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謂掙扎
「萬象天引！」
面對眾蟒環伺斷絕生路的情境，天道的右手突然向旁一張。
不遠處，還在與秋道丁座、奈良鹿久兩人搏鬥的修羅道，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任由這股強大的引力將他吸過去，在千鈞一髮之刻，其背後長出的鋒銳鋸齒將數頭要咬住天道的巨蟒斬成兩段，腕部更是在空中脫離，帶著巨力向蟒群飛去，將它們一一崩碎。
「什麼？這傢伙是傀儡嗎？不，他身上沒有被查克拉線操控的感覺，難道也是身體改造……」
自己的陀演呂迦之術竟被這樣化解，大蛇丸在吃驚之餘，更是好奇敵人的來歷，矢志要學遍世間所有忍術，超脫生死的他不由變得更加亢奮，刺激神經的戰慄感充斥全身。
「來吧，讓我揭開你們能力的真相！」
他注視著站在眼前，長著同樣一雙眼睛的佩恩說道。
而其他人的戰鬥，隨著修羅道及時救援天道，更是發生驚人的變化。
之前消失不見的畜生道和地獄道，其實在天道的那次神羅天征中一同被彈向高空，在又一次落地后，通靈之術施展而出，巨大的橙黑色蜈蚣、長著尖銳巨角的犀牛被召喚出現，一起沖向剛想支援大蛇丸的秋道丁座、奈良鹿久兩人。
而被那條極為粗壯的巨蟒纏繞撕咬著的三頭地獄犬，亦是發出震懾全場的戾吼聲，被施了增殖·通靈之術的它瞬間分裂出三隻巨犬，拋下還在與巨蟒纏鬥的同伴，三隻巨犬分別向日向日差、宇智波富岳以及其餘趕來的忍者衝去。
「對付同是三忍的大蛇丸，要想在其他忍者支援趕到前將他拿下，看來還是得一起上！」
在相隔數裡外，早就身處在增援部隊後方的長門，亦是作出他的決斷。
「修羅道、餓鬼道、人間道無需顧忌，儘力出手，只需留大蛇丸一口氣便可，」深知大蛇丸在不死之路成就非凡的長門，通過查克拉黑棒將意念傳送過去。
戰場之中，收到指令的餓鬼道、人間道同時放棄與當前敵人的戰鬥，讓通靈獸繼續與日向日差、宇智波富岳他們糾纏，在幾個跳躍之後，與長出三頭六臂的修羅道同站在一塊。
「還有……」天道在他們三人身後，再次舉掌對準大蛇丸，可惜對方吃了一虧后，如蛇般不斷遊走，不給他真正瞄準自己的機會。
「沒用的，萬象天引！」天道改變策略，將大蛇丸身後的大樹作為吸附的對象，在陣陣崩裂聲中，大樹拔地而起，橫向大蛇丸背部砸去。
而在大蛇丸面前，以修羅道作為先鋒，餓鬼道、人間道負責接應，齊齊奔襲向大蛇丸，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不待大蛇丸進行應對，在他的視線中，地獄道兩手抓住畜生道的肩膀，用力向他這邊拋擲過來，反超修羅道、餓鬼道、人間道三人，竟想就此與他貼身而戰。
默契的互相合作，輪迴眼共享的視野，在這一刻顯現出他們真正實力的一角。
是迎戰還是避退？
大蛇丸在暗中結印后，遵循自己在數百次生死之戰中形成的直覺，不退則進，非但沒有畏懼，反倒是一臉亢然地迎面而上。
「草薙劍！」
能自由操縱神劍的忍術發動，本****在一邊樹榦中的草薙劍嗡鳴著抽出，接著挾帶著厲風聲，飛射回他的手中。
沒有去看身後快要砸到的大樹，大蛇丸反手便是一劍，連斥力場都能切開的神劍，利落地將大樹分成兩半，而另一隻手同時伸進嘴裡，被他咬指出血，在畜生道尚未撲臨前，通靈之術的契約印已成功召喚出他真正的幫手。
「萬蛇嗎……」長門目睹后心中暗道。
數位佩恩眼前突兀出現一道巨大陰暗的黑影，紫色條紋的鱗甲蛇軀在通靈術的白霧消散后盡顯眼帘，作為通靈蛇族的首領，一出現便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對著站於頭頂的大蛇丸不滿地發出抱怨聲。
「喂，大蛇丸，下次別在這種混亂不堪的時候召喚我出來，」萬蛇看明場中形勢，發出如人般的語聲，「事後記得給我獻上100個活人作祭品……」
「當然！不過你最好看看他們的眼睛，」大蛇丸意有所指道。
「眼睛？」萬蛇的豎瞳跟著轉向因自己的出現而停止前進的數位佩恩身上，即便是剛才快要接近大蛇丸的畜生道也已經急墜落地，與修羅道他們並肩站在一起。
「他們的眼睛！不可能！莫非是傳說中的……」
來自與妙木山、濕骨林齊名的修仙之地——龍地洞的萬蛇，自然也被眼前數人那一雙雙一模一樣的眼瞳震懾住了心神。
「輪迴眼，傳聞當中忍界始祖六道仙人才擁有的瞳術。」
大蛇丸說出它已猜到的答案。
「六道之眼嗎？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啊……」
萬蛇張了張嘴，「看來你給我的祭品得加倍才行。」
作為大蛇丸最強的通靈獸，它依依不饒地再次提出條件。
「他們要來了！」
回答它的，是一直注視著佩恩動靜的大蛇丸的提醒聲。
長門透過天道發出一聲冷笑，站在前面的四位佩恩應聲退去，蓄勢已久的查克拉在天道合十的雙掌中凝結，直至出現一顆烏黑色的球體。
「地爆天星！」
天道托著黑球猛地將其向萬蛇與大蛇丸的頭頂扔去，球體自動漂浮在空中，漸漸攀升高度，在大蛇丸和萬蛇戒備不安的目光中，突然產生超越他們想象的可怕引力！
周邊的地面開始崩裂，大樹紛紛拔地，無數大小不一的岩塊更是先聚集在黑球上，接著是粗壯的大樹飛起，而被其指定的目標——大蛇丸和萬蛇更是不受控制地一點點被吸附上去。
強大、可怕，連身體都能感到寸步難移的駭人引力，大蛇丸意識到自己就算此刻再施展「大蛇丸流替身術」都無法逃開這巨大引力的範圍，這種誰都不可能預料到的殺招，瞬間將他置於絕境！
「大蛇丸，你的任何掙扎，在這雙眼睛面前都是無用……！」
六雙一模一樣的輪迴眼注視著面色驟變的大蛇丸，六位佩恩異口同聲作出這場戰鬥結束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