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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當效衛霍,封狼居胥

  兩次抽獎完畢,高信再次無所事事,只能枯燥地等待著蘇烈以及那五十大黃弩手的到來。


  說來也巧,就在高信手下初步處理好戰後事宜之時,遠方傳來了一陣馬蹄的轟鳴之聲。


  高信仔細辨認一番后,確認聲響是從南方傳來,心中鬆了一口氣,算算時間,也確實該到了!


  但孤軍在外,不得不防,高信也立即召集部曲,整列隊形,以防不策。


  百戰老卒的效率就是好,號聲一響,不過數十息,一個基本的戰鬥隊形己經顯現,高信本人依舊被保護在戰陣中央!

  而此時,雙方兵馬相隔不過數里,對方見高信整軍備戰,便停在原處,於陣中奔出一騎,朝高信方向趕來!

  見此情形,高信這才徹底放心下來,若是敵軍突襲,必要一鼓作氣,殺入敵陣,又怎會半途休兵!

  不過一會,那名騎兵便來道陣前,高聲喊到:「可是高司馬當面?」


  高信見到那騎兵背負的大黃弩便知是抽獎的五十名大黃弩手到了,便走向陣前,高聲答道:「正是高某,來者是誰?」


  那人忙翻身下馬,快步走至高信身前,俯身一禮,道:「上谷郡尉帳下隊長牛虎,奉郡尉之命,領一隊大黃弩手調至司馬帳下,聽侯差遣!」


  「可有憑證?」雖說沒有問題,但高信還想看看系統是否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


  卻不想這牛虎當真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來,雙手呈上,道:「有郡尉大人親筆書信為證!」


  高信接過以後,打開一看,一水的隸書,但高信卻看的分明,看來是系統將這隸書印入了高信腦中!


  至於信上內容,無非就是讚賞其父,兩家交情不淺,不想看到故人之子蒙難云云,所以又私調一隊大黃弩手給他,又讓他在草原之上轉轉就回來,別當真去跟鮮卑人玩命。


  高信看完書信內容,己猜到這郡尉是一個老油條,當真覺得有意思!

  看完了信,高信便將之收了起來,道:「即如此,請牛隊長領諸位兄弟歸隊吧!」


  這時牛虎卻對高信說道:「稟司馬,我等在趕來路上遇見一人,名叫蘇烈,自稱是司馬舊識,便將之一併帶來,司馬可要一見?」


  高信一聽,蘇烈果真在此,興奮地道:「快帶上來!」


  牛虎見高信神色,便知二人相識,暗自抹了把汗,慶幸自己未曾怠慢蘇烈,否則這高司馬的小鞋可不好穿!

  高信可不知牛虎心中所想,見他去得匆忙,便不再理會,吩咐馬全解散人馬,讓李厚協同牛虎去安置一眾大黃弩手!

  而高信本人則在原地等待蘇烈的到來,此時的他對這個未曾謀面的蘇烈十分好奇。


  不一會兒,高信便看見前方有一騎朝著自己飛奔而來,銀袍銀甲,銀槍白馬,若非知曉是蘇烈,高信還以為是趙雲當面呢!

  約距數十步,蘇烈便勒位馬韁,下馬行至高信跟前,跪伏於地,道:「蘇烈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高信見此,趕忙上前,將之扶起,道:「定方何必如此,此行兇險,定方為何還要走這一遭?」


  只見蘇烈滿臉堅毅,道:「老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只恨當時年幼,未曾報得一絲恩情。如今烈已及冠,而大人又受小人迫害,身陷險地。蘇烈自知菲薄,卻也知曉知恩圖報之理,今欲以這七尺之軀,報得大恩!」


  說罷,便再次跪伏於地,口稱「主公!」


  見此,高信只得再次將之扶起,道:「好!定方果真豪傑,君不負我,當許之榮華!」


  說罷,二人皆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高信才有空閑去觀察蘇烈,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長八尺,身著虎頭吞天鎧,背掛銀袍,手持一桿亮銀槍,當真是儀錶堂堂,都讓中人之姿的高信羨慕起來。


  不過一想一代雄主曹操,書上紀載也是樣貌平庸,這才讓他平復了他那顆躁動的心!


  蘇烈拜主之後,一縷青氣從頭頂本命氣中分離,飛向高信,在高信本命氣上繞了幾圈,忽然炸裂,化作一團紅氣,融入高信本命氣中,本命之氣原本淡紅,待吸了這團紅氣之後,其色更深,己有赤紅之象,果然高品質的氣運才是大補之處,才那麼點青氣,就讓赤氣一步登頂!

  雖說那縷青氣化作紅氣,卻也有一絲青氣末散,繞於高信本命氣四周飛舞,若有善望氣之士見知,便知有身懷青氣貴人輔之。


  對於本命氣再次提升,高信也是樂見其成的,只隻眼下高信最為關心的卻並非此事。


  如今高信手底人才潰乏,唯有蘇烈能獨當一面,至於李厚馬全二人,雖身負赤氣,卻是一武夫,若是衝鋒陷陣必是好手,若行軍布陣,出謀劃策,高信覺得自己都比他們強。至於牛虎,一看便知是那種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貨色,不提也罷!


  眼下高信身陷敵後,不知如何行事,只好與蘇烈商議。


  高信將自己情形除了穿越及系統之外的事如數告之蘇烈,其中包括了宗員的那些破事。


  蘇烈聽罷,緊鎖眉頭,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后才抬起頭,朝高通道:「主公之志如何?」


  高信不大明白蘇烈問起自己的志向問題,想了一會,決定裝個比先。


  「當效衛霍,封狼居胥,縱橫大漠!」


  這個時代的武人,都以衛霍為榜樣,縱使是系統人物,也被塞入了這個時代的價值觀,與本地居民一樣,崇拜衛霍,只是腦中多了個前提:忠於高信,高於一切!

  蘇烈聽得此言,面露喜色。卻道:「宗員欲至主公於死地,將主公調至敵後,縱使能襲擾和連兵馬,待主公回師,必加之他罪!」


  「他敢!」


  高信說這句話時,連自己都不信!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宗員為烏桓校尉,秩兩千石,想要弄死一名司馬,何其容易,只是如今礙於顏面,不好直接下手,才讓主公出塞,若主公安然回師,只怕宗員會撕下麵皮,強擬罪名,介時,晚矣!」


  高信聽罷,也是嚇出一聲冷汗,他原先也只是打算在邊境逛上一逛,差不多就回師,卻未曾往這裡邊想,如今被蘇烈點破其中危機,也是坐不住了,趕緊問道:「定方,該當如何?」


  「如今宗員位高權重,又是戰時,有臨機決斷之權。若要讓其心存顧慮,唯有立大大功,直達天聽。才能令其收斂行徑,不敢對主公動手!」


  「定方,直達天聽的大功,可不好弄啊!」


  「眼下戰事緊急,若論功大,無非是敗退鮮卑,亦或是陣斬和連,只是這二者需得直面數萬大軍,恐非易事!」


  這時,高信想起了那個系統任務,朝蘇烈問道:「若是趁和連領兵在外,後方空虛,突襲彈汗山,可行否?」


  蘇烈聽得此言,雙目一亮,道:「若有三千兵馬,當可一試。」


  高信一聽,自己連三百人都沒有,哪來的三千悍卒。


  蘇烈見高信一臉無奈之色,也明了其中關鍵,在一旁笑道:「主公欲效霍剽騎,卻忘了霍剽騎是如何打敗匈奴的嗎?」


  「定方的意思是……以夷制夷?」


  要知道當年霍去病北擊匈奴,所率大軍中各部胡人佔了佷大的比例,而且這些胡人曾經都是匈奴附庸,其中有些乾脆就是匈奴本部。


  這背叛了匈奴的胡人,殺起匈奴人起來,比大部分漢人都狠。


  衛霍破匈奴,這些胡人佔了很大一部分功勞。


  如今看蘇烈的意思,是打算效仿霍去病,以胡騎破鮮卑。


  「只是眼下鮮卑勢大,這此人如何肯跟我們去攻打彈汗山?」


  只見蘇烈一聲冷笑:「若是不從,亡族滅種!若有斬獲,歸其部族!」


  聽了這話,高信也是吸了一口冷氣,恩威並施,果真是邢國公,當真有那滅國神將的風采。


  高信也猜到了蘇烈的打算,在草原上四處征伐,但有所破,擄其青壯為卒,雖說戰力不及正卒,但滾起雪球來,也不是鬧著玩的,古往今來,流民之亂,不正是如此!

  況且,草原之眾,半民半兵,可比流民強的多,況且允許他的肆意劫掠,只怕這群蠻子們嘗到甜頭后,想讓他們收手都不容易!

  而此時,蘇烈又道:「況且,我們的老鄰居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把他們拖下水了!」


  蘇烈所說的老鄰居指的是烏桓,和連南下,烏桓校尉宗員曾派使者出使烏桓,要求丘居力出兵作戰,這本是漢朝允烏桓內附的條件之一。


  只是這些年來,虛弱的烏桓恢復了此許元氣,不再聽從調遣,這次見鮮卑勢大,便十分乾脆地拒絕了宗員的要求,龜縮在自己的地盤之內,坐看好戲。


  不想蘇烈竟將生意打到他的身上。


  高信卻一下子想明白了,烏桓不出兵,無非是利益不夠,若高信能許之以足夠的好處,丘居力怕是不會在意鮮卑的強大,反正有大漢頂著,能撈好處幹嘛不幹!


  而高信手中的確什麼也沒有,但空頭支票誰都會開,比方說彈汗山的婦儒及牲畜。


  這是丘居力無法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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