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變化
寒風朔朔，長門端坐在八尺烏上，正靜心感受著左眼中發生的變化。
自他將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一擊致殘后，便召回了放出的那幾頭通靈獸，直接選擇離開被黑煙籠罩的木葉。
既已達成目的，為一直覬覦火影之位的志村團藏創造出了這樣的良機，他絕不相信那個老狐狸在今天之後不會向猿飛日斬發難。
畢竟經此一役，試想雙腿皆廢的猿飛日斬還能繼續擔任火影嗎？
長門雖然不清楚志村團藏和大蛇丸那邊已經作好了何般謀划，但在他與猿飛日斬等人的幾輪戰鬥中，一直未能見到這兩人趕來支援，再結合原著里連九尾之災發生時，志村團藏也是選擇了按兵不動（他當時命令根全體上下不許出動），長門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哼哼，木葉高層的窩裡斗已經無可避免。
想想以猿飛日斬為主的一脈和以志村團藏為首的一系，前者必然不會輕易將火影之位拱手相讓，後者亦將不留餘地去爭取長老團、木葉各氏族頭領的支持，在有把握後向猿飛日斬逼宮。
這個過程如果按照長門的預測，不會那麼快就分出高下，只會愈演愈烈，直到有新的火影誕生。
足夠了……
他彷彿是親眼看見那時的木葉陷入指揮系統混亂的情景，如再加上志村團藏（他夠聰明的話）散布在村裡有關猿飛日斬重傷的流言，恐怕屆時木葉將一片人心惶惶，輿論的壓力會遠遠超過白牙死前所承受的。
真是期待啊……
布下這等大局，施展此種陽謀，他卻能立在局外，坐觀兩虎相鬥。
可惜……他派出的通靈獸沒有找到此次明面上前來與木葉進行大戰後的談判，暗地裡卻在企圖說服木葉高層聯合攻打雨之國的岩隱一眾人。
長門一邊體會著左眼中越來越明顯的深寒之感，一邊惋惜沒有找到岩隱那些人的蹤跡，更別提將他們擊殺於木葉，終究是未能圓滿。
只因木葉或許在未能選出新的火影前不會向雨之國發動攻擊，但土影被殺的岩隱村絕不會那樣簡單就放過雨之國。
岩隱村派出使者前去木葉談判，要求木葉與他們合作共伐雨之國，雖是證明了岩隱內部還未產生新的土影，但這樣的提議出現代表著岩隱高層不像木葉這般勾心鬥角，起碼槍口還懂得一致朝外，先為前代土影大野木報了仇再說。
不能排除屆時他們放棄木葉，選擇聯合其他忍者大國的可能，長門若有所思道。
忽然，他左眼中的深寒漸褪，從宇智波富岳那裡吸取來的特殊查克拉，在被他引導進左眼后就一直在刺激著輪迴眼，使得長門不得不閉上眼睛，慢慢等待這陣變化的結束。
如果與他設想得沒錯，他得自宇智波斑的這隻輪迴眼今日就有新的變化。
在這股特殊查克拉的包裹下，真的可以如同宇智波斑一樣，隨意轉換寫輪眼和輪迴眼狀態嗎？
一旦真的實現，那接下來他必會前往一趟岩隱村。
不過這回不是以原來的輪迴眼行事，而是用屬於宇智波的力量——一雙赤紅的寫輪眼為主，去把還不死心，敢打雨之國主意的岩隱村干趴下，但就算他將岩隱毀滅也無妨，只需改變或遮蔽面容，並故意暴露出宇智波的寫輪眼，自有人會將這筆血債加諸到宇智波一族的身上。
宇智波富岳若是泉下有知，怕會恨不得再死個千遍萬遍，只要長門能打消此念，務必不要將這口大黑鍋扔到僅存的宇智波族人身上。
當初他一時對長門產生的歹念，沒想到不止是失去了自己的生命，甚至犧牲了一族的大部分精銳，付出這樣慘烈的代價后，卻仍被長門念念不忘，被其打著是否要活用一雙寫輪眼的特徵，藉此隱藏自己真實身份的主意。
「帶土在原著中的所作所為，對我以後的行事未嘗不是一個啟發。」
摸著下巴，盡量將注意力放在未來上，以此分散左眼眼窩傳來的一陣陣瘙癢之感，長門越想越覺得此計不錯，他完全可以代替土哥的角色，在幕後完全沒有顧忌的攪風攪雨，反正大不了那時推出宇智波頂鍋。
想想這時對他有所了解的強者，無論是哪一方記載他的情報上，都會是寫著與六道仙人一樣的血繼限界——輪迴眼，他們都不會想到輪迴眼會是寫輪眼進化而來的。
所謂的忍界三大瞳術，亦是將輪迴眼、寫輪眼、白眼分開，從未混為一談。
這是個可以利用的盲區。
正因為現在沒有人知道內幕，沒有人了解真相（畢竟斑爺死了），三大瞳術是不同的三個血繼限界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長門的想法有很大的可行性。
想想這次火燒木葉，他不敢壞事做絕，是因心有顧忌，心有牽挂，波風水門當時說自己可以馬上使用飛雷神之術去雨隱村報復一番的話語仍在耳畔。
萬一長門真的推平了木葉，別說因此實力大退的火之國這個大蛋糕真的能憑現在的雨之國吃下嗎，光是那刻雙眼通紅，失去了一生守護的木葉后的波風水門就是個大麻煩。
他可以完全當其是個飛來飛去擾人的蟲子，但彌彥、小南等人怎麼辦，他掌控下的雨隱村怎麼辦……
諸般顧忌，才有了後面長門一擊將猿飛日斬致殘，卻饒過對方一命，隻身離去后，等待著志村團藏將發起的政治鬥爭，期望木葉在未來陷入內部消耗的困境中。
他為何要選擇這般曲折的方式來達成目的。
因為長門自知，他雖然已經很強大，但還不能憑這樣的力量去擺平一切。
就算是千手柱間在世時，不也是為了理想，為了信念，去向另外四位影低頭，分出尾獸嗎？
就算是宇智波斑復生，不也是將和平的希望，寄托在一個空洞虛假的幻術中嗎？
他們哪位不是真正的絕世強者，但仍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長門也是一樣。
可想到這，他不禁輕笑了一聲，因為現在他有了一個可以暫時不必考慮這些煩心事的倚仗。
左眼緩緩睜開，本應是紫色的輪迴眼的地方，如今變成一隻血紅的寫輪眼。
摘下遮住右眼的眼罩，那裡亦是在先前換上了來自宇智波富岳的萬花筒寫輪眼。
一雙血瞳中的圖案各不相同的眼睛，但不管是誰，都會將它們與宇智波聯繫在一起。
這就是他想要的。
做壞事，我現在可以換上小號來干啊。
試問誰猜得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