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7終於趕上了
「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沐寒煙淡然笑道。
雖然這一次的確是她救了高威虎,但如果沒有他的拚死相護,夜闌沨那一劍也未必能及時出手,說起來,還是高威虎爭取了時間,救了她一命。
遠處,突然傳來群獸呼吼之聲,其中充滿了悲壯和蒼茫,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有些絕望之意。
「不好,他已經找到鳳凰涅槃之火!」饕餮目光一變,猛的站起身來。
「我們快去。」沐寒煙也來不及跟高威虎多說了,率先朝著獸吼聲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
江綺綾也是臉色一變,連忙跟在了沐寒煙的身後。她受了那麼多罪,就是為了救出父親,哪怕是拼出性命,也絕不能前功盡棄。
高威虎雖然剛剛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沐寒煙突然間沉下來的臉色,也知道事情不妙,也趕緊沖了上去。
沐寒煙剛剛離開生死幻境,實力沒能恢復過來,江綺綾此前更是勁氣消耗一空,兩人雖然都發力飛奔,速度卻反而比不上傷勢才愈的高威虎,那神蛞魂珠的功效果然神奇。
沐寒煙拿出幾枚療傷補氣丹服了下去,順便也扔了幾瓶給江綺綾。黑木獄兩種法則相互制衡,和神之大陸全然不同,她在聖廷大陸煉製的那些丹藥倒是又派上了用場。
不過就算這樣,兩人實力也不可能馬上恢復,就在這時,饕餮已經捲起一道塵煙,后發先至的沖了過來。
這傢伙剛才還累得精疲力盡直吐舌頭,怎麼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沐寒煙好奇的看了饕餮一眼。
「上來!」饕餮伸爪一抓,便將沐寒煙幾人甩到了背上,馱著幾人追星趕月般的飛馳而去,同時也沒忘了又吐出兩枚神蛞魂珠給她們。
沐寒煙和江綺綾這才反應過來,難怪這傢伙恢復得這麼快,原來也是服用了神蛞魂珠。如此療傷聖物,它竟然直接用來恢復元氣,也不知道他到底藏著多少神蛞魂珠,竟然如此奢侈。沐寒煙和江綺綾兩人忍不住羨慕的看著饕餮,反正看這模樣他也不稀罕,要不再多要幾枚?
「你們別看我,我就剩最後這幾枚了。」感受到兩人貪心的目光,饕餮扭了扭頭,沒好氣的說道。
聽了饕餮的話,江綺綾滿眼的失望,手裡握著神蛞魂珠,有點捨不得服用了。
見過高威虎重傷痊癒的情形,她才知道這神蛞魂珠用於療傷是何等的神奇,此物在手,簡直就相當於多出一條性命啊,這樣輕易服用,是不是太浪費了?
「對上斬淵那樣的強者,就算有再多的神蛞魂珠都沒用,倒是多恢復一點實力,便多一分活命的機會。」沐寒煙嘆了口氣,拿出清水將神蛞魂珠洗凈服了下去。
雖然她也覺得用神蛞魂珠來恢復實力,而不是用於療傷太過浪費,但是她能想到的,饕餮不可能想不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饕餮留下這幾枚神蛞魂珠就是準備拿來救命的,但這時卻毫不猶豫的服了下去。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將要面對的敵人太過強大,絕不能存有絲毫僥倖之心,若是不能將實力提升到巔峰狀態,再多的神蛞魂珠都救不了性命。
江綺綾這才大徹大悟,也將神蛞魂珠洗凈吞了下去。
望著沐寒煙,她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欽佩。也難怪她會強過自己,任由自己怎麼拚命追趕,和她的差距卻是越來越大,只說這份堅決果斷的氣魄,自己就遠不如她啊。
一路翻山躍嶺,饕餮卻是足不沾塵如履平地,有如騰雲駕霧一般,沐寒煙幾人坐在它的背上,竟然感覺不到絲毫顛簸。借著這個機會,幾人都拚命的運功煉化煉化神蛞魂珠。
實力飛快的恢復,而那悲壯的獸吼聲,也是越來越近。
終於,斬淵那高大而冷峻的身影再次出現視線之中。
莽莽群山,一座翠意如墨的山峰掩映其間,雖然山勢並未高過其他山峰,但卻給人異樣的靈秀之感。
斬淵一手托著奄奄一息的霸風,步伐沉穩的朝著山間走去。霸風那龐大而沉重的身軀,在他的手中竟然輕若無物。
他的身後,一具具異獸的屍體倒在地上,血液匯流成河。
如果細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異獸除了極少數是死在他虛凝而成的魔淵劍下,其中大半都是死於霸風的龍爪之下。
看到那一具具死狀凄慘的異獸屍體,再看看斬淵手中奄奄一息的霸風,就不難想象此前一戰的慘烈。
上百隻異獸還跟在身後,奮不顧身的沖向斬淵。不過最強者都已經死於霸風之手,剩下的這些,最強的也不過相當於八階劍師,或者對應的神心祭司。
對那些參加狩獵試煉的人來說,這實力倒是強大,但是對斬淵來說,卻顯然沒什麼威脅。
他的手臂虛斬而過,魔淵劍那巨大的刀影劍芒掃過,首當其衝的幾隻異獸便倒在血泊之中,甚至都沒能發出一聲哀嚎。
斬淵腳步未停,繼續朝著山頂走去。
一道神秘而唯美的霞光飄浮於山頂,任由山風吹拂,卻是久久不散。
顯然,那便是鳳凰涅槃之火,而不是什麼霞光。
身後的異獸前赴後繼,卻根本無法拖住斬淵的腳步,只是片刻功夫,又有數十隻異獸死在他的劍下。
即使還遠在數里之外,都能聞到那濃濃的血腥之味。
突然,幾名氣勢威嚴的老者出現在山頂,各執長劍,如臨大敵的看著斬淵。
「父親!」江綺綾驚喜的歡呼出聲。那幾人身穿聖廷大陸的劍袍,為首一人,正是江雲鶴。
終於趕上了,父親果然在這裡,他還沒有出事。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就算恢復實力,速度都遠遠不如饕餮,她差點就要跳下來飛奔上前。
「你們便是神侍一族的後人吧,這麼多年了,本以為神侍一族早該滅飛煙滅,沒想到還有後人傳下。」斬淵掃了江雲鶴幾人一眼,輕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