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相浮出
小徐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韓韌不凡和秋兒,他驚訝地問,「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兒?我又是在哪兒?我明明…」
「這具身體用的還適應吧?」不凡開口問道.
「什麼?剛醒來是不怎麼適應」小徐呆了一下,「你們可以出去嗎?我要起床了。」
「別急啊,聽我講個故事吧」不凡笑眯眯地說:
「兩千多年前,秦始皇欲求長生不老,於是派當時的方士徐福東渡求仙藥,徐福求仙藥未成,卻路過海上蓬萊之地,在那蓬萊山上學的不死之術,這個所謂不死之術,其實就是靈魂不滅,只要找到合適的肉體,則可以一直活下去…當時,始皇無道,徐福怎能讓他永生?於是幾次三番來來去去,最後一去不返,始皇大怒,囚禁徐福五名關門弟子,並下令等他百年之後,此五人殉葬!據說這五個人都習得師傅之不死術…世人都以為五人皆因殉葬而亡,其實…據傳說,五人後來終逃出王陵,靠徐福所授不死術一直活到了現在…但是今時今日,沒人知道他們身在何處,這個不死術又如何煉成。」
不凡講完看著小徐,淡淡地說:「你知道嗎?」
小徐仍然面無表情,「你跟我講這些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呢。」
不凡說:「林樹偉,你就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了,昨晚我們可是有幸見了你老婆的鬼魂。她什麼都告訴我們了,八年前,你殺了她,連同肚裡的孩子,為的就是行那不義之術」
小徐「哈哈」大笑,說:「你們想象力真是豐富啊,如此無稽之談說出去也沒人信啊不是?」
秋兒冷笑道:「我聽說這個邪術有個弊端,就是必須在死之前找到活體,一死就得立刻附上新的身體里去,否則魂魄會灰飛煙滅…如果我們現在就殺死你,看你怎麼辦?」
不凡繼續說道,「而且好像必須是圓月,你現在…也來不及了吧?」
聽到這話,林樹偉剛才臉上從容的笑容消失了,但他依然很鎮靜地說:「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殺了我,你們也要償命。韓警官恐怕也不會讓他們這麼做的吧!」
韓韌冷笑,「他倆是我們警局請來的靈探,這個案子由我們三負責,我們既然能讓你死,肯定有辦法讓你死的合情合理咯。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吧。你還是想想待會兒怎麼死吧,林先生。」
「你…你們…」林樹偉終於變了臉色,額頭的汗也大滴大滴地滲出來,無奈地嘆口氣,說,「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林樹偉。」
十年前,林樹偉出差,認識一個江湖術士,得知術士會不死術,他花了重金終於得到術士指導,術士告訴他,此術實施前必須用骨肉至親的魂魄祭十年之上,他當時本來想殺死八歲的女兒小荷,結果被妻子李爰發現,情急之下就殺了李爰,她當時正好懷孕,胎兒死後成鬼胎,鬼胎魂魄就被他祭了起來。十年後,他發現鬼胎魂魄卻越來越弱,只得殺死女兒小荷,以防萬一,結果她的魂魄還是逃掉了。
「那為什麼慫恿你的病友們玩筆仙?為什麼要殺他們?」韓韌問。
「眼看鬼胎魂魄越來越弱,所以我得儘快找到新的身體,小徐年輕體壯,我就想用他的身體,正好老高讓我請筆仙問兇手下落,我就答應了,特地選了月圓夜…順理成章的讓自己死去,在新的身體上得以重生」林樹偉說,「為了迷惑你們,索性把自己的臉也削了。可是有個情況我沒有預料到,就是我那死去十年老婆的鬼魂竟然被招來了,差點破壞我的計劃,她還以為是她殺死了我。哈哈哈…」
「那為什麼殺死老高?」韓韌問。
「因為被他看到了,就滅了他的口,砍了他的手也是純粹為了給這個案子加點神秘色彩。」林樹偉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殺人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讓韓韌不寒而慄。
「你以為削了死者的臉,閻王就不知道你做的這一切嗎?真是可笑,世人皆以為自己做的壞事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你所造的孽,一筆一筆都記錄在案」不凡冷冷地說道。
「保安呢?為什麼殺死他?」不凡又問。
「那個變態不是我殺的,我也納悶呢。」
「為什麼把他們的臉都削了?」韓韌最後問道。
林樹偉嘆了口氣道:「他們死後的臉讓我害怕」
不凡冷笑,「原來你也會心虛害怕!」
「談話都錄下來了嗎?」韓韌問秋兒,「可以給局長結案了。哎,真相恐怕不能公之於眾了,只能我們警局內部知道了。」
「那你們怎麼跟公眾說?」秋兒問。
韓韌笑著說,「在真相的基礎上編一套唄,這個我們局長擅長。以往不是也有這樣非人類做的案子?」
「下面我們該找阮氏母女了吧。」韓韌說道。
「好咧,會一會這倆小妖精…」不凡樂呵呵的說道。
「看你那色樣,小心別中人家美人計」韓韌笑道。
「那我也願意」不凡笑著回應。
「正事別忘了,這假小徐怎麼辦?」秋兒說。
「帶警局,讓我們局長定奪吧。」韓韌說。
「可別讓他再禍害人了。」秋兒冷冷地說,「最好殺了他,讓他魂魄灰飛煙滅。」
回去的路上,秋兒告訴他們,她昨天被女鬼快要殺死時,想起了小時候做過的一個夢,講完,韓韌不凡同時叫到:「你救了你自己!」
「這麼看的話…的確是…小時候的我在夢裡救了二十幾年後的自己…」秋兒喃喃自語:「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定是有人促成的」不凡說:「是誰呢?你做這個夢的當晚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秋兒回憶道:「沒有啊,我那年五歲,做夢的時候是夏天,那年的秋天我就去了孤兒院…」
「你再好好想想,一點你覺得跟平時不一樣的事都別放過。」韓韌說。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秋兒猶豫著說:「我沒在自己家睡覺,在鄰居…凌郁奶奶家睡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