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鬧劇后的出手

  「來自雨隱村的幾位使者，請容許我來帶你們前去火影大樓。」


  當長門攙扶著尚還在腳軟的兩位同伴於諸多木葉忍者的注視中緩緩前行時，一個佩戴面具的身影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向他們說道。


  「唔？又是木葉的暗部？」


  與先前那位持信回去稟報的忍者裝扮相同，出現在長門面前的忍者身穿著一樣的黑色緊身服，外面套著一件灰白色的背帶衫，從他的面具下傳出低沉嘶啞的語聲。


  「那就麻煩你了，」長門心知除了「根」以外，大部分的暗部忍者都是直屬於火影，此人的出現對於長門來說亦在意料之中，對方雖說是要給他們帶路，何嘗不是抱著想貼身監視自己的目的。


  面上仍是擺出和和氣氣的笑容，但心中自然是一番嘀咕，不作遲疑之態，一行三人便跟著這名暗部忍者，走進木葉村深處。


  ………………


  木葉村，火影岩壁之下不遠處就是整座村子的權力中心——火影大樓。


  長門一行緊隨著暗部忍者，很快就來到了這裡，守衛此地的忍者們明顯知曉了長門他們要來這的消息，所以在確定三人沒有攜帶任何忍具后便全部退開一步，讓出了通向大樓最高處火影辦公室的路徑。


  「因為還處於戰爭時期，請幾位見諒一二，」為他們帶路的暗部察覺到鳩助略顯不耐的神情后，再次透過面具向長門他們解釋道。


  「能夠理解，」長門繼續微笑著回應，然後不露聲色地向鳩助瞥去一眼，頓時讓顯得有些不耐煩的鳩助閉上欲要抱怨的嘴，連表情都收斂幾分。


  這一幕讓一路都在默默觀察他們的暗部忍者眼眸中微露出一絲異色。


  儘管在他面前的這三位雨忍是由長門走在最前面，但只有這一刻他才確定長門是隊伍的頭領，光是只需用一道眼神就能令手下服從的傢伙，可見其擁有的威信絕不像年輕的面貌那樣簡單。


  「我們到了……」


  在繞著登上幾層樓后，眾人終於來到火影的辦公室外。


  「遠道而來的貴客，請進來吧，」年邁卻仍顯得中氣十足，光是從門後傳來的聲音，便能讓人感受到作為一代火影的威嚴。


  「是想先來個下馬威嗎？」


  在心中冷笑一聲，長門面色不變，率先推門而進。


  與同伴一起踏進火影辦公室，面對他們正坐在書桌彼端的是帶著審視眼神看著來客的老年男人。


  年輕時曾被志村團藏叫作『猴子』的男人，身材並不高大，但雙目中透露出無窮的威嚴，使鳩助與大佛兩人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心理壓力，表情雖然淡漠，但光是兩道目光就像能將人看透。


  「這就是木葉的火影……？！」


  寒毛直立，冷汗頓出，已經見過山椒魚半藏大人數面的他們終於醒悟到自己與站立在忍界巔峰的強者之間巨大的差距。


  「夠了！」


  正在兩人漸感四肢麻木時，長門默然上前一步，為他們擋住了來自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投來的視線，被沉重的威壓籠罩的他卻是渾然不覺，眼神淡然地平視向對方。


  自己深經百戰凝聚成的氣勢，忽然像被一堵透明無形的牆擋了回來，這一點讓猿飛日斬輕咦一聲。


  「沒想到火影大人就是這樣對待應邀前來的客人？」


  「誤會，誤會，」頭戴火影斗笠的男人緩緩站起，將一身氣勢收斂回去，「老夫之所以這樣做，亦是為了證明給老夫的兩位顧問看，如今的雨隱已經具備與木葉結盟的實力。」


  他兩手向左右一攤，鳩助和大佛才注意到在書桌兩旁還站立著兩位與三代火影年紀相仿的男女。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嗎？」


  與一進門就被迫將注意力全放在猿飛日斬一人身上的鳩助、大佛不同，長門早就注意到這兩人的存在，雖然兩人的樣貌比記憶中原著出場時略顯年輕，但從五官上就能輕易認出他們的身份。


  「日斬，我只是認為在目前岩隱的使者與我們進行和談的重要階段，不能隨便接待雨隱的人，以免刺激到岩隱一方，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再生異端。」


  戴著一副眼睛，下巴留著一簇鬍子的男人冷聲回應道。


  「我和門炎的想法一樣，如果讓來談判的岩隱一方知道殺死了他們土影的雨隱村也派人來到木葉，這對我們快要商定的和談條件來說是最不安的因素。」


  站在猿飛日斬右側的女人附和道。


  「就算是你向雨隱村發出的邀請信函，但那也是在岩隱正式提出和談之前的事，當前形勢已經完全兩樣，與雨隱村結為盟友之事本應與長老團再行磋商才是！」


  似有意當著長門三人的面，轉寢小春竟將背後之事直接捅開來講道，這一句句話讓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就算是再愚鈍的大佛也通過他們的交談聽明白了裡面的意思，原來邀請雨隱來木葉的信函是在岩隱提出和談前發出的，看來是因戰爭時期的緣故，在岩隱與木葉和談時才抵達了雨隱村，那時的忍界形勢與眼下完全相反，之前或許木葉是基於想讓雨隱成為抵擋岩隱進攻的一道防線，但現在雨隱已經失去了這樣的價值？

  長門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管眼前這番鬧劇是真是假，結合原著中猿飛日斬在任時執政的表現，心中對其人的評價更低了幾分。


  他記得原著里，木葉的幾任火影當中，不提早逝的四代火影（沒能來得及表現政治手段），身為三代火影的猿飛日斬完全沒繼承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對木葉的體系建設，本應與二代火影一樣深入鞏固核心權力的他，竟能容下團藏一手建立「根」，在直屬於影的暗部中分走了本歸於他的權力，這根本與千手扉間設立暗部的目的——加強中央集權的想法背道而馳。


  沒有前任一樣高超的政治手腕，玩不轉千手扉間留下的政治體系的他，不斷向以前的同伴妥協，將手中的權力一一分出，以至讓木葉長老團的影響力逐漸擴大，以水戶門炎、轉寢小春為首的行政部更在未來多次參與進決定下一任火影人選的事宜中，並在策劃消滅宇智波一族的慘案里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真是難看啊，三代火影，我們千里迢迢趕到這，可不是為了欣賞你和這些寄宿在你身上的臭蟲們上演的一場鬧劇而來！」


  冷不丁地出聲，長門的表情再不復剛才那樣溫和的笑容，展露出的是殺死了第三代土影大野木的強者應有的姿態。


  「可笑的兩個老臭蟲，看你們喋喋不休的模樣，想必還不知道雨隱村是如何殺死岩隱的第三代土影吧？」


  他線條分明的臉上滿是嘲諷和厭惡，雙手向兩人伸出，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間，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竟不受控制地飛撲至張開的一雙大手前。


  掐頸勒喉，修羅道的巨力，餓鬼道的吸收、人間道的讀取，實力還在精英上忍的兩人在一息間口吐白沫，全身乏力，接著脖子一歪，昏迷了過去。


  「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三代火影。」


  隨手往地上一丟，任由兩人軀體摔落在腳邊，長門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