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9這臉皮無人能敵
沐寒煙身邊就兩個人,而且實力又都不算弱,反而要輕鬆得多。一邊飛奔,她一邊感受著黑木獄獨特的天地法則,突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她的祭司修為也同樣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如果現在施展神術的話,怕是最多也就只有三階神心祭司的戰力,但是劍道修為卻再次回歸,雖然還沒有到達巔峰狀態,但也有六階劍師的實力。
而原本已經枯萎,幾乎到了死亡邊緣的生命古樹,竟然又恢復了幾分生機,相當於六階劍師的勁氣和三階神心祭司的靈力相互融合,竟然更加的完美協調,以至於剛到黑木獄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差別。
沐寒煙做夢都沒有想到,黑木獄的法則竟然如此奇妙,再次感覺到那熟悉的勁氣澎湃的流淌於經脈之中,沐寒煙心中一陣狂喜。
儘管六階劍師的修為看起來比七階神心祭司還略差一籌,但是兩世為人,她修鍊劍道的時間加起來已數十年之久,又豈是只修鍊了短短一年多的祭司神術可比。
更何況在黑木獄獨特的法則之下,通過生命古樹匯合在一起的勁氣和靈力更加完美融合,就算神術修為被壓制到了三階神心祭司之境,二者合一的威力也遠遠超過從前。
身後,十幾二十隻異獸還在狂追不舍,為首的那隻透露出不弱於地甲龍犀的強大氣勢,但是沐寒煙的神情卻變得輕鬆無比,要不是擔心太過驚世駭俗引起旁人的注意,以她此時的戰力,斬殺這隻異獸怕是沒有半點難度。
心情漸漸從欣喜中回歸平靜,沐寒煙又暗暗感慨,天地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
同樣大陸邊緣交界之地,兩種天地法則共存,北淵霧原一片混亂,但是對劍士的修為卻沒有任何影響。而黑木獄則看似平靜,卻又對祭司的修為有著極大的壓制,反倒勁氣受到的影響要小得多。
「小心!」沐寒煙正暗自感慨著,突然聽到高威虎驚呼一聲。
沐寒煙下意識的停下腳步,順便拉住了還在拚命飛奔收勢不住的蘇寶兒。
前面,十餘名祭司驚慌失措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臉色都是一片慘白。
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身後,也就是沐寒煙等人的前方,竟是一條寬達百丈,延綿不知道多少里的深淵峽谷。
因為地勢平坦,這深淵峽谷從遠處看很不顯然,如果不是看到那些祭司突然停步,估計高威虎都發現不了。
身後,那十幾隻異獸越追越近。
「這下麻煩了,走,先和他們匯合再說。」高威虎回頭看了看,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又朝前跑去。
蘇寶兒猶豫了一下,也緊緊跟在身後。
雖然前面也是絕路,可是他們也沒有了更好的去處,與那群祭司匯合,好歹多幾分力量。
其實沐寒煙倒是可以輕易收拾身後那群異獸,但是看了看不遠處的十餘名祭司,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次前來黑木獄參加狩獵試煉的祭司,除了少數來自下位神殿,大多數都是來自五大上位神殿,或許實力未必比得上她,但卻不乏眼識眼界過人之輩,萬一被人看出端倪怎麼辦。
殺人滅口當然也可以,但她卻絕不願意為了保守秘密而濫殺無辜,這是她的底限。所以能不出手,沐寒煙是準備盡量不出手的。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那群祭司的跟前。
「是你們!」先前隔得遠,沐寒煙還沒有看清這夥人是誰,現在才看清楚,竟然是趙志遠、歐明智和費長樂幾人,趙興鵠也在其中。
「是你!」正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看到沐寒煙一行,趙興鵠等人也瞪圓了眼睛,幾乎下意識的就握緊了長劍。
雖然先前關修瑾也溫和警告過他們,凡事以生命神殿的大局為重,不要再與沐寒煙為難。可是誰都知道,趙家,歐家與沐寒煙之間的仇怨已經無法化解,最終的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以沐寒煙的年齡天姿來看,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不早點除掉沐寒煙,他們幾大家族遲早在劫難逃,費長樂等人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
知道沐寒煙的實力不弱,原本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的,但是現在大家的實力都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差距自然也大幅縮小,他們又人多勢眾,正是除掉沐寒煙的最好機會。
當然,這只是他們自己的猜測而已,如果知道沐寒煙身上的秘密,怕是打死他們都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注意到趙興鵠等人神色不善,高威虎臉色一沉,再次握住了巨錘,蘇寶兒也抽出了長劍。
就在這時,聲聲獸吼響起,身後塵埃飛揚,大約三四十隻異獸擠作一群,朝著前方這群祭司狂追而來。其中十幾隻是原本跟在沐寒煙等人身後,另外那二十多隻,則是追著趙興鵠等人過來的,這時匯合在一起,仿如一道決堤的洪水。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想幹什麼!」趙興鵠突然收起了長劍,一臉嚴肅的教訓趙志遠等人道,「如今異獸當前,同為生命神殿祭司,我們正該並肩攜手抵禦外敵才對,你們居然還惦記著以前那點小恩怨,還想自相殘殺,身為神殿祭司,你們竟連這點胸襟都沒有嗎?」
看到這老頭義正言辭口沫橫飛的模樣,沐寒煙差點沒噁心的一口吐出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先前第一個握劍的就是這老傢伙吧,如果不是那群異獸及時出現,估計第一個出手的人也是他,他居然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啊。
「沐主祭,以前的事的確是我趙興鵠不對在先,我向你賠禮道歉,還望主祭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如今異獸當前,希望主祭大人與我們聯手抗敵,等離開黑木獄,我再親自前往花雨城,向你,還有阮姑娘賠禮道歉。」訓完了趙志遠等人,趙興鵠又一拱手,神情無比誠懇的對沐寒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