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4天衣無縫的忽悠
沐大小姐繼續點頭,吳涯子等人繼續茫然。
「我就知道,傳說不會有錯。」高威虎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終於道出緣由,「我曾在一本祖傳殘籍中看到過生命古樹的記載,據說此樹有萬年樹齡,一生開花結果兩次,一次便是剛剛長成之時,一次便是生命枯竭之時。每次結果十枚,名為靈機果,此果別的功效沒有,卻能凝聚萬靈之氣,若是用於鑄劍或者煉製法器,輕易便能鑄成通靈神劍神器。
不過這靈機果太過逆天,所以遇水則化遇火則焦則土則沒遇金則碎,唯有直接服用方可保存於氣海之中,用於鑄造之時,也只能以神念控制,不能以器物裝盛,沐主祭開始不知其中玄機,必然浪費了幾枚,剩下這幾枚,應該就在你的氣海之中。不過先前這荒莽之火誕生,必然也少了枚,不信主祭大人可以凝神看看。」
這一下,連沐寒煙都感覺跟聽天書一樣了,不過按照這樣的解釋,荒莽之火的由來就完全天衣無縫了。
「嗯你說的沒錯,那靈機果的確是少了一枚。」沐寒煙一臉驚訝的說道,不過硬擠出來的驚訝神情連她自己都覺得假,太假。這個高虎威忽悠人挺有一套的啊,說的跟真的一樣,比珍珠還真,連她都要信了,也是厲害啊。
「吳大師,周大師,現在你們明白了吧?」高威虎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出來一樣,扭頭問吳涯子幾人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吳周二人都是感慨萬千,顯然是沒聽說過生命古樹還有這樣的神奇之處。
旁邊,谷清陽卻是有些疑惑。儘管他也被高威虎的天書唬得一愣一愣的,但他是跟著沐寒煙一起回來的,對這生命古樹也格外留心,研究了好些天,剛開始那幾天幾乎是時時圍著古樹轉,從來沒看見什麼花啊果啊啥的。不過既然連主祭大人都認可了這樣的說法,他自然不會提出疑問。
「對了,高大哥,你到底是被何人所傷?」沐寒煙不想一直糾纏這個問題,說多了怕露餡,於是轉移話題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高威虎猶豫了一下,說道。目光中,明顯有些糾結,有些憤怒,更有些痛心。
沐寒煙暗暗嘆子口氣,看這樣子,高威虎多半知道動手的是誰,至少猜到了十之八九,但是卻不願意去面對。
能讓高威虎如此糾結難決的,除了高氏族人,大概也沒有別的可能了。說不定,不止是高氏族人,甚至可能是血脈至親。
家族內部的爭鬥,果然是如此的殘酷無情啊!沐寒煙暗暗感慨。
吳涯子等人歲數都不小了,閱歷都不弱,也都猜到此事背後的真相,都暗暗搖頭,這種事,外人就算再怎麼義憤,也是不便插手的。
「主祭大人,我們有一個不請之情。」片刻過後,吳周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沐寒煙說道。
「吳大師不必見外,有什麼事直說就好了。」沐寒煙說道。
「是這麼回事,那天地靈火顯然對於我們的煉丹之術大有幫助,所以想請你幫幫忙,也幫我們收服一株天地靈火。」吳涯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個嘛,想要助二位收服天地靈火,必須要先將那火蘊石中已有靈性的火系元素打入二位心神之中才行,這個我怕是難以做到啊。」沐寒煙說道。
其實幫他們收服天地靈火併不難,有了先前的經驗,沐寒煙覺得其實連天心功法都不需要,只要有混沌天火就夠了,所以也不怕露餡。但是怎麼將那火系元素打入二人的神念之中,倒是個問題。
「這個我應該有辦法。」高威虎說道。
「那就多謝高公子了,其實我們也能想到辦法,只不過怕對神念有些損傷,既然高公子有辦法,自是最好不過了。」吳周二人欣喜的說道。不過隨後想到了什麼,又收起了欣喜之色。
想將火蘊石中的元素之力打入心神之中,他們還能從醫道著手,其他修鍊者怕是很難想到法子。高威虎能想到辦法,就意味著其他的高氏子弟也能想到辦法,豈不正好驗證了先前的猜測,對他出手的,多半就是高氏族人,甚至是血脈至親。對高威虎來說,這顯然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不過,我幫你們也沒什麼損失,可是沐主祭要幫你們,就必須損失靈機果,生命古樹一生只結果兩次,常人根本就等不到下一次,一下子浪費兩枚,換了你們你們捨得嗎?」高威虎也沒有在意,而是帶著幾分痛心疾色的意味說道。
吳周二人都是老臉一紅,只想著那靈機果對自己的意義是如何的重大,卻沒有想到沐寒煙的損失有多麼巨大,倒是太過自私了。
「主祭大人,若是你肯幫我們這個忙,我們從今以後便加入花雨神殿,畢生聽你差遣!還望大人不要嫌棄。」交換了一下目光,吳涯子和周濟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兩位肯屈尊下就,我怎麼會嫌棄,我代表觀雨神殿,還有花雨城數萬百姓歡迎兩位大人。」雖然開始並沒有這樣的念頭,但這種好事情沐大小姐又怎麼會拒絕,欣喜的說道。
花雨神殿想要變得更加的強大,花雨城想要變得更加的繁榮,最需要的是什麼,人才!最缺的是什麼,也是人才啊!有這麼兩位醫道聖手丹道大師加入,花雨城的名氣必定再上層樓,也會有更多的強者四方來投。
畢竟,他們的丹術,對於祭司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啊。
「屬下參見主祭大人!」兩人趁熱打鐵,當即以祭師之禮向沐寒煙躬身下拜。
旁邊,高威虎的嘴角彎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兩位大師不必多禮。」沐寒煙扶起吳周二人,同時若有深意的看了高威虎一眼,無論是先前關於生命古樹的那一番天書,還是這時三言兩語說服吳涯子和周濟林的加入,都讓她覺得:他似乎是在有意替自己隱瞞什麼,又在間接的幫自己的忙,莫非,他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