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謝時予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席卿不說話, 看著他,一副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耍賴的表情。
「.……」謝時予又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覺得這同桌沒法做了。
謝時予努力說服自己, 席卿這是在關心他呢, 他應該開心才是,可是一想到穿秋褲,開心個毛啊開心!
「要不,」謝時予打商量說,「我明天開始穿厚點行不行?穿毛衣!」
估計因為他是個顏控,謝時予這人很有點愛臭美的毛病,總覺得校服裡面穿個毛衣, 鼓鼓囊囊的臃腫又難看, 太損他帥哥的氣質了。
比如今天的曲寧澤,他本身就壯, 再穿個毛衣, 袖子那邊就一節節的,吃藕!
所以穿毛衣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席卿拿出一本錯題集, 看了起來, 不理他。
「.……」好冷酷一男的。
謝時予為了不穿秋褲, 豁出去了,他抓住席卿的胳膊,晃了晃:「席卿哥哥——」
席卿:「.……」
剛好經過他們後面的簡陽虎軀一震, 渾身起了身雞皮疙瘩。
這聲音從他謝哥嘴裡發出來, 就很毛骨悚然。
你一個大老爺們, 能不能不要撒嬌賣萌裝可愛!
簡陽同情地看了眼被荼毒的學神,卻見一向冷冰冰面無表情的學神,破天荒的, 耳尖發紅,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說:「別鬧。」
簡陽:「.……」
簡陽的世界觀有點破碎。
正在這時,簡陽握在手裡的手機震了幾下。
【江小花:怎麼樣怎麼樣,謝時予收了我的禮物嗎?我還有沒有那麼一丟丟的希望?】
【江小花:qaq其實我本來是打算送給學神的,可是學神太冷了,還是謝時予看起來好追點。】
【江小花:不過反正都是大帥比,哪個都一樣!】
——其實簡陽上午說謊了,那個送禮物的妹子,他有看到,只是對方一直拜託他不要說,才幫她撒了個謊。
不過眼下這情形.……妹子你醒醒吧,大帥比可能要內部消化了。
簡陽心裡卧槽卧槽的,遊魂一樣飄走了。
謝時予沒注意到簡陽,他見這招有用,立刻得寸進尺,又叫了聲:「哥哥——」
「.……」這誰遭得住啊。
席卿徹底拿他沒轍,倉促地點了下頭,「行。」
謝時予又一次得逞,放開他,沖他眨眨眼:「謝謝哥哥。」
這次謝時予沒有再耍賴,從隔日起,果然老老實實地穿了毛衣,好在他的身材好,穿個麻袋在身上都好看,笨笨的毛衣並沒有影響他的英俊,多少給了他點安慰。
***
這次四校聯考學校並沒有採取按照成績排座位的方式,而是跟其他三校一樣,隨機排座位,說是為了讓大家提前感受一下高考時,前後左右都是陌生人的氣氛。
因為按照成績排,有時候都跟周圍的混熟了,比如最後一個考場那些個人……
對於這個安排,謝時予相當鬱悶。
因為按照成績的話,他是坐席卿後面的。
這麼一搞,他和席卿又不在同一個考場了。
謝時予覺得,老師就是在針對他。
他們應該還是不太相信,他真的有那麼優秀……
這點謝時予還真的才猜對了。
對於他上次月考的成績,校領導那邊一邊是開心,一邊又還心存疑惑,一個常年考倒一,連中考成績都不理想的人,忽然猛起來了,如果是裝的,那隻能說他太會裝了。
所以,他們還是想借著這次四校聯考,看一下謝時予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實力,這次聯考的試卷是其他三個學校聯合出的,在此之前連他們都沒看過試卷,饒是謝時予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提前拿到卷子。
再把他調離可能抄到席卿答案的位置,如果他還能發揮那麼優秀,他們才敢徹底相信,謝時予真的有那個實力。
考試當天,9班的教室里。
老秦像一個老父親一樣,絮絮叨叨地講了一下考試需要注意的事項,都是老生常談的認真審題,不要死磕一道題,這次考試比較難,但是是大家都難,心態不要崩云云。
末了,他囑咐大家帶好考試工具,有秩序地前往考場。
等到老秦離開,其他同學卻沒急著離開,簡陽走上講台,拍了拍手說:「來來來,大家起立,向著學神和謝哥的方向,轉!」
謝時予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簡陽扯著嗓子:「學神謝哥——」
班上的人齊齊喊道:「加油!」
簡陽:「學神謝哥——」
眾人:「努力!」
簡陽:「學神謝哥——」
眾人:「考第一!」
席卿謝時予:「.……」
這什麼沙雕玩意!
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其他班有來這個考場的或者經過這個考場的,紛紛被他們這裡的動靜吸引了,擠在窗戶旁邊圍觀。
簡陽還來勁了,說:「外面的朋友,跟著我們,再來一遍,為我們的學神謝哥打個氣,讓他們動力滿滿,為校爭光好么?」
外面的同學樂死了,跟著起鬨,齊齊道:「好!」
謝時予沖席卿使了個眼色,席卿點了一下頭,二人在簡陽喊1、2、3的3剛落音時,齊齊抓著書包跑出教室。
對不起,他們不想被當成動物園的猴,告辭了。
二人一直跑到樓道口,才停住腳步,謝時予臉上帶著笑:「這群人也太沙雕了。」
「嗯。」
二人一起下樓,謝時予說:「其實他們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席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都沒你有意思。
不過他沒反駁謝時予,點了下頭。
「那……」謝時予伸出手,搭在席卿的肩膀上,「以後嘗試慢慢融入他們好不好?」
雖然作為一顆檸檬精,謝時予希望席卿只屬於他一個人,跟誰都保持距離,現在這樣最好。
但他知道席卿從小就遭受到各種惡意的對待,導致他有點感情冷漠,具體表現為,班上除了他,席卿基本不與其他人有超出平常同學以外的關係,對誰都冷冷淡淡,謝時予並不希望他這樣。
他希望席卿能多交點朋友,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知道人與人之間其實善意更多。
而不是這樣格格不入,這麼久了還像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
席卿的腳步頓了一下,目光落在肩膀上那隻手上。
謝時予一臉期許地看著他。
半晌,席卿低低道:「我盡量。」
「嗯!」席卿頓時眉開眼笑,沖他伸出拳頭,「加油。」
席卿看到他笑,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沉沉笑了下,也伸出拳頭,跟他對了下:「加油。」
***
事實證明,老秦的考前嘮叨,是非常有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試卷那邊故意的,這次聯考的試卷,比去年他們三校聯考的還要難。
對於銘頂高中的學生而言,更是陡然拔高了一個難度,語文還好,數學開始,就有一堆同學選擇題看不懂,填空題瞎填,大題不會做,心態齊齊崩掉。
眾人只有一個念頭:這他媽是人考的試卷?變態!
等下午從數學考場出來,眾人腳步都是虛浮的。
太難了,四校聯考太難了。
為什麼實高一中和育才神仙打架,要帶上他們這些凡人!
謝時予在食堂吃完晚飯,回到教室,打算把明天會考的內容複習一下。
教室里,簡陽胡政和曲寧澤幾個正湊在一起,一臉興奮地在講些什麼。
「謝哥,」胡政率先發現他,「咦,學神沒跟你在一起啊?」
「他有點事,先回去了,」謝時予看了眼一下課就跑得比兔子還快,從來不留下來上晚自習的曲寧澤,「你怎麼沒回去?」
曲寧澤嘿嘿一笑:「我們正在探討明天晚上的團建呢,你來了剛好,你明晚有空嗎?」
銘頂的傳統就是考試完會有三天的假期,剛考完這天晚上是最放鬆的,大家經常會搞個聚餐什麼的,慶祝慶祝。
謝時予想到早上跟席卿說的,要他多跟同學相處做朋友。
這種團建不就是最好的機會么!
「嗯,有的,」謝時予走過去,問,「這回你們又要整什麼?」
想到上一次的「刺激」,謝時予就一臉黑線。
「這回絕對刺激,」胡政神神秘秘地說,「謝哥,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謝時予:「.……」
謝大膽頗為不屑道:「馬克思都白學了,誰信誰傻逼。」
「看看看,我就說,時予的膽子是最大的,有了他,我們絕對所向披靡!」曲寧澤一臉驕傲。
謝時予:「.……」
「這樣啊!」簡陽立刻興奮了,開始說這次的團隊計劃。
「我們那個致遠樓,不是棟舊樓么,前面的小樹林常常有小情侶在那裡約會,最近,聽在那裡約會的小情侶說,每到晚上,他們就聽到樓裡面傳來女人唱曲的聲音,還有人親眼所見那邊有白影閃過,賊嚇人,都沒人敢去那裡了,我們就打算明天去探個究竟,怎麼樣,這回夠刺激了吧!」
「就這?」謝時予忍住內心已經翻湧起的雞皮疙瘩,努力保持人設,「小兒科罷了。」
簡陽胡政見謝時予膽子居然這麼大,都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謝哥不愧是謝哥,這都嚇不到他。
「那就這樣說定了啊。」胡政期待地搓手手。
謝時予裝夠了逼,雲淡風輕地說:「你們去吧,我忽然想起來,明天有點事。」
這種破活動,誰去誰傻逼好么。
光是聽一聽他就開始害怕了,並且發誓,絕對不踏足致遠樓那個區域半步。
「哇,你這個借口也找得太假了吧,剛剛你還說有空。」曲寧澤不買賬。
胡政:「就是啊,謝哥,你不會是怕了吧。」
「誰怕了?」謝時予嘴硬,「我真的有事!」
簡陽:「那怎麼辦,就我們幾個的話,感覺有點虛啊。」
「要不,找一個謝哥有空的時間?」胡政提議。
謝時予:「.……」
你們踏馬,放過我吧,我沒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空!
曲寧澤一拍大腿:「那就下周一,那時候人比較多,明天學校的人基本走光了,萬一真有鬼,我們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簡陽和胡政一聽有道理,胡政期待地問謝時予:「那謝哥,你下周一晚上總有空的吧。」
「.……」謝時予想哭。
原主為什麼就不怕鬼呢!
他硬著頭皮,給自己留了點餘地:「到時候再說吧。」
等到那三個人終於願意放過他了,謝時予大大舒了口氣。
他媽的,還是別讓席卿融入他們了,一群損友!
他今晚就不應該留下來。
謝時予現在心裡就是後悔,非常後悔,一想到那個逃不掉的探險之旅,整個人都不好了,連書都看不進去了,拿出手機,給席卿發消息。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大哭][大哭][大哭]】
【席卿:?】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班長他們聽說舊樓那裡鬧鬼,要去捉鬼,非要拉上我壯膽[打滾痛哭]。】
【席卿:……】
席卿看著屏幕上正在打滾痛哭的表情包,彷彿看到了某人這樣哭泣的樣子,想到謝大膽那跟針尖一樣小的膽子,打字。
【席卿:你答應了?】
【謝時予:沒有,他們本來明天要去,我就說沒空,他們又說等我下周有空再去,嗚嗚哇哇!】
【席卿:你說你怕不就成了?】
席卿這條發完,就看到聊天框上面「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顯示了能有五分鐘,謝時予那邊都沒發消息過來,敲了個問號過去。
這個問號發完,某人那邊終於有動靜了。
【謝時予:真男人怎麼可以說怕!】
席卿:「.……」
他有點不懂謝時予這人,在某些方面,挺不要臉的,但有時候,比如要風度不要溫度,比如現在,又死要面子。
席卿又好氣又好笑。
【席卿:真男人舊樓捉鬼加油。】
【謝時予:.……】
謝時予心裡那個苦啊,但他又有苦說不出。
「跟誰聊天呢,這麼開心。」坐在席卿旁邊的席外婆問道。
其實席卿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可席外婆畢竟從小把他帶到大,他開心高興還是難過,她都能輕易看出來。
現在席卿臉上的表情就……席外婆忍不住問:「難道是戀愛啦?」
「沒有。」席卿收起手機,否認道。
席外婆不信:「跟外婆說說又沒關係,我雖然老了,但也不是那種迂腐的封建思想。」
說著,席外婆想到什麼,又語重心長地說,「不過啊,你還小,要真談了戀愛,在你負得起責任前,可不能把人家女孩子怎麼樣,這點我得說清楚,你媽這輩子就是被你爸害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就算……也不可能有孩子.……
席卿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歪到哪裡去了,猛地把這個荒謬的念頭甩出去。
他說:「您見過的,我同桌。」
「哦哦,小謝啊。」
席外婆說到他,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來,「小謝是個好孩子,外婆也挺喜歡他的,上次我看他對我勾的毛鞋挺感興趣,城裡的孩子,很多都看不起我們這種自己做的東西,覺得土。」
席卿長長的睫毛眨動了下,想到前幾天出現在謝時予桌上的圍巾手套。
那圍巾手套謝時予找不到物主,差點送給掃地阿姨,被簡陽攔住了,之後就被簡陽還給那女生了。
想及此,席卿暗示說:「他還挺喜歡您織的那條圍巾。」
「是么?」席外婆聽說謝時予喜歡,笑得可開心了,「你問問他要不要,我給他織一條,反正我一天天的呆在這裡,怪無聊的。」
席卿目的達成,「嗯」了聲,低頭掩去眼中的笑意,打開手機,給謝時予發消息。
【席卿:我外婆問謝大膽要不要圍巾,她多織了一條,留著浪費。】
謝時予被曲寧澤他們一通話說得沒心情看書,乾脆玩小遊戲來緩解內心的焦慮。
看到席卿這條消息,他扶額。
席卿又嘲諷他!
算了算了,小姑娘家家的,開心就好!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要!】
要是你親手織的,就更好了嘿嘿嘿。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幫我謝謝外婆,下次我有空過去看她老人家。】
【席卿:嗯。】
席卿跟席外婆轉達了謝時予的話,席外婆說:「那你問問他喜歡什麼顏色啊?」
席卿看了眼外婆放毛線的地方,說:「重新買線麻煩,跟我那一個色就行,他喜歡。」
席外婆並沒有多想,應承下來,又說:「你回去吧,不用在這邊陪著我,我沒事啦,明天還要上課呢。」
今天保姆不小心打翻了粥碗,把外婆的腳燙到了,席卿才匆匆趕過來看她。
好在只是燙紅了一大片,沒有起泡,塗點燙傷葯就好。
席卿本來擔心是保姆有問題,畢竟現在新聞上時不時要個惡毒保姆的報道出來,但外婆一直說保姆人挺好的,確實只是不小心,他才放心地離開。
***
這次四校聯考的試卷是四個學校一起改的。
閱卷的地點在育才,主要是育才有錢,不但有專車接送閱卷老師,而且閱卷的地點舒適,還有水果茶點提供,舒坦。
老秦也在這次的閱卷隊伍中,他跟其他銘頂來閱卷的老師從接送的車上下來,一個老師感嘆:「有錢真好啊,看看人家這個教學樓,一個詞,高檔!」
其他老師都笑了起來,這時候接實高的車也剛好到了,實高的老師從車上下來。
「喲,這不是老秦么,」一個實高的老師說,「聊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老孟,是你啊,」老秦看到他,有點不敢認,四十歲不到的男人,頭頂一根毛都沒了,看起來跟50歲一樣。
老秦走過去拍了拍孟老師的肩膀:「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在實高啊。」
「對,帶尖子班呢,累啊,看我這頭禿的。」老孟摸了摸頭頂,一臉自豪,又用手背在老秦肥嘟嘟的肚子上拍了拍,「還是你們好啊,沒壓力,心寬。」
老秦和老孟以前在一個學校教學,兩個人是同一屆的老師,老秦很知道他這個愛炫的性子,聞言笑呵呵道:「能者多勞嘛,你那麼會帶學生,趁著這次機會,我得多跟你請教請教。」
「好說好說,」老孟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別的不敢說,這次數學,我們班的成績絕對好,你知道為什麼嗎?」
老秦好奇:「為什麼?」
「因為這次的壓軸題,剛好我才講過類似的題,這壓軸題,我看能做出來的學生,除了我們班的,絕對不超過10個。」
老秦也看過這次的試卷,自然知道數學最後一題很難,而且有點超綱,聞言笑道:「那要提前恭喜你了。」
二人閑話完,走進閱卷室。
這次的數學試卷是真的難,幾千份試卷閱下來,沒出現一個滿分的。
甚至140多的都很少,最好的一個是148。
「來來來,我們來賭一賭,這個148的是哪個學校的。」
數學閱卷快,改完之後,老師們也不急著分卷子,開始打起賭來。
多數人都猜是實高的,因為這份卷子最後一題一分都沒扣,最後一道題超綱,只有實高那邊瞎貓碰到死耗子,講過類似的題。
老秦一開始還抱著是不是席卿或者謝時予的僥倖,過去看了眼。
但看那字,絕對不是席卿的,看著也不像謝時予的,謝時予那字,鬼看了都要流淚。
確定了不是席卿或者謝時予的,在一群大佬們面前,銘頂的數學老師們瑟瑟發抖,都眼觀鼻鼻觀心,不參與這些大佬們的賭博。
「應該就是我班上的,這字跡我熟。」老孟笑呵呵地說。
「孟老師,這不請客說不過去啊。」一個老師打趣說。
「對,對,請客,無論是最高分,還是最高平均分,都是你們學校沒跑了。」
「請、請,」老孟被這麼拍了一通馬屁,神清氣爽,「來來來,打開看看。」
眾人把試卷的封裝解開,露出學校班級姓名。
然後,眾人沉默了。
老孟志在必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卧槽,」一個老師忍不住爆了粗口,「銘頂的,謝時予。」
老秦沒想到會是謝時予的,愣了一會,才說:「哦哦,他啊,是我班上的。」
老孟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疼,乾笑:「這個名字挺陌生啊,偏科吧。」
他們只聽說銘頂有個很厲害的學生要席卿,這次會拉他們來聯考,也是因為這個學生。
這謝時予又是誰?
「不是,」老秦腆著肚子,笑道,「他學習成績也很好的,上次月考我們學校第二。」
其他學校的老師面面相覷,難道銘頂出了還不止一個天才?
眾人顯然都有點不信的,好的生源,都在他們學校了,這個謝時予,多半是偏科。
誰知,接下來的半天里,這個謝時予,讓每一個閱卷的老師們認識到,他不是偏科,他是真的厲害。
這一天,簡直成了實高、一中和育才三個學校的噩夢……
這一切,謝時予當然不知道。
他在為下周要去捉鬼的事情做準備,不管能不能逃過這一劫,有備無患。
所以,他趁著月假,在網上買了一堆據說驅鬼辟邪很靈驗的東西,什麼八卦鏡桃木劍驅鬼符,有什麼買什麼。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一件道袍上……
不行,太損害他光輝形象了。
可是,這個看起來好有用的樣子。
猶豫再三,他截圖發給席卿。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想穿.……】
彼時,席卿正在療養院,推著他外婆出去曬太陽,看到這條消息,差點把輪椅推進花壇里。
有的人,膽子有多小,腦洞就有多大。