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地方,有些魔物相當強大,以至於當地人都將它們當做神靈一樣崇拜。
康納告訴我,他在某處秘境中,就曾遇到一隻被當做神靈信仰崇拜的鹿首精。
當地人曾一度堅信,對方會一直守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到敵人的傷害。
但事實上,鹿首精是一種可怕又自私的怪物,在得到充足信仰之後,這隻古代鹿首精逐漸轉化成森精。
一種由人類信仰而轉化的自然神。
它在保護這片土地的同時,也不停地索取著。
在初步掌握某種法則之後,它將自己的精髓注入當地人中,不斷地從一代又一代的祭品上重生,成長。
直到,
遇到了一個孩童,還有深愛著他的哥哥。
不忍弟弟承受一切的哥哥,出於對弟弟的愛,不知用何種方法,通過時空間隙簽下了一份契約。
他將自己的靈魂獻上,祈求弟弟可以擺脫這一切。
但是,就像小說中常寫的,缺乏認知的他被騙了。
扭曲后的契約,只是粗暴的將弟弟的靈魂和肉體分離。
你瞧,這不就擺脫了么,多簡單,不是么。
是的,愚蠢的哥哥並沒有限定好擺脫的方式。
雖說哪怕限定好了,結果也差不多就是了。
沒有依靠的靈魂轉瞬間就泯滅了,而失去靈魂養料的森精則被困在那副軀體之內。
但,這隻狡詐的森精也沒有束手待斃。
它以原來蘊含神性的軀體,再度扭曲了契約,
本該降臨此地的惡魔領主,換成了一頭沒腦子的芬特怪。
但意外的是,
那頭芬特怪在本能的驅使下,吞噬了身為契約主體,也就是哥哥的肉體,跑出古堡。
這就導致了失去契約主體的森精,也無法擺脫禁錮離開古堡。
最後,森精只能勉強將芬特怪困在森林之中,等待著機會降臨。
而那個機會確實也來了。
至於哥哥嘛。
沒有被收走的靈魂,被牢牢地禁錮在儀式的法陣之中。
等待他的命運,只有被所有者收走,或者化作塵埃消散。
我當時就問康納,
「後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康納告訴我說,它們在更加恐怖的存在面前,像蟲子一樣灰飛煙滅了。
從那一次起,我就堅信,康納這傢伙如果做一個吟遊詩人的話,肯定是活不下去的那種。
————德瑪諾*因休《我的摯友是一個獵魔人》 ……
沉重的雙眼緩緩睜開。
「這是?」
康納望著天花板,思維混沌不清,完全搞不清楚現狀。
他嘗試著起身,卻發現四肢完全沒有反應。
剎那間,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
就在康納反覆嘗試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悠悠的從他的身側傳來。
「你這只是轉時空的失衡,就是反應比較嚴重而已。」
說話間,
一張熟悉的臉龐,移到了康納的視線之內。
蜜色的頭髮有些散亂的貼在額前,冰藍色的雙眸靜靜的看著康納。
第三局,奧瑟。
他嘴角微微上鉤,看起來顯得很隨和。
然而,
在康納的眼裡,卻彷彿看到了兩根犄角正緩緩的從對方的頭上冒出來一樣。
康納閉上雙眼,不想理會對方。
深知對方性格的他知道,如果給他機會的話,一定又會喋喋不休。
可惜,康納顯然還是低估了對方。
見康納不願意搭理自己,奧瑟也沒有在意,反而不停地說著這段時間內的所見所聞。
大到城內的最新調動,小到今天來的時候,有兩隻麻雀在牆頭對罵。
可是不知為何,卻意外的讓人覺得心安。
奧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康納也不知道。
畢竟,他連他什麼時候又睡過去都不清楚。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
當他再度睜開雙眼時,
幽暗的房間內,僅有點點星光與之相伴。
感受著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酥麻與疼痛,康納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看來暫時不用退休了」他輕聲的嘀咕道。
老實說,先前的感覺對它來講,確實很不好。
以前哪怕受過再重的傷,也沒有像這次這樣。
那種頭部以下全部『截肢』的感覺。
他這輩子再不想感受一遍。
強忍著疼痛,康納扶著床沿慢騰騰的坐了起來。
(雖然很想看一下源出之書里,自身的狀態)
(不過,謹慎起見,還是等身體恢復起來再說吧。)
看著房間內熟悉的擺設,康納先是輕笑了一聲,但隨後卻陡然僵住。
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他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再度睜開。
房間內的一桌一椅,書架花瓶,在他的眼中分毫畢現。
(魔葯應該已經失效了才對啊,怎麼會?)
(升環儀式完成了?)
(不,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說實在的,對於自己的升環儀式,康納也很迷。
對比他所知曉的其他升環儀式,自己經歷的這幾次升環,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規律。
(不行,還是得通過源出之書確定一下)
可說是這麼說,
在幾番斟酌之後,康納還是強行按下了呼喚源初之書的想法。
雖然心中很是在意,但是時機確實不對。
為此心煩意亂的他,打消了原本出去透氣的想法,轉身躺會了床上。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下,很快,就又進入了夢鄉。 ……
P.S:搞定,事情忙完,明天終於可以有整理下思路和大綱了。
怎麼說呢,這幾章我自己都感覺寫的有點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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