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力城,
上城區,
杜拉提街區,一家酒館,
名副其實的一家酒館。
「老實說,每次看到這個招牌,我都覺得很糟心。」
迪卡說話的時候,本就不大的雙眼還眯成了一條縫,配合上他那圓滾滾的身板和臉上糾結的表情,總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此時的他,還特地斜瞄著康納。
「會嗎?你不覺得很有意思么?再說了,老闆喜歡,你管那麼多幹嘛。」
說話間,康納已經翻身下馬,牽著薔薇朝著院子里走了進去。
寬敞的前院僅用半人高的木籬笆簡單的圍了一圈,翠綠的植物順著籬笆盤旋而上,偶爾還有幾朵淡藍或淺黃色的小花點綴在其中。
院內,一棟三層的小樓不時有喧嘩的聲響傳出,在樓面前門的左上角,一個不大不小的招牌正懸挂在那裡,上面用標準的魯尼文寫著。
「一家酒館」
一條碎石路從院門口延伸至中庭,然後分成兩條,一條往側方延伸直至後院,一條則筆直的連接著小樓前門。
馬蹄在青翠的草地上踩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馬蹄在碎石小道上踩過,發出清脆的踢踏聲,
迪卡拉著尤麗伽,
他的左前方,康納正拉著薔薇踩著明顯特地修剪過的草坪,朝著後院走去。
感覺到血管在腦門上充血跳動了幾下之後,迪卡果斷挪開了視線,可當挪開的視線轉移到另一邊后,他頓時就後悔了。
就在他的旁邊,一塊簡易的提示板直挺挺地插在草坪之上,
最上面用魯尼文寫著幾個大字:
「請不要隨意踐踏草地」
下面則用小一號字體寫著:
「不然它們可能會在你的墳上肆意生長」
落款:
「康納*格林蘭特」 ……
酒館內,喧囂一直都是恆久的主題,
進門最近靠窗的位子,一個身穿老舊皮甲的清瘦男子,他的腰上插著一把短劍,而手上則拿著造型浮誇的匕首,他冷冷的盯著自己同桌,一言不發。
中間的兩張桌子上,幾個身穿亮堂鎧甲的壯漢,隨意的把頭盔擺在桌上,大口大口的灌著酒水,旁邊的同僚則不停的高呼著。
最里側角落處,幾個身穿黑色風衣制服的男子偶爾將目光轉向廳內的人員,但更多的時候則是和同伴談笑著,時不時喝上一口杯中泛著氣泡的酒水。
而在他們旁邊不遠處,同樣的角落處,不大的圓桌坐著兩個身穿古典長袍的人,兜帽遮掩著他們的容顏,在他們的身側則擺放著幾柄雙手大劍。
酒館內,諸如此類富有特色的人員不少,但更多的,還是一些「普通人」。
相對而言的那種普通。
而這類人無論在現實中或者小說里,往往都不需要一一介紹。
各色人員散落在自己喜歡的方位,或倚,或靠,或趴著。
兩個清麗的身影穿行在其中,她們一身尋常的長款女僕幫傭服飾(不含誘惑的那種),一個淡藍加素白,一個淺紅加素白,
她們在呼喚聲中,偶爾將一杯杯酒水擺在某張桌子之上,或者熟練的從桌面上收走放在上面的錢幣。
然而酒館之中,最為顯眼的,還是吧台的位置
古橡木製成的吧台帶著古樸的色彩,它最大的優點在於堅韌結實,以及堅韌結實。
古樸的橡木吧台上,簡單的擺放著一個大玻璃杯,裡面混雜著好幾種不同顏色的貨幣,除此之外,就只有一隻毛髮雪白蓬鬆的貓眯正優雅地舔著自己的前掌。
吧台的前方,只有一把高腳凳,橡木材質。而站在吧台後面的,則是一個粗獷的身影。
臨近三米的狂野身材單從身形上來看,與其說像人,不如說更像多諾茲森林中的棕熊,光頭無須,一身得體的著裝被突起肌肉撐得鼓鼓的。
就在康納踩過草地的那一會,他轉身從柜子里掏出了一個造型奇特的杯子。
從外形上來看有點類似於北境塞戈維亞人的獸角杯,但是整體的材質又更像是玉石般晶瑩,只是杯口的位置有幾抹不規則的殷紅點綴在上面,細看之下總顯得有些邪異。
簡單的擦拭了幾下之後,他將杯子放在了吧台之上,然後低下身子將好幾種不同的液體開始混合倒入杯中。
「嘭」
酒館的大門被重重地推開,
不大的聲響卻讓廳內的喧嘩聲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大多數人的視線之中。
從酒館內往外逃走的氣流捲動著他黑色風衣的衣擺。
酒館內
一部分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身影,
一小部分人則臉色糾結,
剩餘那部分不清楚或者新來的酒客,更多的是在同伴的提醒或者附近人員的低聲交流下,驚奇的看著對方樣貌及裝束,
偶爾幾個還沒喝暈且頭腦靈光的,則把視線轉向了另外一頭的角落處。
然而有意思的是,這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在各自心中,不約而同地問候起了對方。
這些問候中,出現次數較多的辭彙主要都包含在「家屬」「女性」「生殖器官」這個範圍內。
來人伸手從頭上摘下了黑色的三角帽,金棕色的頭髮簡單的朝後梳理著,並綁著一個短馬尾。
他面色冷峻的掃視了酒館內的眾人一眼,隨後筆直得朝著吧台的方向走去。
看著那個依舊低頭專心調和著杯中液體的人,他猶如古典雕刻版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只是語氣輕柔了說一聲:
「洛奇,麻煩給我一杯清水,謝謝」
吧台內,洛奇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檯面上的杯內添加著不知名的液體及部分細碎的粉末。
氣氛有些冷場,
哪怕還有一些醉漢在嘟囔著,但更多的,不是輕輕放下酒錢離去,就是靜靜的喝著杯中酒水。
一個杯子從側方推到來人的身前,杯內的清水晃蕩了幾圈,又漸漸地平緩了下來。
「謝謝你,伊妮莎。」赫爾曼朝著一旁身穿淡藍色女僕長裙的女子說道。而後者,只是輕輕頜首便轉身離去。
「咦,赫爾曼,你也在啊。」
一聲高呼讓赫爾曼稍微回暖的表情再度染上了冰霜。
酒館連接後院的廊道上,迪卡一路小跑,圓滾滾的身板帶動著精美的鎧甲一上一下。場面有點不好直言,反正零星有「噗呲」的聲響不斷地從酒客們的口中傳出。
來到吧台前,迪卡雙手撐著檯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接著也不見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清水,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完,末了還有點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了幾下。
「喂,赫爾曼,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怪嚇人的。」
像是才注意到赫爾曼皺起的眉頭和冷峻的表情,迪卡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表情浮誇的大聲喊道。
「我知道那混蛋已經回來了。」
赫爾曼的聲音很輕柔,但也很幽冷,淡褐色的雙眼直直的看著迪卡,眼神冰冷。
迪卡在那冰冷的注視中,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眼神往一旁飄去。
就當氣氛即將再度凝固起來的時候,
酒館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這一次,
酒館內只要還有一絲清醒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起來,哪怕是先前一副漠不關心,低頭專心調製著杯中液體的洛奇,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再度動了起來。
一道身影率先走進酒館內,
「好巧,大家都在呢。」
爽朗的聲音在略顯安靜的大廳內飄蕩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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