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一次親密接觸
翌日。
王麟起床直接去了當地派出所。
一進門，門衛一?32?，呦呵？這是自首來了。
……
卦象了。
王麟左顧右看一下，正好看到李東，王麟見聞，想起那個夢下意識的乾嘔一下。
李東見聞臉一下就黑了，你長得這麼寒磣老子見你還沒吐呢，你特么幾個意思。
王麟走到李東面前道：「我想報案。」
李東沒好氣道：「怎麼？這次是老爺子把你打了。」
隨即大量了一下王麟，「沒有啊，我看挺好的沒受傷啊。」
聽聞別的同事也都捂嘴笑。
王麟道：「我的店被人盜了，魚被人偷走了。」
李東一笑，「1000塊錢以下不夠立案。」
……
王麟此時態度也不好了，你大爺的有病吧，麻痹的夢中那貨怎麼不剁了你。
說了半天，李東就是不給王麟立案，王麟也急了，「你什麼態度。」
李東道：「什麼態度，對你就這樣，坑蒙拐騙~！」
「你~！」王麟怒目而視。
李東像趕蒼蠅一樣，「走走走，別在這裡胡攪蠻纏。」
此時，恃歆瑤推門進屋了，「什麼事兒啊，這麼嚷嚷」
王麟意見來人，鬆了一口氣，至少，恃歆瑤的親和力還是很強的，但轉念一想那個夢……
李東道：「歆瑤，這小子找事兒，非要報警。」
王麟道：「我真失竊了，我報警怎麼不對么？」
李東道：「就你那點東西還失竊？夠買一雙鞋么？」
恃歆瑤一皺眉，看二人情緒都激動起來，對王麟道：「那你跟我來吧。」
李東道「歆瑤~！」
恃歆瑤不理會，到了另一間辦公室，給王麟錄了口供，「有線索么？」
「有。」
因為花卉距離派出所不遠，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步行過來，路上，王麟有驚奇的發現一件事兒，自己竟然還沒有恃歆瑤高，自卑，滿滿的自卑。
可來到花卉，王麟才恍然大悟，自己是有線索，但人家能承認么？誰能證明手上的口子是自己咬的，說出去誰也不行啊。
恃歆瑤問道：「哪家？」
王麟語塞了，恃歆瑤面色不善，「你不會真拿我開涮吧？」
「沒有，真沒有。」
「那你說啊~！」
此時人群已經圍過來了。
「我就說，這小子就是瞎說八道。」說話間李東也來了，顯然他有些不放心。
恃歆瑤看了看失竊的現場，無奈的搖搖頭，就這樣不失竊才怪呢。
王麟思索片刻，算了，試試吧，萬一還沒來得及轉移呢，「我知道哪家。」
恃歆瑤不多說，「走。」
李東則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幾個人在李老闆店門口停下。
此時李老闆正在拿著給手上換創口貼。
見來人，先是一愣，之後馬上笑面迎上來，「呦呵麟子啊，這是？」
王麟面色不善，不說話，恃歆瑤走進去，巡視了幾圈，連個羅漢魚的影子都沒看到。
恃歆瑤說明來意后，李老闆頓時火冒三丈，脾氣敗壞的對王林道：「麟子，咱不能這樣吧，大哥對你不薄~！」
李東道：「是唄，人窮志短，可著至親坑唄。」
恃歆瑤則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王麟道：「你確定？」
王麟看著李老闆的手，緩緩點頭。
恃歆瑤隨即叫來商場經理，「有監控么？」
商場經理點點頭，「有，但是沒用啊，我們找了幾次了，太黑了看不清人。」
幾個人到了監控室，確實，人偷了東西之後，就沿著道路走了。
李老闆見聞，不悅道：「麟子，你損失幾萬塊我理解，但是你也不能懷疑大哥不是的。」
王麟不說話，媽蛋的，要是老子懷疑都不說是你，但老子特么看到你了，你還在這裡演戲。
李東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行了，行了給您添麻煩了，我們走了。」說罷便往外面走。
門口的人，見聞道：「什麼態度啊，真不是自己的事兒。」
李東自知失態，又轉身回去。
恃歆瑤一直沒有動地方，又看了兩邊監控，對王麟道：「你說你丟了8萬的東西是吧。」
「恩，王麟點頭。」
「行了，我回去彙報，這案子不小了，抓到能樹立個典型了。」
聽聞，李老闆心裡一顫，但還是臉不變色心不慌，畢竟，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想抓到，勢必登天。再說就算是抓到，魚都長得一樣，無憑無證的。
李東聽聞，滿臉不屑，就8萬，能大到哪裡去啊，但剛想說話，愣是被恃歆瑤瞪了回去，隨即附和道：「對對對，這案子可不小。」
恃歆瑤道：「行了，我彙報上面查看天眼。」
一聽天眼，李老闆就有些慌了。
看李老闆的面色不善，恃歆瑤心裡一笑，繼續道：「你朋友負責天眼的應該沒問題吧。」
李東道：「沒問題，別的不說，順著路線找出去，直接到他家下房！」
……
二人一唱一和，再看李老闆則是心事重重。
恃歆瑤看了看錶，「行了不打擾了，我們抓緊回去立案調查。」
王麟連聲道謝。
這裡其實只有李老闆心裡明鏡一樣，其餘圍觀的人都是蒙在鼓裡，所以，印象肯定就是王麟栽贓陷害。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
眾人議論紛紛，王麟則是一臉無奈，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平時跟你稱兄道弟的人卻一直想著怎麼算計你。
人心可謂啊。
這一次賊能不能抓到，王麟不知道，但自己的名聲徹底臭了，撿漏，坑人加上栽贓陷害，王麟成為了花卉的另類，口碑不好生意自然不行，期間恃歆瑤又來了幾次，說了幾次案件進展的情況。
王麟也沒什麼心思了，他現在後悔了，幹嘛叫針啊，錢沒了再賺啊，大不了在嗑藥穿越抽提成也就回來了。這回可好，自己的後路徹底斷了，根本就沒人買了，自己不日肯定混不下去了。
但「老天餓不死瞎家雀」那個偷魚賊竟然抓到了，果然就是李老闆~！
李老闆在幾個民警的押解下垂頭喪氣的指認現場，失而復得的驚喜讓王麟都蒙了，真順著監控找人家下房去了啊。
此時眾多老闆也恍然大悟，再一次紛紛議論，原來真是他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人云亦云啊，隨眾性，這就是可怕的遂眾性啊。
案子破了，魚盡數追回，自己的名聲有恢復了，生意再一次火爆起來。
傍晚，王麟點好自己一天掙得2千，心滿意足的騎上電動車。剛到路口，迎面碰上同樣下班騎著自行車的恃歆瑤。
王麟見聞馬上下去，道：「姐謝謝您啦」
恃歆瑤也下了車子，「不客氣，應該的，不過你可得注意了。」
「恩知道。」
恃歆瑤繼續道：「行啊，沒看出來這才幾個月，有點小產業了。」
「您捧了，還得多謝您的幫忙。」
兩個人正好順路，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推著車走，王麟想了一會兒，鼓起非常大的勇氣道：「姐，要不我請您吃個飯吧，」
想不到恃歆瑤也不客氣，「成~！」
王麟受寵若驚。
隨即又用手點在嘴唇上，「吃什麼呢？燒烤~！」
「成~！」
人說苗條淑女，君子好逑這話沒錯，但恃歆瑤這淑女形象王麟可是不敢恭維，就單說這吃相，就讓王麟大跌眼鏡。
「姐，您是怎麼破案的啊，真找到他們家的下房去了啊。」
恃歆瑤擼了一跟羊肉串，之後喝了一口水，「嗨，哪兒那麼精準啊，就是嚇的。」
「啊？」
「察言觀色是我們的必修課，從監控室我們就注意他了，只不過沒有證據，他做賊心虛，我們才盯了幾天，這貨就露餡了，剛想大批量的轉移，結果讓我們的便衣抓了個正著。」
王麟豎起大拇指道：「高，姐，您真高。」
恃歆瑤拿起一根烤腸，「嗨，在其位謀其職嘛，不能讓老百姓戳在脊梁骨，再說，你這錢確實不少了，8萬是多少人一年的掙得啊。」
「嗨我就是一說，別當真。」
「我覺得也是，不就是幾條破魚么。」
……
您真會借坡下驢。
「對了，您這工作挺危險吧。」
恃歆瑤又考了一片魷魚，道：「在危險也得上啊，我們不上誰上，但基本上沒什麼事兒。」
「姐您就打算一直干這行了？」
恃歆瑤拿了一串羊排段，「那還幹什麼去，湊乎活著吧。」
閑暇間，王麟偷瞄了幾眼恃歆瑤，真漂亮，而且一切都是真實的，根本就沒有化妝的痕迹，尤物，人間尤物啊，但隨之而來便是巨大的失落。
哎，不管了，怎麼說，脫李老闆偷魚的福，給了自己第一次親密的接觸的機會。不過，恃歆瑤的飯量算是讓王麟真是見識到了，兩個人竟然吃出400多塊的天價，這以後也甭找老公了，直接找個飼養員就妥了。
回家，還沒開門就聽老頭老太太又吵上了。
打開門，「爸媽，您老又幹啥。」
老太太不悅道：「你爸今天喝酒喝出幻覺了。」隨即對老頭子道：「你就喝，喝死你省心了。」
老爺子道：「我真不是幻覺，我那時候還沒喝多少呢。」
王麟道：「怎麼了爸媽？」
老太太不悅道：「你爹，說我若隱若現了~！」
……
王麟聽聞汗毛一下就豎起來了，因為前一陣子自己也是那樣。
但一看桌子上的啤酒，王麟就放心，也是當時的那個牌子的，「爸，這酒有問題，我當時也出現問題了，我還墊著過幾天舉報呢。」
老爺子看了兩眼，「不能啊，我嘗著味道沒問題啊。」
王麟道：「別喝了，估計這一批都出現問了。」
聽聞是酒有問題，二老也就不再追究了，王麟嘆了一口氣，這裡面肯定是放了不為人知的調料了，照這樣下去，食品安全啊，真是不敢吃東西了。
剛進屋，只聽窗口吧唧一聲，王麟一看，一隻黑貓正在窗台上遊盪。
說實話，王麟是動物保護主意，但貓這動物他是真的愛不起來，遂走過去，哄道：「走走走，沒吃的，沒吃的。」
黑貓則是不予理會，繼續我行我素，緩步有當在窗台上，不多時發出喵喵的叫聲。
看它不走，王麟也便不再強求，從冰箱里抽出一條炸帶魚，「吃吧，吃完回家。」
黑貓刁住魚一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