界的巫師也不傻,他們裝出一副反對的樣子,其實暗地裡早就瘋狂的準備著。
也許鄧布利多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缺乏經驗使得這場小小的關於霍格莫德村的變革變成一塊香嫩可口的肥肉,純血家族和其它勢力早就如同聞到血液的鯊魚,瘋狂的吞噬起這個小村莊來。
「秋,盧娜,你們去過倫敦最繁華的商業區,那裡交通方便、街道繁華、聚集著齊全的大型公共設施,商場,醫院,銀行,吃穿住行,全部包括。英國的巫師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只要巫師還是人,還喜歡聚集在一起,喜歡熱鬧,那麼這樣的一個地方無疑有著巨大的吸引了。試想將來如果整個歐洲,甚至整個世界的巫師都會來霍格莫德購物,那麼現在投資,我們會得到多麼巨大的一筆財富。」謝安微笑著對秋和盧娜說道。
「可是.……」盧娜和秋都驚訝的看著謝安,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們需要消化下這個消息,畢竟她們可沒赫敏一樣的清晰頭腦。
謝安笑著說道:「不用擔心,我已經給父親打了招呼,《唱唱反調》,牙科診所都會留下位置,將來這個計劃一旦成功,整個巫師世界都會發生改變。」
盧娜甜蜜的沖著謝安笑了笑,秋急忙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該給父親去一封貓頭鷹信,這樣的消息一定很秘密吧,安迪,我能不能告訴父親嗎?」
謝安笑了笑:「秋,別犯傻了,你覺得你爸爸會不知道嗎?你現在去信的話已經太晚了,這個秘密計劃已經開始很久了,我想連學院的許多教授都已經知道了。說不定校長大人已經先下手為強了,畢竟他還有一個弟弟就住在霍格莫德。」
秋感激的看了謝安一眼,秋家裡是中產階級,像這樣的涉及到魔法部高層的計劃,難以得知。如果不是伯爵大人的有意提攜,那麼秋·張的父親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現在麻瓜的牙醫也能給巫師治病了?」盧娜見幸福的依偎在謝安身邊的秋,臉色平靜的問道。
「不行,會有一個清單,聽說你亞瑟·韋斯萊制定的,規定那些麻瓜東西可以在巫師世界售賣。牙醫應該不行,不過再過幾年或許就可以了。畢竟麻瓜的醫術雖然很差,但是對一些小病還是有點用處的。」三人高興的在火車上討論著要如何在巫師村開一家新店,等待著新學期新的開始。
此時在歐洲大陸的某個地方,霍格沃茲的臨時黑魔法防禦教授,正靠在一棵大樹邊,安靜的抽著煙。
萊姆斯·約翰·盧平在一個巫師家庭中長大,一九六零年三月十日出生,在他四歲時,他的父親得罪了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出於報復,狼人從窗戶闖入卧室咬傷了小盧平,盧平從此就成為了狼人,他的父母嘗試了各種辦法去救他,但都無濟於事。
關於父親的為什麼得罪狼人,盧平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母親為此經常責備他的父親。盧平的母親認為父親犯了大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害的自己的孩子失去去霍格沃茲的機會,甚至失去了未來。
在盧平十一歲那年,一個看起來月色很很美的夜晚,盧平的躲在自己屋子裡面,等待著每月一次的可怕苦難。父親和母親都待在外面,希望能保護孩子,避免他受到傷害,本來應該是一個很痛苦的夜晚,但是由於一個人的到來,一切發生了改變。
那個了老人頭髮有些斑白,看起來精力很充沛的樣子,老人看起來比父母高大許多,父母恭敬的向老巫師問候,那個老巫師透過一雙亮的出奇的半月型眼鏡看著盧平,笑容出奇地燦爛。
盧平後來才知道,那個人叫做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霍格沃茲的校長,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
鄧布利多再次改變盧平的命運,把他本來失去的未來,又還給了他。
這一年,霍格沃茲的林地外多了一棵奇怪的柳樹,這棵柳樹如同有生命般,會攻擊所有靠近它的人。
從霍格沃茲畢業后,儘管狼人的身份讓盧平有些生活艱難,但是那段時間,所有的人都是那樣,盧平非常感激鄧布利多的幫助,他心裡發誓,要報答這位偉大的巫師。
受到鄧布利多的徵召,盧平回到了霍格沃茲,擔任臨時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這是盧平畢業后最快樂的一段時間,比當初戰爭結束還要快樂。他能和天真的孩子們在一起,彷彿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但是魔法石意外的丟失了,《預言家日報》上的關於食死徒的報道,都讓鄧布利多看起來憂心忡忡。看起來絕對不會失誤的老巫師,好像被魔法石的丟失嚴重打擊到了。
盧平認真考慮了一番,覺得現在校長或許需要自己,他主動拜訪了偉大的白巫師。
「校長,或許現在需要一個人前去探聽小消息,畢竟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並不清楚。」盧平誠懇的對鄧布利多說道。
鄧布利多從半月形的眼鏡後面看著盧平,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知道你將面對怎麼樣的危險,這次敵人會更加殘忍,更加警惕,你確定還要這樣做嗎?」
盧平沒有說話,堅定的點了點頭。
十二年前盧平就曾經打入過敵人內部,曾經親眼看到差點毀了自己一切的狼人,他加入了狼人之中,看著這些狼人如何嚎叫著瘋狂著屠殺巫師和麻瓜:抵抗的巫師倒地呻吟,魔法袍上血漬斑斑,在盧平腳邊是一位還在抽搐的被狼人啃咬的面目全非的少女。
盧平從沒見過這種場面,傻乎乎的不知道使用自己的魔杖,狼人們有著嗜血的本能,他們似乎不需要學習就能直接習慣屠殺。盧平不能,他被其它狼人嘲笑,唾棄。
直到有一次他和一個看起來很強大的狼人一起去執行一個任務,他們攻入一個混血巫師家中,那個強大的狼人根本沒有使用魔杖,他直接撲倒了開門的巫師,一口咬在了巫師的脖子上,鮮血從巫師喉管湧出,直噴那裡都是,盧平已經有些麻木,直到看見走廊裡面被這一幕嚇傻的孩子。
彷彿一瞬間,什麼東西從盧平的心裡狂涌了出來,他舉起魔杖,從後面偷襲了那個狼人,把狼人殺死之後,盧平癱倒在地上,被撲倒的巫師已經奄奄一息。被狼人咬開的傷口不能輕易癒合。
盧平掙扎著想要對那個孩子說點什麼,但是孩子完全嚇傻了。孩子慢慢的挪到已經沒了生命的父親身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父親的臉頰,低聲喃喃道:「爸爸.……爸爸……」
鄧布利多改變了盧平的命運,盧平沒能改變別人的命運。
盧平靠著一棵大樹微微搖頭,周圍還有幾個看起來穿的破破爛爛的男人,「好了,休息夠了吧,晚上還有事情要做,準備出發吧!」
盧平猛地吸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跟著幾人,消失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