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的冷心
教練場上,林然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心裡苦笑,如果當初自己追上去,是不是就不會失去她,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她一點的消息都得不到,卻對著一個僅僅相似的背影發獃。
徐叔叔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他為什麼不告訴我?許欣,你在哪?
一班的士兵看自家班長又在發獃,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可不是他們可以摻和進去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他們看來,那個許欣可一點都沒有喜歡自家班長的意思,自家班長不過是單相思罷了。
辦公室里,徐連長坐在桌子裡面,許欣面對著他坐下,一隻腿架在另一隻腿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放在右腿上,漫不經心的點著,李嵐和古方雙手背在身後,一左一右站在許欣身後,許欣頓時顯得霸氣十足。
許欣和徐連長對視了一會,坐直身子,扒著指甲,語氣清淡的說「徐連長,之前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了,我們一筆勾銷,這次我來找您,是想請您老人家幫小子一個忙。」
徐連長聽著威脅意味十足話,把之前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笑眯眯的說「許欣,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上次你來找我老人家是借人,這次又想打什麼壞主意,啊?」
許欣冷笑一聲,「徐連長,明人不說暗話,上次借的人,小子我可是還了,而且,最後受益的貌似是徐連長您吧。」
徐連長仍是一臉笑呵呵的看著許欣,「許欣啊,這話可給你說對了,當初把你留在偵察連可是留對了,怎麼,這次還想跟我老頭子借人,你說,借誰?只要你開口,就是林然,你也可以帶走。」
聽到林然這個名字,許欣就想起了,剛剛聽到的傳聞,要是現在她都不明白這老狐狸打的什麼主意,她就是真蠢了,哼,這個老狐狸,真會打算盤,想用林然留住她,白日做夢。
「徐連長,我這次可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而且,您老打的那點小主意就不要告訴我了,坦白跟您說吧,我這次來,是想您幫忙引薦一下。」
許欣一點明,徐連長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當自家侄子沒有這運道,不過聽到許欣想要他幫忙引薦就來了興趣,「引薦?怎麼?你想見誰?」
許欣沒有說話,只是豎了一根手指,晃了晃,盯著徐連長的表情,她就不信,這老狐狸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其實許欣想多了,徐連長一看就明白了許欣想要見誰,可是,他也沒有權利給她引薦,而且,就算他有,也不會輕易幫這個忙,要是那位出了什麼事,這位有一跑,可就得自己擔責任了,後果明顯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連長能夠承擔的。
「小子,你要知道,這可不是小事,而且,我也沒有權利給你引薦。「說完,徐連長還搖了搖頭,
這個神情看的許欣背後的古方咬牙切齒,不就讓你幫個忙,還這麼矯情,真想一拳揍過去,可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就被李嵐踹了一腳,開玩笑,要是讓你壞了少爺的事,等著回去扒皮吧,沒看見少爺剛剛轉頭看你的那一眼嗎?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
李嵐和古方私底下的小動作,徐連長完全沒看見,他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許欣,等她回答,這個表情一度讓許欣三人無比討厭這種笑面虎。
許欣微眯了一下眼睛,心裡暗罵老狐狸,「徐連長,既然,你沒有誠意,就不要怪小子無情了,以後出了什麼事,可不要怪小子了,李嵐,古方,我們走。「說完起身就走,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徐連長聽見許欣這樣說,心裡一頓,她可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從那三個回來的丫頭看來,她還有些別人未知的手段,她沒什麼大事還好,如果有什麼大事要見那位,而被攔到自己這裡,如果讓自己的政敵知道,估計就連自己這個連長的位置都不安全了吧,這年頭,沒有仗,自己有不年輕了,升職豈是那麼好升的。
「哎,小子,你回來,回來,有話好好說嘛,你徐叔又沒說不幫你。「別看徐連長想了這麼多,其實也只一轉眼而已,更何況,許欣又不是真的想走,只是增加自己這方的籌碼而已,所以,當徐連長開口的時候,許欣也沒有走到門那裡。
許欣停住腳步,哼,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現在知道自稱徐叔了,早幹嘛去了,不過,許欣也不會矯情的真走,因為,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他耗,他還要趕緊去看看飛船怎麼樣了,還是早點解決為好。
「徐連長,如果你真的沒有誠意的話,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而且,就算我見不到那位也沒有關係,反正這件事於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您記住這點就好。「許欣不在客氣的撕破臉皮說道。
反觀徐連長,沒看上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這讓許欣很無奈,她真的拿這種人沒辦法啊,軟硬不吃,不過自己說的是事實,也不怕他提什麼不該提的要求,因為自己一個都不會答應,正如自己所說,這與自己沒有關係,自己只是看在身為華夏人在地球呆了這麼多年而已。
許欣從不認為自己冷血,該她做的,她都做到了,不該她做的,但是她力所能及的她也做到了,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許欣仍把地球當做自己的母星,華夏當做自己的母國,自己盡自己所能的想要保護它,可是,呵呵,總有那些腦中只有權勢的傢伙,讓自己想不再管這些,就這樣吧,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的事情就看他們這些當權者了,如果,自己能夠成長成一方大能,也不介意護著地球一點,可是再想要自己想以前那樣掏心掏肺恐怕是不可能了。
果然還是容易心軟,現在想想,自己就不應該在回到這個地方,管他們以後會把地球管成什麼樣,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經的同胞會被當做奴隸販賣,心裡一陣抽痛,許欣一握拳,該死,最後一次。
想通的許欣轉身坐回那裡,徐連長看見許欣轉身,悄悄地擦了把汗,不過,許欣面對他的表情更加冷了,就像冬天裡零下三四十度凍成的冰,看的徐連長一愣,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