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謝時予一點也沒get到這種行為情趣在哪, 擺手說：「不用了，你幫我裝起來吧。」
小販看起來還有點遺憾，把烏龜裝好, 遞給謝時予。
「同學你以後談戀愛了，一定要帶女朋友來我這裡買兩隻烏龜刻字放生啊，被我這裡的烏龜保佑過的愛情, 那都是長長久久白頭偕老的。」
謝時予：「.……」
你這賣的不應該叫烏龜, 應該叫月老。
謝時予連敷衍都懶得, 轉身對席卿說：「走吧。」
一直到離開賣烏龜的地方，席卿才開口：「不高興？」
「也沒吧，」謝時予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我不喜歡這種方式。」
這感覺跟旅遊時在景點上刻個某某愛某某沒什麼區別，偏偏小販還說得煞有介事，搞得一群人對這種行為心嚮往之, 爭相效仿。
席卿踢了下被謝時予踢到他腳下的小石子，說：「我也不喜歡。」
謝時予本來還有點小鬱悶的心情，立刻就被這句話撫平了。
他眉眼彎彎：「那我們一起抵制它！」
席卿被他這個笑晃了下眼，半晌才輕聲說：「好。」
兩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轉悠了半天, 一直到晚上9點多, 才各回各家。
謝時予提著晴天回到家，剛換好鞋走到客廳, 就看到謝媽媽坐在沙發上哭，茶几上放了一堆紙巾。
他嚇了一跳，忙走過去：「媽,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嗚嗚嗚，」謝媽媽哭得直打嗝，「曉曉和天遠離婚了。」
謝時予：「.……」
他沒記錯的話, 這是他媽最近追的一部家庭劇男配女配。
謝時予無語的同時，一顆心放下來，問道：「我不是讓同城派送送了很多書回來么，放哪裡了。」
謝媽媽：「放你房間了。」
「哦哦，那我回房了，你也別看太晚。」
「等等，」謝媽媽擦了兩下眼淚，說，「你小姨從外地過來了，明天我們一家都去你外公那裡過元旦，記得早點休息，別起不來啊。」
謝時予一聽說放假第一天就要走親戚，頓時有點蔫。
他一點都不喜歡走親戚。
尤其是第二天，8點就被謝媽媽從被窩裡挖出來，謝時予已經快生無可戀了。
路上，謝時予微闔著眼，給席卿發消息。
【肘肘子：噹噹當！你的小同桌突然出現！】
【肘肘子：起來沒？】
【肘肘子：肯定沒起，大清早的誰像我這麼命苦，要起來走親戚（打滾哭）】
謝時予發完，摁熄屏幕正打算再睡會，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解開鎖，是席卿給他回消息了，謝時予看到席卿兩個字，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個笑容，甚至連心跳都加速地多蹦了兩下。
謝時予不知道別人喜歡一個人是什麼心態，反正他就是悲喜都容易跟著對方走，每天上下課在一起的時候還比較好，分開之後這種情緒就會無限擴大。
看到什麼都忍不住想發消息分享給他，看到他回消息，心跳會加快，會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悅，他許久沒回消息，或者回消息內容比較冷淡，心情就會比較失落。
這種感覺，酸酸澀澀的，就很微妙。
席卿回的是一張圖片。
圖片明顯是現拍的，圖片里的老人坐在一張輪椅上，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背景應該是在醫院。
【白菜：起來了，帶我外婆來複查。】
【肘肘子：外婆最近身體還健康嗎？】
【白菜：嗯，還可以。】
【肘肘子：那就好，需要幫忙跟我說，不準跟我客氣！】
謝時予是怕秦明良那邊斷席卿的經濟來源，現在席卿自己還不能賺錢，外婆身體又不好，看病住療養院和請保姆照顧，還有吃藥生活都要錢，謝時予不想席卿因為這個而煩擾。
【白菜：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很快到了外公家。
小姨一家都過來了，加上舅舅一家和謝時予一家，一家人把屋子都擠滿了，謝時予挨個打招呼，臉都笑僵了。
打完招呼后，大家坐下來聊天，謝時予很不習慣這種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氛圍，決定坐一會，然後找個借口出去，到附近溜達溜達，等飯點再回來。
「爸，你這腿，不是都扭傷了兩個多月了么，怎麼還會疼。」小姨坐在外公的旁邊，心疼地說道。
外公的腿是上次，謝時予怕鬼席卿留下來陪他的時候扭傷的，當時只是脫臼，也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了多走點路還會疼。
「老咯，」外公樂觀地呵呵笑道，「老骨頭嘛，修復得慢。」
小姨不贊成地說：「這可不行，對了，我知道個特別厲害的老中醫，我同事的媽車禍癱瘓幾年，還給醫好了，回頭我帶您去看看吧。」
謝時予的精神一振。
外公還沒回答，他先目光炯炯地看向小姨：「哪兒的老中醫，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小姨沒想到謝時予這麼感興趣，笑道：「可厲害了，聽說治好了好幾個醫院都說沒辦法再站起來的病人。」
謝時予一聽，心臟咚咚跳起來，他立刻走過去，坐到小姨的身邊，嘴甜道：「小姨，你有那個老中醫聯繫方式么，給我一個行不行？」
「這個我還真沒有，不過那個老中醫，在我們那邊有個自己開的診所，要治病去預約挂號就行，哎？你那麼感興趣幹什麼？」小姨狐疑地看著他。
「我有個朋友的外婆癱瘓了，如果可以想試試。」謝時予實話實說。
「哦，」小姨點點頭，「不過這種我可不敢跟你保證他一定能治好啊，你可以讓你同學帶他外婆先去檢查看看。」
謝時予表示知道了，問小姨問了診所和老中醫的名字，為了以防萬一，他先去網上百度了一下，一查還真查到了這個老中醫的相關信息，居然都是誇讚他醫術高明的。
謝時予看到了莫大的希望，趕緊給席卿發消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肘肘子：要不我們明天不去秀哥的生日會了，訂個機票帶著外婆直接先過去做個檢查，看看能不能恢復？】
席卿這會兒正在走廊外等席外婆做檢查，雖然外婆除了雙腿外，恢復得一直挺好，可每次來醫院，他還是會有點擔心，怕有更壞的消息傳來。
誰知等來了謝時予的好消息，給他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特別是看到謝時予最後一句話，他眼角彎了下，給他回復。
【或許：我剛剛試著在網上預約了一下，他今年休息了，要等明年。】
【謝時予：哦……好氣哦！】
【謝時予：沒事沒事，我小姨同事的媽媽癱瘓幾年還治好了，外婆肯定可以的！信我！】
席卿看到這條消息，心裡從沒像此刻這樣柔軟過。
【或許：好，謝謝。】
【謝時予：謝謝就太見外了吧，不如說個好聽的，嗯？美人兒。】
席卿：「.……」
謝時予美滋滋地等著席卿會說個什麼好聽的，謝時予這人平時都冷冰冰的，一看就不是嘴甜型的，不知道能憋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席卿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兒，謝時予的手機終於震了下。
謝時予拿出來一看，差點吐血。
【白菜：帥哥兒。】
就這？就這？
這是什麼鋼鐵直男。
謝時予不想理他了，並且把他的備註改成了小苦菜。
一點都不甜！尤其是嘴。
席卿靠在醫院的白牆上，單腿微微曲著，看著微信界面出神。
剛剛他差點一個衝動，就跟謝時予說要不我先預支聲男朋友？
被他生生忍住了。
這句男朋友，能不能成真還是個未知數呢。
不過，他那些過去，是應該告訴謝時予了，一味地逃避也沒用，謝時予遲早要知道。
希望他好學生的人設崩塌，謝時予知道他那些黑暗的過去，不要太嚇到.……
***
也許是天公作美，元旦這幾天天氣一直很好，而且很溫暖，出門玩也變得有趣起來。
謝時予為了讓他和席卿送的禮物看起來更美觀一些，從外公家回來后，還特地提著書去了樓下的禮品店，讓店裡的小姐姐幫他包裝了一下。
秀哥的生日會地點在一家商場，計劃是先去那裡吃午飯過生日，吃完就在隔壁的真人劇情探案館玩劇本殺，玩完晚上去k歌。
謝時予和席卿約好了在商場門口見，給秀哥的禮物他直接用書包背去了。
不過這麼多的教輔書有點重，秀哥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回去，到時候乾脆再幫她叫個同城快送好了。
他多貼心啊，謝時予都快被自己感動到了。
謝時予坐自家的車，比席卿先到一會，門口碰到了秀哥幾個女生。
她們看到謝時予，眼中俱是驚艷，見他走過來，不好意思地你推我我推你，秀哥跟男生混得熟，開口說：「謝時予，你不穿校服好帥呀。」
學校的時候，大家都穿著一樣的校服，最多天冷了后再外面套個厚外套或者羽絨服，基本沒看到同學穿私服的機會。
謝時予挑了下眉：「穿校服就不帥了？」
「不、不是，」秀哥忙說，「都很帥，不穿的時候更帥！」
另一個女生笑嘻嘻地說：「剛剛看你遠遠地走過來，我們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
沒人不喜歡被誇，謝時予也不例外。
他笑了下，說：「那我改天去出個道，說不定能靠臉吃飯。」
「這個可以有，我們全校的女生，都是你的粉絲，比現在的小糊咖說不定還強點。」
「那我可不可以提前預定一個簽名？」
「我就不同了，我要合影。」
「嘻嘻，我合影簽名都要，來來來，現在就拍一張。」
謝時予眼看她們說著，真的要跟自己合影，忙擺手說是開玩笑的，然而這些人不知道安著什麼心思，故意不放過他。
就在謝時予騎虎難下時，秀哥忽然說：「我的媽，那個是……學神？！」
眾人停止了玩鬧，齊齊朝秀哥看的方向看去。
只見馬路旁，一身黑衣黑褲的席卿反手關上計程車門，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他像平時一樣，目不斜視，臉上一如既往沒有任何錶情，但褪去那一身藍白校服，少年身上的氣質儼然變了種。
冷厲、肅殺，好學生的氣息蕩然無存，比薛城那刺頭更像一個校霸。
謝時予的眼睛一亮，原來席卿穿私服的樣子這麼帥！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席卿穿私服，剛剛那群女生還說他像個明星，其實席卿才真的像明星吧。
他要是出道，他絕對是他的頭號男友粉！
不對，席卿出道的話，就要跟很多很多人分享了。
算了，還是別出道了，席卿是他的！
本來非要拉著謝時予合影的女生往後躲了躲，小聲說：「為什麼我感覺他有點嚇人啊？」
「說真的我也覺得，可能是氣場太強了吧。」
「可是好帥啊，他和謝時予一個帥一個乖，站一起也太賞心悅目了，我能看一天！」
幾個女生小聲討論著，謝時予已經按捺不住，小步跑到席卿的跟前，撞了下他說：「這是誰家的帥哥這麼酷啊。」
謝時予看席卿帥，席卿看謝時予更帥，又帥又乖，恨不得上手去揉他的頭。
只是這廣場人來人往的，太多人了，席卿手指蜷了蜷，按耐住了這個衝動，勾了勾嘴角，問：「到多久了？」
「沒多久。」
席卿伸手，把謝時予單肩挎著的包拿過來，還沉浸在美色中的謝時予冷不防被拿走了書包，忙伸手要把書包拿回來：「這個太重了，還是我來背吧。」
席卿卻利落地把書包背上，用伸手搭住席卿的肩膀，強制把他轉了個身，推著他往前走。
謝時予掙了好幾下，席卿的手卻穩穩噹噹地壓在他雙肩上，愣是沒掙開。
謝時予：？？？
媽蛋，他的勁居然還不如未來媳婦大？！
謝時予鬱悶了，席卿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手勁，不科學啊，不會又是那個所謂的變性葯造成的吧。
沒等謝時予想明白，席卿已經推著他到了秀哥她們幾個的面前。
秀哥說其他人已經到了先進去了，就等他們幾個，於是幾個人一起往裡走。
謝時予本以為，剛剛自己一個人，那幾個女生都這麼瘋，現在來了個更帥的席卿，這些女生肯定又要各種調侃打鬧他們。
結果，一直到目的地，幾個女生都跟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一句玩笑都沒有。
就很奇怪。
午餐吃的是一家有名的粵菜，秀哥訂了個大包，來了大概有15個同學，熱熱鬧鬧地擠了一大桌。
等上菜的時候，大家開始送生日禮物，謝時予也把包里的書拿出來，等到大家送完，他才提著一袋子的書，走到秀哥面前。
「這是我跟學神送給你的，生日快樂。」
這麼多人中，數謝時予二人的禮物看起來最大也最重，眾人好奇地看過來，特別是女生，眼中滿是艷羨。
謝時予和學神一起送的禮物，她們也好想要哦。
「謝謝。」
秀哥接過來，謝時予送的禮物用白色塑料袋裝著，禮物外面是粉藍色的包裝紙，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有點重，等謝時予那一邊放下后，還是差點一個沒提穩直接撲街。
「好重。」秀哥忍不住驚呼一聲。
「你們送的什麼啊？」曲寧澤嚷嚷道，「不會是送了一袋子的磚頭吧。」
「去你的，」謝時予回到座位，看了眼旁邊的席卿，哼笑說，「我不敢說我們的禮物是最好的，但絕對是最用心的，秀哥絕對會喜歡。」
本來眾人的好奇心就很重了，謝時予這麼一說，眾人更是好奇了。
「能不能拆開看看啊，我真的好想知道是什麼？」一個女生說。
謝時予：「隨便啊，秀哥不介意就行。」
秀哥自己也很想知道，在旁邊女生的幫助下，把袋子提在桌上，眾人拭目以待，見秀哥拆開包裝袋上的蝴蝶結，打開粉藍色的包裝紙，然後……
一摞厚厚的書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秀哥：「.……」
眾人：「.……」
當天，某校的初中同學群，有人發了一張圖，圖上都是書，而且一眼就看得出是教輔書，什麼學神筆記名師划重點如何提高高考作文，語數英物化生都有，還有上中下三冊名著。
【笑死，我們學校的兩位學神給班上的女生送生日禮物，結果送了這些哈哈哈哈。】
【卧槽，果然是學神的腦迴路，無敵了哈哈哈。】
【很想知道你那位過生日同學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生日禮物送這個，emmm說真的有點不好吧。】
【兩個書獃子，指望人家能有多細膩的心思呢，知道送就不錯了】
【說真的，對我這個學渣來說，送我這個我會很生氣，而且這麼重，怎麼帶回去啊？】 ……
【咦，你們怎麼吵起來了，噓，偷拍了張兩學神的臉，有點糊，放一分鐘就撤回了。】
【卧槽！有！帥！比！】
【說好的黑框眼鏡酒瓶底呢，這跟我們學校的學神不一樣啊！】
【哇這兩個真的是學神？不是演學神的明星？】
【我收回我剛剛的話，如果是這兩個大帥比送的話，我提斷手帶回去也還是甜蜜的。】
【懂了，立刻去買同款教輔書，我的成績一定突飛猛進！】
最先發的人：「.……？」
原來現在的人，三觀都是跟著五官走的嗎？
謝時予並不懂自己和席卿在某個群里火了一把，吃完午飯後，眾人一起去隔壁的劇情探案館玩劇本殺。
謝時予完全沒接觸過劇本殺，以為就是像狼人殺那種，到了地方，負責接待他們的小姐姐介紹完后，才知道這像狼人殺，又比狼人殺稍微那麼複雜一點。
因為眾人還要根據角色換裝，然後進入探案館找線索，有點像他那個世界很火熱的明星大偵探。
他們一共15個人，秀哥選了個宮廷劇本，然後眾人抽籤決定角色。
秀哥拿著抽籤的小球，壞笑道：「這個劇本基本是女性角色，抽到的男生不許耍賴啊，女裝也得穿。」
這麼刺激？
原本感覺遊戲太過於弱智甚至尷尬，有點提不起興趣來的謝時予立刻興奮了。
雖然知道席卿是妹子，但他從來沒看到席卿穿過女裝。
現在，他終於要看到了嗎？
想及此，謝時予笑意盈盈地看著席卿：「不許耍賴，知道的吧。」
席卿本來就是陪謝時予來玩，對這個什麼劇本殺不殺的完全不感興趣，他看了眼興奮的某人，從他眼中讀出了想要他穿女裝的迫切心思。
有他穿得下的女裝的話……
席卿點了下頭：「嗯。」
這時盒子里的球都被搶光了，只剩下最後兩個，謝時予很有紳士風度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先。」
席卿：「確定？」
「嗯，快點！」謝時予催促。
席卿伸手，隨便拿了個，謝時予把另外一個拿起來。
他也不拆，就看席卿把球打開，拿出裡面的小紙片。
「什麼什麼.……操！皇帝！你！」
謝時予嚴重懷疑席卿作弊了，不然就三個男性角色，席卿為什麼能搶到最好那個。
好氣哦，他的女裝。
曲寧澤中午的時候喝了點酒，這會兒有點醉醺醺的，大聲道：「時予啊，你為什麼要操皇帝，你這樣會被斬頭的。」
謝時予：「.……」
謝時予臉一下就紅了，都不敢正眼看席卿，沖曲寧澤瞪了一眼：「滾！」
席卿看著某人又失望又羞惱的樣子，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好整以暇地問：「你是什麼角色？」
謝時予沒看到席卿抽到女性角色，興趣已經降下去了一大半，他蔫蔫地打開自己那個，在看到小紙條上的字時，立刻合上球。
誰知，他的球剛合上，身邊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的球搶走了，謝時予看清搶球的是誰，叫了聲「曲寧澤你要死」，就要去搶回來，卻被席卿抓住了胳膊。
謝時予掙了一下沒掙脫，氣得連席卿一起瞪：「你哪邊的！」
席卿看他瞪著眼，氣呼呼地跟只小河豚一樣，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戳戳他紅暈未散的臉，毫不猶豫地說：「你這邊的。」
然而，他抓著謝時予的手卻紋絲不動。
謝時予：？？？
難怪這人能抽到皇帝角色，他就是個大豬蹄子！
曲寧澤那邊已經打開了球，看到謝時予的角色后，狂笑不止：「哈哈哈哈禍國殃民的妖妃，時予你這手氣今晚必須去買注彩票。」
謝時予：「.……」
都是損友！
席卿聽到禍國殃民的妖妃幾個字，嘴角的弧度更大。
他沒什麼異裝癖，但也挺期待看到禍國殃民的妖妃有多妖。
席卿看著已經漲紅臉的某人，低聲喚了句：「愛妃。」
謝時予：「.……」
他忽然覺得這個角色好像也不是那麼差。
席卿低低笑道：「去更衣吧。」
「.……」
謝時予木著臉，對不起，他收回剛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