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5還有更禽獸的
「哦,我就說嘛,沐寒煙就算再強,也不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斬殺那麼強大的異獸吧。」聽了趙志遠的話,倒是讓趙興鵠心理平衡多了。
畢竟他先前面對那隻魔眼風狼時的表現實在太過不堪,如果沐寒煙太過搶眼的話,他這張老臉真要沒地方擱了。既然沐寒煙贏得也不輕鬆,他落敗也就不算太過丟臉了。
「你去看看,她若是需要什麼丹藥的話,就給她吧。」趙興鵠心理平衡了一點,對沐寒煙也就不那麼記恨了,不管怎麼說,別人剛救了她的性命,他是人又不是禽獸,多少還是有點感恩之心的。
「是,我這就去。」趙志遠應道。劫後餘生,他才知道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暫時也沒心思卻思考趙家和沐寒煙之間的讎隙了。
「等等。」趙志遠正要動身,卻被歐明智一把拉住。
「怎麼了?」趙志遠疑惑的看著歐明智。
「你們不覺得,現在正是除掉沐寒煙的最好機會嗎?」歐明智壓低聲音,一臉陰沉的說道。
「什麼!」趙興鵠叔侄二人驚訝的看著歐明智。都沒有想到,才見識過沐寒煙的恐怖實力,他竟然還敢打沐寒煙的主意。
「沐寒煙的實力你們都見到了,除非你們整個趙家,包括右祭司大人都向她低頭認錯,否則遲早有一天會有滅門之禍,眼下沐寒煙與那魔眼風狼兩敗俱傷,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時機,若是錯過這一次,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歐明智說道。
趙興鵠叔侄二人面面相覷,原以為自己就夠狠了,這個歐明智,居然比他們更狠。不過細細一想,他們也覺得他的話有幾分道理,為了逼迫沐寒煙來黑木獄送死,趙興鴻可謂是不澤手段,連右祭司的身份都不顧了,沐寒煙對他們趙家的怨恨可想而知,他日必成大患。
眼下沐寒煙與那魔眼瘋狼兩敗俱傷,倒也的確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一道狠色。不過細細一想,又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說是兩敗俱傷,可是誰又知道沐寒煙到底傷到了何種程度?趙興鵠傷勢初愈,本就受到壓制的實力更是大打折扣,就趙志遠等人的實力,未必就能將沐寒煙怎樣,貿然出手多半是死路一條。
看到兩人嘆氣,歐明智知道兩人畏懼沐寒煙的實力,還不敢下定最後的決心,不由有些失望。
相比之下,他們歐家跟沐寒煙仇恨更深,如果不能除掉她,靈玉神殿永遠不可能重振陣法第一的聲名,他們歐家也遲早被其他祭司家族唾沫星子淹死,他想當下一任主祭,做夢去吧。
「唉,如果我堂兄在就好了,只要有他在,別說沐寒煙與那魔眼風狼兩敗俱傷,就算實力絲毫無損,一樣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就在他暗暗失望的時候,卻又聽見趙志遠不甘心的說道。
「你堂兄?」歐明智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趙志遠提到他的黨兄,每一次提起,趙志遠都是一臉的悠然神往,對他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堂兄,他是一肚子的好奇。
「我也沒見過這位堂兄,只知道他早年流落在外,最近才被家族找到,用祖傳幻血神術驗明正身。據說他雖然修鍊神術時間不長,卻是我趙家有史以來最傑出的修鍊天才,就連那幾位傳說中的老祖,天賦可能都無法與其相比。
因為他修鍊死亡法則,怕耽誤了他的前程,所以我父親和幾位長輩商議之後,將他送去了死亡神殿,才短短一年的時間,死亡神殿年輕一輩中就無人是他敵手,甚至不少成名已久神職在身的神心祭司都傷在他的手中,連死亡神殿的主祭大人都對他另眼相待,將其收入門下,算是主祭大人的親傳弟子。」趙志遠說道。
最初聽說這位遠房堂兄的傳說,他其實是有些嫉妒的,不過後來一個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消息傳回,他就知道自己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了,又知道他出身旁系,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和自己爭奪少主之位,就徹底放下了嫉妒之心,只剩下狂熱的崇拜了。
聽完趙志遠的話,歐明智一臉震驚的看著趙志遠。
一年多的時間,換了普通人,就算通過祭司考核,也不可能擁有太強的實力,趙志遠這位遠房堂兄竟然成為死亡神殿年輕一代的翹楚,而且擊傷數名成名已久神職在身的神心祭司。如果不是對趙志遠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此人雖然囂張跋扈,但卻絕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他都以為自己在聽神話故事了。
「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若是我堂兄在,就算沐寒煙的實力絲毫無損,都絕不是他的對手。」趙志遠有些自豪的說道。
「那趙少主這位堂兄叫什麼名字,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的結識一下。」歐明智動容的問道。
他倒不是真想結識對方,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只是想先清楚名字,免得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得罪了這尊大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叫……」趙志遠剛說到這裡,就微微一怔,然後拿出一塊傳訊符,看了幾眼,一臉驚喜的說道,「是我堂兄,他已經收到我先前發去的消息,正在趕來。」
先前被那群異獸逼到深淵邊上,他就趕緊給所有能求救的人發去了消息,因為他們進入黑木獄的時候他堂兄還沒到,所以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誰知道他竟在最後關頭趕到潛龍淵,也來了黑木獄。
「他真的來了,那……」趙興鴻也是一臉的驚喜,下意識的望向沐寒煙。
趙志遠和歐明智同時望向沐寒煙,眼中都閃過凌厲的殺機。
沐寒煙並不知道趙興鵠叔侄二人在歐明智的挑唆之下,又對她起了殺心,她的心神已經再次進入空冥之中。
不斷的運轉功法,全力催動勁氣和靈力,同時也將神念凝聚到極至,她的腦海中,再次傳來陣陣刺痛,經脈中也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可那奇妙的力量卻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