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958花月化魔
此時的花月,目光冰冷如刀,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他右手持劍,左手緩緩拿出一柄短槍。
破魔槍!沐寒煙對這柄短槍再熟悉不過,這便是那名神殿高手留下的破魔槍——神殿的一大神器。當初的神殿高手,便是靠著破魔槍撕裂空間封印,其威力之強大自不用多說。
不過,破魔槍上有封印存在,而且與聖廷大陸的封印截然不同,當時的沐寒煙連聖廷大陸的神器封印都無法破開,更何況是神之大陸的封印,於是便將破魔槍當作戰利品交給了花月,從此不再過問。
之所以這麼做,一則因為他是神殿祭司的後人,擁有這柄神殿神器最合適不過,二來,也是因為他的體質與聖廷大陸的修鍊者有所不同,就算完全相同的功法,由他來修鍊都會走上完全不同的修鍊道路,想要解開破魔槍的封印,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花月比沐寒煙更加合適。
難道,花月已經解開破魔槍的封印了?看到花月那冷峻而自信的神情,沐寒煙此刻也忍不住期待了。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鋒利的槍尖刺破胸膛,鮮血汩汩而出,卻沒有滴落地面,而被那破魔槍吸內其中。剎那之間,劍身變得通體血紅,紅得彷彿能滴出鮮血一樣,同時發出一陣陣尖嘯之聲,充滿了殺伐之意。
那聲音刺入腦海之中,連沐寒煙都覺得心神震蕩,血液彷彿沸騰起來一般,連勁氣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花月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往下滴落,顯然是在承受其大的痛苦。
「啊……」花月仰天長嘯,臉上和手上青筋暴露,顯得那麼的猙獰。
澎,身上的衣衫被勁氣震破,露出****的胸膛,也是同樣的青筋虯結。
那破魔槍也在這一刻猛的爆烈開來,化為一片濃濃的血色紅霧,將花月籠罩其中,那猙獰的模樣,彷彿傳說中的殺魔降世。
「血祭!」原來,這便是花月破解封印的方式,以他的實力,只能獻祭自身精血,來激發破魔槍隱藏的威能。
「花月!」沐寒煙眼中淚光閃閃,擔心的喊道。
血祭之術雖然不算太過高深的法門,但隱患卻是非常可怕的,輕則元氣大傷,重則有性命之憂,如果是一般的煉金器物也就罷了,兇險還會小一點,可這是神殿的神器啊,那反噬之力該是何等的可怕!
花月扭頭看了沐寒煙一眼,兩隻眼睛變得血紅,全然沒有半點神智可言。
沐寒煙有一種直覺,此時的花月,在施展出血祭之術以後,並沒有控制住破魔槍,反倒是被破魔槍所控制。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意志太過堅定,對死靈劍奴的殺意還是注入破魔槍之中,對同伴並沒有敵意。
「殺!」花月口中發出一聲怒吼,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來自洪荒遠古。
他的身影,如同一柄血戰沙場的長槍,筆直挺拔,刺向一名死靈劍奴,手中長劍也化為血紅之色,只有劍尖露出一道殺意凜凜的寒光。
此時的他,和破魔槍已經不分彼此,他便是槍,槍便是他,那劍,也已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那名死靈劍奴憑藉本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腳下微微一動,便要側身避過要害,同時手中長劍巧妙的一挑,朝著他長劍挑去。
先前沐寒煙向那名死靈劍奴出手時候,對方用的也是這一招,無論步伐劍術,都巧妙到了極點,準確到了極點,以至於連沐寒煙都失手了。
不過這一次,這名死靈劍奴顯然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雖然他的劍尖精準無比的挑在花月的劍鋒之上,但花月的長劍卻是紋絲不動,雖然他的步伐也足夠的巧妙,足夠的靈活,但花月的劍勢卻顯然比他步伐移動的速度快得多了。
「噗」一聲輕響,花月的劍準確的刺入他的心脈之中,強大的勁氣注入他的體內,猛的爆發開來。
一截截枯骨被震得四散飛離,這一劍,不斷讓他粉身碎骨,甚至連他最後一絲殘存的神魂都被震得粉碎,徹底的消散。
儘管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也沒有了生前的恐懼,但是最後那一刻,這名死靈劍奴依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花月潛藏於內心深處的殺意,也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眼中那血紅的光芒,也如同燃燒起來一樣。
沒有片刻停頓,花月又邁著堅定的步伐,朝下一名死靈劍奴走去。
感受到他那一身如魔煞孤星一般的戾氣殺機,就連沐寒煙都是暗暗心悸。
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前世的花月能成為安雲三大煞神之一,以魔劍之名震懾四方,讓無數人聞之色變,真正的原因,便在這破魔槍之上。
沒有任何意外,他的劍,再次刺入對方的心脈,直接將對方震得粉身碎骨,徹底的魂飛魄滅。
接著,又是下一個。
不過片刻功夫,姿容和姜玉哲兩人身前的死靈劍奴便一一倒在他的劍下,化為一堆枯骨。
與四人逐對廝殺的四名死靈劍奴,便只剩下章池華身前那一個了。
姿容和姜玉哲兩人沒有去幫他,而是飛快的向沐寒煙聚來。那一個死靈劍奴,以章池華自己的實力就自保無虞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變身殺魔的花月。
沐寒煙正全力反擊,兩柄長劍便一左一右刺向她身外的兩名死靈劍奴。見到花月大展神威,姿容和姜玉哲都是精神大振,這兩劍無論速度力量,都超越極限,比起尋常的一階劍師都不惶多讓。
沐寒煙壓力一輕,手中長劍如閃電般刺入一名死靈劍靈的心脈。
伴隨著一聲慘叫,這名死靈劍靈倒在地上,雖然沒象先前死於花月之手的幾人一樣粉身碎骨,但最後一絲殘魂也是煙消雲散,就算趙靈仙有逆天之能,也絕不可能再將他們煉成死靈劍奴了。
對面,趙靈仙滿臉驚駭之色,事情發生得太快,太過突然,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的心中,已經升起了濃濃的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