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請求
「這裡是雨隱村……？怎麼可能！」
發出一聲驚呼，綱手的臉上充滿了震驚。
映入她眼底的忍村夜色，儘管沒有短冊街來得繁華，但從高處望下去，各家燈火通明，時不時有熱鬧喧囂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安寧和睦的氛圍即便是在這亦能感受到。
這一幕與她印象中那個一直在下著凄涼的雨，永遠處於戰亂的小國景象大相徑庭，比起外面那些正被捲入此次忍界大戰而混亂不堪的地方相比，這裡給她的感覺宛如不沾半點塵世禍亂的桃源。
因為自己早早離開了木葉村，對雨之國近年來發生的大事一無所知的綱手，在親眼目睹后無法想象這個國家是如何從當年各大忍者國的中心戰場變成現在這般安居樂業的天堂。
但是一條條排水鋼管、一片片水泥石壁，這種唯有雨之國的村落才具備的特殊面貌，告訴她長門的話並非是一戳而穿的謊言，而是真的如他所說一樣。
她和靜音確實是被帶到了雨之國，而且真的是在雨隱之村。
雖然長門沒有講過一句關於這個國家、這個忍村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的解釋，但他之前話中那種難以掩飾的驕傲之情，讓綱手認為長門可能便是與這一切有關的重要人物！
「你到底是誰？」
冷靜下來的她，深吸一口氣，向長門發問道。
侍立在長門身後的人間道被她忽略，剛才人間道的那些行為證明其地位肯定比長門矮了一頭，不可能是這次談話的主導者。
「忘了自我介紹，」挑了挑眉，察覺到綱手語氣上的變化，長門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向綱手伸出自己的右手，緩緩道：「吾名為長門，目前是雨隱村半藏首領的輔佐，六道神教的祭司長、曉的副首領，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千手』的公主。」
面對已經遠離了木葉，試圖拋卻自己忍者身份的綱手，長門以對她最合適的稱呼作出握手禮。
「第二次？我可不記得曾與你這樣的雨之國大人物見過面……」
聽到長門的回答，綱手不禁出聲嘲諷道，但她如羊脂玉般潔白的素手已在靜音的注視中與伸來的大手握在一塊。
與對方瑩潤溫暖的手只是輕輕一握，長門便鬆開來正色道。
「果然不記得了？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你們三位被賜予三忍之名后，我和另外兩名同伴可是在你和大蛇丸面前被自來也老師收留……」
他淡淡的微笑著，說出的話卻如一道驚天霹靂喚醒綱手塵封的記憶。
「是那時的三個孩子？是你？！」
那場永不停歇的大雨，還有突然出現在剛結束與山椒魚半藏苦戰的他們面前，懇求幫助的三個戰爭孤兒。
以及喝止了提出要殺死三個孩子的大蛇丸，決定要留下來照顧的自來也。
記憶中的景象，知道自來也是因為愧疚和補償的心理才願意這樣做的綱手，根本沒將那三個孩子放在心上，尤其是其中一個紅色長發，連眼睛都藏在劉海後面的男孩。
那個男孩的形象，與現在眼前的長門漸漸重合在一起。
是嗎？自來也當初留在雨之國照顧的孩子，她和大蛇丸從未在意過的一個小插曲，他們其中的一人今天卻以這樣的方式與她再會，的確是第二次見面啊……
知曉自來也那傢伙對眼前之人有恩，對方方才說的那些話，說對她和靜音並沒有什麼惡意的言語，這時才讓她相信了幾分。
「綱手大人，你和他真的見過嗎？」
靜音抓著綱手的衣服下擺，喏喏問道。
「我們三人當初被自來也老師收留後，後來都成為他的弟子，你的事情也從老師口中得知不少，」沒等綱手去回答靜音的提問，長門溫和笑道：「這次為了請你們來醫治那些孩子，行為多有得罪，但畢竟人命關天，我想曾經救人無數的綱手姬亦能夠理解這份心情。」
「接下來是我們的第二份誠意，綱手姬現在不妨閉眼感受下體內，查克拉是不是開始恢復過來？」
趁熱打鐵，借著自來也徒弟的身份悄然拉近雙方的距離，長門繼續按照計劃行事。
擒拿綱手過來的一路上，他的影分身通過餓鬼道的能力如原著中佩恩對付鳴人一樣吸盡綱手一身的查克拉，包括她額頭上的陰封印，按之前過去的這段時間，想來現在綱手的查克拉應該漸漸恢復了吧？
對面的佳人依言閉目感應，臉色又緩和幾分，因為一切正如長門所言。
受制於人的處境隨著長門這三言兩語而消失，雖驚懼對方是如何做到的，但先是靜音回到自己身邊，現在查克拉又失而復歸，一環接一環的談話，讓綱手的心不再緊繃，警惕之意更消散些許。
「我已經做不了手術了，因為我……」綱手遲疑著說出這番話，卻無意間透露出自己開始願意合作的想法。
長門無聲一笑，「我知道，綱手姬你患了恐血症，」他聳了聳肩，示意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合作。
「那些孩子目前還沒有到需要開刀的地步，」他笑著說道，「我們對他們體內的柱間活細胞一直在控制當中，只是隨著他們長大，柱間活細胞的副作用愈加明顯，這才是我們苦惱的地方。」
「超越同齡人的成長速度，發育情況出乎我們的想象，可卻只有女孩出現這樣的癥狀，以我們的醫療忍術，無法進一步解析產生的原因。」
「所以……你們找上我？」
「不單單是因為綱手姬你的醫療忍術在忍界堪稱第一，」長門搖頭說道，「還有將這些孩子作為千手柱間活細胞的試驗體之人，亦是綱手姬你的熟人、戰友。」
「他的研究方式，他在整個試驗中的思路，作為同在猿飛日斬一班的你，想來是很了解、很熟悉，結合我當初救出這些孩子所得的情報，對症下藥，才是能儘快醫治她們的方法。」
長門抬頭深深注視著綱手。
「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出手醫治她們，綱手姬。」
他長身而立的軀體，隨著話落，鄭重地一躬身，作出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