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如果只是慘白的文字就還好, 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當初就他穿的這本完全無厘頭，把讀者的智商摁在地板上摩擦的小h文他都能看下去, 可見他接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不就攪個基么, 謝時予的三觀碎一會，心想有容乃大有容乃大, 接受了。
誰料，他的手抖了一下, 界面自動往下滑, 網路卡頓幾秒，載入出了一張圖。
這是一張.……emmm，有點顏色的圖。
圖中長著跟他的臉七分像的卡通人物，跨坐在臉和席卿有七分像的人物身上, 身上的校服半褪, 席卿過分修長漂亮的手扶著他光/裸的肩膀，低頭咬住他的喉結。
他的雙手抱著席卿的頭，像是極其難耐似的, 後仰著頭，露出漂亮的脖子……
圖下面, 還有一行畫者的說明：我輕微手控，席卿的手是我見過最性感最漂亮的手，下張圖，我們用他這隻手做點什麼呢？
謝時予：「.……」
謝時予腦中一閃而過某個畫面，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猛地摁滅手機。
啊啊啊啊！他髒了！
不，他瞎了。
謝時予只覺得有無數魔鬼辣椒在刺激著他無辜的雙眼，辣得他想自戳雙目, 並且重金跪求一雙沒看過這圖和文字的眼睛。
他覺得他以後都沒法直視席卿的手了。
現在的人到底都是什麼思想！為什麼會喜歡這麼獵奇的玩意兒！
還好還好，席卿是女的，謝時予崩潰之餘，這樣安慰自己。
席卿走著路，忽然感覺書包上的重量一輕，他的小尾巴不見了。
他轉頭，看到握著手機站在原地的謝時予，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受了什麼刺激，他的整張臉都是紅的。
與他的目光相對上上，謝時予跟觸了電似的，猛地移開視線，這下白皙的脖頸都紅了。
席卿：「.……？」
謝時予磨磨蹭蹭地走上來，席卿見他滿臉不自在，問：「怎麼了？」
「沒、沒事。」謝時予視線下垂，不敢看他，卻不小心接觸到了席卿垂在身側的手。
瘦長挺直，性感漂亮，適合做點什麼.……
謝時予：「.……」
操！
這一刻，謝時予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刨不出來那種。
在席卿越發疑惑的目光下，謝時予努力裝出很自然的樣子，催促：「快走快走，餓死了。」
席卿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某人卻低著頭，不與他有任何視線接觸，席卿身側的手不自覺地蜷了下，最後轉過身，繼續往校外走。
謝時予決定明天就把曲寧澤那個故意用這玩意害他的不孝子揍一頓。
揍死他！
二人去吃的是一家新開的火鍋店。
負責接待的小姐姐看到兩個大帥哥走過來，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她看過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還一次就倆，果然帥哥都喜歡扎堆么？
小姐姐露出八顆牙的微笑，格外熱情地說：「歡迎光臨，請問你們幾位呢？」
謝時予這會兒已經恢復了點正常，說：「兩位。」
「好的，」小姐姐在ipad上點了幾下，說，「不好意思啊，小桌現在已經滿了，可能要等個十分鐘左右，不過還有一個情侶包廂，但需要額外加30塊，兩位需要嗎？」
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謝時予：「.……」
他腦子裡刷過一排彈幕：你看我們像情侶么！你也覺得我們兩男的很萌很配是吧？
萌你奶奶個腿兒，配你一臉！
「咦，謝時予、學神，你們也來吃火鍋啊。」
正在謝時予滿腦子刷著彈幕時，聽到有人問。
他轉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9班的女生，說話的那個妹子外號叫秀哥，性格開朗，謝時予對她印象比較深刻。
見他看過來，幾個女生笑笑鬧鬧地擠作一團。
秀哥：「我們訂了個大桌，你們要一起嗎？」
另一個女生大概怕被他們拒絕，立刻接話說：「我們還有幾個男生沒到，都是班上的，在一起熱鬧。」
「對對，聽說消費滿600，還有禮物贈送呢。」
謝時予想到之前他跟席卿說的，讓他嘗試融入班集體，他本體既是女生，似乎更應該讓他多融入這些妹子當中。
而一起吃飯，是最容易融入的方式.……
可是，看到幾個女孩子想看又不敢看席卿那羞澀的眼神，謝時予一點都不想跟她們拼桌。
他剛想詢問一下席卿的意見，就聽到席卿冷淡地嗓音：「不用了。」
哦吼~這可是席卿親口拒絕的，不怪他。
謝時予歉意地沖那幾個有點尷尬的女生笑了下，說：「我們有點事情要說，不好意思。」
本來謝時予想讓一邊，先讓著女孩子的，卻聽到接待小姐姐問：「那兩位帥哥需要情侶包間嗎？」
謝時予：「.……」
秀哥一行人：「！！！」
謝時予整張臉都麻木了。
要是平時，他肯定很願意跟席卿坐情侶包間，畢竟他本來就存在那心思，但現在，他不想明天那個帖子又有什麼新素材，比如在情侶包廂里席卿用手做點.……
靠，謝時予把這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念頭pia飛出去，冷酷地說：「不了，我們等等小桌。」
席卿把差點說出口的「就這個吧」四個字咽下，忽然覺得店中傳出來的誘人烤肉香味失去了誘惑……
秀哥她們先進去了，二人坐在門外等位。
接待的小姐姐殷勤地給他們端來水果、妙脆角和茶水，看樣子，如果條件允許，她恨不得在門口架一口鍋給他們涮。
這會兒沒有客人來，小姐姐跟他們搭訕：「你們是銘頂的學生嗎？」
他倆身上都穿著銘頂的校服，謝時予點了下頭：「嗯。」
小姐姐：「藝考生嗎？」
謝時予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倆都長得太帥了嗎？
小姐姐指了指席卿的手，半開玩笑地說：「這麼漂亮的手，一看就是彈鋼琴的呀。」
謝時予：「.……？」
操，咱能跳過手這個話題么，能么？
謝時予現在就聽不得手這個詞，特別是席卿的手，簡直能激發他所有想象的腦細胞。
好在很快小桌就空出來了，小姐姐截斷了話頭，帶著二人進去。
這個位置不錯，靠窗，外面是霓虹滿天的夜景，二人點了單。
要飲料時，謝時予只要茶，這是他吃火鍋或者烤肉時的特別愛好，因為他怕膩，而這個最解膩。
以前他經常被同學取笑奇葩，好在席卿並沒有取笑他，要了份飲料。
這家火鍋店的湯底不錯，肉和海鮮都很新鮮，不枉他們排了10分鐘的隊。
吃著火鍋，謝時予總算從那張圖的尷尬中緩解過來，又開始和席卿談笑，他沒忘了今天的目的，讓席卿放鬆心情。
然而坐在對面的席卿，始終還是淡淡的，他並不冷落謝時予，也會接他的話茬，兩個人雖然話不多，但聊得有來有回。
可不知道為什麼，謝時予能清晰地感受到，席卿的情緒並不高漲。
彷彿前陣子好不容易被他注入的那些活力，又被抽走了一樣。
火鍋的熱氣蒸騰，襯得席卿越發冷冽。
「嘶……唔！」
謝時予顧著逗席卿說話，沒注意到吃進嘴的肥牛里偷偷混進了一顆勁兒十足的花椒，他一口下去，那酸爽.……
謝時予差點當場去世。
他灌了一口手邊的茶，那茶還是熱的，喝進去更難受了，情急之下，一杯酸梅汁遞到他跟前，謝時予幾乎沒多想，直接接過來一口灌下，才感覺那難受的麻勁兒被壓下去。
好舒服.……謝時予發出一聲低低的喟嘆。
「還要不要？」他聽到席卿問。
謝時予的後背僵了僵，看著手中的杯子，又看著席卿面前空無一物的放杯子處，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喝了席卿的杯子。
那他們豈不是那個.……間接性地……接.……吻。
謝時予的耳朵尖又有透紅的趨勢，明明沒喝有帶酒精的飲料，卻感覺自己微醺了。
席卿真甜，啊，不是，這酸梅汁真好看。
「不用了，謝謝。」
謝時予想把杯子放在一邊，讓服務員重新給席卿換一個，畢竟他可以不介意，但席卿作為女生，肯定介意跟男生同用一個杯子。
就在他手中的杯子要落下時，一隻手截過來，拿走了他手中的杯子，又倒了一杯酸梅汁，自然地端起來喝了一口。
「怎麼了？」席卿注意到他的目光，問。
他神態自然，絲毫沒有喝了他喝過杯子的異樣，好像壓根沒注意這個細節。
謝時予：「.……」
到底是他心思太敏感，還是席卿的神經太粗壯.……
「沒什麼。」
謝時予低下頭，往鍋里下了幾塊鴨血，沒注意到席卿眼中閃過一抹晦暗的神色。
二人吃完火鍋，已經快9點了，二人從火鍋店出來，沿著街慢慢走了一段路消食。
街上幾乎沒有多少行人，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沒走一會，謝時予就有點受不了了，攔了一輛計程車，他打開車門，對席卿說：「走吧，先送你回去。」
席卿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到謝時予說：「不許拒絕！今天聽我的。」
「為什麼？」席卿問。
「因為我是霸道總裁，」謝時予想到某句很流行的台詞，「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席卿：「.……」
這沒喝酒呢，就開始說醉話了。
席卿沒忍住，在某個中二少年的頭上拍了下，又把他推進車裡。
「行，聽你的，謝總。」
席卿回到家，才9點半。
秦家的別墅里燈火通明，席卿走進家門，傭人就迎上來：「二少爺，您回來啦。」
席卿淡淡地嗯了一聲，換了鞋子。
他其實很不喜歡被稱為少爺，因為這個頭銜於莫名諷刺。
傭人是一位40歲上下的阿姨，她雖是秦家的老傭人，對於席卿態度卻並不壞，長得好看的人天上有優勢，讓人討厭不起來。
而且，席卿看著不言不語，對什麼都淡淡的不爭不搶，但她知道，席卿壓根不是秦歸那草包能比的。
以後要是爭起來，未來這個家誰做主還不好說呢。
所以傭人對席卿的態度一直挺不錯，借著席卿換鞋的空檔，她小聲說：「夫人等您回來已經等了半個晚上了。」
席卿的動作頓了一下。
秦夫人對待他的態度，一直溫溫和和的，算不錯，但這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他作為秦明良出軌的證據，在這個家一天，都是在膈應她。
席卿知道她並不喜歡自己，非常不喜歡。
她等自己幹什麼？
傭人像知道了他的疑問一樣，小聲說：「下午王家那邊來人了，好像是來商量退婚的。」
王家就是秦歸未婚妻的家裡，這退的哪門子婚，自然就懂了。
席卿眉頭皺了一下：「好，謝謝。」
走進客廳，秦夫人果然在，她精緻雍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坐在旁邊的秦歸則是一臉怒容，看到席卿走進客廳，冷笑：「你還有臉回來。」
席卿壓根懶得搭理他，站定腳，靜靜地等他們開始表演。
秦歸見他這樣子，立刻像一個被點燃的炮仗，正要爆開，被秦夫人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坐，」秦夫人聲音淡淡，「我有事跟你說。」
「直接說吧。」席卿聲音比她更淡。
「行，」秦夫人不勉強，咄咄逼人地道，「席卿，你來這個家，我們有任何虧待你的地方嗎？你看不順眼我們，大可以說出來，這樣子背後下黑手有意思么？」
席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裝什麼裝，熱搜的事情不是你搞的？」秦歸氣急敗壞。
熱搜？
席卿聽說過這個東西，但不熟，不過這麼三言兩語，大概的事情他能串聯出來了。
王家的人過來退婚，大概是知道了秦歸那些風流事件，他上次在宴席上暗示了一嘴，這對母子就把這一筆賬算在他頭上了。
席卿一臉漠然：「不是。」
他又不是吃飽撐著。
「不是你還有誰？哼，你以為搞黃了我的聯姻，以後搶奪家產就有勝算了是吧，我跟你說，你做夢，就你這私生子的身份，你就上飛上枝頭也還是雞！」
席卿眉頭皺了下。
秦夫人：「我知道來自那種閉塞的小地方，又沒人教養，嫉妒小歸處處比你優越，但是你的媽勾引我丈夫，想上位破壞我家庭在先，我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
「我媽沒有勾引你丈夫！」
席卿冷漠又強勢地打斷了秦夫人的話，他冷冷地逼視著秦夫人，一字一頓地說，「你心裡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論上位……」
席卿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您應該更熟練。」
秦夫人的臉色一白。
他怎麼知道……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賢良淑德的秦夫人，當初也是小三上位，並且用惡劣的手段斗走了秦明良的前女友。
席卿來這個家裡，知道秦夫人和秦歸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不抓點他們的把柄在手上，改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秦明良為了補償他，給他的零用錢是沒上限的，席卿並不介意用它們來做一些事情。
「你他媽瞎說什麼！」秦歸立刻炸了，立刻擼起袖子想要揍席卿，又想到之前被他教訓那一頓，生生忍住。
他指著席卿：「你給我道歉，立刻，不然老子有本事讓你再也進不來這個家門！」
席卿壓根不理他，抬腿就邁步往樓上走，不再理會身後人的叫喚。
他一點都不稀罕這個所謂的家。
***
隔日，謝時予把曲寧澤那個傢伙狠狠暴揍了一頓。
曲寧澤一邊抱頭鼠竄，一邊笑得一臉猥瑣：「那些圖文帶不帶勁，是不是看得面紅耳赤欲/火焚身？」
「.……」神他媽欲/火焚身，謝時予把曲寧澤摁在地上摩擦了一百遍。
被揍老實的曲寧澤一臉委屈：「我分享給你好東西，你卻來打我，你不是人！」
兩男的攪基小說，還帶小h圖，你跟我好東西？逗他呢！
謝時予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怪異地盯著曲寧澤。
曲寧澤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干、幹什麼？」
謝時予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原來你……」
是個基佬啊！只有同好，才會看這種奇怪的東西，還覺得它好吧。
曲寧澤：「啊？」
謝時予拍了拍他肩膀，說：「我懂，我都懂。」
他雖然愛的是軟乎乎的妹子，但他並不歧視同性戀。
曲寧澤：「.……」
怎麼就懂了，他懂了什麼，他怎麼不懂？
謝時予昨天帶席卿出去吃飯，原本是想帶他去散散心，讓他開心的。
結果今天他發現，席卿的心情非但沒好，反倒降至了冰點，彷彿又恢復了他剛穿越來那時，那個渾身都是冷刺的少年。
謝時予感覺席卿肯定碰上事兒了，問他也不說。
不過謝時予大概能猜到估計跟他家裡有關，無奈之餘，又有點心疼。
他想跟席卿說離開秦家吧，他外婆所需要的醫藥費他能幫忙出，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子說，他又怕傷害席卿，覺得他是在憐憫他。
因為小說里，就有這麼個橋段，第二個渣男這樣子跟他說，被席卿拒絕了。
雖然他跟渣男不同，但要給錢的初衷是一樣的。
好難……只恨他沒有渣男那種家世，不然什麼秦家李家的，通通讓他們破產喝西北風！
席卿不開心，謝時予也跟著鬱悶。
「學神學神。」
正在謝時予默默長蘑菇時，簡陽一臉興奮地從後門跑進來。
「我跟老秦說了你想住校的事情，剛好我們宿舍的李浩不是要搬出去住么，空了個床位出來，你可以隨時住進來。」簡陽滿臉都是即將跟學神一個宿舍的興奮。
謝時予一震，住校？
操，住校！
說到住校，就不得不說即將出現的渣男二號了。
渣男二號對席卿一見鍾情，書裡面，他們這時候的班主任還是田英，渣男二號家世顯赫，田英為了舔他，把他安排在和席卿一個宿舍，讓他夜夜笙歌。
「.……」這劇情，光是想想，他已經氣炸了。
席卿：「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你什麼時候搬，跟我說一聲啊。」
「嗯。」
「等等！」
謝時予拉住要走的簡陽，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席卿要住校，渣男二號快來了，這個人手段可比只會用拳頭說話的校霸多多了，得手機會賊大。
不行，不能讓席卿陷於狼窩。
「我也想住校，你幫我跟老秦說一下唄。」
席卿動作一頓。
簡陽卻是一臉為難：「不行啊謝神，我們學校的床位緊張，學神住進來還是因為李浩的家裡人來陪讀，在外面租了房子，你住不下了啊。」
謝時予：「.……？」
不是，為什麼渣男二號能住得下，他就住不下？！
「不過，」簡陽很快又說，「據說今年高一的住宿生比較少，你要是想住的話，可以去高一宿舍。」
「.……」那住不住有什麼區別？
「算了。」謝時予鬆開手。
簡陽撓頭：「你們怎麼忽然都想住宿啊，在家裡不好么，爸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有空調，不用凍得半死，多爽啊，我要不是離得遠，才懶得住宿。」
他們學生宿舍是沒有空調的，取暖全靠抖。
謝時予：「你不懂。」
讓席卿一個妹子，住在男生宿舍……謝時予都不敢想象那場面。
這他媽，就很操蛋。
簡陽：「你要是想住也不是不行啊。」
謝時予立刻看向他。
「你可以跟學神一起擠一擠啊，我跟胡政，也經常擠一個被窩，暖和！」
說到這裡，簡陽壓低聲音：「我跟你說，我天天拖到最後一個洗澡，就是讓胡政先上去暖床，你也可以讓學神給你暖床哎嘿嘿嘿！」
謝時予：「.……」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簡陽一臉自豪。
聰明個屁啊，學校那床可不比他家的，兩個大男生一起，除了擠就是擠，不貼一塊根本睡不下，謝時予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
這不是要他一個血氣方剛少年的老命么！
而且，他要是真跟席卿一個被窩，他都不敢想象，曲寧澤給他發的那個帖子里會出現什麼圖……
「餿主意！」謝時予面無表情，「跪安吧。」
「嗻。」簡陽麻溜地滾了，留下一臉鬱悶的謝時予。
他幽怨地看了眼席卿。
席卿昨晚和秦夫人他們撕破了臉皮，實在不想再回到那個家，所以來申請了住宿，這事情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被謝時予這麼一看，他莫名有點心虛。
席卿乾咳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哼！」謝時予傲嬌地偏頭，「我不開心了，我有小情緒了，快哄我，不然我要嚶嚶嚶了。」
「.……」給他個杆子，他還真麻溜地爬了。
席卿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舉在謝時予面前：「來，嚶。」
謝時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