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人聯手
韓韌冒著瓢潑大雨來到不凡辦公室，不凡和秋兒都趴在桌子上睡午覺。
韓韌嘆了口氣說道：「這麼大辦公室就應該放兩張床，睡午覺就不用趴桌子上了」
不凡笑說：「韓隊長工作起來的時候不也這樣，隨便一趴就睡著。我們也沒那麼嬌氣，還整張床，這可是辦公的地方，好伐？」
韓韌看著秋兒，「我是心疼秋兒，你個大老爺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你倆這麼閑，怎麼？沒生意？」
不凡雙手抱肩，笑嘻嘻地說：「鬼界可不像人界，鬼界和平多了，哪像你們人界，壞蛋太多，警察都不夠用。最可怕的不是鬼怪，是人心啊！要是鬼界也像人界有那麼多作怪的，我得賺多少錢啊。」
韓韌忍不住笑了，「還你們人界，說的好像你不是人似的。」
「說吧，韓隊長，找我和秋兒什麼事？韓大隊長一向忙的見不到人影，今天冒雨前來，想必不是關心我倆睡哪兒吧」不凡說。
韓韌正色道：「還真有事。」他轉向秋兒，「秋兒，你還記得上次你在火葬場看到的那個無臉女鬼么？」
秋兒揉了揉眼睛，面無表情地說：「記得，她說她妹妹殺了她，還剝了她的臉，案子結了沒？」
韓韌低頭沉思，「沒有結呢，她為什麼那麼說？明明不是她妹妹做的啊」
「你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再好好查查她妹妹啊」秋兒說。
不凡插嘴道，「為什麼相信一個鬼說的話，她也會撒謊啊，鬼就是人死後變的，人能撒謊，鬼一樣會撒謊」
「可是，她沒必要撒謊啊，她難道不希望快點將殺自己的兇手繩之於法嗎？」秋兒說。
「那可說不準，她說不定也不知道自己死於誰手，就指認生前最恨的人，以報私仇，那也未可知。總之，韓韌你該怎麼查還是怎麼查，不要被一個鬼牽著鼻子走就是了。」不凡說道。
韓韌說道，「我覺得我這次又需要你們幫忙了」
不凡驚訝，「難道你懷疑不是人做的？」
韓韌嘆氣，「好像不是.……」
「查不出來就賴給鬼怪做的。哎」不凡假裝嘆口氣，「不過，你們警局請我和秋兒出馬，打算給多少錢？少了別說我了，我們秋兒都不依……秋兒房租又漲了，是吧，秋兒？」
韓韌苦笑，「別拿秋兒說事啊，我看咱仨就應該合租一套大公寓，既省錢，咱們也可以天天在一起.……」
不凡直擺手，「別啊，從小到大三人還沒住夠啊，你要喜歡，你帶秋兒一起合租，我可不願意跟你倆住一起，礙事」
「沒良心」韓韌說，「礙你啥事了，不知道每天一個人回去幹啥勾當呢」
「那也不關你事。有事說事，把你的這個無臉女鬼案子好好跟我們說說，盡瞎扯，我們的時間可是很珍貴的。」
韓韌面色嚴肅起來，儼然一個雷厲的警察隊長模樣。
等韓韌講述完這個無臉女屍案的來龍去脈，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三人決定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案情。
三人照例去了樓下左拐小巷子的小菜館，這個小菜館看起來雖然不起眼，味道卻極好，而且整潔衛生，價格還公道，三人經常在這裡吃飯。
小飯館的老闆是武漢人，熱情憨厚，胖胖的身材，圓圓的臉上永遠掛著誠懇的笑容，就跟他家的飯菜一樣讓人喜愛。
「韓隊長有陣子沒來啦？很忙吧」胖老闆笑眯眯地打著招呼，「三位快坐，看看今天點什麼？馬上給你們做」
「一份臭桂魚，一盆排骨蓮藕湯，一份粉蒸肉，一份麻辣牛骨頭，冷盤.……鴨脖鴨掌鴨肝鴨腸鴨翅各來一碟吧，超辣的。再來幾瓶冰啤酒」不凡對老闆說。
「我不喝酒，我過會兒還得回警局，工作的時候要保持絕對清醒。還有，這菜點的有點多，三個人吃的下么？」韓韌一本真經地說道。
不凡笑說，「我樂意，吃不了兜著走~誰讓你喝酒了，知道你韓隊長有原則，我和秋兒喝。」
飯菜上齊后，三人開吃，不凡說道，「該查的人和事呢，你們警察都查到位了，我和秋兒先去發現屍體的現場看看，看能不能嗅到非人類的氣息，還有我要看看那個阮小蝶和阮敏。那個阮小蝶我總覺得有點問題，你們當初不也懷疑她，怎麼她有不在場證明就消除嫌疑了？」
韓韌夾起一塊魚肉，說道，「我們當然不會這麼草率，不僅有人證明她不在場，還有監控可以證明。而且，她雖然並不十分喜歡她的繼女，但是並沒有殺她的動機啊，死者小荷暑假后就準備去外地念大學了，據死者同學說，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回那個家了，一邊念書一邊打工，學業完成後，就在外地工作，這個繼母也沒有必要吧。而且還在家裡殺人，這不是給自己招不快和嫌疑么？」
「明天去她家看看」不凡說完一口乾了杯子里的酒。
第二天，韓韌帶著不凡和秋兒抵達阮小蝶所在公寓，這是一座高檔公寓，環境設施都很考究，綠化做的尤其好，樹木花草修剪的整整齊齊，別緻又優雅。小區外面明明是車水馬龍的鬧市區，一進入小區，突然就安靜了，耳邊本來是嘈雜的，一下子就似乎有誰把所有的聲音用口袋紮起來了，明明處於鬧市之中，卻彷彿遠離喧囂，與世隔絕！
「秋兒，你有沒有注意到門口那個警衛怪怪的。看我們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不凡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向秋兒示意。
「看到了。老遠就看見他渾身透著黑氣。」秋兒淡淡的說，「靈魂不是他的，被附身了」
「惡狠狠的盯著我們幹嘛啊？我們又不是捉鬼的。對了，提到捉鬼，好像很久沒見到那個捉鬼老頭了，不知道哪去了。」不凡說。
「可能去哪個偏遠地區或者深山老林捉鬼去了吧。」秋兒回答。
韓韌道：「我就奇怪了，你倆同是陰陽眼，為什麼秋兒能看到靈魂的顏色，不凡為啥就沒這功能。」
「什麼叫沒這功能，我是機械還是電器，熊孩子會不會說話」不凡叫道。
「可是不凡的血卻是治鬼利器，我沒有他的這個功能啊。」秋兒笑說。
「那有什麼用，遇到惡鬼二話不說先放血？鬼還沒傷到他，自己就給自己整出血了。」韓韌笑道。
「好啊韓韌。以後你要被鬼追殺，我可不救你」
「到時候我直接給你一刀，取點血，不用麻煩您老動手。」
說笑間已經到了門口，摁了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
阮小蝶笑容滿面的立在門口，「韓警官快請進」一邊說一邊招呼一行三人進門。
不凡小聲跟秋兒嘀咕：「這是阮小蝶？怎麼如此年輕，一點不像四十歲的，說她二十五歲我都信」
阮小蝶顯然是聽到了不凡的話，笑著說：「謝謝，別人都這麼說」
不凡沖著她笑笑，說：「阮女士大概就是所謂的逆生長，被時光遺忘的人吧，真是令人羨慕。」
阮小蝶微微一笑，說：「小荷的房間在那兒，韓警官帶著您的同事儘管去看吧，她的房間我都沒有動，有什麼事找我，我就在隔壁的卧室打掃衛生」
三人進了小荷房間，不凡看著臨窗的書桌上小荷的照片，感嘆道：「怪不得那個無臉女鬼會說她妹妹阮敏嫉妒她的臉，長的真是美，考電影學院簡直不用看才藝，這張臉就夠了…可惜…死後連臉都沒有了」
「如果你看到阮敏，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韓韌說
「什麼意思？阮敏比她還美？」不凡驚訝。
「簡直沒法比」韓韌淡淡的說：「那樣
的一張臉根本不需要嫉妒任何人」
正說著，只聽見外面客廳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我回來了」
「這不回來了么…看看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韓韌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