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愛與萬花筒
「比起鼬和止水，帶土你更懂得愛，而愛才是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最重要條件。」
這是長門的影分身變作的老者，對宇智波帶土說出的關鍵之語。
聽起來很爛俗、可笑，但這些話不是他為了給帶土洗腦而想出的鬼話，反而正是因為洗腦愈近成功才吐出的實語。
所說的「愛」並不是指在他的本體前世中，一些身處在物慾橫流的社會下，習慣戴著一張張虛偽面具進行交際的傢伙能隨時隨地不發自內心就能喊出的簡單字眼。
他說的愛，針對的既然是面前的帶土，當然是指在這個殘酷的忍者社會體系下某種多麼珍貴的感情存在。
想想除了在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控制下的較為祥和的木葉村，其餘的各大忍村、小國都歷來充斥著鮮血和鬥爭，其實哪怕是木葉，就算在猿飛日斬掌權時不同樣存在「根」這般隱晦的黑暗。
能讓常常經歷生死的忍者不畏懼，再次踏上戰場的動力，正是在那些鮮血和鬥爭背後能不斷支撐他們走下去的感情寄託，也就是愛。
這種感情存在，對於宇智波一族尤甚珍貴。
注視著面前聽完自己的話后臉上仍然是一片懵懂的帶土，影分身無聲地笑了笑。
「帶土，你既已擁有了三勾玉寫輪眼，那老夫現在倒可以和你說說萬花筒寫輪眼的事情。」
「老爺爺……」
感受到老者讚許的目光，更是親耳聽見老者對他的重視程度竟然比鼬和止水都要高，這讓之前聽過鼬的轉達時，以為自己最多和那兩位同族的天才平齊的帶土不禁有些淚眼婆娑。
他是沒有想到族老會將他看得這般重，哪怕他從草之國回來后開啟了寫輪眼，但一身的實力放在過去的一族忍者中也不過是中處於下水準，吊車尾的頭銜若是以族內忍者實力排名，他恐怕依然摘去不了。
而對面的老者自是不知道帶土此刻的所思所想，他雖然發現少年的神情從懵然漸漸變為難以掩飾的激動，但更在意自己將要說出口的有關萬花筒寫輪眼部分情報的他，沒有將少年的表情變化放在心上。
「帶土，你知道在木葉被創立以前，那個紛亂的時代下，各個忍者氏族終日都在以保衛家園和入侵、掠奪別的家族領地為生，我們宇智波與千手之間更有著漫長的征戰史，殺與被殺一直是彼此的宿命。
等到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一代，這兩位堪稱是當時忍界最強者的人，分別是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他們在率領家族多年征戰後最後站到一起，攜手創立了木葉，以此開啟了忍村建制，讓國與國、忍村與忍村的概念取代了以氏族為核心的舊體制，可以說是他們創造了一個新的時代。」
「老爺爺說的這些，比我在忍校時聽老師講得要簡單很多，但後面的評價連書上都很少提及……」
帶土仔細傾聽，同時在心中思考著。
「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老夫前面也跟你提到過，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截然不同，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在任時對我們一族是多麼的敵視和忌憚，甚至在某些族內叛徒的協助下，成功研究了我們的血繼限界——寫輪眼……」
「什麼！」
脫口而出的，是帶土被老者揭開的又一件黑幕所驚詫發出的喊聲。
「這件事情在族內一直是隱秘，但現在……」老者在帶土面前悲哀嘆了口氣，從對方顯現出悲戚的眼神中帶土能明白老爺爺沒說出的話。
是啊，隱秘之事本事為了防止被太多人知道，但眼下的宇智波一族只剩下……又何談保留秘密……
「千手扉間，他確實是一位傑出的火影，儘管對我們一族是暗中壓迫，但老夫在得到他的研究成果后不得不這樣說。」
長門的影分身以不遜色於本體的演技扮演著一位傳承著宇智波一族所有秘密的族老角色，他用格外複雜的語氣繼續說道：
「通過那些叛徒的幫助，千手扉間在研究中發現了關於我們一族血繼限界進化的重大秘密，他的結論比我們家族傳承下來的典籍記載還要來得精密、準確，而正是因為參考了他的研究成果，富岳才能在老夫之後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二代火影他研究出了什麼？」
帶土不由地開口追問道。
「呵，老夫還記得他在研究后的結論里評價千手和宇智波一族時寫下的話，他說過去認為千手一族的力量源泉在所有的忍者氏族中最注重愛而非忍術，宇智波一族則是相反，一直將忍術的力量放在第一位。但通過研究寫輪眼，他才知道長久以來犯了巨大的錯誤。
真正的真相是沒有任何氏族能比宇智波更在乎深厚的愛，但造成過去大家認知上的錯誤原因是因為宇智波一族一直都將他們的愛封印。」
「我們將愛封印了？這是二代目的發現？」
「千手扉間的研究證明了這個事實，他的研究結論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一旦了解、體會了愛，腦內就會分泌出某種特殊的查克拉，它會影響我們的視覺神經並改變我們的眼瞳，也就是會將一直被封印的血繼限界解放，得到超乎想象的力量，為此宇智波才能抗衡千手一族。
這樣的過程，就是我們說的「開眼」，也就是獲得了這雙能反映我們心靈的眼瞳。但千手扉間經過研究認為這樣獲得力量的方式是非常危險、可怕的，也是他在研究後繼續篤定我們宇智波一族是極有可能會顛覆木葉統治的隱患存在。」
「為什麼？」
感覺到自己智商不足的帶土急切問道。
「帶土，這就是接下來我要說的，雖然千手扉間私底下對我們的研究是宇智波決不允許的，但他的研究同樣也為我們解答了為什麼開啟寫輪眼後會遇到的某個問題。」
「開啟寫輪眼遇到的某個問題？可我在開啟寫輪眼后沒有感覺到哪裡……？」
「你真的沒有嗎？」
老者伸出手，一指點在帶土的胸膛上，「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你的心已經發生了變化嗎？」
「我……？」
「你仔細想想，在開眼前，你是一個常常會忍不住攙扶過街的老人、樂於幫助他人的孩子，那麼自草之國回來后，你這樣的行為是比過去多還是比過去少了？」
「老爺爺，我那是因為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修鍊上，但這不代表……」
「聽我說，」打斷少年的解釋，「我們自開啟寫輪眼后，這雙眼瞳里的瞳力其實也在默默影響著我們的思維，千手扉間的研究說我們的寫輪眼與心同步，個體實力的飛快增長同樣代表心的力量也在提升，但提升是心的哪一面，帶土你感受看看我們眼瞳里那種冰冷的查克拉，你覺得它給我們的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回不再等少年回答，老者說道：「千手扉間認為這種陰冷的查克拉在讓我們的心漸漸產生負面情緒，尤其是經過廝殺、憎恨才開啟寫輪眼的宇智波忍者，他們開啟后的情感更多傾向於黑暗，思想上更容易變得偏激、好鬥。」
他說完，摸了摸帶土的頭，「你在草之國的開眼過程，老夫亦看在眼裡，你雖然也在同岩忍戰鬥中開啟寫輪眼，但你的初衷是為了保護那個旗木家的小鬼吧？老夫能看得出，你受到那種陰冷瞳力的影響比過去的其他族人都要少得多，你能控制的住，所以老夫才說你是一個懂得愛的孩子。」
「那要想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我就是要繼續保持住，不受這份力量的影響嗎？」
「不，恰恰相反，」老者搖了搖頭，「正是因為你還能擁有這份比鼬、止水來說更加純真、善良的心性，你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條件或許就比他們要容易得多，甚至一旦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你得到的力量將將比他們強大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